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奇幻

浮生皆夢話

大雨

浮生皆夢話 長風(fēng)有夢 8189 2022-03-26 22:24:28

  忽然,雪花開始往上飛,現(xiàn)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信號被屏蔽了!我們沒法向外界求助!”她焦急的說著。

  我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戳了戳太陽穴——

  “掃描功能已開啟,請求范圍指示?!?p>  “目前最大距離?!?p>  “已開啟衛(wèi)星掃描?!?p>  “目前天氣狀況?!?p>  “中雪轉(zhuǎn)中雨,好奇怪的天氣?!?p>  “你之前一直是這樣,對吧?”

  “您在說什么?您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你少說了兩個字而已?!庇质穷^暈,又是這種感覺,我怎么了?大腦里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喂,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一下?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呀?又發(fā)病了嗎?”

  “齊海依,我不用你擔(dān)心,在沒認(rèn)識你之前,我都是這樣的,那不照樣活著嗎?”

  “嘴硬,我覺得你就是擔(dān)心她?!庇嚓徊恢篮螘r走了出來,他旁邊是蘇梔,他們…拉著手。

  余昊見我沒反應(yīng),又接著說:“我聽小蘇說了,原來你們過去認(rèn)識,嘻,這么深藏不露的嗎?”

  “好家伙,你挺行的呀!”安鵬也跟著說道。

  “沒想到呀,一帆,中嗎!你也是海王??!同道中人呀!”噸哥也補上一句。

  “來,你給薛晨曉也找個!這家伙單身的太久,情商都變低了,都快變成之前的我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呀,安鵬!薛晨曉好歹是有青梅的!你聲音這么大,讓那個女孩聽到怎么辦?!”

  “艸,你們都是從哪聽的謠言?!我什么時候在學(xué)校里有青梅了!”晨大聲辯解道。

  “哎!這種好事也不叫上我,來,薛晨曉,你聽我說,讓我細(xì)細(xì)給你分析一波!來!告訴兄弟她姓什么?”

  “張再行,你就別添亂了!這種事應(yīng)該讓當(dāng)事人自己說明白!”

  “欸,暢,你不是去找你對象了嗎?怎么回來了?是不是被攆回來了?哈哈!”張再行大笑著說道。

  “艸,真是人才??!什么話都從你嘴里說出來!”

  “檢測到氣象突然有大幅度變化!暴雨正在接近大約90毫米每小時?!?p>  “這應(yīng)該是白雨吧,天變的真快,也真是奇怪。”晨說。

  “嗯,但就今天的這些事就以不足為怪——自信點把應(yīng)該去掉?!?p>  “對了,噸哥,你有看到其他人嗎?按常理來看——停電時多少會有幾個不安分的出來四處串班,而且,為什么也不見教導(dǎo)處有通知,有點不應(yīng)該啊!”我想了想說道。

  李端情想了一會兒才說:“班里也沒動靜,辦公室也沒人,對了,你們聞見一陣香氣嗎?我不知為什么有點暈……”說吧,噸哥就順著欄桿趴下,并說著:“我是不是眼花了大雨天——怎么起霧了?”

  噸哥沒有眼花——確實起霧了,而且擴散的很快,我一會兒附近就變成了霧的海洋,雖然離得很近,但我卻只能聽到晨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但不能看見他們——“雖然…只剩下關(guān)于它的輪框…但…并不影響我知道…他們(它們)接下來的行動……”

  在我暈去前,我眼前忽然出現(xiàn)許多不同顏色的霧——紫霧、血霧、青紗霧……每個霧中都有著一個或一群不同裝飾的人,但——都看不清臉……

  其實,當(dāng)時教室里有兩個女生看見外面的我們是有過這樣的對話——“看他果然又有新歡了,唉,有了新歡就忘舊愛了”。而另外一個女孩兒聽后卻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看,卻不曾語,最后,在所有人都暈睡時才小聲地說:“我看的出來,他和她在一起時——很不開心?!?p>  我醒了,是在宿舍的床上,宿舍里好像就我一個人,其他人的行李箱也已經(jīng)拉走了,我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然后才匆匆穿起衣服拉起行李箱準(zhǔn)備離開。

