第三十一章 因果報應(yīng)終會了
好在是路上暫時沒有行人經(jīng)過。此處位置較為偏僻,又是寒冷的冬天。
子辰抬眼看向馬尾女子和刀疤臉男子,平淡問道:“你們二人呢?”
聲音打破了肅靜,龍凱深吸口氣,踏前一步,恭敬抱拳道:“尤宗師,我們只是要求陪同過來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你們走吧?!弊映綌[手打發(fā)。
龍凱側(cè)頭看向夜貓,低聲說道:“你先走吧?!?p> 夜貓疑惑道:“那你呢?”
“出來前,孟部長已經(jīng)把我從特安局除名了,所以我不會回去了。”龍凱微微仰頭,長吁口氣,似是將心中悶氣吐出。
夜貓連忙勸道:“可是孟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昨天的事上面也不會查的,你…”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龍凱抬手打斷,后者微微搖頭道:“不用說了,特安局我早就不想待了,走了反而讓我覺得輕松,你先回去吧,順便派人過來清理一下現(xiàn)場吧。”
夜貓不再多言,眼眉低垂,嘆息一聲,獨(dú)自駕車離開。
此時丘云平父女二人走到子辰身邊,丘雪晴近觀那一灘血腥,不由秀眉微蹙。
“你這也太…”丘云平望著掌坑,似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太什么?”子辰微微一笑,“我們走吧?!?p> 見三人要走,龍凱趕忙上前喚道:“尤宗師。”
“你還有何事?”子辰側(cè)頭而望,眉頭微皺。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剛剛死的是潭州分部的管理人孟部長,總局的人知道了,肯定會有大動作?!饼垊P頓了頓,“我已經(jīng)被特安局除名了,所以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p> 子辰問道:“因?yàn)樽蛲淼氖虑椋俊?p> 龍凱苦笑著點(diǎn)頭回應(yīng)。
子辰笑道:“你倒是有趣?!?p> “說實(shí)話,你敢做,敢為,敢當(dāng)。我很佩服,也很羨慕。”龍凱眼中誠懇,神色恭敬。
“你叫什么?”
“龍凱?!?p> “好,我記下了?!?p> 說罷,子辰邁步離去,丘云平父女緊跟其后。
龍凱佇立在原地,目光眺望遠(yuǎn)去的背影,心緒萬千。
路上,丘云平問道:“我們最近是住酒店,還是找個地方?”
雖然他的人參沒有被拍賣出去,但子辰將洪五爺送的銀行卡交給他來使用,心中頗有底氣,也算得上是百萬富翁。
子辰并不看重錢財,只覺得每次付款麻煩而已。他思索著回道:“尋地方有些麻煩,還是先在酒店?!?p> 主要在于城市內(nèi)越是高樓大廈聚集之地,靈氣越稀薄,尤其在市中心商業(yè)區(qū)靈氣幾乎沒有,這對修煉自然無一利。
但一時之間想要去尋得靈氣稍稍濃郁的地方,并不簡單。
隨即子辰又望向丘雪晴笑道:“今日還沒吃早飯,我看小雪也餓了,去品品潭州美食如何?也算是我盡地主之誼?!?p> 口腹之欲他一直沒有,丘云平也沒有什么講究,不過是看在丘雪晴貪嘴的份上,才會如此。
丘雪晴聞言,喜上眉梢,開心笑道:“好啊,潭州有什么好吃的?”
……
三人行至大路邊,攔下出租車。
子辰尋著尤力的記憶,找到潭州一家頗具名氣的食府——湘云食府。
剛下車走了幾步,便聽得一旁傳來譏諷的聲音:“喲?這不是尤力嗎?聽說你進(jìn)監(jiān)獄了啊,怎么被放出來了?”
