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玲帶著最小的那個孩子丁琳,她們住在曾經(jīng)的房子里,自從振宇進了監(jiān)獄,這房子也開始顯得破敗起來。
院外有著幾棵蕭條的桃樹,院子里落滿了樹葉,屋子窗戶上的玻璃也一塊跟著一塊被人砸碎了。為了躲避麻煩,又為了防止有人來偷窺自己,鳳玲直接找來了木條把窗戶全給釘上,這樣她覺得安全了不少。
屋子的窗戶被封閉后,整個屋子也暗了很多。
在屋子桌子上,鳳玲打開振宇留下的收錄機,收錄機兩個喇叭中間還有著一個暗格,透過玻璃里面有著一個旋轉(zhuǎn)的膠花,在錄音帶播放著歌曲的時候,這個膠花就轉(zhuǎn)動起來,像個一個跳舞的美人,在彩色的燈光開始舞動。
只要鳳玲打開收錄機放著錄音帶,一歲多的小丁琳就會坐在床上,她黑色的小眼睛也會跟著彩光轉(zhuǎn)。
鳳玲雖然只帶著一個孩子,可是日子還是過得比較艱難。
以前那白白的手指,現(xiàn)在也變成了粗糙的大手。
每天早晨,吃完早飯,鳳玲就背著丁琳去地里種地,太陽很辣的時候,鳳玲就帶著丁琳在樹下乘涼。
休息好了以后,丁琳就繼續(xù)玩著泥,鳳玲繼續(xù)挖著地。
鳳玲有時間的時候會去看看老二紅琳,因為隔的遠,所以每次都得坐著馬車趕很久的山路。
紅琳被姑媽家領(lǐng)養(yǎng),在姑媽家生活的紅琳,過得很舒適。而在村長吳振國家的依依,也上著學(xué),都忘了這悲傷的歷史。
李桂花提著兩斤豬肉來看望鳳玲,鳳玲正廚房里洗著碗,丁琳在床上跟著音樂搖著小腦袋。
“在家嗎?鳳玲?給你帶點肉?”
“在的!在的!我正廚房洗著碗呢!”
鳳玲朝門口這邊看出去,看見一個穿著灰色布衣,黑色的褲子,披著短短的頭發(fā),女人手里提著一根紅色繩子,上面系著一塊肥瘦相間豬肉。
“我買了點肉,有點多,見你母女倆怕是好久沒吃肉了,也給你們帶塊過來嘗一嘗!”
李桂花邊說,邊走進了廚房那間屋子。只見空空的廚房只剩下廚具擺在桌上,鳳玲收洗著碗筷。
嘩嘩嘩…
天色漸漸變暗,空著開始下起了雨來。
“你得趕緊把電拔了!這下雨會打雷!”李桂花說完,朝著丁琳那間屋子快走去。鳳玲剛洗完了碗,也跟在后,擦著手。
“桂姐,這些日子還感謝了你的照應(yīng)!你幫我們太多啦!”
“這有什么!不都是一些小事!很正常嘛!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堅持就是勝利!”
李桂花說話間已經(jīng)幫鳳玲把收錄機的電源拔掉,然后她又去抱起丁琳,逗著丁琳玩。
李桂花摸著丁琳腋下,不停問著丁琳,癢不癢,丁琳也是癢的貼著桂花脖子,大笑的合不弄嘴。
四皮在同仁鎮(zhèn)和袁玫賣著包子,包子鋪生意因為四皮的加入已經(jīng)越來越好了。
“今早上賣了多少了?玫老板大人!”四皮一邊收拾著盤子,一邊對袁玫問道。
“120個!已經(jīng)120個包子啦!”
“什么?媽呀!這么多個啦!”
四皮不敢相信,今天已經(jīng)都賣了120個包子。他反復(fù)問著袁玫,“你確定真的賣了120個嗎?沒有假話呀?”
袁玫興奮的說道:“真的,就是真的!”
此時,店外走來兩個工友,他們頭頂紅色的安全帽,穿著藍色的很臟的工裝。
“老板,來四個包子!兩碗酸湯!加點蔥花!”
兩人坐在桌子上,聊著天,四皮端著包子遞了上來。
“你聽說了嗎?村里里邊的張寡婦鼻子都被割了?”
“真的嗎?這個我前面也聽有人說,但是一直覺得是騙人的?”
兩個煤礦工友低著頭拿著筷子夾著包子邊吃邊邊聊著天。
“這個應(yīng)該是真事,不過也是真慘!”
“她給報警了?警察來抓住人了嗎?”
“余大朗人是抓住了,可是他不承認自己犯罪??!”
“把自己媳婦鼻子割了,胸部割了,還不承認自己的罪!”
“現(xiàn)在就是讓醫(yī)生去檢查,余大朗是不是患有精神病,如果有病,那也不會判刑!”
袁玫揉著面團,四皮在切著酸湯的蔥花,聽到這些他們兩也顯得毛骨悚然。
“老板,怎么酸湯還沒有上來呀!”
“好了好了!”四皮急忙加了剛切的蔥花,然后端著兩碗湯給二人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