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地上的時候自己看清楚了啊,確實是那個在樹林里將自己虐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魔女??!
她今天怎么了?怎么這么弱?只要會一點基礎(chǔ)功夫的人都能察覺并且躲過這一掌的呀!
屋里屏風(fēng)后邊繞出的肖策臉色黑的可怕,他今天只是想將扶月放出來,試探一下她是否會跟夏小月聯(lián)系而已,沒想到她竟然對夏小月出手了!
看著地上的夏小月,感覺自己的怒氣都快脹滿了!
冷的像尖刀一樣的目光射向扶月,扶月已經(jīng)嚇的靈魂都在顫抖了:“她,她不是會功夫嗎?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你是知道的,她......我......”
“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滾出去!”
扶月嚇的一哆嗦,身上已經(jīng)毫無當(dāng)初的傲然之色,只倉皇的退了出去。
肖策將夏小月輕輕的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她雙目緊閉眉頭舒展,很顯然是在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暈過去的。
肖策剛要離開去找薛神醫(yī),看見夏小月的手里掉出幾件東西,有玉佩有扳指,便想起了星劍的話,她要送自己禮物。
莫名的情緒讓他心煩意亂,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轉(zhuǎn)身離開。
扶月忐忑的走在院子里,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她沒事吧?不會是有什么病吧?自己只是推了一下?。∵@東洮國女子好可怕啊,一會兒厲害一會兒柔弱的,話說肖策不會盛怒之下再折磨自己吧?想起了之前審問的時候,熬著人不讓睡覺,只要剛一睡著就在耳邊敲一下鑼,那時候只想死,肖策這個人太恐怖了。
心懷不安的扶月遇見了在院子里消食的夏末。
夏末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也心無雜念的繼續(xù)往前走,扶月在兩人錯身之后站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喂,你也是肖策的侍衛(wèi)嗎?”
夏末因為今天打架輸了心里正煩著呢,沒空閑聊:“不是?!?p> 扶月看他右眼三道痕,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人又冷冰冰的,有些忌憚:“你不是肖策的侍衛(wèi),那你是誰?”
夏末只淡淡的說了句:“弱者?!北汶x去了,打算哪天再去找夏風(fēng),找個門路投軍去,練好了功夫就能回來保護妹妹了。
扶月望著他的背影半天,只覺得剛才那個男人真是帥氣,功夫一定很好,可惜她不敢再出手了。
薛絡(luò)被肖策緊急召喚,背著藥箱前來,只感覺自己在這別院里比掛牌出診都忙,來了一看是躺在床上的夏小月,有些驚訝:“怎么又是她?下午不是剛看完嗎?傷口發(fā)炎了?不能夠??!”他調(diào)配的刀傷藥什么效果自己能沒點數(shù)嗎?
“被我的人推了一下,暈過去了?!?p> “推一下就暈過去了?不會是有內(nèi)疾吧?”說著就搭上了手腕,半響之后又緩緩說道:“沒什么問題啊,就是身體太弱了,養(yǎng)分不足,給她沖碗紅糖水試試?!?p> “推她的人是秘幽國武者?!?p> 薛絡(luò)聽了眼睛都快瞪出來:“秘幽國武者?那能叫推了?就算是秘幽國習(xí)武的小孩推她一下,她也受不住啊!鬧呢這是?!?p> “你快看看吧,少說兩句?!?p> “推哪了?”
