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跟男人跑了
玄祺聽完蘇貴妃的這一番話,自是不相信她所說的,他不清楚這林玉瑤和蘇貴妃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讓蘇貴妃這般詆毀。
但眼下如果想要救林玉瑤,恐怕只有接受這所謂的賞賜才行。
蘇貴妃說完這話后,一直看著玄祺,想看看玄祺會作何反應(yīng)。
玄祺也只是思慮了片刻。
“不好了,不好了?!?p> 正在玄祺準(zhǔn)備接下這賞賜時,一名宮女驚慌失措的跑進(jìn)來。
“何事如此驚慌?”
蘇貴妃眼神冷冷的看向?qū)m女。
很明顯,蘇貴妃不滿意這名宮女突然跑進(jìn)來,打斷了這個局面。
“回娘娘,將軍夫人暈倒了?!?p> 宮女在接收到蘇貴妃那殺人的眼神后,嚇的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將自己上報之事說了出來。
“暈倒了?不過才三個時辰罷了,身體竟這般差,如何能伺候好慕容將軍,玉公子,本宮剛剛所說的還是作數(shù)的,你考慮的怎么樣???”
蘇貴妃聽聞林玉瑤暈倒之事,不以為意,繼續(xù)問向玄祺。
玄祺聽聞林玉瑤已經(jīng)在烈日下站了三個時辰,有些心疼,但見蘇貴妃這般輕描淡寫的話后,心中竟有一絲怒火,只是不好發(fā)作罷了。
“娘娘,現(xiàn)下人已經(jīng)暈倒了,未免事態(tài)發(fā)展嚴(yán)重,最好還是請醫(yī)官看看才是?!?p> “本宮正有此意,所以才問玉公子考慮的怎么樣?。俊?p> 蘇貴妃淺笑的說道。
“在下不明白娘娘話中深意?!?p> 玄祺心中隱隱猜測蘇貴妃這么做應(yīng)該是想禍水東引,他只能裝傻充愣。
“玉公子精通醫(yī)術(shù),如今這人在本宮的寢殿暈倒了,若是請醫(yī)官來此,定會讓旁人知曉,于本宮而言,不是好事,玉公子不是一直說為本宮考慮嘛,此刻正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你既能幫助了本宮,也得到了美人,此事怎么看,都是玉公子得利?!?p> 蘇貴妃見玄祺裝傻,那她就索性將話挑明了說。
如果今日玄祺帶走了林玉瑤,那么就算是慕容浩軒追問起來,她只能說是林玉瑤不想學(xué)規(guī)矩,勾引玄祺,使其帶她離開了長壽宮,此事便與自己沒有干系了。
“如此那便多謝娘娘?!?p> 玄祺早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此刻林玉瑤的身體狀況不能再耽擱了,只好先答應(yīng)下來。
“嗯,玉公子,本宮可要告訴你,如今她還是將軍夫人,你現(xiàn)在可以帶上她離開京城,最好是越遠(yuǎn)越好,本宮會命人送你們出城?!?p> 蘇貴妃見玄祺答應(yīng)了,心知計劃得逞,但她還是不放心玄祺。
“多謝娘娘?!?p> 玄祺如何不知,蘇貴妃派人送他出城,目的就是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反水,他此刻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此時只好應(yīng)承,還要感謝蘇貴妃。
“嗯,去吧。”
蘇貴妃眼神示意霜兒,霜兒會意,隨后便下去準(zhǔn)備了。
不一會兒,霜兒就準(zhǔn)備好了一輛普通的馬車。
玄祺出門時,見林玉瑤依舊躺在地上,沒有人上前照顧。
此時玄祺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上前抱起林玉瑤,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后,看了一眼馬車?yán)锩娴牟贾?,何其簡陋,玄祺不免氣惱?p> 這些人明知有人暈倒,就連被褥都沒有準(zhǔn)備,更別說茶水點(diǎn)心了。
“霜兒姑娘,還麻煩你能不能準(zhǔn)備一些茶水點(diǎn)心?”