子辰頓下腳步,尋聲望去,見一名青年手摟著身旁女人的腰肢走來。
這名青年子辰不認(rèn)識,但在尤力記憶中卻再熟悉不過。
此人是尤力的堂哥尤子豪,在尤家最囂張跋扈之人非他莫屬。
尤其是在高中時期,尤力與尤子豪在同一所學(xué)校就讀。
高中三年幾乎成為了尤力心中的陰影,他被謾罵、嘲諷、挑釁,甚至拳打腳踢。
時至今日,尤子豪囂張跋扈的性格更甚從前,在潭州公子哥的圈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怎么不敢說話?瞧你那副慫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庇茸雍牢⑽⒀鲋掳?,滿臉的鄙夷之色。
身邊的丘云平雖然不認(rèn)識此人,但這副嘴臉也讓他有些難以入目。
丘雪晴在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后,似乎膽子也稍稍大了一些,氣惱回道:“你誰?。空f什么呢?信不信子辰哥哥一巴掌把你拍沒了。”
“喲呵!”尤子豪輕笑一聲,“小姑娘還挺有個性,你跟著他有什么出息,不如跟著我,保證讓你天天舒舒服服?!?p> 丘云平見對方如此輕浮自己女兒,頓時火冒三丈,喝道:“嘴巴放干凈點(diǎn)!”
尤子豪也不惱,反而笑著看向子辰,譏諷道:“真是個慫貨,麻煩你把姓給改了,別給尤家抹黑?!?p> 子辰平淡開口:“我現(xiàn)在的確不叫尤力?!?p> 見其如此態(tài)度,尤子豪不由一愣,不耐煩的擺手道:“那最好了,趕緊滾吧,別礙我眼?!?p> “讓我滾?”子辰嗤笑一聲,“以前你辱尤力,現(xiàn)在輕浮小雪,又來辱我,真是因果報應(yīng)終會了?!?p> 此時四周人已有人圍觀,尤子豪雖然聽不太懂話語的意思,但嗤笑的態(tài)度,立時讓他感覺失了面子,神色陰沉,冷聲道:“很好!長志氣了!”
他話語剛落,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眾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尤子豪已經(jīng)橫飛而出兩三米,倒在地上。
旁邊的女人也險些跟著摔倒,再看到尤子豪左臉鮮紅,下頜骨似乎變形脫臼,鮮血從口中流出,還混著掉落的牙齒。她驚嚇的尖叫一聲,連連后退。
圍觀眾人都是神色慌張,再看向出手的年輕人泰然自若,不由心中一緊。有怕事膽小者已經(jīng)悄悄離開,有伸張正義者在悄悄報警。
子辰望著尤子豪,一步一步走去。腳步聲仿佛壓在圍觀眾人心頭,紛紛向后退開。
而此時的尤子豪眼中盡是驚恐,嘴中痛苦的嗚咽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死對你這種人來說是一種解脫,還是用你的余生來懺悔吧。”
子辰平淡說完,一腳踏在尤子豪右腿膝蓋處,立時皮肉深陷成扁平,帶著骨頭的碎裂聲,讓所有人頭皮發(fā)麻。
痛苦讓尤子豪幾乎昏厥,而殘忍的手段讓圍觀眾人驚慌而散。有膽大者,也在相距很遠(yuǎn)后,才回頭駐足觀看。
但子辰?jīng)]有停下動作,再次一腳踏下,尤子豪左腿應(yīng)聲碎裂,后者再也承受不住,雙眼一翻,暈厥過去。
可這依然沒有結(jié)束,又是“咔嚓”兩聲,兩只手骨的碎裂,又讓尤子豪被鉆心的疼痛驚醒。
這一切,讓所有人都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盡斷了尤子豪四肢,子辰才轉(zhuǎn)身朝丘云平父女走去,平淡說道:“去吃飯吧。”
丘云平連連點(diǎn)頭,他望著尤子豪凄慘的模樣,喉頭滾動,咽了口唾沫。這是來自視覺與心靈的沖擊,比一掌拍死宗師更甚。
丘雪晴一言不發(fā),皺著眉頭,緊抿嘴唇,臉色有些不好。
子辰便這樣若無其事的帶著二人進(jìn)入了湘云食府。
溫酒知秋落
文中有一點(diǎn)改動的地方,就是把洪五爺給的支票換成了銀行卡。因?yàn)橹边@個東西出現(xiàn),會有很多漏洞,所以為了嚴(yán)謹(jǐn)一些,有所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