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財則站起來邊躲鞋底子邊喊:“拉倒吧!我可不是她爹,我又沒失憶,別以為叫我兩聲爹我就真是她爹了,哼,表面上把我當(dāng)?shù)?,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p> 馬老太嚎哭:“你閉嘴!你閉嘴你個天殺的喲!”
“喂胎盤,你說的話什么意思?你不是夏小雪的爹?”夏玉書有點懵,莫非是黃三妹偷人了?今天的躲躲閃閃難道是心虛?
夏成財立即起身,雙腿跪地朝夏玉書連磕三個響頭,又起來平穩(wěn)的坐在凳子上說道:“你不知道,當(dāng)初......”
“老大!你瘋了不成!我打死你!”馬老太一貫的高傲模樣全無,像個瘋婆子一樣撲到夏成財身上,用鞋底子不停的抽打,夏成財卻不明所以,臉上都是無辜和震驚:“娘,娘你打我干啥???娘......”
屋里亂糟糟的,夏玉書不耐煩的站了起來,一眼就看見一手扶著門框,一手被夏小婉攙扶著,又一臉慘白的夏小雪露個腦袋出來,怒氣立即翻涌而上,罵聲破口而出:“我告訴你啊!離我遠點!別總想著勾引老子......”
這邊躲避鞋底子的夏成財也看見了夏小雪,也是張口就罵:“你個勾引二叔的賤人......”
夏小雪躲避不及,耳中傳入了罵聲二重奏,眼中霎時都是驚恐,胸口像是被鐵錘重重的砸了一拳,一大口血噴到墻上,兩眼一翻,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雪?。√焖税?!夏小婉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個嫁不出去的喪門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還不快把小雪扶......”
夏玉書是在吵鬧中離開馬老太家的,那里吵的他腦仁疼,飯也肯定吃不消停了,索性跑到邵淑蘭這里吃早飯,一邊吃一邊把馬老太家發(fā)生的詭異事情講了一遍,講完了還不忘澄清自己。
“那個小雪就是心思不正,一直覬覦我,這件事連那個胎盤都知道,你說這夏小雪也太不要臉了,不過淑蘭你放心,我可沒讓她得逞過?!?p> 邵淑蘭聽了這些話表情奇怪的看了眼夏小月,意思不言而喻,邵淑蘭敢肯定夏玉書說‘胎盤’兩個字的時候眼里是認真的,他認為夏成財真的就是個胎盤,也堅信夏小雪就是要勾引他......
這是什么神奇的術(shù)法?小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夏小月也很震驚好嗎?沒想到從夏小雪那里模仿來的把式,竟然這么厲害這么霸道,現(xiàn)在的夏玉書堪稱‘洗腦’,那夏成財簡直是‘換腦’了,以后只要見到自己這一家人就得先跪地磕三個響頭......
她當(dāng)時真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在夏玉書的背上寫字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挺擅長此道,不僅能讓人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還意外的收獲了他們對‘原主人’夏小雪的反噬......
目前看來,只要夏成財和夏玉書按照她設(shè)定的話語去罵夏小雪,那么夏小雪這個第一任‘主人’就會吐一次血......
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馬老太家又是雞飛狗跳了一早上,夏小雪又一次被馬老太的罵聲震醒,她不敢出聲,只得讓夏小婉悄悄的將馬老太叫過來,然后馬老太見到面色如白紙的夏小雪又哭了一鼻子,低聲安慰道。
“小雪別怕,奶奶昨天已經(jīng)去了縣上,很快,很快那野種一家就要被收拾干凈了,那孽畜以后不會來罵你了?!?p> 夏小雪抓著馬老太的袖子:“不對,這都不對勁,奶奶,你把我爹藥倒,我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我感覺不對勁?!闭f著,拿出一包藥遞給了馬老太。
馬老太接過藥出去沒一會兒,夏成財就倒了,然后費力的將夏成財拖進了夏小雪的屋子。
夏小雪蒼白著臉勉強的站起來,對著夏成財?shù)暮蟊秤质强从质敲瑓s什么也感覺不出來,索性又拿毛筆上了一道保險,在夏成財?shù)暮蟊硨懥艘槐槊钪湔Z:找機會非禮邵淑蘭。
最近她的功力漸漲,以前都是拿夏玉書和邵淑蘭,夏小月練手,但是最近這家人搬走,還脫離了掌控,身邊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勉為其難的在夏成財身上下手,下的命令也越來越難。
這次給夏成財下的任務(wù)就是非禮邵淑蘭,雖然只用了一條指令,但這條命令考驗的是‘傀儡’對命令的靈活程度,非禮這種事越難做到,任務(wù)級別就越高,所需的功力也就越深。
雖然剛才沒有在夏成財身上找到命令的痕跡,但他昨天回來就有些奇怪,今天更是對著夏玉書磕頭,動作干脆利索,毫不猶豫,這件事透著詭異,像極了被下了命令,而且下命令的人功力異常深厚。
再想一想夏玉書的異常,自己再被罵之后吐血的情況,夏小雪寧愿相信一切只是巧合,絕不可能,這里絕不可能出現(xiàn)第二個‘執(zhí)火女’。
夏小雪給夏成財下完命令后等待著他的醒來,她心事重重,以至于夏成財睜開眼睛她都沒有察覺。
“你這個勾引二叔的賤人!”夏成財睜開眼睛看見她就開罵。
猝不及防的夏小雪徹底昏死過去,身上星星點點噴的都是血,昏過去前想的都是:完了,完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可能!我不會失??!
吃完飯的夏小月準備去鎮(zhèn)上賣魚,賣完魚去縣里一趟,問問戶籍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這時夏風(fēng)來了,難得的穿了一身墨色長袍,一大早的撞入眼里,一股文人墨客的氣息撲面而來,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在賭場里上班的人。
夏風(fēng)帶來了消息,昨天馬老太去鎮(zhèn)上找的她一個庶出哥哥的女兒,馬老太的侄女,馬如蘭,而這個馬如蘭和強擄夏小月的沈鵬云的娘親馬如蓉,是親姐妹的關(guān)系。
也就是說,馬老太有兩個侄女,一個是馬如蓉,一個是馬如蘭。
這個馬如蘭的丈夫是順山縣主簿梁有成。
一切都連上線了,改自己戶籍的肯定是梁有成了,真是水淺王八多??!一個主簿竟然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改人戶籍揮揮手的事,簡直是視人命如草芥嘛!
不知道昨天馬老太找她的好侄女都談什么了,看來今天必須去一趟了,不能再耽擱了。
夏小月當(dāng)即安排家里的事宜,今天夏巡跟著夏風(fēng)學(xué)習(xí)寫字和學(xué)習(xí)節(jié)奏,邵淑蘭在家縫制菌袋,夏玉書暫時搬過來住以防萬一。
而一旁的夏風(fēng)看見夏玉書簡直變了一個人一樣,態(tài)度謙遜,聲音柔和,儼然一個好父親、好丈夫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狂暴,而夏小月竟然敢將他叫過來看家,不禁心下震驚。
“你爹身體好起來了?”夏風(fēng)問的比較含蓄。
夏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開心的回答:“好了,讓我姐姐給治好了,我們以后再也不用被壞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