  大雨磅礴,是白云的哭泣和烏云的嘆息,我拿出我那一把楓紅色的油紙傘——傘的上面畫著許多紅色的楓葉,穿著我那身藏了好久的唐裝——黑色的唐裝上面繡了幾朵金色的菊花,系腰的那個袋子是純紅色的,上面還用紅線細(xì)縫幾朵海棠花。

  衣服是老姐在我去學(xué)校時給我拿的,說是什么可以迷倒萬千,可現(xiàn)在的這場雨,好像更適合穿這身衣服。

  油紙傘在這場雨中顯得有些柔弱,像一朵殘花被大雨淋透,連續(xù)性的水花使我害怕,雖然我不害怕雨,但我害怕全身的濕透,還有濕透后沒人安撫的悲冷,這使我僅僅走到教學(xué)樓后就沒再往前走去。

  我站在樓前的亭子里看雨——雨下的很大,大到在遠(yuǎn)遠(yuǎn)望觀時,會以為是薄霧,刺骨的寒風(fēng)沖擊著我的靈魂,什么也阻擋不了它的進攻,像千軍萬馬般將我包圍,而那打在傘上發(fā)出“沙沙”聲音的雨則像數(shù)把劍出鞘的齊聲。

  不知是我眼花了,還是耳懵了,我聽到了一聲:“長風(fēng),留下首級,一切就都好說!”

  緊接著我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名高約八尺,全身插滿箭,身披著破爛不堪的鐵甲,并且全身多處都已被鮮血染紅,有幾處還在持續(xù)地滴血。

  他的臉雖然有幾處劃傷,但看起來仍然很英俊,完全不像歷史上所說的那樣——絡(luò)扎胡,粗眉牛眼,話語中帶著粗魯——但他沒有,他完全沒有,相反,他還用手輕輕擦去嘴邊的鮮血,然后又撿起地上的長戟站了起來,隨后轉(zhuǎn)頭向我笑了笑說:“士可殺,不可辱!”并且大喊道:“無限,有種你過來,咱們決一死戰(zhàn)!”

  隨后,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就從白雨走了過來,直見那人身披銀色的鱗甲,胸口上鍍著一只虎,而右肩上則琢著一只龍頭,眼神厲如鷹,樣貌也和長風(fēng)一樣俊秀,他翻身下馬,然后丟下手中的長槍,拔出那把別的腰間的長劍,說道:“來吧,這樣公平一點?!?p>  忽然,眼前的景象瞬間消失,換之而來的是一輛“林肯”和一個站在雨中披著黃色雨衣的女孩——是齊海依。

  她旁邊還站著一位頭發(fā)全白的管家,他們小聲的在說著什么,結(jié)束對話后,齊海依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我,隨后低下頭打開車門進到了車?yán)铩?p>  而管家則打著一把黑傘走上前,并將一個盒子遞給了我,并附說道:“小兄弟,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笑了笑,回答道:“可以幫我把行李箱帶回去嗎?”

  “當(dāng)然可以!”

  “但…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恐怕仍不能和你們一并回去了?!?p>  管家的眼忽地瞪大了一點,但又瞬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并靜默了一刻說道:“雨這么大,你確定不和我們一并回去嗎?”

  我不語,只是輕輕地?fù)u了搖頭,管家看到后又頓了一下才說:“那好吧,祝你好運,少年。”

  他打著傘向前走了兩步,然后又轉(zhuǎn)身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我,并附說:“上面有我和我們小姐的電話,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對了,那個盒子里裝的是另一件雨衣,你可以先披著。”

  我接過并點了點頭,然后就打開了那個盒子,披上了那件和她的一模一樣的雨衣重新走入雨中,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四顧,只是不斷地向前走去,黃色的雨披在雨幕中——遠(yuǎn)遠(yuǎn)地看起來像是將軍的金甲。

