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穿過廢舊的建筑,她順利來到了墻對面,看到了惡狠狠的惡龍,以及證明不遠處蹲著的,嚎哭的女孩。
她沒有多想,立刻向前跑去,想要保護那個無助的女孩。但她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如此拼命的奔跑,讓她的雙腿越來越疼痛,最后,她只能跪在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別害怕,我來保護你?!彼⒅矒嶂莻€女孩。眼見惡龍正朝她走來。女孩依偎在她的懷中,不停地痛哭,而遠處的惡龍又已逼近。
又是這個時刻,幾年前,她面對著惡龍,而今她又一次站在了惡龍的面前。
惡龍端詳著她,她現在已經帶著面具,樣貌也大不如前。惡龍依舊不再認識她,而她的心中卻久久留下了陰影。惡龍毫不留情地張開大口,向少女和女孩噴出火焰,少女不能再多想了,她用自己最后所剩的魔力,制作了一個屏障,抵擋住惡龍的火焰。但螳臂當車,屏障破裂了,少女用背阻擋著烈焰,懷中緊緊摟抱著女孩。
火焰停止了……
少女的背已成血肉,被燒爛,被燒焦。但她一直庇護著女孩,一邊用自己的治愈術盡力醫(yī)治自己。她的眼角露出了血淚,與女孩的哭聲響徹在廣闊的廢墟上。
惡龍興許驚愕了,于是離開。
直到被隊員發(fā)現時,她已經昏死過去。
皮膚燒灼已經治好,但病根卻變成無可醫(yī)治了。被惡龍腐蝕的傷口已經是普通治愈師無法挽救的了——除非圣師,才有希望。
她坐在輪椅是,直視窗外的陽光,少女已成短發(fā),甚至吐露了些許白發(fā)。周圍的人都靜默著,不認打破這寂靜。陽光灑在她空洞的眼眸上。雖然空洞名單嘴角卻微笑著……
“我開始下決心,要拯救所有人。但……惡龍也是一個生命,我認為它一定是有人的思想的,是有意識的。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種方案——談判。與它交流。”
這個決定令我驚異,也是至今都無法理解的——盡管之前有學到。但毫無疑問,她的決定確實改變了人類與惡龍的關系。
少女組建了一個小隊,名為“末醫(yī)”。幾乎沒人同意她的觀點,但還是有人斗膽一試——前往火天交接的地帶,現在的仙山,主動尋找惡龍,進行荒謬的交流。
這種方法不無證據驗其正確。她曾到圣書苑去進修過,讀過一兩本關于惡龍種族的語言之書。但書頁不能判定其正確,他們依舊敗率很高。
最后,“末醫(yī)”只有四個人加入:中術李文(文哥)、下術尼克·威廉(Nick William)、中術田部優(yōu)太、上師劉豪科。威廉還是來尋歡的……不過后世的記載中,并沒有出現過劉豪科這個人。不影響歷史的進程。
他們踏上了惡龍的領土,卻并未被它審判,他們繼續(xù)深入。眼前越發(fā)炙熱,周圍的環(huán)境都被巖漿和烈焰覆蓋,幾乎無處落腳。劉上師失蹤了,全隊人進程很緩慢,少女移動不便,又要躲避巖漿和裂縫。
隊里漸漸沒有希望了,甚至田部優(yōu)太就是來尋死的,只有文哥一直相信這少女。多天以后,他們終于看到了一處遺跡。
遺跡矗立在荒無人煙的烈獄中。大門已經破碎,成一個小井,這讓他們有了進入的通道。
“雖然我總要死的,但不會拖你們后腿。我先下去試探吧。”田部優(yōu)太是一個性格乖僻的女性,她也曾嘗試過無數次的輕生,但都被人阻止或搶救。所以她才選擇加入進來。
但是,如果一個小機關都能難倒中術的話,未免也太過戲劇了。我本是如此想的。
直到圣女緊接著說,她真的死了。
好久沒有聽到動靜,他們便下去察看,見到她的尸體趴在尖刺上,刺尖穿入她的喉嚨,面目猙獰。少女趕緊將她拉下,想要通過治愈術起死回生。但,魔力沒有發(fā)動——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魔力禁區(qū),一個古老到與惡龍同歲的秘術。
并且,尖刺明明與入口還有一段距離。并不會直接跳到,并且趴在刺中央——要么是有高級陷阱,要么,就是她尋死。
通道有五個,他們人不夠,只好先分開,游走20分鐘后在返回報告。三人進入了不同的岔口,右岸靜謐。好在,并未再有陷阱出現,他們成功匯合,并討論出方案,進入最有可能的通道。
盡頭是一處曠地,里面坍塌破敗,但祭祀儀器卻還存在。少女試探性的站在中間,不料,地上紫光閃動,魔法展開。
文哥意識到,這是一處通師之境,即與之前策心林中的巫祠臺一樣,能夠通過代價交換的方式升入圣師之境。
少女毫無疑問選擇了交換,代價是:最后的歸宿。這個信念并非她自主想出的,以她的話來說:“一個‘世界’控制著我的思想,選擇了這個代價,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身外之物,這個‘世界’同意了?!?p> 她升入了圣師之境。
但威廉和文哥因為身體長時間接觸惡龍之地,身體已經遭到長時間的侵蝕。威廉體驗他與文哥離開,圣女自己去尋。圣女同意了,焰火接天之處,僅余她一人跋涉前行。但她不得不去做,這是她的使命。
這里插一句話,因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所以她只能簡講,筆記只能簡記,文只能概寫,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