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荷打車到法院門口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咔嚓,咔嚓……
才下車記者的長槍短炮就對準了她。
“宋小姐,快看直播已經下架了你的涉抄作品,你自己還不肯承認是為什么?”
“申請公開直播審理,宋小姐你是打算繼續(xù)炒作嗎?”
“宋小姐抄襲漁歌有沒有想過會面臨被起訴?”
“這場官司必輸無疑,宋小姐就沒想過要給漁歌道歉嗎?”
“宋小姐網上曝光的音頻是真的假的,你是故意陷害韓天宇嗎?”
“你和青川畫廊的辰總是不是真的有權色交易?”
“……”
“抄襲狗去死!”
“宋囡囡還我天宇哥哥清白……”
記者們是各種各樣犀利的問題,而粉絲們則是瘋狂的咒罵。
現場混亂之極。
章大美雖然預料到了這種場面,也做了準備,可人太多了!
漁歌、許佳苑和韓天宇三人的粉絲加上一群記者,現場居然來了上千人,此刻全部朝著宋與荷涌去。
饒是大美找了四個安保都被擠到了一邊。
宋與荷更是被擠的連連后退,甚至有記者干脆將鏡頭懟在宋與荷的臉上瘋狂咔嚓。
“囡囡!”大美驚呼,可人太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被不斷的從宋與荷身邊擠開,幾個保鏢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
看到這種情況宋與荷秀眉顰起,她沒想到今天會來這么多人,更沒想到法院門口這些人會如此肆無忌憚,到底是流量讓他們癲狂還是因為背后有人指使?
正想著如何脫身,宋與荷忽然發(fā)現身側一個壯實且高大的記者忽然朝著她舉起了相機,只是對方不是拍照,而是朝著她的頭砸了上來。
宋與荷想要伸手阻擋,可人太擁擠了,她身后更是沒了退路,眼底閃過驚恐,朝著對方大喊,“不要……”
在她喊出聲的那一刻對方手里的厚重相機朝著她砸了下來。
砰!
砰的聲音叫周圍有片刻的安靜,宋與荷終于掙扎出來用手捂住了腦袋,可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預想的疼痛,而是嗅到一股清冽的淡淡熟悉氣息,她仰頭就看到自己被一個寬大的胸膛圈在懷里,而對方捂著左耳,那張總帶著戲謔的端正俊顏上帶著隱忍的痛苦。
“傅三!”宋與荷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猛地抱住傅靖川,“你怎么樣了?”
傅靖川悶哼一聲,才勉強開口,“死不了?!?p> “混蛋!”宋與荷忽然如瘋了一樣朝著剛才對她動手的男人一把抓去。
那壯實的男人沒想到自己沒砸到宋與荷,反而打到其他人,正要心虛的撤走,可周圍人實在太多,他還沒來得及,宋與荷一手朝著他的臉上抓去。
“啊……”
宋與荷這一手用了狠勁,對方尖叫一聲,瞬間一臉血痕,反手一拳要朝宋與荷打來,卻被傅靖川一把捏住手腕,“滾!”
“賤人啊……”
壯實的男記者一只手被控制氣怒的狠罵,宋與荷卻趁機又是一爪子,對方瞬間兩邊臉全是血痕,痛苦的尖叫。
周圍人被這一幕全嚇傻了,呆呆的看著。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拍照,法院那邊的工作人員圍了過來,“請馬上離開,否則我們將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們?!?p> 這下記者和粉絲們不得不退后為宋與荷他們讓開一條道。
宋與荷卻還不解氣,手再次揚起想要報復壯男卻被傅靖川一把抱住,“這里不合適,聽話?!?p> “他打你,他打你……”宋與荷跟傅靖川認識這么久,知道男人是個能忍痛的,可剛才臉上的痛苦太明顯,顯然是被下了狠手,她整個人又憤怒又心疼,恨不得撕了男記者的臉拆了他的骨頭。
傅靖川聽著女人低低的呢喃,先是一愣,嘴角唇角上揚,“心疼我?”
宋與荷咬牙不說話,傅靖川則將鴨舌帽往下按了按,“還有五分鐘開庭,程律師在等你?!?p> “可是你……”
“我沒事?!备稻复粗鴳牙餄M臉擔憂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這幾日的悶氣白受了,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尤其是此刻小獅子發(fā)飆的模樣,還……怪可愛。
“真的嗎?”宋與荷腦子里總是閃過男人剛才那瞬痛苦難忍的表情,很是不放心的追問。
“假的,所以你要給我加錢嗎?”傅靖川看出宋與荷的疑慮,語調帶上一貫的戲謔,狹長的眸子閃著勾魂攝魄的光,儼然是在調戲懷里的人。
宋與荷剎那想起上次她為什么給這男人價錢,立馬明白了傅三眼底的戲謔是什么意思,雙眸一嗔,“你……你怎么這么無聊!”
“是嗎?”傅靖川看著羞惱的女人嘴角笑意更濃,仍是帶著玩味,給人一股紈绔的浪蕩感,又壞又迷人。
宋與荷猛地點頭,“是!”
傅靖川看著女人的嘴唇聳聳肩,“快去吧,等你結束我們再算算賬?你上次加的一萬我覺得有點少,配不上我的努力!”
“你……再見!”宋與荷羞的滿臉通紅,再顧不得理會身旁無恥的男人,轉頭大步朝著法院大門走去。
傅靖川看著女人氣憤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淡去,直到宋與荷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他的臉上只剩下了隱忍。
一步一步朝著走去。
直到避開眾人的視線,陳特助才驚慌的奔來,聲音帶著哭腔,“三少……”
“哭什么?死不了?!备稻复ㄒ呀浛炻牪磺尻愄刂穆曇?,看著他的表情嫌棄道,腦子里嗡鳴的厲害。
陳特助見此聲音更慌,“三少我們去醫(yī)院,快!”
“去查剛才那個人?!备稻复牪磺宄愄刂谡f什么,捂著左邊耳朵沙啞的命令,疼痛已經讓他嗓音變了色。
“會的,您先跟我去醫(yī)院!”
“還有讓人盯著宋囡囡這邊,他們敢在法院門口動手未必一會不會再找機會?!备稻复ɡ^續(xù)道。
陳特助已經快繃不住只瘋狂點頭。
傅靖川又叮囑了幾句,眼前的視物越來越模糊,腦袋也暈眩的更加厲害,最后整個人靠在車椅上,嘴里低喃,“別讓她知道?!?p> 說完這句他整個人徹底失去失去了知覺。
“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