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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悲情

第94章 愛如潮水

鴻雁悲情 好好哥 1822 2021-12-06 09:02:20

  知道真相的許文杰,不由得想起那次看完葉臘梅打了很多啞謎的信后所做的祈禱:已經(jīng)不再期待驚喜,只要沒有突如其來的煩惱就好!

  可現(xiàn)在,到底是驚喜多一點,或者是煩惱多一點,他已經(jīng)無法準(zhǔn)確定義,興許用五味雜陳更能概括目前的心情。

  公務(wù)上的事也正進入焦灼狀態(tài),針對上次對布順鄉(xiāng)算計村洗礦場的環(huán)保執(zhí)法,尹力泰已經(jīng)反映到縣高官那里,形成了先發(fā)展后治理、邊發(fā)展邊治理或者先治理后發(fā)展三種激烈相爭的觀點,他忙于會海之中。

  因為理不清給葉臘梅寫信的思路,許文杰鋪開信紙往往開了一個頭就無法再寫下去,就這樣撕了又寫,寫了又撕,卻在還沒回信的第五天,葉臘梅緊接著再次來函。

  許文杰拿起信感覺有點硬,待撕開后扯出,原來附寄了一張照片在里面。

  過去用文字描述的龍鳳兄妹,如今以映像形式清晰地展示出來。

  兩兄妹勾肩搭背,平頭哥哥略微高一些,他的一只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并且調(diào)皮地嘟著嘴;而扎著蝎子辮的妹妹則摟著哥哥的腰,很害羞地笑著。

  合影中的葉泰葉韻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圓臉蛋,雙酒窩,萌得如同可愛的小熊貓。

  許文杰來了精神,忙走出辦公室到女同事那里借來一塊鏡子,然后關(guān)上門,看了鏡子中的自己,再仔細(xì)端詳照片,反復(fù)比對,樂此不疲,感覺就是小時候的自己。

  這種生命得到延續(xù)的興奮,一下子就掃除了最近的煩亂,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件。

  杰哥哥:

  我很納悶,這么兩大塊藍(lán)寶石丟進你的心湖,你居然波瀾不驚,難道你是要“寧靜以致遠(yuǎn)”?

  上次給你寫的信剛發(fā)出不久,今夜我又想與你敘敘。

  我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收閱你的來信,看到那熟悉的筆跡,并且字里行間突然傳來遠(yuǎn)方的呼喚,我能風(fēng)馳電掣來到你身邊,然后閉著眼睛諦聽你有力的心跳......

  而最真實的時刻是在為你寫信之際,虛與委蛇一天,只有坐下來為你寫信,你會在我的對面靜靜地聽著我的訴說。

  可是,我一旦拿起筆,原本輕松的心又不安起來,甚至莫名地?zé)┰辍?p>  杰哥哥,你們男人是什么?生活中接觸了不少男同事及朋友,有時將他們試著比較回味一下,覺得十分有趣。

  粗魯?shù)摹匚臓栄诺摹㈤_朗豪放的、木訥內(nèi)向的、八面玲瓏的、巧舌如簧的......真是形形色色,我不禁想,杰哥哥應(yīng)該是那種男人呢?

  近一個月,我見了你五次,昨天夜里,我又到了那個熟悉的村子,并且還帶著你。

  醒來,天已大亮,我不愿起來,依舊閉著眼重溫那段故事。

  杰哥哥,我太喜歡那個夢里的村莊,那么清靜,那么秀麗,我真渴望和祈盼每夜都能踏入那塊充滿溫情的土地,如此這般,你會笑我傻嗎?也許我真的很傻。

  多時不見你的音訊,我知道你太忙了,無暇顧及,你沒有時間去做夢,對嗎?

  像我這樣敏感而又脆弱多情的人,我想與自己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很幸福的;我總在追求一種至善至美的愛,可現(xiàn)實中哪有這樣完美的,善解人意的男人呢?

  “心中那份莫名的愁緒就象雨后的春草在瘋長,‘嗤嗤’地,抽葉拔節(jié),很快地?fù)螡M了整個胸懷,悶悶的,讓人難以呼吸。一聲一聲的嘆息,吐不去一絲煩悶,眉頭卻又不自覺地鎖住了更深的憂郁!”這是我剛定稿的散文《憂郁人生》中的一段。

  是呀,還有不到兩年就十年了,雖然談不上“十年生死兩茫?!钡谋瘺觯欠菟寄畹钠嗫嘤趾纹洳蝗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不是被思念啃噬著,被憂郁糾纏著。

  有人說,愛情對于男人來說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對女人卻是人生的所有。

  我有太多太多的話要當(dāng)面對你訴說,我有太沉太沉的思念需要你給卸下,我太需要你幫助我度過感情危機了。

  八年了,就是這樣癡癡地、默默地交流并呵護這份情感。

  這些年,我自始至終不放棄筆耕,共發(fā)表散文、雜文等等幾十篇,這也是支撐我生活的重要因素。

  說來好笑,因筆名男性化,不少的讀者都誤會了,當(dāng)一個“慕名”的女孩找到我時,驚呼道:“哇,我以為是一位先生呢,原來是女士!”當(dāng)時,我倆不禁開懷大笑。

  兩個兒女的精力都充沛,兒子機靈調(diào)皮,女兒漂亮文靜,因為太像你才過早暴露,感謝你賜予我這么一對可愛的龍鳳呈祥,走到那里都被別人羨慕。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倆戶口上的名字改為葉泰和葉韻,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在前面加上許字。

  今天上班途中,不知聽到沿街的哪個商鋪響起《大約在冬季》的歌聲,害得我到了辦公室?guī)状文闷痣娫捦蚕虢o你打電話,有一次甚至已經(jīng)撥了號碼,又馬上放下了,不能呵!

  有時,真想見見你,什么也不說,一任淚珠潸潸而下。

  但是,我還是請求你,當(dāng)你收到這封信以后,務(wù)必給我回信,還記得么,我以前曾告訴你的,我是一個銜著黃連微笑的女人!現(xiàn)在,更糟糕!需要你的安撫,知道嗎?

  人們都說,時間可醫(yī)治一切創(chuàng)傷,但我卻不敢苛同,

  愿

  你心似我心!

  葉臘梅

  1998.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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