  管家回到了車上,并把這一切全告訴了小姐,七七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的轉(zhuǎn)頭看向車外雨幕的深處——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那黃色的雨披,良久,她才說道:“走吧,走快點,我想家了?!?p>  車窗緩緩上升,玻璃窗上的黑膜染灰了外面的雨,雨變成了墨,留白全都被染上了色,皆是墨色,忽然,墨色中的雨開始變的模糊,明明雨已經(jīng)被窗戶擋住了,但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是感覺到有水在滴入手心?她很害怕,這是怎么了?是雨太大了嗎?還是……她把臉埋入手心,水變得更多了,她忽然明白了——她在流淚。

  “七七,你哭了?”前面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我…”

  “唉,也對,我堅強的妹妹怎么可能會哭呢?如果你真的哭了,那也太可怕了——怎么會有那么有趣的人……”

  我獨自一人行走在雨中,沒有四顧,沒有回頭,只是按照記憶中的那條曲曲折折的路,不停地向前走去,但無論過了多久,雨依舊是那么大,一點也不見減,眼看雨披快要撐不住了,我這才停下來,四處張望了幾下,確定沒人后,便打開了分子罩。

  分子罩在我不用時一直距為一顆銀白色的分子珠,然后被放在手環(huán)上的槽內(nèi),用時只需滑動手環(huán),分子珠就會從槽內(nèi)自行浮出,再根據(jù)我的使用要求變成相應(yīng)的物品,但它最大卻只能脹大為自身的3倍,若平鋪的話,則最多可鋪成厚一毫米,面積約為16平方的透明“銀紗”。

  手環(huán)是一位老者給我的,他告訴我:“這是官方發(fā)給你的專屬獎勵。”

  我將平鋪后的銀紗穿在身上,將外面的衣服和書包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好把行李箱放在她車上了,但隨后我就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行李箱怎么送過來呀?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啊???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衣服也沒幾件臟的,況且她家的地址只要用點時間還是可以推出來的,而且就我那行李箱一般設(shè)備是絕對打不開的,所以也是不用擔(dān)心箱子的問題,現(xiàn)在只需這樣走回去就行了。

  可才剛走幾步,我就感覺不對勁,這附近不就我一個人嗎?怎么?是幻聽嗎?沒想那么多,我就又走了一會兒,但剛走沒多久,我又停了下來,嗯,沒聽錯,是有東西在跟著我,而且從原來的輕而緩變的疾而快了。

  這雨很大,打在地上后免不了有雜音,但銀紗卻幫我隔絕了大多的聲音,但這陣聲音不同,它時重時輕,響的很有規(guī)律,應(yīng)該是某種動物,四蹄著地,聲音有序,時沉?xí)r脆,還有一點鈴鐺聲,難道是——馬?!

  我猛地一回頭,然后呆在那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近百匹鐵騎從雨幕中漸隱漸若地出現(xiàn),這百匹戰(zhàn)馬形態(tài)各異,有赤如烈焰,有形似閃電,有鐵甲裹身,有白似透玉……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匹黑馬,黑色的鬢毛迎風(fēng)而起,火紅的眼瞳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恐懼——但我可不是因為馬兒害怕的,我是因為那馬上的那些氣勢磅礴、雄姿英發(fā)的將士!

  又是長風(fēng)?嗯,應(yīng)該是上次也是,難道在這場大雨中,他獨立成文了嗎?他活了,但也許只活在這一場雨中。

  他們在看到我后就漸漸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我面前。

  本是下雨,自然在雨中奔跑時就會濺起水花,即使最后他們放慢速度,但還是免不了地濺了我一身,雖然有銀鈔擋住,但還是使我看起來濕漉漉的。

  那匹黑馬上的將軍看起來有些尷尬,他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畢竟,敢擋在將軍馬前的,并且還面不改色的(其實我心里慌的一批,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將軍審視了我一會兒,然后才開口說:“鄙人長風(fēng),請問閣下有什么事情需擋在馬面前?”

  我不語,因為不知道此情此景應(yīng)該說什么,也不知道我當(dāng)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忽然,一只箭從后面射了過來,我下意識把手從銀紗中伸出來擋。

  “危險!”長風(fēng)大叫著,并躍下馬沖向我,但——箭已經(jīng)射了過來,他直接射穿了我的手掌,然后停在了離我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長風(fēng)已經(jīng)跑到了面前,他先是愣住,然后回頭大喊道:“是誰?!是哪個擅自射的!”但沒有人回答,而且接著又射過來一發(fā)箭,但在快到我面前時卻被長風(fēng)抓住了,長風(fēng)怒視士兵們一字一頓地說道:“出來!作為一個士兵,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難道連一個小孩都怕嗎?!”

