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愛的抉擇

　　歡雪趴在桌子上，她擔(dān)心著天序，絲毫沒有注意到莊嫻走進(jìn)來。

　　“歡雪”，莊嫻叫了她一聲。她抬頭一看，“莊嫻，天序還在山上，你說他會不會有危險(xiǎn)”？

　　莊嫻：“你到現(xiàn)在還沒放下他嗎”？

　　歡雪：“我喜歡他”。莊嫻：“我知道，可他心里沒你”。

　　歡雪：“我知道”。

　　莊嫻：“你知不知道，你為了他，打傷了弟子，掌門知道后很生氣，你現(xiàn)在也不想想你自己，反倒擔(dān)心他來。你這次真是闖大禍了”。

　　歡雪：“只要能幫到他，又有什么所謂”。

　　莊嫻：“你知道后果嗎？傷害同門按門規(guī)可是要被廢去武功逐出師門的。到現(xiàn)在你還在想著他，你也不想想你自己”！

　　歡雪：“你是要我放棄他嗎”？

　　莊嫻：“你又何苦留戀一個不愛你的人呢？既然求不得，還不如放下。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時候你就應(yīng)該果斷一點(diǎn)，揮慧劍，斷情根”！

　　被她這么一說，歡雪哭了起來，“可是我不想放棄，曾經(jīng)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孤獨(dú)終老，不會愛上任何人?，F(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人，為什么要放棄？我不要放棄”！歡雪越來越激動。

　　莊嫻：“你又怎么會孤獨(dú)終老呢？只要你想嫁，娶你的人多的是”。

　　歡雪：“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他，柳天序”！

　　莊嫻：“我明白你的心情，愛而不得，確實(sh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哭吧，哭能讓你好受些”。

　　歡雪：“莊嫻，你說，為什么他就不喜歡我呢？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能輕易得到。無論是什么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還是什么山珍海味稀奇珍寶，沒有什么東西是我想要又得不到的。可是對于他，我徹底沒了辦法。無論我怎么努力，用盡一切辦法，還是得不到他的心，我是不是哪里不夠好”？

　　莊嫻：“歡雪，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很羨慕你，你爹是將軍，你從小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地長大，不用受貧窮的困擾。在朝廷在家里有父母寵愛，在華陵又有師兄疼愛，掌門對你也有幾分偏愛。每次一犯錯，隨便跟掌門說說好話，師兄再求求情就沒事了。以你的容貌家境等條件，追求你的男生數(shù)不勝數(shù)，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其實(shí)你很好，只是他不喜歡你而已”。

　　歡雪：“莊嫻，我也很羨慕你。你雖然父母走得早，可是你有戀愛自由，想愛誰就愛誰，沒人逼你婚嫁。你有楚翊這么一個真心愛你的人，這是我最羨慕你的地方，你愛的人恰好他也愛你?？v然我有萬千人追求，可真心愛我之人卻無一人。莊嫻，一定要好好對楚翊，因?yàn)樗娴暮軔勰?，他是個好男人”。

　　莊嫻：“好好的，怎么又說到楚翊身上了，你之前不是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嗎，怎么突然”……

　　歡雪：“總之，你要聽我的話，珍惜楚翊，不要對他那么兇”。

　　莊嫻：“我知道了。你也要聽我的話，不要再想著柳天序了，忘了他”。

　　歡雪：“這個，我要想一想”。

　　莊嫻：“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事一定要來找我，不要悶著，也不要做傻事”。

　　歡雪：“嗯嗯，你讓我一個人想想”。

　　莊嫻：“好，我先離開，你好好想想”。

　　莊嫻在湖邊散心，對面不遠(yuǎn)處看見了楚翊，故意對他視而不見，繼續(xù)往前走。楚翊一直看著她，故意走到她前面，引起她注意。莊嫻卻繞過他，沒有多看他一眼。楚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莊嫻掙扎著，“你干什么，快放手”。

　　楚翊：“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也不會來找我”？

　　莊嫻：“你不理我，我干嘛要理你”。

　　楚翊：“你就不打算哄哄我”？

　　莊嫻：“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人哄，害不害臊”！

　　楚翊：“誰說大男人就不需要哄了？你不哄至少也該道個歉什么的”。

　　莊嫻：“我又沒錯為什么要道歉？你快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楚翊非但不放手，還將莊嫻拉過來，摟住了她的腰。

　　莊嫻在他懷里掙扎，“你有病??！放開我”！

　　楚翊警告她：“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會做出更過份的事”？

　　莊嫻：“你敢”？！

　　楚翊兇惡地回答：“你看我敢不敢”！莊嫻之后沒再動，楚翊將她緊緊抱住，生怕失去她。

　　莊嫻慢慢地停下手，“哎……你別以為我怕了你啊，看你心情不好，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jì)較”。

