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到底明不明白,一輪到頂就做多抓五個石頭,你出十個讓我兩這小手怎么丟!”
“那我應該出多少!”
“你問我?只要不多于五個不少于一個,你隨便出,不過我告訴你,誰出的多誰先丟。。。不過你也得想好,出的多萬一丟不好也回不了本,而出五顆,意味著第一輪必須沒有失誤才賺一顆。有時候出的多,反而意味著輸?shù)亩啵?。。。懶得給你解釋了,玩一把你就自然明白了!”
丟石子小游戲開始!
溫格起手就悄悄握了5顆,王軍起手也5顆,結(jié)果王軍把溫格得退了一顆,她就是4顆,當溫格嚷嚷著不公平,為什么她要出4顆得時候,王軍耐心得解釋起來:“你不是不會嗎!你先看看我先手怎么玩的,你就學會了,這一輪不算輸贏行吧,給你練練手!”
然后新手教學很快就結(jié)束,王軍把溫格完美壓制,而溫格倒是抓的還行,但她大多時候控制不了拋的力氣,石頭拋到兩顆以上的時候,就導致軌跡太高石頭變的分散很不好抓。但是溫格的心氣高,不會賴皮,既然答應了要玩,就不好意思一輪勝負都沒有的結(jié)束掉小游戲。
而王軍正是抓著溫格的心理,就是想占姑娘的便宜!
其實這個游戲的低手要小氣,少出石子,高手的話就可以出多點,但微妙的高過對手就行了,出的越多,容錯率越低,越拼熟練的手藝。不過溫格顯然還想不到這層,她只想著先丟先抓,抓回本后就都是賺的。。。
但這小游戲很考驗思維和手法的,雖然感覺很弱智,但玩過的都知道,就因為有了抓拋石子的那個動態(tài)復雜過程,這游戲比單純的智力游戲多變性和復雜性要勝出不知一籌,除了模糊的心理博弈,還很考驗小孩子的耐心和巧手,節(jié)奏快的根本短時間很難玩明白!
比如溫格出5顆的時候,王軍老是1或者2顆這么出,而溫格往往手里抓到第3顆的時候就接不住了,所以王軍再差也能賺走溫格的1顆石頭,接的微微好一點,地上的石頭就一顆顆全被王軍一波帶走。
即使溫格每次押上的石頭都比王軍多,但卻三局先手之后每次都輸給王軍石頭,她每輸一顆王軍就贏一顆,此消彼長,還是輸了比賽。
“確定選真心話!”
“確定!”
“好,那我問了!”
“不是已經(jīng)問完了嗎!你耍賴!”
“???”
“你問’確定選真心話?‘,我如實回答了‘確定!’”
呦呵,變聰明了呀!王軍萬萬沒想到溫格變成了小機靈鬼,不過長夜漫漫,不缺這一次機會,讓她先嘗點甜頭也還不錯。。。
“好,我認了,我們接著來!”
“我不玩了,沒意思!”
“哈?占了便宜就想跑!”
溫格又翻白眼:“明明是你贏了,你還要說我占便宜。。。傻子才和你這種企圖不明的人一起玩,反正我不玩了!”
王軍瞬間苦了一張臉,爬到溫格胳膊上使勁蹭,嘴里求爺爺告奶奶:“廢了那么大勁給你講規(guī)則,行行好,我們再玩一會,總不能這么早就叫我埋頭睡覺吧,,快快,再玩一把。。。”
這不要臉的!肯定是心里有不良企圖,太肉麻了:“到底什么企圖直快說!想借著玩游戲騙我?”
王軍看溫格確實不想玩,只能離開溫格的胳膊,他可不像溫格誤解他的人品:“哪里有企圖,我可是本著公平的原則。。?!?p> “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什么?”
“身體!”
王軍呆呆的看著溫格一臉平靜的說出了驚天動地的話,心里鼓鼓的只覺得面皮發(fā)熱。這‘身體’兩個字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把王軍的心機披露的無處隱藏。
很難理解溫格話里的意味,王軍只感覺到一種忽然被羞辱的怒意,但又因為實實在在的愧意而只能像醉酒一樣漲紅著臉,無言的忍受!
半響,王軍無力的挪到了大樹邊,湊著火光背過身體,面朝黑暗縮在草地上假寐起來。情感沖突帶來的情緒沖突已經(jīng)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上演過好幾次,但王軍依然沒有克服他那一點心思。
崇高的品格和高尚的追求有無數(shù),但作為一個人來說,一牽扯到底層的生理需求和樸素的情感欲望,任何高高在上的東西就會顯得不切實際,仿佛云端的那一抹純潔之白色。
王軍覺得他追究是一個被各種欲望支配的個體,只是包裹著一層文明和道德的糖衣罷了。有時候,他迫切的想丟掉那一層嚴實的糖衣,但總是缺乏關鍵的勇氣。那些腦海里的文明和道德倫理就像一個偉岸的巨人,堵在他眼前,用震耳的笑聲嘲諷著他的渺小于卑劣,讓他單薄的靈魂無處躲藏。宛如陽光下的虛影,越曬越冷。。。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半夜里有些涼的濃霧沿著胳膊上裸漏的皮膚往全身各處爬,迫使王軍把身體蜷縮的更緊了。背后火光燃燒的暖意還很厚實,往暖和的地方扭了扭,王軍又閉上了眼睛。
夜晚的霧氣里,整個哈姆雷特一片寧靜祥和,仿佛暗夜籠罩的天國。一處隱秘的霧氣里,一陣疾風過后,霧氣里一個巨大的陰影扶搖而出,把本就黑暗的天際遮掩的更加深邃。
溫格盯著眼前的火堆打了個呵欠,添了幾根木柴,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斜躺著靠在了大樹上,大樹高處的枝頭悉悉索索發(fā)著微響,溫格忍不住開始想念起她的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