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找小狐貍?cè)?/h1>
看見掌柜的在,老牛松了半口氣,抓住掌柜雙肩,“引蝶她還好吧?!?p> “在屋里歇著呢,她沒事?!?p> 李沐白眉頭一抬,眼睛往下快速一撇。
老牛嘿嘿兩聲,放開了雙手,搓了兩下,“干凈的,干凈的?!?p> 擔(dān)心掌柜的不信,還舉起來給他看。
李沐白沒有揭穿他的小把戲,只是右手一揮,一座人山出現(xiàn),是那些假冒的鎮(zhèn)獄司的人堆疊而成。
“這些就是我抓到的,至于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查吧?!?p> 老牛眼中通紅,像是要噴出火,將那些膽敢傷害她寶貝女兒的家伙們燒成灰。
“多謝掌柜的了,若是沒有掌柜的,只怕引蝶就......”
“行了,人沒事就好了。”李沐白打斷他的話,看向那摞小山,“還是想想到底是誰吧。”
老牛捏緊了雙拳,“還能有誰,除了那只青狗,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您不知道,他.......”
他開始大倒苦水,抱怨著現(xiàn)在如何被青狗操控,又是如何目無王法,人神共憤。
講了一盞茶,口干舌燥,“掌柜的,你現(xiàn)在懂了吧,他是有多可惡。”
李沐白看著那小山,回過神來,“嗯?你剛剛說了啥嗎?”
老牛差點(diǎn)吐出血,掌柜的氣人本事是真的不小,“那我再說一遍,青狗他......”
轉(zhuǎn)頭看向屋里,李沐白再次打斷吟唱,“不用了,妖國怎么樣也不關(guān)我的事?!?p> 如果是慕一說的話,那就關(guān)他的事了。
老牛悻悻然閉了嘴,有些尷尬,順著掌柜的視線看去,見到了正躲在屋內(nèi),探出個(gè)頭,鬼鬼祟祟的兒子。
他氣不打一處來,朝那不爭氣的兒子吼道:“滾過來!”然后又吃一記手刀,又低吼道:“滾過來!”
牛廣躲在門后,不敢出來,天曉得他剛剛看見了什么,老爹你被人打了誒,你怎么還能笑呵呵的呢?這時(shí)候難道不應(yīng)該還回去一拳嗎?
可老爹表情越來越兇,他只能硬著頭皮出去,經(jīng)過那個(gè)俊美男子的時(shí)候,像是為了壯膽,抬頭挺胸,卻吃了一擊老爹的手刀。
打的確實(shí)喉嚨,嗆得牛廣捂住脖子咳嗽不停,又被老爹揪住耳朵往外面拉去。
“臭小子,連妹妹都保護(hù)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
“還敢還嘴!還!還敢還嘴!”
“......”
牛廣被老爹連拖帶打,拉出了內(nèi)堂。
兩人出去了沒一會兒,就有不少官差低著頭快速進(jìn)來,把那小山,一個(gè)個(gè)全抬了出去。
李沐白回到房間,沒有關(guān)門,倚靠在門上,看了會兒正假寐的她,忽得說道:“原來,你叫牛引蝶啊?!?p> 這姓牛的名字可真不好取,怎么取都莫名得奇怪。
露引蝶還在想著他怎么還不走,聽得他冷不丁地來了這一句,氣得她直接坐起來,想要罵他一頓。
可是見到他嘲弄的笑容,她喉嚨像是被堵住,只能不停地拍著被子,沒啥威力地喊出:“才,才,才不是!”
“吼~,那你叫啥啊?”
“露,露,露引蝶。”
李沐白嘴成了‘喔’形,感到有些稀奇,不跟父姓的倒是極為少見。
她看出了他的疑惑,斷斷續(xù)續(xù)解釋道:“是,是父親,要,要我,改,改的?!?p> “你老爹真不錯(cuò)?!?p> 李沐白嘖嘖兩聲。
“才,才不是?!?p> “為啥???”
她低頭,抓緊被子,并不回答。
李沐白也沒強(qiáng)求,人家的家事他也沒興趣。
一番話說完,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雙手抱胸,李沐白考慮著以后生的女兒要不也跟母姓,畢竟好聽。
露引蝶絞著被子,時(shí)不時(shí)微微偏頭,張口想說什么,但總在一番斗爭后又閉上。
“走了?!?p> 李沐白說完直接就離開了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門。
露引蝶還是沒說出感謝的話,她有些討厭自己的嘴笨。
來到鎮(zhèn)獄司的大殿處,老牛還在揍兒子,慘叫聲連綿不斷。
周圍的官員也不敢上去勸阻,萬一左將軍一個(gè)手滑劈死了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行了,老牛,有這功夫還不如去辦事。”李沐白拉住老牛結(jié)實(shí)的臂膀。
老牛膝蓋一頂,示意趴在自己腿上的兒子下去。
有些感激地看了李沐白一眼,牛廣趕緊起身,拉起褲子,只是在拉過紅腫處的時(shí)候,倒吸了好幾口氣,表情僵硬,痛苦之意難以言表。
最主要的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侮辱,手下這么些家伙們都在看著呢,他的威嚴(yán)還放在哪里。
見老大眼神不善,捂著屁股朝他們走來,鎮(zhèn)獄司的官員們想逃,卻被老大的一聲怒喝,不敢再動。
“查!都給我去查!那些家伙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我要知道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三天之內(nèi)要是得不出結(jié)果,你們知道什么下場!”
“是!”
眾官員得令,不敢再怠慢,準(zhǔn)備直接進(jìn)大牢,去審問那些冒充者,不然老大真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
牛廣掃視了一圈,面色猙獰,“再去查昨晚的酒會,我就不信所有人都是喝醉了起不來的?!?p> “是!”
一下子,大殿里空曠了下來。
牛廣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卻被從人從后面一腳踹到屁股上,力道之大,無法抵抗,直接狗吃屎,啃在了地上。
“你也老子去!”
老爹發(fā)話,牛廣也趕緊從地上爬起,捂著屁股忙活去了。
李沐白也不多做停留,朝老牛揮揮手,“走了,要是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就在你擺攤的地方等著,我這幾天應(yīng)該都會在破金城?!?p> 就當(dāng)是昨晚的道歉了。
“好,好?!庇羞@么一個(gè)幫手,老牛也相當(dāng)高興。
擺擺手,李沐白走進(jìn)了扭曲空間,回了客棧。
接下來的三天里,他都是在破金城和客棧之間來回。
每次見到老牛,老牛都是在唉聲嘆氣,抱怨那些家伙的嘴太牢,而且凡是搜索記憶的都成來了白癡,也逼得老牛他們沒什么辦法。
李沐白提出幫忙,卻被他拒絕。
理由是如果這都沒辦法解決,他還當(dāng)什么父親。
李沐白沒說什么,默默地回了客棧,繼續(xù)在識海中尋找著玄天宗門人可能在的地方。
可是這幾天,他都已經(jīng)把破金城上上下下都翻看了好幾遍,識海中的破金城都快被他背下來了,卻仍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該不會,他們換地方了吧?!?p> 李沐白有些后悔過早把師姐送回去了,要是這幾天她忘了自己該咋辦,那個(gè)只知道吃的師姐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慕一肯定知道他們的位置,但是又不能去問她,不然自己的意圖太明顯,而且她現(xiàn)在也很忙,老是去打擾她也不好。
可是,幾天沒見確實(shí)有些想她。
嗯,今晚去看看她,不打擾她。
就看看,不做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