　　莊嫻就這么被楚翊抱著，絲毫看不見楚翊流淚的臉。他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

　　莊嫻走了沒多久，凌暄來了歡雪房間。

　　“歡雪，我來看你了”。

　　“凌暄，你快來鼓勵鼓勵我，你說，我應(yīng)該放棄喜歡天序嗎”？

　　凌暄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如果我說應(yīng)該放棄，你會怎么辦”？

　　歡雪：“怎么連你也這樣說，莊嫻和玉峰師兄都勸我忘了他，現(xiàn)在你也……”。

　　凌暄：“你會放棄嗎”？

　　歡雪：“我不想放棄”。

　　凌暄：“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又何必在意我說什么，別人說什么”。

　　歡雪：“凌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是要我放棄還是不放棄”？

　　凌暄：“我是不會替你做決定的，我也沒這個權(quán)利，因?yàn)檫@是你的選擇。我只能告訴你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如果你選擇不放棄，就要想到無論你為他做了什么，付出多少，他都可能不喜歡你，甚至日后他會愛上別人，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qiáng)，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日后也會愛上你。如果你選擇放棄，就要果斷徹底，不要與他有任何交集，與他徹底斷了聯(lián)系，這樣做，結(jié)果就是日后你與他再無可能。無論你選哪一種，都不會盡如人意，都要承受一定的風(fēng)險(xiǎn)與痛苦。一旦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后悔。你是我的好姐妹，無論你做何決定，只要不傷害他人，我都會支持你”。

　　歡雪：“若我選擇不放棄，日后與他還有可能，若是放棄了，豈不是再也沒有可能”。

　　凌暄：“你不必現(xiàn)在立即做決定，激動的時候是不適合做決定的，等你心情平復(fù)了，再做決定也不遲。決定好了，給自己一個答案就可以了，不必告訴我，也不必告訴任何人”。

　　歡雪：“我明白了，謝謝你凌暄，我會好好想想的”。

　　凌暄：“你一個人慢慢想，我不打擾你了”。

　　莊嫻被楚翊抱了許久，她發(fā)話了：“喂！你抱夠了沒有，我肚子都餓了”。

　　楚翊整理一下面容，擦干眼淚，松開了莊嫻。他不敢看她。莊嫻看見了他紅紅的眼眶和鼻子，問他：“你哭了”？

　　楚翊給莊嫻留了一個側(cè)臉：“我知道，天序他無論是輕功，劍術(shù)還是內(nèi)力，天賦都比我好，為人又正直，注意整潔。唯一能勝他的，就是長了一張比他帥的臉”。

　　莊嫻：“喂，你還真不要臉”！

　　楚翊：“如果你喜歡他，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想從我這得到關(guān)于他的喜好，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莊嫻：“你什么意思，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楚翊看著她：“難道不是嗎？你都說了，如果你是歡雪，你也會喜歡他”。

　　莊嫻：“我是說如果，如果啊，不是真的，文盲”！

　　楚翊：“如果，也是有這個可能”。

　　莊嫻：“如果我不喜歡你，你以為我還會一動不動地讓你抱了我快半時辰，站到腳都麻了嗎”？

　　楚翊：“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不喜歡他”？

　　莊嫻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明知故問”。

　　楚翊的臉上重拾笑容，“嘻嘻嘻……”

　　莊嫻：“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

　　楚翊：“哪有”。

　　莊嫻：“我看你就是。我走了”！

　　楚翊跟上去：“等等我！你去哪，吃飯嗎，我和你一起吃”！

　　莊嫻：“我去洗澡啊”！

　　楚翊開心得一時口快，“我和你一起洗”！

　　莊嫻停下來，瞪著眼看著他。楚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呃……呵呵呵~你先洗你先洗”。

　　莊嫻：“算你識相”。

　　楚翊：“哎~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坦誠相見”。

　　莊嫻：“你還是認(rèn)為我騙你嗎”？

　　楚翊：“不是，我說的坦誠相見不是這個意思”。

　　莊嫻：“那是什么意思”？

　　楚翊：“我說的坦誠相見是指脫衣服，一絲不掛的那種”。

　　“你又調(diào)戲我！真討厭”！莊嫻臉都紅了。

　　“哎喲，你臉紅了”！

　　“你這個好色之徒，我不跟你說了”，莊嫻轉(zhuǎn)身就跑。

　　凌暄離開后，歡雪她出去走走，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走到了鴻鵠樹前。她坐到鴻鵠樹的圍磚上，靜靜地在想。楚翊經(jīng)過，正好看見了歡雪，他走過去向歡雪打招呼。

