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奉承我了,我首先明確告訴你,胡烈這個人你最好還是提防一下,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異樣的氣息?!?p> “異樣的氣息嗎?”王基點點頭:“但是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也沒有破解的方法?!?p> “我明白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出這份力量的?!薄昂昧耍吞自挼竭@里了,其實說到底,你來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了。”
羊祜說道:“伯輿將軍,是時候告訴我真相了吧,之前嬸嬸過來的時候也未能從你這里什么消息?!?p> 王基站起身來,直接從墻上拔下了自己的短槍說道:“我這把老骨頭今年已經七十多了,你現在不過四十出頭,能不能贏過我呢?”
“什么,伯輿將軍你……”
王基直接把對準羊祜:“沒錯,我們現在一決高下,就在外面!如果你贏了,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羊祜定住心神,說道:“我不能,我怎么能跟王伯輿將軍對打呢?”“這里是荊州,我說了算,出招吧,羊叔子!”
說完,王基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直接大踏步沖了出去,羊祜不敢怠慢,直接也拔出了懸魚劍跟了上去。
王基看準羊祜的動作直接掃出一擊,這一擊勢大力沉,羊祜不敢硬接,直接高高躍起,閃了過去。
“哈哈,等的就是這個!”王基突然手中的槍往上一指,突然從里面冒出好幾個石柱,直接撞向羊祜,羊祜急忙用懸魚劍護住身前,被石柱撞擊了之后,直接在空中調整重心。
“還沒完呢,接下來是這招!”還沒等羊祜還手,王基突然又掃出一擊,這些石柱直接縮回地面,隨即從兩側飛出無數的小石塊撞向羊祜。羊祜顯得十分沉著,在空中握緊了懸魚劍然后回旋奮力掃擊,將石塊全部彈了出去。
等羊祜落地的時候,卻發(fā)現王基已經不見了身影。“伯輿將軍,你的考驗結束了嗎?”還沒等羊祜反應過來,突然一塊巨大的石柱從側面直接掃了過來,根本沒辦法躲避,羊祜下定決心,將全身力量集中在懸魚劍上面,直接一劍劈向石柱,只聽“砰”猛烈的撞擊,石柱變成了碎塊。隨后一個人影出現,直接一槍刺向羊祜的后頸,羊祜本能往后仰倒,王基正好從羊祜的身側劃過。
“伯輿將軍,你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王基淡淡地說道:“還沒結束呢,羊叔子!我要是你擊敗我,而不是這樣無限制地拖延下去……”
羊祜立刻會意,他將懸魚劍直接扔到了空中高速回轉,然后高高躍起,在空中接住懸魚劍之后,直接全力斬向王基。王基橫槍在前,似乎想要硬接這一下。隨后羊祜突然感到手部一麻,發(fā)現自己的懸魚劍直接撞在了一塊巨石上面,巨石裂開了一條縫。
羊祜繼續(xù)用力,用懸魚劍將巨石震成了數十個碎塊,朝著四方散落開來。此時從眼前王基突然沖出,一槍直接刺向羊祜的額頭。羊祜直接側轉身,毫不示弱地往前一躍,懸魚劍直接切著王基槍的邊緣劃了過去,隨后往上一勾,一下子就把槍給勾離了王基的手,隨后羊祜直接用手腕直接夾住王基的手臂,往前奮力一掃,王基直接重重摔在地上,隨后在空中的一把槍直接落下,正好落在羊祜的手中。
王基從地上做起,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羊叔子,你隨機應變的能力,確實很強!我服了,你贏了我!”
羊祜將槍還給了王基說道:“是伯輿將軍手下留情了吧?!蓖趸舆^槍之后直接扔到一邊:“都快死的人,留不留情都是這樣了。你跟我進來吧!”
此時一群侍衛(wèi)跑了過來,問道:“王將軍,剛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突然飛沙走石的,是有敵人的刺客嗎?”王基手一擺:“你們下去吧,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是,王將軍?!?p> 王基和羊祜回到房間當中,王基說道:“有些人活著,但實際上已經死了,就像我一樣?!毖蜢飭柕溃骸澳阏f的是……”
王基笑道:“不管怎么說,我也是要當過你師傅的人,說到底,你念不念我?guī)煾颠@個情就是了……”
羊祜說道:“我記得很早之前有一個夢,夢到了師傅被抓走了,只剩下一堆獻血,然后我在夢中遇到了伯輿將軍,然后我就……”
王基說道:“那也許不是夢,只是一種預告而已……那個時候,我跟你師傅徐元直都接到了天啟門的邀請,要我們加盟天啟門,我選擇了爽快接受,但是徐元直卻有自己的想法……他看淡了一切,只想平靜度日……”
“然后呢?天啟門過來要殺他嗎?”“若是得不到就要殺,那就不是天啟門的初衷了,再說了門主還是很看重徐元直的能力,所以門主親自接見了徐元直,隨后徐元直就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嗎?師傅他失蹤了嗎?可是……”
“徐元直其實那時候身體不太好,他自己說自己壽命將要終結,不過似乎在天啟門找到了給他延命的方法……然后他就徹底從天啟門消失了……除了門主,沒人知道他的下落?!?p> 羊祜說道:“那么這一切都說得通了,師傅果然還在人世……”王基說道:“你可以期待他活著,但你不要期待他還是原來的徐元直,僅此而已……”
羊祜輕輕說道:“我明白了……我會接受這個命運的?!薄澳氵€有什么想問的嗎?”羊祜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王基喃喃說道:“門主年紀也已經大了,他總歸希望有朝一日,有新人能夠接他的班,成為他的繼任者,以我看來,也就三個人比較有可能,一個是鐘士季,一個是賈公閭,還有一個就是你了……”
“我繼任天啟門門主?”羊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有什么奇怪的?再說你繼承天啟門,也可以按照你的方針來做事……天啟門的門規(guī),就是門主的話語權是最大的,無人能夠反抗,但相對應的,也應該是門中實力最強的人。大魏的天下到達今天,確實也沒什么敵人了。但是只要有人在,就一定會有爭斗,就有一決生死的情況。羊叔子,你應該做好準備……”
羊祜握緊了手中的懸魚劍:“今日一席話,我受益良多,多謝你了,王伯輿將軍,我記得我入門的時候,還跟你有過一些過節(jié)……現在想來太可笑了……”
王基擺了擺手:“那么久遠的事情,還提他做什么?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羊祜走到外面,看到羊瑁正好也回來了,說道:“公子,跟王將軍談的怎么樣了?”羊祜說道:“沒事,王伯輿將軍他一切安好。我們稍事休息,就可以返回洛陽了?!?p> 羊瑁說道:“既然來到了襄陽,為何不到處走走,聽說附近景色很不錯,還可以順便探探吳國人的動向?”羊祜說道:“你喜歡可以留在這里,我要先回去了?!毖蜩?吹窖蜢锏哪樕€是有些暗沉,知道羊祜內心一定有什么包袱一直沒有放下。
杜預在黑夜中再次醒來,聽到有輕微的琴聲,暗暗想到:“這不會是嵇叔夜的聯絡暗號吧?”杜預看了看旁邊的司馬菁,發(fā)現她睡得非常熟,完全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