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大朝!”
李如霜忍不住瞪直了眼睛。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如辰,你是在哪里看的野史?!?p> “姐,我真的沒騙你,表叔房間里一本丹書就有過記載,他是丹師,一些古籍都是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這肯定沒假的吧,而且我也是看過一次?!崩钊绯叫÷暤?。
一旁。
盧松遠眼神忽明忽暗,顯然在聽完就已經(jīng)有了想法。
“盧松遠,你怎么看?”王安看著盧松遠:“你個棒槌向來最聰明了?!?p> 盧松遠自動過濾掉了王安的打趣,傻子才和傻子較真,思索了片刻。
“這管他什么幽不幽的,現(xiàn)在如果是真的,那這玩意就和喊著反清復(fù)明的人差不多,如果是假的,人家也是有人有刀,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絕對參合不了的?!北R松遠用力的抬起頭靠在了山壁上。
“不參與,直接往山上躲,越深越好,這什么狗屁幽不幽,我不信能一直在這山里呆著,躲好就行了!”盧松遠說到這看了一眼李如霜姐弟。
“我們兩個便宜就便宜在爛命一條,死了權(quán)當(dāng)?shù)姑沽?!?p> 聞聲李如霜低著頭按著自己弟弟的手,而李如霜畢竟年輕,沖動勁足,聽到這話下意識鼓起眼睛,臉上帶著絲怒氣。
“行,那就按照盧松遠你說的辦,現(xiàn)在我們就往山上搬?!蓖醢擦⒖膛陌鍥Q定了,起身背起了盧松遠。
“你們姐弟自己跟上!”
說完王安就背著盧松遠走出了山洞,同時還拿走了那一條花裙子。
洞里。
“姐?!崩钊绯桨櫫税櫭?。
“別多想,跟著你王安大哥我們才有一條活路,別看他行為有些乖張,但是他是目前我們唯一有實力的了。”李如霜輕聲道。
回想起夜里樹下王安瞬間按死了兩個人的模樣,李如辰對于這一點倒是分外認可。
這個怪人,實力可怕。
背起李如霜,李如辰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
“王安,你現(xiàn)在實力有多強?盧松遠壓低聲音問道,同時伸出手按著王安的肩膀:“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那小子說的是真的,那這一次說不定也是我們的轉(zhuǎn)機!”
“???”王安好奇的回頭看著盧松遠。
瞧著王安疑惑的大眼神,那兩條蜈蚣眉就差沒寫著天真兩個字,盧松遠嘴角一抽心里默默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和傻子講局勢,這不是鬧嘛。
“沒事,接下來聽我的就行。”盧松遠沉聲道。
“行!”王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一路跑到了山巔。
很快。
來到山巔,那前面的峭壁上就是通往了猴群的竹海,左邊則是一片密林。
王安幾步跑進密林里,左右看了看,這密林之中樹木極密,似乎是與山頂?shù)娘L(fēng)大有關(guān),連帶著枝丫近乎纏繞在了一起。
王安放下盧松遠,翻身爬到一棵樹上,看了一眼這纏綿在一起的枝丫,心里就有了主意。
轉(zhuǎn)身跳下樹。
“盧松遠,你在這等我啊?!蓖醢矅诟赖?。
“早點回來,別讓老子被蟲子吃光了!”盧松遠語氣平淡的說道。
隨著王安離開,盧松遠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地上的濕潤,仿佛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背后爬行一般。
“該死的鬼地方,一定要離開這里?!北R松遠暗暗呢喃道。
一旁。
王安則是在山壁處扯下來一根根較細的藤蔓,拉上來足有十幾米長。
遠處,竹海蕩漾。
“噢噢噢?!?p> 一只小猴子蕩著竹尖遙遙對著王安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王安咧嘴一笑,旋即沉嚴肅道:“最近時間別來這山里,山里有壞人!”
聞聲小猴子滿臉好奇,但隨著王安揮了揮手,那小猴子也立刻蕩走了。
等王安回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上來的李如霜姐弟。
“走,進林子里。”
王安指了指密林,拖拽著十幾條藤蔓先走了進去。
等找到盧松遠后,王安拉著藤蔓爬上了七八米高,旋即用藤蔓將一些手腕粗的枝丫全部捆上。
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個小時,隨著所有藤蔓全部捆完。
眾人頭頂已經(jīng)完全被遮住了,而網(wǎng)上是一片四五米寬大的網(wǎng)狀結(jié)構(gòu),而且無比結(jié)實。
“搞定!”
王安跳下來咧嘴一笑,旋即背著盧松遠往上爬,等把盧松遠抱上去之后,王安又把李如霜也帶了上去。
隨著四人都躺在了藤蔓上,這一次搬家也算是勉強落下了帷幕。
同一時間。
山腳下。
夜深,一道人影低著頭背后背著一個包裹,看模樣似一個急行的路人。
突然。
道路一旁的兩個泥濘地里,兩道人影直接站了起來。
急行的路人猛地腳步一頓,抬頭間目光銳利到了可怕的地步。
兩個泥人也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正是王教頭手底下的兩個人之一。
“王鶴顯呢?”路人沙啞的開口道。
兩個泥人一言不發(fā),眼中布滿了謹慎。
“哼。”路人背后包裹一甩,金鐵之聲膨脹,一道道寒光爆閃,那是一把把柳葉刀。
那路人在這一刻腰桿挺立,雙手探出宛如火中取栗。
片刻間,一把把柳葉刀全部消失,而雖然柳葉刀不見了,但這人渾身氣勢在這一刻冷的可怕。
那兩個泥人看到這一幕眼中涌現(xiàn)出一絲尊敬,單膝跪在滴上。
這路人的身份可不簡單,乃是二十年前就聞名天下的強者,號稱“飛花摘葉手”的張于空。
“見過張使者!”兩個泥人恭敬的驚呼道。
“王鶴顯呢?”張于空再次問道。
“王教頭身受重傷,如今行動不便,我等就是在此處迎接大人的?!眱蓚€泥人說完指了指前方。
“王鶴顯那家伙重傷了?”張于空眉頭一擰。
“帶路!”
片刻時間。
一顆樹后,在其余人層層保護下。
張于空看見了重傷的王教頭。
“張使者?!蓖踅填^艱難的抬起手抱了抱拳。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讓你不惜發(fā)出九幽令,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次光是來天府鎮(zhèn),一路上就發(fā)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羽林衛(wèi),尤其是這丘子山脈外圍,已經(jīng)被天府鎮(zhèn)給圍住了,城主府里的那兩個老家伙必然也已經(jīng)出動!”
張于空臉色冷漠,而衣袍內(nèi)隱隱有風(fēng)聲攢動,這是氣血外放的勁力所致。
顯然這張于空,正是一位氣血境。
“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張于空冷聲呢喃道。
一旁四周,王教頭手底下人立刻都警惕了起來,尤其那背弓的漢子,手指已經(jīng)不自覺的摸向了箭筒,但就這細微的動作,讓他漢子臉上早已大汗淋漓。
氣血境,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而王教頭似乎早有準備,此時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對著張于空晃動指尖,似乎是寫著什么。
旁人看不清楚。
可滿臉冷漠的張于空在這一刻臉色轟然大變!。
“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