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亨得利的嘴中明顯可以聽出一種優(yōu)越感,這種優(yōu)越感不僅僅來自于他的身份,更來自于一種城里人看鄉(xiāng)下人的不屑。
而綠苒堡壘和南宮世家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勢力,如今卻詭異的聚集到了一起,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而且這周圍的勢力好像都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都不打算動手,就這么看著綠苒堡壘和隊伍匯合進入營帳之內(nèi)。
篝火旁,陳澤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東西,而就在陳澤身旁,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忽的拍了拍陳澤的肩膀:“兄弟,那里來的?北川什么地界?”
陳澤吃東西的手一頓,抬起頭看著這位臉色白凈的中年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廢話,當然不能說話了,他可是混進來的,最好的辦法便是不開口。
中年男子見狀也不惱,只是打量起陳澤來,直到把陳澤看的心里發(fā)麻時他方才開口:“哎,兄弟,我懂的,來自哪里的人都不容易?!?p> 說著還拍了拍陳澤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痛的樣子,看得人不知所云。
陳澤笑道:“沒事,習慣了?!?p> 中年男子詫異至極:“那種事還能習慣的?”
陳澤臉色一僵,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道:“沒辦法啊,不習慣又能怎么樣呢?自欺欺人苦中作樂罷了?!?p> 中年男子好像聽到了什么至理名言,眼神放光的對著陳澤豎起了大拇指:“兄弟,可以的,放心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p> 陳澤一愣,而后整個人都不好了,陳澤試探性的道:“價格…怎么算…?”
男子聞言頓時大笑起來,拍了拍陳澤的肩膀:“放心,只要我滿意了,絕對讓你讓你滿意。”
看著面前滿意一副我不差錢的模樣,陳澤額頭青筋上涌,嘴里的面食被他咬的嘎吱作響,這家伙是把自己當太子了啊?
陳澤趕忙拍開男子的手,訕訕的道:“再說,再說?!?p> 中年男子聞言笑了笑,看著陳澤的模樣他似乎更加興奮了:“嗯,對,現(xiàn)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陳澤連連點頭,一副你是對的,我都聽你的表情,只是在內(nèi)心里,這家伙早已經(jīng)上了必殺名單,沒辦法,這樣的黑料即便在末世陳澤也不想讓它流傳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中年男子看著陳澤的態(tài)度,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又道:“這一次,可不一定能活下去啊,獎勵那么高,危險程度一定也很高?!?p> 一旁,一名年輕人淡淡的道:“你可以選擇不來,既然來了就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p> 中年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呵,說的輕巧,這一路來的路上死了多少人?”
陳澤心里一突,要知道這里的每一支隊伍可是都有著數(shù)千人啊,可中年男子話里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那么這里隊伍龐大的數(shù)量似乎并不是出發(fā)時時的數(shù)量。
陳澤眼神閃了閃問道:“大哥們,這一次的任務(wù)到底是什么?我是跟著我大哥來的,可是他為了保護我死了…”
說著說著,陳澤低下了頭,眼神逐漸黯然。
中年男子聞言,看向陳澤的目光更加愛憐起來,語氣輕柔的道:“哎,任務(wù)啊,也沒什么,就是說參加一場戰(zhàn)爭?!?p> 陳澤低著頭,心里有了計較,并不是他不想抬頭,而是中年男子的眼神實在是太踏馬惡心了,陳澤發(fā)誓,等到戰(zhàn)爭爆發(fā)第一個殺的便是他。
青年看著低著頭的陳澤,語氣平淡的道:“自己力量不夠,參加這樣的任務(wù),你也是真的很有勇氣,但是勇氣可不會給你帶來力量,害人害己,戰(zhàn)爭爆發(fā)你第一個就得死?!?p> 陳澤抬起頭,眼神慌亂的看著年輕人道:“那怎么辦?大哥,你能想想辦法嗎?我并不想死啊…”
年輕人眼神中的厭惡更加濃重,不屑的道:“哼,怎么辦?現(xiàn)在就自殺。”
陳澤訕訕一笑,不在搭理年輕人,低著頭接著吃著東西。
而一旁的中年人卻忽的沉聲道:“李陽,你最好客氣點?!?p> 年輕人眼神不避不閃與中年男子對視:“請你記住,我們之間的合作,你的怪癖你愛怎么就怎么,但是如果影響到了一些東西,我不介意殺了他…”
年輕人說著伸出手指指向低著頭的陳澤。
“而且,等任務(wù)結(jié)束,太子府這樣的貨色,你想找多少就找多少?!?p>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也不在說什么,陰沉著臉坐了下去。
而低著頭的陳澤嘴角抽搐,什么玩意?太子府?名字聽著挺牛逼的,只是好像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啊,即便在末世生存了十余年,陳澤還是表示,你們真會玩。
而這也讓陳澤更加確定了一件事,無論是北川還是南寂之地,末世的情況好像都比自己所在的地域好的多,畢竟,如果連生存都成問題了,誰又還會去想著享受呢?
而且享受的人還是最底層的戰(zhàn)斗人員,這就很能代表問題了。
無論是在綠苒堡壘還是驅(qū)逐者基地,最底層的戰(zhàn)斗人員所想的都是提升實力,那里會有那個心思去尋花問柳?
這讓陳澤心里對南寂和北川更加的好奇了,要是能去那些地界生活,是不是可以比在這里好很多?
想到這,陳澤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現(xiàn)在可沒有資格想這些,也許有一天他會去看看這個世界,游戲末日,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自己的路可是還很長呢。
年輕人看著低頭不語的陳澤,似乎并不想就這么放過陳澤。
年輕人走上前,一把抓住陳澤的肩膀,用力一提。
陳澤抬起頭,面色平靜的盯著年輕人,淡淡的道:“有事么?”
年輕人早已經(jīng)呆住,他的全力竟然不能讓陳澤移動分毫。
年輕人額頭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笑面虎了,聽聞陳澤的問話,年輕人一只手摸了摸額頭的汗,同時也遮住了自己失態(tài)一瞬的表情,語氣再次恢復(fù)平靜的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