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肜給周曉詩到了一杯茶,問奶奶說:“奶奶,您今天覺得怎么樣呀,腿好點(diǎn)沒有?”
奶奶說:“比昨天好些了?!?p> 周曉詩問:“奶奶,您腿怎么了?”
奶奶說:“老了,不中用了。摔了一跤,把膝蓋給摔傷了?!?p> 周曉詩說:“奶奶您不老,我和楊肜回來就是為了扶著您散步的,活動活動腿腳慢慢就好了?!?p> 奶奶對周曉詩說:“哎喲,真是謝謝你。”
周曉詩說:“奶奶,別這么說,應(yīng)該的?!?p> 奶奶對楊肜說:“小肜,桌子上有蘋果,你洗了給曉詩吃呀。”
楊肜說:“好?!?p> 周曉詩說:“奶奶,謝謝,我不吃了。我剛吃飽,肚子撐不下了?!?p> 奶奶說:“那待會再吃?!?p> 楊肜說:“奶奶,我扶你去散步吧?!?p> 兩人扶起奶奶,就在院子里慢慢走。
奶奶問周曉詩:“曉詩,你家住哪呀?”
周曉詩說:“我住白沙花園。”
奶奶說:“哦,那你參加工作了吧?”
周曉詩說:“奶奶,我是一名心理醫(yī)生,在醫(yī)院上班呢。”
奶奶說:“醫(yī)生好呀,醫(yī)生工作穩(wěn)定?!?p> 楊肜心想:“奶奶怕是沒分清楚醫(yī)生和心理醫(yī)生?!?p> 周曉詩說:“還行?!?p> 奶奶問:“那你和楊肜認(rèn)識多久了?”
周曉詩說:“我們倆剛認(rèn)識不久?!?p> 奶奶看向楊肜,見他一臉如常,不像談了戀愛的樣子。奶奶又對周曉詩說:“我這孫兒有點(diǎn)木納,也沒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他父母去得早,我呀一直盼著他趕快成家立業(yè),那樣的話,我就用不著操心嘍?!?p> 周曉詩心想:“原來他父母過世了,倒也可憐。不過他奶奶肯定說話算數(shù),這樣一來,我的希望好大。”
楊肜心想:“奶奶想哪去了,我和她不過是普通朋友?!眲傄f明,卻又想:“奶奶年紀(jì)大了,現(xiàn)在又摔傷了腿,我要是挑明了,恐怕會讓她失望。”
奶奶對周曉詩說:“曉詩,我看你的性格也好得很,與我孫兒挺般配?!?p> 周曉詩開心的說:“是呀,奶奶,謝謝您夸獎?!?p> 陪著奶奶走了半個小時,兩人又扶著她進(jìn)屋坐下歇一會。
楊肜說:“奶奶,我給您按摩腿吧?!闭f著,給奶奶按摩小腿。
奶奶摸摸他的頭,又對周曉詩說:“曉詩,你也坐呀。”
周曉詩說:“奶奶,我不坐了,待會我和楊肜去看電影?!?p> 奶奶笑道:“哦,看電影呀?看電影好?!?p> 楊肜卻說:“奶奶,我多多陪您,不看電影也沒什么?!?p> 奶奶心想:“傻孩子?!闭f道:“我用不著你陪,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好愛,應(yīng)該多出去耍一會兒。”
楊肜說:“奶奶,我……”
奶奶說:“你幫奶奶把電視打開,我看看電視?!?p> 楊肜說:“好。”把電視打開,放打麻將的節(jié)目。
奶奶說:“你們不是要去看電影么,去吧,去吧。”
楊肜說:“奶奶,沒事,我陪您看打麻將也好?!?p> 奶奶真想在他腦門上敲兩下,開開竅,說道:“看什么打麻將,正事不做,等你老了再看嘛!”
周曉詩對楊肜說:“奶奶需要安靜的休息?!?p> 奶奶說:“是呀,我需要安靜。小肜,你懂點(diǎn)事,去吧,去吧?!?p> 楊肜只好說:“那,奶奶,我走了?!?p> 奶奶說:“好了,知道了。”
楊肜和周曉詩從奶奶家出來。
周曉詩笑道:“你奶奶是為了你好?!毙南耄骸澳棠田@然是讓你多陪陪我。”
楊肜說:“我知道,剛才的事你別介意?!毙南耄骸拔覜]得占你的便宜?!?p> 周曉詩說:“你看我像介意的人么?”
楊肜搖頭說:“不像?!?p> 周曉詩說:“好了,咱們?nèi)タ措娪鞍??!?p> 楊肜說:“真去看電影呀?”
周曉詩說:“怎么,你說話不算數(shù)的么?”
