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魄事畢
【吞賊殿發(fā)生異動,請宿主及時查看?!?p> 陸行舟等人苦苦堅持的時候,系統(tǒng)忽然跳了出來。
這很奇怪,他的系統(tǒng)除非必要,否則平時一直是沉默狀態(tài),這代表吞賊殿不僅發(fā)生了什么,還是緊急狀態(tài)。
“你們加油,我先走了?!?p> 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道修就這樣看著延歌走了出去,沒有受到半點阻攔。
而他們居然還要在這里挨揍。
心里瞬間不平衡了。
吞賊殿分為幾個房間,這每一個房間都代表了一種試煉和傳承。
他用望氣術(shù)看去,發(fā)現(xiàn)左邊第二個房間泛著黑氣,就和鎮(zhèn)壓在他丹田內(nèi),正被煉化的神魔本我一樣。
“我記得里面是煉丹傳承,最深處是八卦爐?!?p> 里面熱的好像進了老君丹爐,延歌一路前進,這里的傳承沒有成功觸發(fā),反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消耗了自己的能量,不然這里不會這么熱。
“?。。。 ?p> 八卦爐內(nèi)一團混沌遇到范楠后如同加入了催化劑,逐漸分出清濁陰陽,他的肉身不受半點影響,可元神正一點一點融入混沌之中。
那種撫平痛苦的不可思議的力量逐漸虛弱,與之而來的還有他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在回歸,只是他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他元神之中一道劍氣正被磨滅,當延歌趕到的時候真好看到八卦爐里面的范楠睜大正在融合但還能看到輪廓的重瞳雙眼。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道韻和黑氣從他身上溢出,被丹爐煉化。
“原來如此,怪不得九幽地煞那邊的神魔本我那么好對付,原來那只是壁虎斷尾,大頭還在這呢?!?p> 想來是范楠帶幾人出走途中就被盯上了,大意之下被奪了身體,那股道韻,像是他留下的,但是仔細感受,其中強大修士的韻味和他天差地別。
看來系統(tǒng)也知道神魔恐怖,特地留下了后手。
“吞賊會消滅體內(nèi)的虛邪賊風,看樣子神魔本我是要借助吞賊抹去伯陽前輩的道韻,但這樣一來祂也會被抹去。
“有意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吧?!?p> 道韻比本我弱小,最終大概率活下來的還會是神魔本我,可惜今天遇到了他。
延歌先退了出去,先讓他煉著吧,剛好八卦爐沒東西煉,之后待神魔本我虛弱時再一舉拿下。
他去到外邊,等待眾人完成試煉,剛好看看情況。
他斂息偷偷進了尸狗殿,留有劍道傳承,里面姜夏,默緋和一個佛修一個儒修在里面。
沒一個能和劍道扯上關(guān)系的。
“GM來看內(nèi)測情況啦?!彼驼驹谀牵瑳]人注意到他。
一個恢宏聲音響起:“你是一個江湖游俠,某天在路上你見到一個惡霸強搶民女,而他的實力比你強,貿(mào)然過去你會被一頓胖揍,這時你會?”
他記得這個,當初沒什么靈感就隨便設(shè)置了一個問答作為最終試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些題……很怪。
姜夏自信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輩修士當行俠仗義,這時候就應(yīng)該沖上去給他媽的來一拳?!?p> 尸狗殿沒有判定對錯,等待其他人回答。
“行俠仗義?”
“我覺得應(yīng)該報警?!?p> 就剩默緋沒有回答,她雙手抱胸,覺得這題沒這么簡單,“既然會強調(diào)惡霸比我強,那行俠仗義肯定行不通了?!?p> 沉吟片刻,她說道:“我選擇當做沒看見?!?p> “魔修果然是魔修,伯陽前輩肯定不會鼓勵你這種行為……”
“回答正確。”
“世間惡行何止千萬,可仗義相助但不可無自知之明?!?p> 默緋身邊出現(xiàn)一把劍。
“woc?前輩高人就出這種題?”姜夏呆呆地看著那把劍,還有這種套路?
“辱罵本殿,警告一次?!?p> 她瞬間安靜了。
“下一題,作為一名劍修,對待自己的劍應(yīng)如同對待什么?”
姜夏覺得剛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反正和她無關(guān),這次聽到題她還是選擇第一個回答:
“這個我知道!劍就是自己老婆!”
“回答正確。”
尸狗殿甚至都沒給其他人回答的機會。
姜夏身邊也出現(xiàn)了一把劍。
她昂起頭:“什么嘛,不過如此?!?p> “屢次藐視本殿,獎劍氣一道?!?p> 刷!
一道劍光破空而來。
姜夏:“?”
“我他……行?!?p> ……
看了一會,延歌離開了,當初搞出這個試煉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一看多少有點尷尬。
半天過去,所有人都出了七魄宮殿,里面的傳承也都被一掃而空,大頭當然還是道修,再怎么說這也是個道修秘境。
“你拿到了什么?”
“一本最基礎(chǔ)的道經(jīng)?!?p> “嚯,比我還慘,我拿到了個鐲子,砸人還挺疼?!?p> “我這是瓶五毒散,多少有點歹毒?!?p> 有人歡喜有人愁,陸行舟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出來就找延歌,他想知道如果這時候上去給延歌一拳,是可以報仇還是會被胖揍一頓。
莽金剛拿著一把劍柄鑲嵌七顆寶石的七星劍,一臉惆悵,他一個佛修拿著這么個需要道韻才能最大發(fā)揮威力的武器有什么用?
而范楠,他雙目無神,只有看到延歌的時候才會閃過一絲怨毒和忌憚。
眾人離開七魄宮殿,往前走去。
“按照這個順序,下一個就是那座祭壇了吧?!?p> 在他所看到的東西里面,那座祭壇是最恐怖的,那雙眼睛仿佛還在看著他。
越往前眾人感覺越發(fā)壓抑,好像前方有大恐怖,靈覺在瘋狂報警。
“陸哥,這真的沒問題嗎?”陸行舟旁邊的道修不安問道。
陸行舟看了眼表情毫無變化的延歌,不確定道:“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應(yīng)該?”
“嗯?!彼呐哪侨思绨?,說道:“別擔心,沒事的,怕什么,我比你還害怕,你看我慌了嗎?”
那人仔細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此時的他們站在一座橋上,橋如獨木,僅容一人通過,眾人猶豫不安,誰也不想第一個過去。
畢竟,如果只是橋還好,可橋下泡在血色河水里的白骨讓他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