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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顆瑞士糖

十五、想摸任小狗的頭發(fā)

想要一顆瑞士糖 落稚懶 1804 2022-01-22 12:40:32

  1、

  快要元旦了。

  元旦前好像還有個圣誕節(jié),只是沒見誰要去慶祝,我自己也忘記了。

  大家都開始熱火朝天的籌備元旦晚會的節(jié)目。

  下了課,一個報了節(jié)目的女生打開班級的大屏電腦放她要練習(xí)的音樂。

  一個音節(jié),兩個音符,突然就讓枯燥的三點一線日常放松了起來。

  任小狗喊我,哎,劉小森。

  我回頭,他沒等我詢問,接著說,你報的什么?

  我擺擺手,故作神秘地笑。

  任小狗挑了挑眉,哦~

  我打哈哈,解釋說,好啦,我不報是因為我想去競選一個大人物。

  任小狗好奇地問,啥?

  我眨眨眼,主持人!

  任小狗愣了愣,又恍然大悟,說,哦對,你是廣播站的,搞這個妥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什么黑幕,這次負(fù)責(zé)元旦的老師跟我壓根沒講過話。

  任小狗頓時換上憐憫的目光,殘忍地揭露現(xiàn)實說,本來你還有一層廣播站的身份,現(xiàn)在啥也沒了……

  我白了他一眼,拍拍胸脯,一副自信的樣子。

  任小狗看我這信誓旦旦,給面子地豎了個大拇指,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2、

  雨過天晴,打臉總是來得很快。

  我很困惑,我主持論實力有實力,論顏值有顏值,除了我,還有人選?

  有?哪里有?

  我憤慨了一會,然后呼了一口氣,盡力壓一下膨脹的不甘。

  呼,吸,呼,吸——

  哎呦喂……還是郁悶。

  任小狗走過來,隨便看了一眼元旦人物表,轉(zhuǎn)而看我問,沒選上?

  我郁悶地從鼻腔里嗯一聲,算是回應(yīng)。

  任小狗哦了一下,轉(zhuǎn)移開話題,又興致勃勃地翻起了元旦人物表。

  我心里還是十分不甘心,好像烏云密密麻麻,籠罩在春城的上空。

  空氣在沉默,我懵懵地發(fā)著呆。

  突然聽到任小狗隨口的語氣說,別惦記了啊你,既然別人能選上,那肯定有別人的能力,還有實力。

  我不想聽,趴在桌子上,腦袋沮喪地垂下去。

  他好笑地喊我,喂,我是真心勸開你的,你可別盲目自信了。

  我又輕輕哼了一聲。

  任小狗吐槽,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知道不。

  我死不吭聲,其實,大道理都明白,咱就是心有不甘罷了。

  唉!

   3、

  聽元旦排演相關(guān)人員傳,說什么主持人都是內(nèi)定的,讓我別灰心。

  我聽完淡淡一笑。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好吧,我早被任小狗那一席話說開了。

  主要再加上自己想開的。

  我輕松嘆氣,搬出一句名言:他們不用我,是他們的損失。

  傳話的同學(xué)點頭表示贊同。

  我要當(dāng)自信姐。

   4、

  這天太陽不強烈,奇跡般地一抹午后斜陽照到了我座位的旁邊。

  因為我座位的朝向從來對不準(zhǔn)陽光的。

  灰黑的方格瓷磚地板上映著一條溝谷般的亮眼暖色。

  老師講課的聲音也跟著散了起來。

  我好奇地湊近了又近,突然地,那抹光晃了晃我的眼睛。

  我縮回脖子,光又從我臉上跳開。

  好有意思啊。

  我心情莫名就愉悅起來。

  下了課。

  我還惦記著,一回頭,光移到了任小狗前面同學(xué)的座位上。

  于是我也跟著追了過來。

  一回頭,任小狗臉貼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暖洋洋的光線沿著他的頭發(fā)圍了一個光圈,我愣愣盯著他被染了色的頭發(fā)看啊看。

  像通體晶瑩的精靈。

  像碧波蕩漾的水紋。

  像閑閑的涼亭和懶懶的貓。

  還像去年盛夏里乖巧的暖風(fēng)。

  好吧,其實也不像什么。就是看著太溫柔,會讓人聯(lián)想到這許多。

  這任小狗這時候簡直太像一只狗子了。

  又乖又假乖那樣子。

  這小動物,誰潮得住??!

  我想著想著,就想伸出手揉一下他頭發(fā)。

  平??此^發(fā)那么蓬松,手感應(yīng)該很好吧?

  手剛拿出來,突然猛地停住,被自己剛才那個想法嚇一跳。

  好像男孩子是不能摸頭發(fā)的吧?

  嚇?biāo)懒耍沂遣皇遣铧c干了會被任小狗打死的事兒。

  ……不過,為什么男孩子的頭發(fā)不能摸呢?

  好像有個詞叫摸頭殺。

  那,男孩子就不配唄?

  我眼神復(fù)雜,再度看了看睡死的任小狗。

  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5、

  瑞士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來了。

  我都快忘了他長什么樣了……

  很神奇,那段陰郁的時間之后,也沒再想起過他。

  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一個事。

  那段時間的烏云散去,同時我也成功走讀了。

  跟之前班里的一個小姐妹合租。

  把東西從寢室搬干凈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公主逃離城堡了的感覺。

  一個字,爽啊啊啊。

  到小租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插上手機電源,然后跟任小狗吐槽我終于出來了。

  不容易啊,生活!

  我長嘆,一頭扎在軟塌塌的被褥里,耳邊是室友細(xì)心念叨著的一些日常注意事項。

  我嬉笑說,好的寶,我都知道啦。

  ?!!?p>  任小狗的消息。

  我隨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抓起手機掃開鎖屏。

  任小狗發(fā)來了好幾個相同的懵懂狗子的表情包。

  再接上一句:那你爽了啊。

  我大笑回道:那可不哈哈哈。

  室友見我不搭理她了,無奈說,你現(xiàn)在要不要洗漱什么的?還是我先?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忙點點頭,對室友說,那你先去吧哈。

  任小狗:那你今天準(zhǔn)備熬幾點?

  我:不吹牛,通宵。

  任小狗:姐你真牛。

  我:你平常不通宵?

  任小狗:零點就睡,熬不起。

  我:……

  我:怎么突然就困了。

  任小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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