玄祺無法,只好叫住霜兒。
霜兒明顯的有些為難,但是看到玄祺這般溫潤如玉的模樣,心中不忍拒絕,可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能不聽。
“玉公子,這個是我偷偷準(zhǔn)備的,量不多,但足夠玉公子一人用了,還有馬車座位下有個夾層,那里我備了水?!?p> 霜兒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裹塞到玄祺手中,還不忘說道,自己是為玄祺準(zhǔn)備的,并不是為了林玉瑤,希望玄祺能記得自己的好。
雖然霜兒不能理解玄祺為何會答應(yīng)蘇貴妃的要求,但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也無力改變這個現(xiàn)狀,只是此次一別,怕是日后都難以見到玄祺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多謝霜兒姑娘了,這個面霜送與你,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感謝霜兒姑娘的大義。”
玄祺知道霜兒本心不壞,奈何跟錯了主子,于是便從懷中拿出了幾瓶瓷器,送與霜兒。
霜兒見到這瓷器,知道里面裝的就是玄祺之前給他們用的面霜,頓時雀躍,接下玄祺手中的瓷瓶。
“多謝玉公子?!?p> 霜兒原本失落的情緒,此刻被這幾個瓷瓶一掃而光。
“嗯,那我們便啟程了?!?p> 玄祺說完便上了馬車,太監(jiān)打扮的車夫打著馬鞭,馬車揚(yáng)塵而去,直直朝著宮門離去。
馬車內(nèi)
玄祺見林玉瑤面色慘白,不省人事的樣子,心中不忍,扶起林玉瑤,靠在自己的肩上,拿出霜兒準(zhǔn)備的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蘸在她的嘴唇上,直到林玉瑤的雙唇不再干裂,玄祺方才停下此動作。
掀開馬車窗簾的一角,玄祺看著馬車外的景象,此刻他們已經(jīng)出了皇宮,正在街上走著。
正當(dāng)玄祺準(zhǔn)備放下窗簾時,眼角余光看見了將軍府門頭上的三個大字。
玄祺瞬間將窗簾拉到最大,自己則在心中默默記下將軍府的位置。
夕陽西下,馬車此時已經(jīng)出了城門。
“吁,,,,玉公子,眼下城門即將關(guān)閉,奴才只能送您到這里了?!?p> 趕車的太監(jiān)停下馬車,對著馬車內(nèi)的玄祺說道。
“嗯”
玄祺沒有多言,將林玉瑤從自己的肩上移到馬車車壁上靠著,隨后便出了馬車,自己駕起馬車,朝著前方駛?cè)ァ?p> 太監(jiān)見玄祺駕車離去,直至馬車消失在自己眼前,方才轉(zhuǎn)身朝著城中走去。
厚重的城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
長壽宮內(nèi),蘇貴妃聽著太監(jiān)的報告,很是滿意。
將軍府
慕容浩軒自打林玉瑤隨李長海進(jìn)宮后,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中的不安更甚,他不清楚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
“大哥,你這一下午都這么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的,午膳和晚膳都沒用,你是在擔(dān)心大嫂嗎?大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大嫂了吧?”
歐陽辰一開始是擔(dān)心慕容浩軒的身體,突然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可能,不可置信的問道。
自打慕容浩軒白天說的一句“夜闖皇宮”,歐陽辰就擔(dān)心慕容浩軒真的會作出這種出格之事,所以一下午都待在將軍府。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喜歡上她呢?只是她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她在宮中沖撞了貴人,必定會牽連將軍府的?!?p> 慕容浩軒不認(rèn)為自己剛剛的情緒是喜歡林玉瑤所致,故而這樣說,一方面是為了打消歐陽辰那荒謬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是因?yàn)檫@個啊,那大哥,你就不用這么擔(dān)心了,且不說大嫂是個沉穩(wěn)之人,就算她沖撞了宮里的貴人,想必皇上也不會牽連將軍府的?!?p> 歐陽辰嘴上這樣說,其實(shí)心里很清楚,他的這位大哥就是喜歡上了林玉瑤,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我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皇上為何突然下旨,讓她進(jìn)宮學(xué)宮規(guī)禮儀?!?p> 慕容浩軒思考了一下午,總覺得皇上此舉,定有深意,只是他一時找不到頭緒。
“大哥,我可是聽說了你今晨在朝房外的壯舉啊,你維護(hù)大嫂,可把那些大臣嚇的夠嗆呢,想來皇上應(yīng)該也是聽說了,覺得大嫂的身份是無法改變了,但是賢良淑德,溫恭謙讓還是可以學(xué)學(xué)的,大哥,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啊?!?p> 歐陽辰結(jié)合今天在自己親爹那里聽來的信息,大膽的猜測到。
“你不提這事還好,現(xiàn)在一提,我大概能猜到皇上此舉是何意了,怕是想試探我的?!?p> 慕容浩軒可不認(rèn)同歐陽辰的想法,但是結(jié)合今晨發(fā)生的事,他便知道皇上為何會讓林玉瑤進(jìn)宮了。
“試探?這是何意???皇上為何要試探大哥?還有這試探,怎么還扯上大嫂了?”
