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宮宴風(fēng)波(二)
林玉瑤離開宮宴,腦海中謹記慕容浩軒所說的話,不敢走的太遠,只在殿外不遠處的一處僻靜處,獨自倚欄眺望遠處。
自路子賢和清雅公主踏進大殿的那一刻,林玉瑤的眼睛就一直看向路子賢,見她二人恩愛非常,心中失落。
路子賢跟過來后,看見林玉瑤落寞清瘦的身影,腳步頓住了,一時竟沒了勇氣上前。
“瑤兒”
路子賢站在那里掙扎了許久,終究還是鼓足勇氣叫了一聲。
這一聲“瑤兒”包含了路子賢對林玉瑤的思念、心疼、惋惜,更多的是懊悔。
林玉瑤的思緒被這一聲“瑤兒”拉回了現(xiàn)實,身子一震,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久無人這般稱呼自己了。
林玉瑤即便不轉(zhuǎn)身也能知道身后的人就是路子賢,因為只有他才會這般溫柔的喚自己“瑤兒”
林玉瑤悠悠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的路子賢,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皆是心酸。
他比之三年前,更加的容光煥發(fā),豐神俊逸,想來他應(yīng)該是過得不錯,如此便好。
三年了,林玉瑤本以為兩人此生都不會再見,直到他再次出現(xiàn),林玉瑤想過很多兩人見面的場景,但唯獨沒想到會是在宮宴上見面。
“路駙馬”
林玉瑤強壓住內(nèi)心的百般思緒,最后終究還是給路子賢行禮,給了一個陌生的稱呼。
“瑤兒,你是否還在怪我?”
路子賢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卻突然覺得林玉瑤離自己有些遠,有些陌生,以前他們可是最親近的。
“路駙馬言重了?!?p> 林玉瑤見路子賢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了一步,為了避嫌,林玉瑤只能后退一步,也不敢看向路子賢。
察覺到林玉瑤的戒備,路子賢的心中苦澀不已,他們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瑤兒,,,,”
“路駙馬,如今我已是將軍夫人,路駙馬這般稱呼,著實不妥。”
林玉瑤害怕路子賢這樣的稱呼,自己會淪陷,索性便打斷路子賢的話,更正路子賢對自己的稱呼。
“我正要詢問此事,你怎么會嫁給慕容浩軒?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對他了解多少?”
路子賢直接忽略林玉瑤所說的稱呼的問題,而是問了別的問題,他擔(dān)心林玉瑤會被慕容浩軒傷害,故而問的有些急了。
“路駙馬是以何種身份這般質(zhì)問的?”
林玉瑤明顯能聽得出來路子賢對慕容浩軒有敵意,她該是高興的嗎?可是內(nèi)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相反,她想知道路子賢這般追問,到底是何用意,又是以什么身份?
“瑤兒,你我做鄰居多年,我年長你些許,這些年,也一直得到你們家的照顧,我算做你的兄長也是可以的,作為兄長,萬不會看著你往火坑里跳的道理?!?p> 路子賢不敢和林玉瑤說真話,如今他已經(jīng)是百花國的駙馬,面對林玉瑤,只能將自己心底的情愫掩藏起來,也只能以兄長的身份自居,希望能勸林玉瑤離開慕容浩軒。
“鄰居?兄長?原來這么些年,你我之間的情義,在你看來只是兄妹情義,呵呵呵,,,,原本以為你待我會與旁人不同,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p> 林玉瑤心中本還抱有一絲希望,如今卻聽到這樣的答案,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很悲哀。
看著林玉瑤這般受傷的模樣,路子賢的心就仿佛被人用鈍刀一刀一刀的在割,他想和林玉瑤訴說自己的心意,只是如今他們的身份不允許,現(xiàn)在的情形不允許。
“瑤兒,慕容浩軒絕非良配,他為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你可知,他娶你就是為了拒絕與蘇丞相的聯(lián)姻,拿你當(dāng)擋箭牌的,并非真心?!?p> 路子賢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誡林玉瑤離開慕容浩軒,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也全數(shù)告知。
“三年未見,路駙馬竟也學(xué)會了背后嚼舌根了,當(dāng)真是刮目相看?!?p> 林玉瑤如何不知慕容浩軒的為人,又怎會不清楚她與慕容浩軒的這段婚姻緣由,他們二人本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何需真心。
“瑤兒,我并非是嚼舌根,而是想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不要將自己置于危險當(dāng)中?!?p> 路子賢從不喜歡背后說人,他知道林玉瑤誤會自己了,但只要能勸林玉瑤離開慕容浩軒,即便是誤會了又怎樣呢。
“路駙馬,你如今已經(jīng)貴為百花國的駙馬,而我現(xiàn)如今亦是春風(fēng)國的將軍夫人,你我二人如今的身份,本就不該有所交集,今日在此,便一并將話說清了,從此以后,形同陌路,再無干系?!?p> 林玉瑤看著滿臉焦急的路子賢,明白路子賢是擔(dān)心自己,只是這樣的擔(dān)心,已經(jīng)不是她林玉瑤所能承受的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這中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們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即便三年前的遺憾,此刻也無法宣之于口。
“瑤兒,你還是這般固執(zhí),世人都喜歡拿門第說事,你與慕容浩軒的門第身份不匹配,勢必會引起旁人的妒忌,我不想你整日的處在風(fēng)口浪尖之上,受人非議,慕容浩軒是將軍,征戰(zhàn)沙場是他的使命,馬革裹尸是他的結(jié)局,難道這真的是你所求的嗎?”