  “無妨,這不算什么。”說完我直接用另一只手將箭拔了出來,并且全程面不改色,長風(fēng)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我說道:“勇者,真勇士也?!?p>  但他隨后就看到了更令他驚訝的事情——我的那只被刺的血肉模糊的左手,居然瞬間就愈合了,而且連疤痕都沒有,也許只有那還在手膊上流的血,能證明這里曾受過傷,但大雨又緊接著將手膊上和地上的血都沖刷的干干凈凈,這使著若不看地上的箭夭,便能不輕易讓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除了我外,所有人都愣住了,過了許久,一位騎著雪青馬的老人拿著一把黑弓從人群內(nèi)騎出,長豐懵地看著他,吞吞吐吐地說:“三叔,怎么是您?!”

  那個被叫三叔老人臉上的表情似喜似悲,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她是瑾人!她是…瑾人?”

  若不是為了驗明當(dāng)前的身份,我才不會傻傻地將手從銀紗中伸出的——銀紗可是連子彈都能輕松擋住的,至于瑾人和當(dāng)前我看到的所有畫面,這應(yīng)該利用大雨做屏蔽,而打開的幻象吧——但這幻想也太真實了吧——雖然傷口愈合了,但左手臂還是痛的不能彎曲。

  “上馬吧!您到哪?!我們送您過去!”

  他說這話時很是恭敬,并親自把那匹赤瞳黑馬牽過來讓我騎并下令道:“全體下馬步行,只有瑾大人可以乘馬!”然后,在等我上馬后,他親自牽著馬韁領(lǐng)在前面。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縮為了一個定值,所有的所有都形成了一篇篇畫卷,從我眼前瞬間出現(xiàn)又消失,是歷史,在歷史中的大漠,瑾人騎著馬,馬旁走的是那個愛他的將軍——長風(fēng)。

  風(fēng)又起,雨又靜,好像小了,又好像沒小,我從馬上下來,一晃一愣,再回首,已無人相應(yīng),一切——都只是夢嗎?為什么我會覺得如此真實?

  到家時以及出發(fā)相隔了三個小時,原來20分鐘的路,我卻好像多走了一個沙漠,檢查家附近的監(jiān)控卻發(fā)現(xiàn)都因暴雨而沒有信號。

  母親在做飯,她邊做邊問我在學(xué)校的事情,還一連問了許多個相似但不相同的問題,我都大概做了回復(fù),她見我如此,便不再往后問,只是說了一句:“過會兒他們就來了,你快去換身衣服。”

  “哦,好?!蔽也莶莸刈隽嘶卮?,隨后就在母親那有些驚疑的目光下進了自己的房間,我趴在床上想和長風(fēng)聊聊關(guān)于大雨的事情,他醒了,只說了一句話就又睡了——“為什么想忘記的人卻都又出現(xiàn)在夢里?”

  對啊,為什么?我做起來開始思考這個無聊又無趣的問題,但隨即電話卻響了,是陌生號(主要是因為忘做備注,所以才會被我誤認(rèn)為是陌生號),我猶豫了一會兒,點了個免提,然后聽著——那邊有個熟悉的聲音——

  “帆哥,你在中陽嗎?我這邊有點情況,能否先去你皇州待會兒,你家不是在皇州嗎?天臺那雨下的特別大,我回不去了,對了,我是祁星辰?!?p>  “嗯,好,我把我家坐標(biāo)發(fā)給你?!蔽覜]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畢竟也是玩了一個學(xué)期的好兄弟。