歐陽辰聽著慕容浩軒的話,一頭霧水,不理解慕容浩軒為何會這樣說。
“皇上是想試探她是不是我的軟肋?!?p> 慕容浩軒緊握雙手,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大哥,你的意思是,,,,”
歐陽辰聽完這句話后,立刻想到了什么,看向慕容浩軒,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們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歐陽辰此刻倒真的有些擔(dān)心林玉瑤在宮中的處境了。
“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要進(jìn)宮看看她怎么樣了?!?p> 慕容浩軒在得出這個猜測后,就更加想知道林玉瑤現(xiàn)在的處境。
“大哥不可,如今已經(jīng)入夜了,你這個時候進(jìn)宮,想好了用什么樣的理由讓皇上見你?既然你知道皇上此舉是為試探,就更要沉得住氣,你越表現(xiàn)的不在乎,大嫂才是最安全的,若讓皇上確認(rèn)了大嫂是你的軟肋,恐怕皇上只會除之后快?!?p> 歐陽辰連忙阻止即將出門的慕容浩軒,分析這件事的利害關(guān)系。
“她已經(jīng)進(jìn)宮這么久了,卻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p> 慕容浩軒自然知道歐陽辰說的這些,停下了腳步,但心里的擔(dān)憂更甚。
“往往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歐陽辰這話剛說完,便聽到院中有人來了。
慕容浩軒和歐陽辰都疑惑的看向?qū)Ψ?,決定先出去看看。
站在院中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帶走林玉瑤的李長海。
見李長海神色慌張,氣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慕容浩軒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林玉瑤肯定出事了。
“李公公,這個時辰不是應(yīng)該在宮里嗎?怎么到我府上了?”
慕容浩軒不敢直接問是不是林玉瑤出事了,只能這樣迂回詢問。
“哎吆,慕容將軍,出事了?!?p> 李長海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見到慕容浩軒,連忙上前說道。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何人出事?”
慕容浩軒緊張的雙手抓住李長海的雙臂,一聽出事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就連抓著李長海的手都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哎吆,慕容將軍您輕點(diǎn),咱家的胳膊都快斷了?!?p> 李長海的雙臂被慕容浩軒抓的生疼。臉上亦是痛苦表情。
“李公公,你剛剛說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
慕容浩軒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tài),連忙撤回自己的手,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語氣故作輕松的問道。
“將軍,咱家說了,您可別上火啊?!?p> 李長海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道,還時不時的觀察慕容浩軒的表情。
“李公公但說無妨?!?p> 慕容浩軒直覺此事與林玉瑤有關(guān),但依舊假裝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
“那個,將軍夫人她,,,,她跟別的男人跑了?!?p>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p> 慕容浩軒瞳孔震驚的看向李長海,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這個消息。
“那個,將軍,剛剛可是說好的,您不能上火的?!?p> 李長海看著慕容浩軒怒火中燒的樣子,屬實(shí)害怕了。
“大哥”
歐陽辰在一旁聽到李長海說的這個消息時,一時還沒有消化掉,但見慕容浩軒這般惱怒,便上前阻止,生怕李長海會遭殃。
“李公公,你能將事情說的清楚些嗎?將軍夫人今日可是跟著你進(jìn)宮的,這才半日時間,你卻跑來將軍府,告知將軍夫人跟別的男人跑了,這般不知緣由的話,換做任何人,都會氣惱的吧?!?p> 歐陽辰將慕容浩軒拉至一旁,上前詢問李長海。
“歐陽公子,這,,這咱家也不清楚,,,,”
李長海滿是為難的說著。
“你不清楚?你跑到本將軍的府上,告訴本將軍,本將軍的夫人跟男人跑了,又怎會不清楚?”