“后背?!?p> 薛絡(luò)沉默了一下背上藥箱一拱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扭頭就要走,死小子,整天要害他晚節(jié)不保。
肖策穩(wěn)穩(wěn)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你要是不看,我就不把景左借給你了?!?p> “那不行!”景左可是另一個會縫合術(shù)的大夫縫過的,他正觀察研究呢!自己寫的關(guān)于縫合的醫(yī)書被同行唾罵,因為他縫合的傷患,縫一個死一個,他一個一心想要治病救人的大夫,竟得了個稱號叫‘劊子手薛絡(luò)?!?p> 人們面前叫他薛神醫(yī),背后叫他劊子手。
景左不同,被縫了竟然挺過來了,現(xiàn)在能吃能喝一點事都沒有!可惜這主仆兩人口風(fēng)緊的很,怎么都不告訴這位會縫合的大夫是誰。
可不能讓景左走,走了他可就沒機會翻盤了,他已經(jīng)五十多了,鬧不好劊子手稱號就這么背一生了。
小姑娘還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這可怎么看??!萬一看了后背,小姑娘醒來想不開自殺,再罵他‘淫賊,’‘乘人之危’,他這一生清譽可就毀了。
他薛絡(luò)一生頂多縫死個把人,輕薄女子的事他可沒干過!他傲潔的一生,連被女子摸過衣角邊都沒有,豈能讓床上這個小姑娘毀了自己?不行!
“你看!你把她翻過來看看后背,看完告訴我?!?p> 肖策沒想到薛絡(luò)來這一手,也愣住了。
不看不行了,萬一傷到骨頭......夏小月是被自己留下來的,結(jié)果被自己故意放出來的殺手打傷了,心下有些愧疚。
肖策走進床中,將帷幔放下來:“今晚的事情你要保密,不要告訴她。”
“放心吧?!毖j(luò)在外面等著,聽著里面衣料的摩擦聲,不一會兒,肖策的聲音傳來:“青了?!?p> 只是青了嗎?“你摸一下他的脊骨有沒有斷裂。”薛絡(luò)在外面也捏一把汗,有斷裂就完犢子了,一生只能在床上躺著了。
“沒有?!?p> 沒斷就好,沒斷就好,薛絡(luò)暗想著,又說道:“你再摸一下她的尾骨,有沒有錯位?!?p> 這回的時間比較長一點,里面又傳出肖策不辨喜怒的聲音:“沒有?!?p> 薛絡(luò)松了一口氣,脊骨尾骨沒事就好,要不然可惜了花一樣的小姑娘。
“你再摸一下她雙側(cè)肋骨,看看有沒有骨折。”
“薛絡(luò)你不想活了是吧?”肖策的聲音隱隱有些怒氣。
“不是不是,你不是說她被推的趴在地上了嗎?要是沖擊之下,肋骨接觸地面骨折了也有可能的,斷骨可能會刺破內(nèi)臟,這可真不是我故意讓你摸的?!?p> 里面停頓了半息:“今晚的事你要是傳出去我就弄死你。”
“要的要的?!毖j(luò)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過去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肖策出聲,薛絡(luò)剛想詢問的時候,就聽見里面一聲尖吼。
“臥槽!你干嘛?”
薛絡(luò)的心咣當(dāng)一下,仿佛掉在了地上,時間都凝滯了。
夏小月睜開眼睛就看見肖策對自己動手動腳,自己的衣服沒一件是穿好的,衣襟上的扣子帶子全都放飛自我了。
肖策有史以來的愣住了,隨即撩簾而出,紅著一張臉走了,走前給了薛絡(luò)一個誰都無法看懂的眼神。
夏小月艱難的爬起來,一動后背就有些隱隱作痛,打量了一下陌生的房間,一邊系衣扣一邊撩開帷帳走了出來,看見在原地石化了的薛絡(luò):“什么情況?”
薛絡(luò)很艱難的回過神來,露出十分難看的笑容:“你,你受傷了,我們看看你有沒有骨折......”
受傷了?夏小月摸了摸后腰,一模感覺好疼,對了,剛才敲門的時候,好像誰踹了自己一腳。
“原來是這么回事??!早說啊,嚇我一跳,咋樣?我有事沒有?”
“啊?哦哦,應(yīng)該.....沒什么事?!?p> “別應(yīng)該啊大夫,你快來給我看看,我后背咋這么疼呢!”夏小月扶著腰來回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