楊肜是要面子的人,說道:“哪有,那就去吧?!?p> 兩人來到電影院,售票廳里擺著大片的海報。
楊肜對科幻片感興趣,不過還是照顧周曉詩,問道:“你想看什么片子?”
周曉詩眼里藏著笑,說道:“我來買票吧。”
楊肜說:“你買票?我請客,怎么能讓你買票呢?”
周曉詩輕輕拍著胸脯說:“這次我請客。”
楊肜心想:“意思是還有下次啰?”說道:“還是我請吧?!?p> 周曉詩說:“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呢?”沒與他啰嗦,趕快來到售票口,小聲問售票員:“有恐怖片么?”
售票說:“有,下一場就有,你要看哪一部?”把電影簡介給她。
周曉詩說:“哪部最恐怖就看哪一部,兩張票,一起的。”
售票員看了看她身后的楊肜,挑眉笑道:“我懂的,兩張票?!?p> 周曉詩買了兩張票,回到楊肜身邊。
楊肜問:“哪部電影呀?”
周曉詩說:“不告訴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楊肜看著她的笑,只覺得古靈精怪。問道:“要不要買爆米花?”
周曉詩說:“不用,我怕待會吃不下。”
過了一會兒,兩人進(jìn)場。
周曉詩帶著楊肜坐在一起。
等片頭出現(xiàn),楊肜才知道是什么電影,片名叫《驚魂蠟像館》。
楊肜眨了眨眼睛,對周曉詩說:“你看這種片子?”
周曉詩說:“怎么了?”
楊肜說:“這不是浪費(fèi)錢么?”
周曉詩胡謅說:“售票員說這部片子很優(yōu)秀?!?p> 楊肜說:“很優(yōu)秀?可它是恐怖片呀?!?p> 周曉詩說:“哦,恐怖片?我不怕的。”
楊肜心想:“你不怕,我怕?!彼蛲韷粢娤炏耩^,今天再看蠟像館,能不害怕么?但為了男人的尊嚴(yán),又不好說出口,問道:“能不能退票呀?”
周曉詩搖頭說:“恐怕不能,你要是怕就閉上眼睛,要不抓著我的手?!?p> 楊肜說:“我,我不是怕,就怕電源拍得有些惡心。要是把我肚子里的口味蝦給吐出來,那可慘了?!?p> 后面有人拍了拍楊肜的肩膀。
楊肜回頭一看,那人說:“兄弟,能不能別說話了?”
楊肜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p> 沒辦法,只能霸蠻筋看了。
情節(jié)看到蠟像活了的時候,楊肜寒毛直豎。然后蠟像館起火了,蠟像上蠟脫落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人臉,眼珠子瞪得老大。
楊肜瞠目結(jié)舌,頭皮發(fā)麻。
周曉詩則“啊”一聲,抱著楊肜的手臂,往他懷里鉆。
恐怖的畫面一過,楊肜低頭對周曉詩說:“你不是說不怕的嗎?”
周曉詩卻說:“噓,別說話?!?p> 楊肜不再言語,一時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繼續(xù)看電影。
直到電影結(jié)束,楊肜才松了一口氣。
周曉詩坐直了,對楊肜說:“咱們走吧?!?p> 楊肜說:“好,好。”
出了電影院,周曉詩說:“天晚了,我該回去了?!?p> 楊肜說:“哦,那你路上小心一點(diǎn)?!?p> 周曉詩說:“你……”
楊肜說:“我怎么啦?”
周曉詩心想:“木頭?!闭f道:“沒什么,下次見?!睌r了一輛出租車,跟楊肜拜拜。
楊肜看著周曉詩離去,這才往家里走。晚風(fēng)吹在臉上有些發(fā)冷,他抬頭看天,月亮蒙蒙的。
回家,楊肜又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打開電腦上網(wǎng),查省博物館的信息,有辛追,沒有什么思君鏡。
其他的文物他也見過,沒什么奇怪的。
困了,一時也不敢睡。直到過了1點(diǎn),才把電擊器綁在腳上,戴好頭盔,仰面躺下。
剛睡著,又做夢了。
是昨晚夢見的街道,依舊清清靜靜。他不自覺的走到“有形蠟像館”門口,卻聽不見鋼琴曲。不光如此,透過玻璃,里面一個蠟像也沒有,空空如也。
他有些好奇,走了進(jìn)去。豎起耳朵聽,聽不見半點(diǎn)聲響。
沿著樓梯往上走,到了二樓,掃視一番。也是空蕩蕩的,除了角落里那面蓋著白布的鏡子。
楊肜走過去,腳下木地板的聲音都讓自己提心吊膽。
站在鏡子跟前,將白布扯下來一看,后頸上涼氣頓生。只見鏡子里面的房間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著蠟像,他回頭一看,房間里卻依舊空空如也。
楊肜咽了咽口水,再看鏡子,只見一個蠟像動了,轉(zhuǎn)過身來,正是那個沒面目的怪人。他忍不住回頭看,房間里依舊空空如也。
楊肜看向鏡子里的怪人,只聽怪人說:“楊肜,你好么?”