  “行哎,哥?!闭f完電話那頭就掛了。

  天臺區(qū)確實下了一場十年之內(nèi)無法超越的暴雨,平均每小時90毫米,但這并不是祁星辰不回去的原因,等到坐標(biāo)發(fā)過來后,他高興地對著面前的女孩說:“沒事了,我兄弟會接應(yīng)我的,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p>  這次的比賽是在皇州市市內(nèi)八中的體育館舉行的,祁星辰他們隊和二中的校隊在反復(fù)的交手后,最終在加時賽下以3-2贏下了比賽,而這女孩則是八中的校委,今年高二,她也喜歡打籃球,于是祁星辰就主動提出當(dāng)她的臨時教練以報他們校隊在八中時受到的款待,但在“好兄弟”和“好同學(xué)”們的“幫助”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在這兩天內(nèi)快速升溫。

  這是祁星辰?jīng)]想到的,直到走的時候,當(dāng)她堅持要打著傘冒雨來送他時,祁星辰才明白到——我去,什么情況——她看上我了?!

  但這又是合情合理的,畢竟像祁星辰這樣一米九的個子,再加上英俊的外貌和令人羨慕的六塊腹肌,以及像小山一樣的肌肉,那棕黑的皮膚又透露出所謂的“健康”,而祁星辰的成績還相對較好,并且情商還高的離譜——做事有分寸,說話有深淺,為人又和善,他熱情灑脫,以大局為中心——這樣的男生在同年齡段里有幾個女生不對他產(chǎn)生好感呢?(而且他還是少有的“真暖男”)

  現(xiàn)在的他披著一件紅色的校隊配套羽絨服,而里面卻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襯衫,他戴著帽子站在雨中,而那個女孩則站在對面的公交站里。

  “但沒有公交車了,不然你還是跟我去我家吧!”

  “不必了,這點小雨正好可以練練身體”祁星辰心里暗暗想:好家伙,真是語出驚人??!我活了這么久,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今天算是開眼了——哪有一見面就邀請對方去自己家里??!如果是玩,那就算了,關(guān)鍵是讓我去?。?!

  女孩沒有接下去說,只是從書包里拿出一把小藍(lán)傘,然后把自己手中的那把黑傘遞給了祁星辰,并說:“拿著吧,萬一雨下大了呢?”

  祁星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去接,但下一秒,他的手就馬上縮了回來,并且擺出了待攻的狀態(tài),女孩看著他,愣住了,心想——“混蛋,我有那么嚇人嗎?!”

  “別動!動也是死!”一個老頭的聲音忽地從雨中的深處傳來,祁星辰轉(zhuǎn)動身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聲音發(fā)出的那個方向。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綠皮大衣,戴著氈帽的老頭,從雨幕深處走出,他一手住著一根拐杖,拐杖做的很奇怪,遠(yuǎn)遠(yuǎn)看著折像是拿了一根干枯的樹枝,而他的另一個手則拿著一個折疊的小板凳,他的腰上還系著一個黑色的長盒子,他走的很慢,并且走兩步還時不時幸好看看——原來他的后面還跟著一只白色的狗和一只白色的貓。

  祁星辰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并且還不敢動——是氣勢,那老頭身上藏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小孩兒,聽老夫一句勸,現(xiàn)在投降還可回頭,不要做讓我為難的事情。”

  祁星辰笑了笑,然后上前供了個手,并說:“在下祁星辰,請賜教!”

  老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拱手道:“在下為「引」,有禮了?!比缓缶鸵娝颜鄣蚀蜷_并坐下,而那把拐杖則放在腿上,并打開了腰間的那個盒子——那里面放的是一把二胡,只見老人家熟練地拿起二胡開始拉——拉的好像是《二泉》。

  這很正常,不就是一個老頭拉二胡嗎?祁星辰心想。但隨極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之處——那只貓不見了!貓呢?祁星辰的眼睛四處掃動著,但白雨卻把四周擋了個嚴(yán)實——三米之外皆是白色。

  忽然之間,他聽到一聲低吼,他趕緊抬頭,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白色的大貓——白虎?它依偎在老頭身后,晶藍(lán)色的瞳孔反射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

