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三年前的他
畢竟女孩上學(xué)是出去花錢的,盡管學(xué)校已經(jīng)承諾了學(xué)費全免,可住宿費和生活費還得花。
女孩的家里人一合計,認為讓她出去上學(xué)是虧本的買賣,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嫁人比較好,這樣他們至少還能賺一筆彩禮錢。
女孩不愿意聽從家里的安排,主動找到紀氏在當(dāng)?shù)爻闪⒌幕饡?,說明了情況。
紀尋安還記得當(dāng)初關(guān)于要不要資助這個女孩上學(xué)的問題,紀氏內(nèi)部的基金會還特地開會討論過,大部分人都覺得不應(yīng)該違背女孩家里的意愿私自做主讓女孩出去上學(xué)。
當(dāng)初也是紀尋安力排眾議,決定資助這個女孩出國留學(xué)。
還記得他那時的原話是:“她已經(jīng)成年了,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只有她自己能決定,別人干預(yù)不了,助力每一個夢想是我們紀氏慈善基金會的初心,所以我決定資助這個堅強的姑娘?!?p> 女孩的成績的確很亮眼,又有如此之強的求學(xué)欲.望,只為了逃離原生家庭的牢籠,所以才給紀尋安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至于后來女孩去了哪座城市他不是很清楚,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遇見她。
“我記得你,你叫……”紀尋安沉吟了片刻。
阮少卿在一旁沒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覺得紀尋安肯定是為了不駁人家小姑娘面子才這么說的。
不過他覺得紀尋安有點過于逞強了,前腳剛說記得,后腳就叫不出人家名字,這多尷尬啊。
紀尋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阮少卿立刻閉上嘴巴收斂起笑容。
侍應(yīng)生聽說他還記得自己,臉上笑意更濃,她再次向他自我介紹道:“紀先生,我叫安佳敏,來自古城龍山。”
“抱歉,時間有點長,沒有記住你的名字,但我記得你?!奔o尋安溫言道了聲抱歉。
“沒事,我本來也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我一定會讓紀先生對我印象深刻的,您慢慢享用,我先去忙了?!?p> 說完,安佳敏收起托盤,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們這桌。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在座的三人皆心有所思,她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她要做什么讓紀尋安對她印象深刻?
阮少卿在桌下輕輕碰了紀尋安一腳,挑著眉對他問道:“這什么情況???你真的認識這姑娘嗎?”
紀尋安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聲音淡淡的:“當(dāng)然,三年前她也曾經(jīng)是紀氏基金會里的重點討論對象,我只是沒記住人家的名字而已?!?p> 旁邊的韓江雪聽到他的話以后,自己在心里默默盤算著三年前他是什么樣子,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二十四歲左右的年紀,剛剛接手紀氏集團子公司的業(yè)務(wù)。
記得他當(dāng)時在子公司做總裁的時候,做了好多英明的決策,第一年就讓子公司的業(yè)績比往年翻了一倍不止,正因為他出色的業(yè)績,他很快就接管了總公司。
他在商界嶄露頭角之后,就有不少名媛看上他,其中也不乏真的來找他聯(lián)姻的,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否決了。
至于為什么否決,說法不一。
有的人說是因為紀尋安剛回國那年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雖然人救回來了,但對于男人來說最重要的那個部位卻受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從此以后不能正常使用,紀尋安為了不讓大家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所以才不找女朋友也不找結(jié)婚對象的。
也有的人說,紀尋安心里有一個白月光,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兩人分開了,他一直對人家念念不忘,心里期盼著終有一天能再與白月光重逢,所以一直守身如玉。
關(guān)于第一種說法,其實之前韓江雪也懷疑過他那方面有問題,畢竟他在新婚之夜的時候尤其強調(diào)了他以后不會碰她這一點,更加符合了傳言的內(nèi)容。
但后來她撞破了紀尋安跟黃珊在床上纏.綿,便覺得傳言也有失真的時候,或許用是能用的,就是在用的時間長不長以及好不好用這方面有待考證。
至于第二種說法嘛……她也覺得不太靠譜,如果紀尋安心里真有那么一個白月光的話,那他為什么現(xiàn)在跟黃珊還能搞到一起?如果說黃珊就是他心里的那道白月光,那就……當(dāng)她沒說過。
其實韓江雪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紀尋安這種有見識有學(xué)識又有能力和頭腦的人,為什么會喜歡上黃珊那樣的人?
畢竟在她看來黃珊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當(dāng)然她這并不是嫉妒發(fā)言,因為她并不在乎紀尋安跟誰在一起,所以不存在嫉妒這種情緒。
在她看來,紀尋安身邊聰明又漂亮的名媛應(yīng)該有很多,而黃珊跟她們相比可相差太遠了。
有的時候韓江雪也在想,如果沒有她的話,紀尋安會娶黃珊這樣的女人回家嗎?
這個答案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為世上沒有如果。
幾人吃過晚飯后便回了提前訂好的酒店。
之前阮少卿為了不暴露紀尋安也會一起過來,所以就只定了兩間房。
他拿著兩張房卡,面對沉著臉的紀尋安和韓江雪,笑的有些尷尬。
“額這……不能怪我啊,你之前也沒給我個準信到底要不要過來,所以為了避免浪費我只定了兩間房?!?p> 紀尋安目光森冷的盯著他,聽他在那胡扯。
什么避免浪費?一個酒店房間才多少錢?他阮少卿是個什么人?成百上千萬的醫(yī)療器械他買上幾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還在乎酒店房間這點小錢?
他就是故意的!
“這有什么難的?”一直沉默的韓江雪突然出聲道。
說著,她目標明確的上前一步從阮少卿手中搶過一張房卡,然后看著他們兩個男人道:“你們兩個住一間,我自己住一間,非常公平?!?p>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朝著一旁的客房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dāng)仁不讓之勢進了房間,開門、進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被關(guān)在門外的阮少卿和紀尋安兩人對視一眼,阮少卿又朝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