楊肜嚇得大咽口水,后退兩步。
怪人說:“你別走呀?!?p> 楊肜說:“你別嚇我?!甭曇粲行┒哙隆?p> 怪人說:“你怕什么?”
楊肜說:“不怕才怪?!?p> 怪人說:“我感覺你好親近?!?p> 楊肜搖手說:“你千萬別親近我,我跟你不熟,最好是你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夢里?!?p> 怪人說:“哼,你已經(jīng)血祭魘魔,不要想著逃脫?!?p> 楊肜有些激動,說道:“我是不小心的,我也不想呀?!?p> 怪人說:“事已至此,我勸你直面人生?!?p> 楊肜心想:“直面?zhèn)€錘子。”說道:“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我討厭你,也討厭這噩夢的世界!”
怪人說:“是么?也許你的觀點(diǎn)不久就會改變?!?p> 楊肜斬釘截鐵的說:“不會,怎么會呢?”
怪人把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這討厭的世界能讓你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p> 楊肜想起自己在夢中殺死文娟,說道:“這力量是邪惡的力量?!?p> 怪人說:“力量本身沒有善惡,得看你怎么用?!?p> 楊肜說:“我還能讓文娟活過來么?”
怪人問:“誰是文娟?”
楊肜說:“反正就是讓死人活過來?!?p> 怪人搖頭說:“不能,除非……你做不到的?!?p> 楊肜說:“做不到有什么用?我的內(nèi)疚不會消失。”
怪人說:“你可以讓她在夢里活過來。”
楊肜說:“什么,在夢里活?”
怪人說:“不錯。就像魘魔,只要你還做夢,它就存在?!?p> 楊肜想起混沌,說道:“它是借著我的夢存在的?”
怪人說:“應(yīng)該說這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它本就存在,所以能讓你生夢,而夢又生它?!?p> 楊肜搖頭說:“我聽不懂。”
怪人說:“聽不懂沒關(guān)系,我給你演示一下?!?p> 楊肜盯著他,看他怎么演示。誰知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這回他心都嚇到了嗓子眼,當(dāng)真跳了起來。
叫喊著轉(zhuǎn)身看,只見背后站了楊肜。這楊肜和自己一毛一樣,就像是在照鏡子。
真楊肜指著假楊肜說:“你是……”
假楊肜笑了笑,說道:“我是楊肜?!?p> 真楊肜說:“你是楊肜,那我是誰?”
假楊肜說:“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怎么反問我呢?”
真楊肜說:“你不是……你是個假的?!?p> 假楊肜依舊一副笑臉,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這可是夢,誰敢言真?”
真楊肜轉(zhuǎn)頭看向鏡子,那怪人依舊把雙手抱在胸前,其他的蠟像全都不見。
他問怪人:“這是怎么回事?”
怪人說:“這就是我的演示,讓另一你活在夢里?!?p> 真楊肜又看向假楊肜,只見怪人就站在面前。假楊肜變成了怪人,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怎么樣?”
楊肜又被嚇一跳,臉色發(fā)白,用手摸了摸胸口給自己壓驚,說道:“你可真會嚇人呀!”
怪人說:“謝謝夸獎,只要你想象夠豐富,你也可以嚇人呀。當(dāng)然了,你可以先跟我學(xué)學(xué)蠟像?!?p> 楊肜或許是今天被嚇多了,慢慢適應(yīng)過來,大著膽子說:“好啊,我跟你學(xué)?!?p> 怪人放下手,右手手掌朝著地板。只見地板上無端長出一個蠟像來,很快就一人高,全身蠟色,面目全無。
怪人對楊肜說:“你記得誰,就把它變作誰的模樣?!?p> 楊肜看著蠟像說:“怎么變?”心里想的卻是余思涵,只見蠟像上出現(xiàn)顏色。
他看著蠟像的臉,慢慢的顯出五官來,蠟色逐漸褪去,是余思涵的眉眼。他似乎知道怎么做了,拼命回憶余思涵的樣子。相思的力量讓這蠟像的五官越發(fā)精致,頭發(fā)也長了出來,反而比現(xiàn)實(shí)中的余思涵更加漂亮。
怪人說:“不錯,你很有天賦。”
楊肜在看著蠟像的身子,出現(xiàn)桃紅色的制服,身材前凸后翹,反而比現(xiàn)實(shí)中的余思涵更加性感。
怪人把右手放在下巴上摸了摸,說道:“這是一個美女,若是真的,連我也會愛上?!?p> 楊肜完成自己的第一個作品,對怪人說:“好了。”
怪人說:“你得讓她活過來。”
楊肜說:“怎么讓她活過來?”
