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氣,你們?nèi)绾涡扌??”李慕問道?p> “除了幾位妖王和他們的親信,已經(jīng)很少有人修煉了?!?p> 阿瑤無奈的道。
李慕又問道:“不修煉,你們又是怎么化出人形的?”
阿瑤愣住了。
李慕倒吸一口涼氣:還是有問題,怎么樣,被我問住了吧?
“我們不是一出生就是這樣子嗎?”阿瑤一臉單純。
李慕冷笑一聲。
跟我裝無知玩純情是吧?
還一出生就這樣子?
不覺得耗子生出人這種事有多么離譜嗎?
可阿瑤就是堅信自己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
李慕急了,雙手比劃著問道:“銀鼠族就是銀色的老鼠對吧?”
“對呀?!?p> “那你想一想,老鼠這么大一點(diǎn),一個人那么大,它怎么生?”
阿瑤擺了擺手:“你說的不對,我阿媽跟我是一樣的,所以我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
李慕差點(diǎn)背過氣去,幾個深呼吸才讓心情稍稍平復(fù),繼續(xù)耐心的開導(dǎo)阿瑤。
“那你再往前邊想,總有沒修煉出人形的吧?它們能直接生出人來嗎?”
“不能?!?p> “那你就得跟我解釋一下,這里沒有靈氣,你是怎么從小老鼠變成人的?!?p> 阿瑤快被問懵了:“你剛才好像問過了,我一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呀?!?p> 李慕想死。
他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想知道,那些妖精是如何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修煉的,誰知道碰上這么個人。
不僅沒問清楚,還差點(diǎn)把自己整迷糊了。
李慕懊惱的鉆進(jìn)雜草堆,面朝石壁,死活想不通這個遺傳學(xué)問題。
阿瑤湊近李慕,在他身上嗅了嗅,癡癡說道:“你好香啊!”
李慕猛的轉(zhuǎn)身,雙手護(hù)在身前,懷疑這小老鼠是不是餓了,要啃自己。
這不廢話嗎,李慕就好比是一條行走的靈脈,對茹毛飲血的妖族來說,能不香?
“你別打我主意,不然我不帶你出去了!”
李慕力氣沒阿瑤大,只能用這個威脅。
阿瑤把腦袋拱進(jìn)李慕懷里,兩只耳朵隨之?dāng)[動,在李慕下巴處撓來撓去:“真舒服呀?!?p> “你這是干嘛?那會兒不是還說我丑嗎?”
阿瑤柔聲細(xì)語:“你確實(shí)丑,不過丑是丑,舒服是舒服?!?p> “可能是看習(xí)慣了,也就不覺得你丑了?!?p> 李慕推著阿瑤的額頭:“你個騙子,別趁機(jī)占我便宜啊?!?p> 阿瑤不解:“何為占便宜?我又怎地騙你了?”
李慕道:“不要以為我沒看過電視,妖精都是動物變的,你卻告訴我你生出來就是這個樣子?”
阿瑤覺得李慕有些不可理喻。
“猴子生猴子,人生人,對不對?”
李慕?jīng)]好氣的道:“對啊,怎么了?”
“那妖生妖不是很正常嗎?”
看到李慕生氣,阿瑤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慕嘗試著理解阿瑤說的話。
在拋開自己以往的認(rèn)知,合理分析之后,李慕似乎想明白了。
什么形態(tài)的妖,生出來的孩子就是什么形態(tài)。
已經(jīng)修出人形的,他們的子女就是人形。
那些未化作人形的,生的就是動物。
“所以妖族越來越少,是因為那些動物根本無法修煉成人?”
“對呀,我一開始就這么跟你說的!”阿瑤篤定的點(diǎn)頭:“是你聽不懂而已?!?p> 李慕死活想不起來她什么時候說過。
不過也不用計較這個。
“你說他們一直有人監(jiān)視你,那你如何帶我出去?”
阿瑤說道:“這幾天正在準(zhǔn)備月祭,過幾日月圓之夜,大家都會去參加拜月儀式,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偷偷跑出去?!?p>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李慕也不想了解這個月祭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只想那天盡快到來,自己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再說。
可是,外面突然有人在敲門。
不是,是砸山洞。
阿瑤起身到洞口查看。
好別致的敲門方式!
來人嘰里呱啦說了一通,阿瑤不時點(diǎn)頭,最后躬身送那人離開,又回到洞中。
手上還多了一身衣服。
“把這個穿上?!?p> 李慕看了一眼所謂的衣服。
獸皮坎肩,樹藤做的短裙。
“不穿!”
李慕果斷搖了搖頭。
直男穿裙子,不如你弄死我吧。
阿瑤也不廢話,直接上手,把李慕身上的衣服拔了下來。
一邊說道:“族長說月祭少了一個人,要你過去?!?p> 李慕力氣沒有阿瑤大,眼看著自己被扒個精光。
阿瑤突然停了下來,打量李慕。
“看不出來,你這身子還挺好看的。”
虎狼之詞!
這是正經(jīng)女人該說的話嗎?
不過,李慕身材好倒是真的。
穿越的時候就有八塊腹肌。
李慕被迫穿上了野性原始風(fēng)的獸皮坎肩和獸皮群。
還是露臍裝。
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特么人妖似的。
阿瑤一邊推著李慕走出山洞,一邊叮囑道:“若是族長問起,你就說我們已經(jīng)鉆過山洞了?!?p> “哦?!?p> 李慕不情不愿的隨著阿瑤來到洞外。
又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片空地。
一眼就看到一群和自己同樣穿著的妖族,正在跳著夸張的舞步。
阿瑤連忙緊緊挽住李慕,作出一副親熱的樣子。
族長面無表情的掃了李慕一眼:“你如今也算半個銀鼠族的人了,月祭在即,邀月隊伍中少了一個,你先頂上?!?p> 李慕搖頭:“族長,我不會?!?p> 阿瑤在李慕腰間掐了一下,笑著對族長說道:“他可以學(xué),他可以學(xué)?!?p> 然后將李慕拉到一旁,抬手就是一頓粉拳。
“你還想不想活著離開了?”
李慕被錘的渾身疼:“我真不會?!?p> “月祭是族中的頭等大事,邀月更是莫大的殊榮,若不是族內(nèi)無人,族長又怎會用你一個外族?!?p> 關(guān)我屁事?
真是虎落平陽被鼠欺。
“你聽好了,不管族長說什么,你都得照做,不然稀里糊涂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
李慕忍辱負(fù)重,邁著沉重的步伐向邀月隊伍走去,跟著他們跳了起來。
還沒蹦幾下,眾人停了下來,紛紛指著李慕:“族長,他邁錯腳了!”
族長睜開陰郁的雙眼,吐出一個字:“打。”
噼里啪啦的棍棒便朝著李慕招呼過來。
慘叫連連。
阿瑤都看不下去,將頭轉(zhuǎn)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