慕容浩軒已經(jīng)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依舊沒有好臉色給李長海。
“將軍,今日的確是咱家?guī)е蛉诉M(jìn)宮的,咱家也只是將夫人帶到蘇貴妃的長壽宮,之后咱家便回皇上那里復(fù)命了,一下午都無事,直到傍晚時分,蘇貴妃哭著跑到皇上面前,說將軍夫人趁著蘇貴妃臨時有事離開,竟跟著一名玉姓男子離開皇宮了,長壽宮都找遍了,也未曾見到夫人和那男子的身影,這才告知了皇上,皇上得知后,立即派出御林軍在皇宮中的各個角落尋找了一遍,均無果,這才命咱家前來告知將軍。”
李長海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慕容浩軒。
慕容浩軒和歐陽辰聽完李長海的陳述后,都不相信這番說辭。
“那,皇上是何意?”
慕容浩軒閉著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再睜眼時,眼中竟毫無波瀾,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緊握的雙拳,足以證明他此刻內(nèi)心有多擔(dān)心林玉瑤。
“皇上已派人出城去尋了,畢竟夫人是在宮中丟失的,不過,皇上也說了,夫人畢竟是跟男子出逃的,追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夠了”
慕容浩軒聽到那句“夫人畢竟是跟男子出逃的”時,怒火瞬間爆發(fā),厲聲呵斥,示意李長海不要再說了。
“大哥”
歐陽辰擔(dān)心慕容浩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拉住慕容浩軒的胳膊,示意他要冷靜。
“方才是本將軍失態(tài)了,此事本將軍已知曉,煩請李公公回宮替本將軍謝謝皇上,至于本將軍的夫人,既然她離開了,那就不要找了?!?p> 慕容浩軒心知肚明,皇上能派李長海來通知自己,那肯定是想要自己的一個態(tài)度,既然如此,那就表個態(tài)就是。
“好,那咱家就先回宮復(fù)命了?!?p> 李長海在得到慕容浩軒的表態(tài)后,行禮離開。
待到李長海徹底走遠(yuǎn)了,慕容浩軒一拳打到身邊的石柱上,石柱瞬間裂了幾道縫。
“大哥,你的手流血了?!?p> 歐陽辰從未見過慕容浩軒如此動怒過。
“她一定還在宮里?!?p> 慕容浩軒對自己手受傷的事,罔若未聞,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要一想到林玉瑤此刻在哪個角落里受苦,心就會一陣陣的痛。
“大哥,你打算夜闖皇宮嗎?”
歐陽辰很清楚慕容浩軒的脾氣,自然也能猜到他會做出何種舉動。
“也不是不可?!?p> 慕容浩軒這番回答,更加確定了歐陽辰的想法。
“大哥,你先冷靜一下?!?p> 歐陽辰自是不會看著慕容浩軒這般冒險。
“歐陽,你信李長海剛剛的說辭嗎?”
“自是不信?!?p> “既然連你都不相信,你又讓我如何冷靜?”
“大哥,或許如你所說,大嫂此刻還在宮里,那么今夜李長海來告知你這個消息,說不定就是皇上在試探你,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如果你現(xiàn)在闖宮,不但救不了大嫂,恐怕連你自己都會性命難保,這樣值得嗎?”
歐陽辰苦口婆心的勸阻,只希望慕容浩軒不要沖動。
“如果能救她,這樣的后果,我亦是可以承受的。”
慕容浩軒被歐陽辰這么一問,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要救林玉瑤。
“父母之仇,你也不打算報了嗎?”