怪人說:“你想想她是怎么跟你說話的?!?p> 楊肜一邊回憶,一邊說:“她的笑容像牡丹般柔媚且不失端莊,聲音像風(fēng)鈴,眉眼能抓住你的心?!敝灰娤炏褚猜冻鲂θ?,很是柔媚,眼神抓人,倒嚇著楊肜。
楊肜瞠目結(jié)舌的觀瞧蠟像,又說:“她會說,楊先生,你好么?”
蠟像開了開口,說道:“楊先生,你好么?”
楊肜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妙呀,這蠟像真好?!?p> 怪人說:“我看你很快就可以出師了?!?p> 楊肜說:“若非在夢里,我看這輩子我也做不出這么好的蠟像來?!?p> 怪人說:“這就是夢寐以求的力量,往后你會甘之如飴。”
楊肜當(dāng)然不想打自己的臉,但又說不出這力量有什么不好。
怪人又說:“你現(xiàn)在讓它走起來?!?p> 楊肜問:“怎么走?”
怪人說:“你想想她是怎么走路的?!?p> 楊肜回憶余思涵走路的樣子,說道:“說不出,反正就是有魅力?!?p> 蠟像抬起腿來,走出第一步……
楊肜學(xué)了個大概,眼下他想讓蠟像說什么,蠟像就說什么。也就是說,蠟像受他思維的操控。
怪人說:“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我該醒了?!?p> 楊肜說:“你醒了,那我呢?”
怪人說:“你繼續(xù)做夢,該醒時自然會醒?!?p> 楊肜說:“我能不能自己決定醒還是不醒?”
怪人說:“眼下不能?!?p> 楊肜說:“為什么?”
怪人說:“夢幻交織,除非你能理清頭緒,在自己能操控的地方,設(shè)定一個出入口?!?p> 楊肜說:“什么意思?”
怪人說:“就像你我被關(guān)在一套房子里,這房子又有幾張門,每張門都有密碼。要想出去,就得找到密碼,把對應(yīng)的門打開?!?p> 楊肜說:“密碼在哪,門又在哪?”
怪人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腦門,說道:“密碼就在我們自己的潛意識里,我能夠提取,而你尚且懵懂。我能夠在夢里構(gòu)建出一張門,一張可以出入夢境的門,而你的意識還只能做做蠟像?!?p> 楊肜半懂不懂,說道:“那你一定很強(qiáng)?!?p> 怪人說:“強(qiáng)弱只是相對的?!闭f完,走向鏡子,居然能進(jìn)去。
楊肜驚訝的說:“誒……你……”
等他追上去,怪人已經(jīng)消失了。
楊肜對著鏡子,只能看到自己。他用手觸摸鏡子,只是鏡子,并沒有其他空間。他喃喃自語:“怪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次日,楊肜睡了個自然醒。從床上坐起來,取下頭盔,解下電擊器。他下床,站在穿衣鏡前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夢的力量,真是琢磨不透的強(qiáng)!我想我得去看醫(yī)生,嗯,找思涵就好?!?p> 雖說對余思涵念念不忘,他還是得去上班。
到了晚餐的時候,他手機(jī)響了。他尋個空子,接通電話。
那邊是周曉詩,她說:“喂,陽榮?!?p> 楊肜說:“是我,怎么著?”
周曉詩說:“你現(xiàn)在有空么?”
楊肜說:“沒空,我在上班呢?!?p> 周曉詩說:“上班?剛才姚濯說你下班了呀。”
她是把楊肜當(dāng)成了陽榮,剛才她下班,和余思涵又碰面了。等車的時候,見姚濯騎著摩托來接余思涵。她就順便向姚濯問了一下陽榮,得知陽榮已經(jīng)下班了。她有樣學(xué)樣,想著讓楊肜也來接自己,所以打了電話。
楊肜說:“誰?誰說我下班了?”
周曉詩說:“姚濯呀?!?p> 楊肜說:“誰是姚濯?”
周曉詩說:“你不是在跟我開完笑吧?”
這時,有人喊楊肜傳菜。
楊肜對周曉詩說:“對不起呀,我現(xiàn)在忙著呢,先掛了啊?!睂㈦娫拻鞌唷?p> 周曉詩被掛了電話,氣得噘起嘴巴,又自言自語的說:“他搞什么鬼?”
楊肜忙完工作也沒給周曉詩回電話,畢竟只是普通朋友嘛。周曉詩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也沒給他打電話。
過了幾天,楊肜調(diào)休,他倒是想約余思涵,可是并非周末。打電話過去一問,果然余思涵沒空,他就想去醫(y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