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玫瑰花開,香味雖然很淡,枝頭還帶著刺,可人們還是喜歡它,不僅因為它看著高貴,還因為它的花瓣看著細膩。
黑色的夜晚,陰雨綿綿,四皮趴在包子鋪里屋的窗外,這已經不知道是四皮第幾次趴窗。
屋子里,袁玫一邊數著錢,一邊歡快地唱起了歌兒:“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心間開啟花一朵,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匯成一條河,點在我心內的一首歌,不要只是個過客,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不論結局會如何,好想問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動心,沉默太久…”
四皮砰一下,不小心弄出了聲響,袁玫聽見動靜,馬上停下了歌聲。
她往屋外一看,什么也沒有。四皮嚇了趕緊原路返回。袁玫的歌聲悅耳,四皮又蹦又跳,他跟著哼了起來:“你到底對我有沒有動心!”
同仁鎮(zhèn)外來人員比較多,本地人較少。四皮本來打算在這只是落一下腳,然后干幾單生意,就再去其他的鄉(xiāng)鎮(zhèn)。
干偷摸行業(yè)的,一個地方太熟容易被發(fā)現,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他們這些人常用的套路。
但目前,他舍不得離開,他喜歡上這個鎮(zhèn)子,有種想在這里安家的沖動。
振宇將大哥愿意花八百塊錢買大理石桌子和凳子的事與老陳說了,老陳先是一愣,后面是笑著對振宇說,“行!來拉走吧!但是需要現錢,和你哥說一下!”
吳振宇點點頭,對著老陳說道,“鳳玲和我說啦,二皮哥的事!”
“沒啥事!錢我們慢慢能湊起來!這老二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意這一年半年!”老陳對著吳振宇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你們自己過好,就行!”
吳振宇聳聳肩,手在兜了掏了半天,拿出一個紅紙包著的錢。對著老陳說道:“干爹,這是鳳玲和我一點意思,我們也想為二哥出一份力!你千萬得拿著。”
老陳雙手推開振宇手里的紅包,笑著說道:“你們有心就行啦!你們現在孩子也要花錢,又是裝修房子,那會有錢!”
振宇也不退讓,死活推著紅包說道:“我來時鳳玲特意和我交代,一定要把錢給到你們老人家手里,不然她也會不高興!干爹你就收下了吧!不要讓我為難呀!”
僵持不下的兩人,在院子里推了半天。后面,吳振宇直接把錢扔下,就撒腿跑了。
老陳打開紅包,里面一百的,五十的,十塊的,一堆錢,老陳看著這一大扎的三百塊錢,心里很不滋味,他知道,鳳玲一家估計也是東湊西湊才擠出來的三百塊錢。
吳振國帶著老錢和曹國耀,開著拖拉機來三皮家拉大理石桌子和石凳子。三皮站在二樓花園邊上,他沒有說話,他雙手抱在在懷里,依舊穿著他的拖鞋,裸露的黑色腳趾甲發(fā)著油亮。
三皮回到屋子里,他拿起櫥柜上面的塑料瓶,里面是泡著兩只又黑又長的蜜蜂,他擰開瓶蓋,呼哧…呼哧喝了兩口酒,費勁地喘著粗氣!
他拿著酒瓶站在二樓頂上,看著樓下的吳振國挺著個大肚子站在車上,指揮著老錢和曹國耀搬運桌子,老陳在邊上跟著搭手。
吳振國抬頭看見三皮,示意性和三皮打了個招呼,“老三,你這個是好東西?。∮么罄硎龅?,居然能這么輕,里面肯定是被打磨的干凈呀!真是好東西,花錢都沒地買!”
三皮一如既往的冷漠,不搭理人的樣子。只是端起酒瓶,又呼哧…呼哧喝了兩大口。
三皮第一次當真外人喝酒,雖然他當著外人發(fā)過瘋,但是還沒有當著別人面喝酒。
曹國耀和老錢裝完車后,吳振國跳下拖拉機,拿著一打錢遞給老陳。
“老陳,數一數,八百塊!過后我可不認賬!”
吳振國笑著對老陳說道。
老陳接過錢,一張一張數著。時不時還拿著錢對著天空看了看水印。
吳振國,兜里掏出一包紅塔山,抽出兩根,一根遞給老錢,一個又甩給曹國耀。
“來!抽支煙!真是辛苦啦!老曹!老錢!感謝你們!”
老陳確認錢沒錯,老錢老曹也抽完了煙,拖拉機開始拉著石桌石凳往前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