　　“歡雪，還真巧，你在這里散步嗎？還是許愿”？

　　歡雪沒有看楚翊，也沒有回他，反而突然大聲哭起來。楚翊一下子緊張起來。

　　“哎呀你怎么哭了呀，別哭啊，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fù)你。尤其是不能讓莊嫻看見，不然我又少不了一頓毒打”。

　　歡雪：“我也不想哭，但是忍不住”。

　　楚翊：“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哭”？

　　歡雪：“天序他不喜歡我！我不知道該不該放棄了”！

　　楚翊安慰她：“喜歡，你這么漂亮迷人，活潑可愛，他怎么會不喜歡呢”？

　　歡雪激動地說：“他就是不喜歡我”！

　　楚翊：“他怎么不喜歡你了”？

　　歡雪：“他趕我走，還趕了我兩次，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直接把我打暈了讓師兄帶我走”。

　　楚翊：“就這些？還有嗎”？

　　歡雪仔細(xì)回想，忘記了哭泣，“沒有了”。

　　楚翊坐到了歡雪旁邊，“他對你怎么樣”？

　　歡雪擦了擦眼淚，“他，對我挺好的”。

　　楚翊：“比如呢？不如你將事情說出來，我?guī)湍惴治龇治龊貌缓谩保?p>　　歡雪：“比如，我在沙地上睡不著，他讓我靠在他肩上睡。早上起來他擔(dān)心我餓著，我還沒睡醒就幫我找果子吃。我哭了，他還會哄我，不會不理我”。

　　楚翊一驚：“哎喲，他還會哄人？怎么哄，說來聽聽”。

　　歡雪：“其實(shí)他也不會哄人。他問我他要怎么做我才不哭，我就讓他抱我”。

　　楚翊：“你死心吧，他不會抱你的”。

　　歡雪：“我知道，他不抱我，我就抱他”。

　　楚翊：“哇！你還真大膽！他肯定推開你”。

　　歡雪：“你怎么知道”？

　　楚翊：“我是他兄弟，我當(dāng)然清楚他的為人。后來呢，后來他怎么哄你”？

　　歡雪：“后來，我假裝跳崖，他就讓我抱了”。

　　楚翊：“這……你行啊”！

　　歡雪：“有問題嗎”？

　　楚翊：“沒有，你可會撩漢了”！

　　歡雪：“那他為什么不喜歡我”？

　　楚翊：“他喜不喜歡你，這很難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討厭你。如果他討厭你，又怎么會讓你靠在他肩上睡了一晚上”？

　　歡雪：“不，是我抱著他睡了一晚上”。

　　楚翊大驚：“什么？你再說一次”？

　　歡雪：“原本他要讓我靠在他肩上睡的。是我騙他說我睡不著，強(qiáng)行抱著他睡，以防在我睡著之后他把我丟下”。

　　楚翊：“天吶！這么說，你在他心中是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如何特殊”？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喜歡與人有過于親密的行為。我和蘇晗是他的兄弟，想和他一起睡覺他也拒絕，現(xiàn)在因?yàn)槟闫评?，讓你抱著他睡了一晚上也沒有反抗。他平時對周圍的人和食物都漠不關(guān)心，居然還能想到你會餓著，給你找東西吃。你說，你在他心中是不是特殊的一個”？

　　“又好像是，你繼續(xù)說”。

　　“他這十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在山上生活，不與人接觸。對感情的事不懂，他說不喜歡你，不一定真的不喜歡你。說不定他已經(jīng)開始喜歡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喜不喜歡一個人，難道連自己也不清楚嗎”？

　　“如果是很喜歡，像你這樣喜歡到不得了的那一種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就很難說了。他在感情這方面反應(yīng)遲鈍，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不是呢”？

　　楚翊：“如果不是也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在他心中是處于一個特殊的地位，他心里沒人，也就是說喜歡的這個位置是空的。這就好辦了，我們可以運(yùn)用恰當(dāng)?shù)姆椒ㄅc技巧做一些事情，讓你從特殊的地位上升到喜歡的地位。先讓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你，從特殊的位置開始轉(zhuǎn)移，再到真的喜歡你，坐上喜歡的這個位置，然后到很喜歡很喜歡，穩(wěn)住地位，最后喜歡到不得了，任何人也無法搖晃或者取代你的位置”。