路子賢見林玉瑤竟說出與他撇清關(guān)系的話,心中頓時急了,他并不想與林玉瑤形同陌路,再無干系,哪怕余生以兄長的名義護她周全也是可以的。
“路駙馬的身份門第與百花國的清雅公主相比如何?我的身份如何,旁人如何非議,我不在乎,但我知道,將軍不在乎這些,他視我如珍如寶,從未因為我商賈之女的身份,對我貶低,相反,他會為了我不惜得罪同僚,甚至連欺負我的蘇貴妃,他都替我報仇了,至于路駙馬所說,將軍的最終歸宿,那是他身為將軍的榮譽,我亦會替他感到驕傲自豪,此生得遇將軍,幸之,嫁他亦是我所求?!?p> 林玉瑤從未想過路子賢會拿身份說事,心中一時竟有些接受不了,原來是她還不了解路子賢,本以為自己與他出身相同,不會有門第一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是啊,自打路子賢入仕后,一切都變了,她以為路子賢不會在意身份,也靜靜的等著路子賢能上門提親,可最后等來的卻是他被百花國的清雅公主招為駙馬,從此飛黃騰達,遠離故土。
是不是這人一旦擁有了榮華富貴、權(quán)勢,人心也就會變,所以她是不是也不該責(zé)怪路子賢呢?
仔細回想慕容浩軒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番比較下,誰是真心,一目了然,直到此刻,林玉瑤才算真正的對路子賢死心了。
“瑤兒,你誤會了,我從不在意你的身份,只是擔(dān)心你,你才嫁與他,就已經(jīng)有人拿你的身份說事,以后這樣的情況還是有的,我不想你整日被這些流言蜚語困擾?!?p> 路子賢來風(fēng)都這幾日,自然是聽說了慕容浩軒為了林玉瑤所做之事,捫心自問,若是換成他自己,定不會有慕容浩軒這般的雷霆手段,做到這個份上。
但這也足以證明慕容浩軒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不是林玉瑤的良配,所以他更應(yīng)該要勸林玉瑤遠離慕容浩軒。
“路駙馬,我剛剛也說的很清楚了,旁人的非議,我不在乎,當(dāng)然,這個旁人也包含路駙馬在內(nèi),即便日后再有不長眼的人出言不遜,自會有將軍解決,就不勞路駙馬費心了?!?p> 林玉瑤言辭懇切的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這里。
林玉瑤此刻只想早點和路子賢把話說清楚,她離開也有好一會兒了,他們二人在此說話,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恐怕又要惹來非議了,她現(xiàn)如今不想給慕容浩軒惹麻煩。
“瑤兒,你說的這些都是氣話,對不對?是不是氣我三年前不告而別,我可以解釋的?!?p> 路子賢見林玉瑤要走,急忙攔在林玉瑤前面。
“路駙馬,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了,有些事情,發(fā)生了便發(fā)生了,即便解釋,那也不過是你為了自己心里尋求解脫安慰,并不能改變過去,相反,你或許是尋得解脫釋然了,可知這樣遲來的解釋,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我這人不喜麻煩,所以,解釋就不必了,你我二人如今的身份立場,要避嫌才是?!?p> 林玉瑤抬頭看向路子賢,眼中亦是波瀾不驚,言語中亦是不怨不憎,很是平靜,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路子賢本以為這次見面,能將他們二人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只是沒想到林玉瑤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路子賢此刻竟有些挫敗感,有一句話,林玉瑤說的對,他想解釋三年前的事情,確實是他為了尋求解脫,彌補遺憾,難道他們二人以后真的就見面不識嗎?
