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個充滿夢的季節(jié)。
七月至了,暑假也就至了,也終于是在這一天,長風醒了。
與其說是醒了,不如說它作為我的另一個人格而重生了。在那個夢里,他一直死盯著我說:“你取代了我,取代了那個曾經(jīng)不完美的我?!?p> 我笑著答道:“我還想問——你這把我?guī)У礁咧惺鞘裁垂恚?!而且還封鎖了我的快速學習能力,我差點就完了?!?p> “但你對這種失而復得的事的態(tài)度也太平常了吧?有點不正常。”
“顯然還是你記性不好,經(jīng)歷了那么多災難,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p> “唉,睡了這么長時間都忘記了。哦,五點半了,你的鬧鐘好像要叫了,快起來鍛煉吧,用我時再叫我,再見?!?p> 睜眼,起身,看向鬧鐘,還有12秒,便關(guān)上鬧鐘,再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身子后便快速穿起衣服。
整理好一切內(nèi)務后,打開門,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在等我。
“走吧,送你最后一程?!备赣H轉(zhuǎn)頭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爸,你表情怎么這樣?我這不就是去一次倩波嗎?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您就放心吧!況且我還有接應人在那里呢?!?p> “唉,不是的,聽你三伯說那兒這兩天有點亂啊,我看不如過幾天我再給你買張票去?!备赣H的語氣明顯不太對,居然有些慌張。
“不用了,爸,盡然想要我多到外面接受新事物,那就不能錯過一切最適當?shù)臋C會,既然臺老師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就要把它把握住?!?p> 父親聽到我這些話后,表情又有了一些變化,可是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最后才像是用了好大力氣才說出:“我也不知道,中考后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總在潛意識中覺得你變了,變得太多了,之前喜歡的東西也基本連看都不看,已經(jīng)變成了之前我們一直想希望你變成的那種人,哦,還有啊,我和你媽媽把你的行李都放好了,一會兒就不用管了,不要看啊,全都不要動喔。”
雖然總覺得父親說的話里有話,但我還是全然不在意,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吃飯。而父親則是在旁邊微笑的看著我,他也吃,但完全沒有我吃的多。
吃完飯,父親一如既往地收拾著殘局,然后去刷碗,可刷完后,他好像就后悔了,喃喃的說道:“可以讓你媽刷呀,我刷什么?我怎么變積極了?算了,我叫你媽起來,我送你去機場,你拉著行李箱先到樓下等我。”
我把行李箱拉起時,才發(fā)現(xiàn)——父親是不是高估我了?這重量都已經(jīng)超過平時訓練的最大值了,差不多快60斤了,但心里又一想:可能父親是把我的東西都放進去了。
于是我便問道:“爸,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獲獎作品都放進去了呀?!”
“對啊,我是覺得這次你們?nèi)サ目墒琴徊ò。夷銈兊陌嘀魅我步o我打過電話了,說是希望你能盡量把作品都帶過去,畢竟都獲獎了,不拿過去也說不過去!而且他還告訴我……”父親說著說著,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著我,眼睛里好像…好像有淚花。
“爸,你怎么了?”
“不…不,沒事兒,班主任告訴我…棠教授居然對你發(fā)出了跳級請求!”
“跳級?為什么?”我有些疑惑,因為班主任從來沒給我提起過。
“不知道,但是嘛,出于我自身考慮,我就自作主張把你…把你的東西提前裝好的,如果有什么不對的話,爸,以后就不再動你的東西了?!备赣H的聲音越說越小。
“對了,這個東西怎么辦?”正當我準備告訴父親沒事的時候,母親從她的臥室內(nèi)出來并打斷道。
我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母親拿的既然是我的初級v-1型電腦的無核模版!
“誒,不對啊,它怎么在那兒?”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東西怎么能亂放呢?給,拿著,放好了,對了,這個鐵板以后拿嗎?”母親一邊盯著我一邊說道。
“嗯,對,這個很重要?!?p> “哦,都六點多了,你倆快走吧!”