歐陽辰見慕容浩軒執(zhí)意闖宮,情急之下,便說出這話,試圖能阻止慕容浩軒。
果然,慕容浩軒聽聞此話,離開的腳步一頓,整個人也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歐陽辰見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心中的擔(dān)憂也慢慢的放下,準(zhǔn)備上前再次勸說。
“誰?”
歐陽辰察覺有人進(jìn)了將軍府,警覺的看向院中的黑暗處。
慕容浩軒也察覺到了,與歐陽辰相視一眼,兩人就朝著黑暗處走去。
黑暗中的那個人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動,等著慕容浩軒和歐陽辰向自己走來。
“你是何人?為何夜闖將軍府?”
慕容浩軒聽聲辨位,知道對方此刻就在自己的正前方,離自己也就一丈遠(yuǎn)的距離。
此處離將軍府的大門有些距離,離院墻倒是近的很,此人定是翻墻進(jìn)來的,這里偏僻,平日里亦是沒有人看守,故而這里比較黑暗。
慕容浩軒目力極佳,隱約能看出那站在黑暗中的人,像是懷中抱著什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祺,此刻他抱著林玉瑤正從黑暗中走出來。
慕容浩軒見到對方動了,見他身形矯健,步伐穩(wěn)重,想來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不低。
直到玄祺走出黑暗,慕容浩軒和歐陽辰才看清來人的樣貌,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玄祺,一點(diǎn)都不過分。
只是慕容浩軒對他不感興趣,低頭看向玄祺懷中,瞬間瞳孔放大,玄祺懷中的人分明就是林玉瑤。
慕容浩軒一個箭步上前,從玄祺手中去搶林玉瑤,見玄祺不松手,慕容浩軒怒視著玄祺。
“放手”
慕容浩軒咬牙切齒的對著玄祺說道。
“你就是慕容浩軒?她的夫君?”
玄祺上下打量著慕容浩軒,有些吃味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慕容浩軒啊,能讓我們冰雪國的士兵聞風(fēng)喪膽的戰(zhàn)神,如今看來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啊?!?p> 玄祺在心里如此這般的評價著眼前的慕容浩軒。
“本將軍讓你放手?!?p> 慕容浩軒很討厭玄祺用那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自己,言語不善的說道。
“好吧,本公子放手,果然是個莽夫,你這么用力,就不怕弄疼她啊?!?p> 玄祺察覺到慕容浩軒對自己的不友好,自己此刻還不能與之硬碰硬,只好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了。
其實(shí)慕容浩軒也是怕自己弄疼林玉瑤,所以在搶奪中,抱著林玉瑤的手都不敢太用力。
“你把她怎么了?”
慕容浩軒見林玉瑤回到自己的懷中,這才滿意了,但見林玉瑤此刻好像是昏迷不醒,以為是玄祺對林玉瑤做了什么,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道。
“雖然你是將軍,但也不帶這樣污蔑好人的吧?!?p> 玄祺可不想背鍋,直接回懟了回去。
“懶得同你說,歐陽,快去請大夫?!?p> 慕容浩軒此刻也大概能猜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了,大概就是李長??谥姓f的玉姓男子,但是眼下不是他追究的時候,而是要讓大夫看看林玉瑤。
“哎,大夫就別請了,本公子懂一些醫(yī)術(shù),她已經(jīng)無大礙了。”
玄祺立馬叫住準(zhǔn)備離開請大夫的歐陽辰。
“誰知道你的醫(yī)術(shù)能不能治人?”
慕容浩軒一點(diǎn)都不愿意相信玄祺。
“既然將軍不相信本公子,那就去請大夫吧,這大半夜的,將軍府有大夫出入,定會引起宮中那位的懷疑,還真是枉費(fèi)本公子這般大費(fèi)周章的將她給送回來。”
歐陽辰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
慕容浩軒聽到這番話后,震驚了,同時也警惕的看著玄祺。
“本公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p> “既然是你救了本將軍的夫人,本將軍自會答謝,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慕容浩軒直接下逐客令。
“嘁,本公子才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本公子要等她醒了,親自向她討要謝禮。”
玄祺才不會這般輕易離開,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確定林玉瑤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