林玉瑤見路子賢沉默,表情痛苦,可她又何嘗不是痛苦的呢,只是她如今背負著血海深仇,她不想將路子賢牽扯進來。
“吆,這不是我們的將軍夫人嗎?怎么會在這里?看這樣子像是與男子私會?還是百花國的駙馬爺啊?!?p> 一個略有沙啞粗狂,帶著嘲諷的聲音飄來。
林玉瑤轉(zhuǎn)頭看向來人,正是錢夫人和李夫人,兩人朝著林玉瑤這邊走來,臉上滿是鄙夷和幸災(zāi)樂禍。
林玉瑤滿心無奈,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不過她心中坦蕩,倒也不懼。
“錢夫人的嘴還是這般口無遮攔,怎么?宮門口的教訓(xùn)還不足你長記性嗎?”
林玉瑤翻了個白眼,言語不屑。
“林玉瑤,你算個什么東西,別以為嫁給慕容將軍,就真拿自己當(dāng)一回事,殊不知你連我府上的粗使婢女都不如,給你一個將軍夫人的位子,你就該感恩戴德,卻不想趁著皇上舉辦宮宴,竟跑到這里私會男子,要不說呢,身份低賤的人就是賤骨頭,吃著碗里瞧著鍋里。”
這林玉瑤不提宮門口的事還好,這一提,倒叫錢夫人怒火中燒,說出的話,也甚是難聽的很。
“錢夫人這般瞧不上我,大可留在宮宴上,即便是想出來走走透透氣,若是遠遠的瞧見了我,那也應(yīng)該繞道而行,而非上趕著湊過來,到底誰才是賤骨頭?還有,錢夫人剛剛說,給我一個將軍夫人的位子,就該感恩戴德,試問,我如今這將軍夫人的位子是錢夫人所贈嗎?這感恩戴德,是感誰的恩?戴誰的德?還有,私會男子,這樣的罪名,我可擔(dān)不起,錢夫人有何證據(jù)證明我在私會男子?這般信口雌黃,也不怕給自己招來禍?zhǔn)??因而連累錢大人?!?p> 林玉瑤不驚不慌,字字珠璣,眼神無懼的死盯著錢夫人,故意加重最后一句,赤裸裸的威脅。
“你,,,你在威脅我?”
錢夫人沒想到林玉瑤竟這般能說會道,一時氣急詞窮,但她也能聽出林玉瑤最后一句話是威脅。
“是啊,就是威脅,怎么?你怕了?就這點膽量,也敢學(xué)旁人造謠,是說你蠢呢?還是蠢呢?被某些人拿來當(dāng)槍使都不知道?!?p> 林玉瑤看了一眼錢夫人身邊的李夫人,她知道這位錢夫人是個沒腦的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取信于她,而她身邊的這位李夫人則不一樣,心思深沉,絕非簡單之人。
所以此刻這錢夫人和李夫人能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這位李夫人攛掇來的,可自己并沒有和這位李夫人有任何的過節(jié),為何這位李夫人會這般抓著自己不放。
“你,,,林玉瑤,你個賤人,牙尖嘴利,此刻還妄想挑撥離間,哼,我差點上你的當(dāng),你在此私會,不就是怕我說出去,所以才說這樣的話,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p> 錢夫人本來氣急,不知怎的,轉(zhuǎn)念一想,好似豁然開朗一般,誤以為林玉瑤就是在挑撥她與李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錢夫人,你一口一個私會,可有證據(jù)?無憑無據(jù)的話,可不要信口胡來?!?p> 林玉瑤眼神警告的看向錢夫人,語氣明顯不善。
錢夫人被林玉瑤這樣的氣勢嚇的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了。
“林姑娘,錢夫人也并無惡意,只是好心提醒,你有何必動怒?莫不是心虛?”
一旁的李夫人見錢夫人吃癟,心中直罵錢夫人無用,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善良模樣替她們解圍。
“李夫人,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請叫我將軍夫人。”
林玉瑤知道這個李夫人不是善茬,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嘁,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還以將軍夫人的頭銜自居,當(dāng)真是恬不知恥?!?p> 錢夫人一臉鄙夷的說道,她以為李夫人在一旁幫著自己,自己便就又有了底氣敢和林玉瑤叫板。
“兩位夫人,你們這樣一唱一和的在詆毀旁人的清白,究竟意欲何為?”
路子賢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站出來替林玉瑤說話。
“清白?路駙馬,你敢說你對她沒有私情?還是說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過往,無人知曉?”
錢夫人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說道。
錢夫人在來的路上就聽李夫人說了林玉瑤和路子賢的過往,當(dāng)然這里面是否被李夫人添油加醋過,就無人知曉了。
“錢夫人,慎言,現(xiàn)如今我已是百花國的駙馬,是皇家的人,你這般詆毀,可是要被問罪的?!?p> 路子賢此時此刻只能拿這個駙馬的身份來嚇唬嚇唬錢夫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這個局,他與林玉瑤之間的過往,實在是不能拿出來說道。
“你少拿這個嚇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成為百花國的駙馬之前,就已經(jīng)和這個林玉瑤糾纏不清,怎么?你現(xiàn)在回來不是為了與她私會?如果我記得沒錯,路駙馬在攀上高枝之前,可是我們春風(fēng)國的禮部的掌賓吏,那應(yīng)該也清楚我們春風(fēng)國對待紅杏出墻的婦人,是何種懲罰了吧?”