“嗯,媽媽再見!爸走了,你快點!”說完,我直接將行李箱扛起來沖下樓去,到了樓下,我累得氣喘吁吁,只好坐在樓下前臺的椅子上休息。
“誒,這就沒勁兒了?”父親緊跟著下來說道。
“哦,沒事,今天有點超綱,走吧,接下來到機場只用拉著就行了?!闭f完我站起來拉起行李箱就跑。
“滴滴!”父親拿出車鑰匙打開后備箱,我把行李箱抱起來放進去,然后轉(zhuǎn)身就癱坐在副駕駛上休息。
“真是的,這都把你累成狗,到倩波時,你該怎么辦?要不還是…”
“不…不用,我能…去,我一定能去,你不用幫我,我這次肯定要去?!?p> “走吧,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六點街道上空無一人,有點像之前某個籃球明星接受記者時的一個問題,而此時,父親也問了一個差不多的問題:“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優(yōu)秀?”
“你見過凌晨六點時的皇州嗎?”
父親沒有回答,對話也就戛然而止。
漸漸的,我聽到了飛機的轟鳴——機場到了。
剛進機場,便有一個和我一樣大的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孩朝我喊道:“一帆!一帆!看這兒!我在這里!”
“晨,你怎么來這么早?”我邊說邊拉著行李箱跑過去。
“畢竟離得遠嘛,對了,你知道嗎?我們不用買票!”
“哦,這個啊,早就知道了,邰老師說了,有官方的飛機帶我們?nèi)??!?p> “家屬也可以去嗎?我看你爸爸來了?!?p> 父親聽了這話后,笑了笑說道:“不,我不去,我只是來送他的,對了,這個你不要了嗎?”
說著,父親便把v-1的模板遞了過來,晨見后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的模板,怎么沒聽你說過?”
我接過模板后,對晨說道:“這是我的參賽品,抱歉一直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告訴你?!?p> “參賽品?哦,想起來了,我的作品昨天就跟著家里的空航運到倩波了,比你早一步完成了。”說完便笑著看著我。
我聽了這話,也是一陣懵逼,但也對,好歹他是第一,第一和第二的差距,看來還是很明顯的。
他大概是不忍心看我石化在原地,便安慰似的說道:“怎么說好呢?對了,你這個模板怎么看起來倍熟悉?卻又從未見過?!?p> 他這一句便點醒了我,我心想:對啊,上個空間就沒有見過他,難道他曾作為“南五”來過我的基地?或者說那個曾承認拆了我v-2的人就是他,這樣想,雖然毫無邏輯,但又不妨可以作一個大膽猜想——瑞某人說的那個朋友應該就是他!
但此時的我沒有進行過多的實踐來證明這個猜想——因為有可能這個晨是過去的,而來找瑞克的那個——是未來的,而我,就是卡在這過去與未來中的——變量。
在給父親道別后,我倆就一并進入大廳內(nèi),雖然現(xiàn)在才六點,可大廳內(nèi)卻是人山人海的,而且大多數(shù)人都帶著白頭巾,于是我便問道:“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晨嘆了一口氣說:“別提了,昨天夜里一架飛往鄭川的民航,在你們皇州離地100多米的地方,失聯(lián)了,剛飛不久,就…這么憑空消失了。”聽了他這話,雖然有些神奇,但好像與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為什么我要想呢?
“唉,你怎么這么慢?快走吧,咱們邊走邊說?!彼⒁獾搅宋业漠悩樱瑒e說道:“唉,快走吧,趁著航空公司還沒有封門,咱們快走!”
“封門?有這么嚴重嗎?你跑慢點,等我一下給我解釋明白!”
“快點,一會兒可能就亂了,我可不想被那家伙說。”他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拉著行李箱跑得更快了,我也只好也加快速度跟著跑。
我倆就這么匆匆忙忙的趕上了飛機,但我因為沒有及時進行安檢,又被扣留了下來,而晨就先上飛機等著我。
過了好長一會兒,我才過了安檢,幾瓶“飲料”,因為航空原因被扣留了下來——可關(guān)鍵的是,那不是飲料??!那是我有幾個作品的驅(qū)動能源!但很無奈,也只能到倩波后再想辦法了。
剛上飛機,就聽見有人在叫我,一扭頭果然是晨,他給我招手,讓我過去。
他找了一個左側(cè)中間的座位給我,而他就在里面坐著,我剛準備坐下,就聽見一個纖細的聲音叫道:“小A?!?p> 我聽后猛地一驚,并愣了一下,然后我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位穿著米奇蘭白裙少女,拉著一個白中有點粉的手提箱倚在那里。
“幫我放一下,順便,你過來坐這里,這邊太陽曬不到?!?p> “叫我小A的女生只有你了——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