　　歡雪越聽越開心，完全忘了她剛才哭過的這件事，“好啊好啊，我要他喜歡我喜歡到不得了那一種”！

　　楚翊：“別急，感情這種事不能急，一急就會出錯”。

　　歡雪：“我怎能不急，萬一他喜歡上別人了怎么辦”？

　　楚翊：“你放心，沒人跟你搶。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喜歡他。他既不會主動接觸女人，也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很少人會喜歡他，恐怕也只有你才會喜歡他。他遲早都會是你的”。

　　歡雪：“你快告訴我該怎么做，有什么方法與技巧”？

　　楚翊：“這些方法與技巧是我多年來的心血，是我智慧的結(jié)果，不能輕易說出去”。

　　歡雪：“我給你錢”。

　　楚翊：“這就不一樣了，看在大家這么熟的份上，你隨便給一點(diǎn)，當(dāng)做是友情價(jià)，意思意思一下就夠了”。

　　“給你”，歡雪從袖子里拿出兩塊金條給楚翊。

　　“哇！你出手真闊綽，兩塊金條，這下我發(fā)財(cái)了”！

　　“這是我這個月的零花錢。我現(xiàn)在都把它給你，只要你能讓他喜歡我”。

　　“什么，這個還給你”，楚翊拿一塊金條還給歡雪。

　　“你不要了嗎？你是不是不想幫我”？

　　“不是，你把零花錢都給我了，你這個月怎么辦”？

　　“我還有生活費(fèi)”！

　　“生活費(fèi)”？楚翊非常驚訝。

　　“零花錢是零花錢，生活費(fèi)是生活費(fèi)，兩者不一樣”。歡雪解釋道。

　　“生活費(fèi)多一點(diǎn)還是零花錢多一點(diǎn)”？

　　“當(dāng)然是生活費(fèi)更多”。

　　“天吶，不公平啊！為什么天序他這么好運(yùn)氣，有一個這么好的姑娘喜歡他，他卻不懂珍惜。歡雪，你家還缺兒子嗎，不防考慮考慮我”？

　　“你要是能讓天序喜歡我，我把我三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你，甚至我的全部積蓄都可以給你”。

　　楚翊張大嘴巴，非常吃驚，“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告訴你”！

　　楚翊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天序他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有恩必報(bào)是他的優(yōu)點(diǎn)，也是他的缺點(diǎn)。這也是他為什么對你好，給你特殊對待的原因。因?yàn)槟銥閹土怂B累到你自己，他于心難安，自然想辦法還給你。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他還清之前，讓他再欠你的。你欠他的，他又欠你的，長此以往，糾纏不清，到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他就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你了”。

　　歡雪：“我想幫他，可他總是趕我走”。

　　楚翊：“這好辦，苦肉計(jì)。下次他趕你走，你就裝病，要多慘有多慘。你對他有恩，我賭一文錢，他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

　　歡雪：“你說得對，之前他趕我走的時候我哭了，他就不趕我走了。后來他再次趕我，我還沒來得及哭他就把我打暈了”。

　　楚翊：“現(xiàn)在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歡雪：“知道了。我要對他更好，給他好多好多愛”。

　　楚翊：“你可千萬不要放棄，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在想辦法幫你了，如果你放棄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歡雪：“嗯，我不放棄”！

　　楚翊見歡雪重拾笑容，也松了一口氣，“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喜歡他？你條件這么好，誰不找偏要找他。他這么無趣，說話又傷人，以后日子怎么過？你還不得悶死？要找也應(yīng)該找一個幽默風(fēng)趣的，比如說我。來日方長，以后也不會無聊”。

　　歡雪：“這你就不懂了，他不會說，可他會做！至少遇到危險(xiǎn)時，他不會丟下我就跑，也不會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他比你們這些只說不做的人好多了”！

　　楚翊：“難道你以后就不怕無聊？以后吵架怎么辦？他可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

　　歡雪：“我話多，不怕無聊，他聽我說就好了。如果以后吵架的話，只要他來哄我，不管他說話好不好聽，我都會原諒他”。

　　楚翊：“他未必會哄你”。

　　歡雪：“如果他不哄我，只要他沒有不理我，我也原諒他”。

　　楚翊：“你還真大度。記住，一定一定千萬不要放棄”！

　　歡雪：“我是不會放棄的”！

　　楚翊：“看來你是沒事了，我先離開，等這事一過，我們再商量下一步”。

　　楚翊離開時，心里在想：如果歡雪一直留在天序身邊，莊嫻與天序接觸的機(jī)會減少，她就不會喜歡上天序，即便喜歡上了，也會礙于歡雪的情面不敢插手。我的小嫻嫻就永遠(yuǎn)是我的小嫻嫻！

　　楚翊走后，歡雪站起來深呼一口氣，笑著說：“凌暄，我決定了，我選擇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