錢夫人此刻的腦袋倒是靈光的很,說出來的話,也算是有理有據(jù),條理清晰,言語中對路子賢成為駙馬的途徑好像也不齒,不過這種欲加之罪,林玉瑤可不認。
“你,,,”
路子賢本就是以為飽讀圣賢書之人,為人更是溫潤儒雅,從不善辯,故而錢夫人的這一番話,竟讓他一時語塞,臉色氣的通紅。
他能從一個平民百姓,一躍成為駙馬,多少人在背后議論,難聽的話,他也聽過不少,起初他會生氣,但時間久了,他也就沒有當(dāng)回事,加上清雅公主待他極好,后來聽到的都是他與清雅公主伉儷情深這些羨慕的話語。
今日卻被一個粗鄙的婦人在林玉瑤面前揭開了自己的傷疤,路子賢怎會不氣。
“錢夫人,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這般不依不饒?若是因為今日在宮門口的事情,我本無意與你爭執(zhí),是你挑釁在先,原本將軍是要懲罰你的,是我求情,錢夫人莫不是忘了?”
林玉瑤不想在這樣任由旁人給自己潑臟水,她深知如果今日真的由錢夫人顛倒黑白,給自己扣上一個紅杏出墻的罪名,那等待她的就是最嚴酷的刑罰,她還有大仇未報,怎會讓自己折在這樣的婦人手中。
“你,,我,,,我沒有你那般多的小心思,我不過就是實事求是,你在此私會男子,被我們抓個現(xiàn)行,即便是鬧到皇上那里,我也是有理有據(jù)的,你莫要在此狡辯?!?p> 錢夫人明顯是心虛了,她就是為了報復(fù)林玉瑤,但她不會承認的,只是說出來的話,明顯底氣不足。
一旁的李夫人見錢夫人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只好在錢夫人的身后輕輕的扶了一把,給錢夫人壯膽,錢夫人這才敢說出“即便鬧到皇上那里,我也是有理有據(jù)的”話來。
“這里好生熱鬧啊,當(dāng)真是比那宮宴上熱鬧幾分,也難怪子賢不肯回殿中?!?p>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百花國的清雅公主,只見她笑意盈盈的款款走來。
錢夫人和李夫人見來人是百花國的清雅公主,頓時就來了精神,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編排林玉瑤勾搭路子賢的話了。
“公主”
“公主”
錢夫人和李夫人心情愉悅的向清雅公主行禮,奈何清雅公主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直接從她們倆面前走過。
“我道子賢怎么這么久沒有回去,原來是故人相見,林姑娘,,,哦,你瞧我這記性,現(xiàn)在可要喚你將軍夫人了,三年未見,過得可還好?”
清雅公主依舊面帶微笑,言語關(guān)切的和林玉瑤敘舊。
林玉瑤本以為清雅公主會生氣,只是現(xiàn)如今這局面,林玉瑤一時竟也不知如何反應(yīng),她從不知道自己何時與清雅公主這般熟稔。
“公主,這個林玉瑤在此有意勾搭路駙馬,您可不要被她騙了?”
錢夫人見清雅公主竟然與林玉瑤寒暄了起來,以為清雅公主不清楚林玉瑤的為人,故而上前好心提醒道。
“公主,事情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路子賢聽著錢夫人這般中傷林玉瑤,連忙出言解釋,想維護林玉瑤,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清雅公主看著路子賢,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示意他不用解釋。
“慕容夫人,你我一別已有三年,這幾年,子賢可是一直掛念你的,時時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得知林家的事情后,子賢亦是寢食難安,若不是因為旁的事情耽擱了,我們夫婦應(yīng)該早就來看你了,不成想,你嫁人也這般倉促,子賢作為你的義兄,本該是要送你出嫁的,可終究還是沒有趕上,不過我們夫婦這次來,也帶了你的新婚賀禮,算是一份遲到的祝福吧,今日宮宴,多有不便,改日我們定會登門拜訪?!?p> 清雅公主情真意切,真情流露的說出這番話。
公主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告訴林玉瑤,路子賢為她做了很多事,也同時在告誡錢、李兩位夫人,路子賢與林玉瑤之間的情義是兄妹之情。
路子賢一直以為自己為林玉瑤所做的事情比較隱秘,原來清雅公主早已知曉,可清雅公主從未與自己挑明說過,路子賢此刻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還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