  的冷光,而全身的白毛在大雨中竟沒粘在一起,而是像柳絮那樣松散著,它也有斑紋——是銀灰色的,淡淡的,使銀針般的白毛看起來更能突出它——王——的霸氣。

  它征了一下,隨后忽地?fù)淞诉^來,祁星辰懵了一下,雙手則條件反射地做了個防御姿勢,但他沒想到那白虎直接壓了下來……

  二胡聲在白虎壓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老頭嘆了一口氣說:“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年輕人啊!真不像我們那時候……”但話還沒說完,白虎就“噌”地一下跳了起來,它“嗷嗚,嗷嗚”地半叫半跑到老頭后面,依偎著在低聲嗚咽。

  老頭抬起頭看向那邊,雖有點模糊,但看得出是一團火,老頭愣了一下并手抖著從上衣袋中拿出一雙老花鏡戴上,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團別樣的火——是龍頭狀的,而那里面的那個少年——還活著。

  祁星辰大笑著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很氣,因為一開始是不用這樣的——倘若他先發(fā)制人的話。

  “一個蛟龍罩居然就要消耗一半的能量——以后要省著用了呀。”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老頭,還打不打了,我看你的貓,好像撐不住了呀!”

  “不講武德,我勸你好自為之!”老頭氣呼呼地說道。

  “呵,這不行??!”

  說罷,那只白虎又重新沖了上來,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拳,并把所有的火焰全都吸附到那一只手上,頓時,那只手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龍頭形的火焰(但那條龍卻沒有完整的角)并大喊道:“升龍拳!”

  那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白虎的下額,白虎直接就被打飛了,并且飛到了老頭后面。老頭的曲子在那一刻瞬間停止,他從凳子上起來,雙手拿著二胡一愣一愣地看著祁星辰,他眼前不知為何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少年,少年戴著一頂斗苙,個頭也和祁星辰差不多高,穿著一件白大衣——是用粗布做的,還背著一個醫(yī)療箱,他說過他叫——祁曜。

  “你…你識祁曜?!”

  “哦,那是我爹?!?p>  “怪不得,怪不得,又…又?jǐn)〉竭@里了,看來,我攔不住你了?!?p>  就這,就這點能力也敢和我叫板?祁星辰心想,但胸口猛地又使他清醒了過來,也許是為了面子(逼格),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并擠出了一個囂張的笑容,但隨后他就后悔了。

  “引老,你先退下吧,這個人,我們必須要得到?!币粋€聲音從引老身后的白雨中傳出,接著一絲穿著米黃色羽絨服的女孩從雨幕深處走出,她戴著一個白狐面具,并披著一件透明的雨衣,全身充溢著未知的殺氣。

  “可是,在下其實……”

  “不必了,我只是看不慣他那張囂張的笑容。”

  玩大了,這應(yīng)該是個長官,怎么辦,能量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不然——賭一把?

  “火舌?!逼钚浅脚e起一個帶著火焰的拳頭就打了上去,結(jié)果——打空了?!拳頭打到了地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人呢?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問題,但還沒等他想第二個問題,一個爆炸炸在他的面前,爆炸將他炸的飛了出去,但還沒等他落地,地面就突然出現(xiàn)了巨大的颶風(fēng)將他沖向空中,但同時也將雨吹了上去,他被吹的一身濕,然后重重地落下。

  他起不來了,骨頭不知已折了幾根,他趴在那里,想向前爬幾步,但這卻猶不得他想。

  “天罰?雷矛?!鳖D時,天上的烏云開始會聚,隨即而出的幾條像蛇一樣的閃電掠過云層,標(biāo)志著死亡的降臨。

  “要完了嗎?”祁星辰最后看了一眼那墨黑的天空,和像龍一樣翻騰而下的閃電,眼前的電光好像已經(jīng)告知了結(jié)局……完了,隨后,他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但隨即一聲巨大的“轟”又將他重新喚醒,他震驚地看著自己——沒死?是的,他沒死,他的四周全是晶藍(lán)色的火焰,而火焰則組成了一只幾乎可以算是沒角的龍——蛟龍。

  “呵,笨蛋,你爹我怎么可能讓你死呢?”祁星辰抬起頭看到了他爹(中二老爹祁曜),祁曜穿著一套深藍(lán)色的盔甲,還佩了一把鍍著蛟的短劍,而手中則拿著一把長槍。

  “喲,中二爹還知道來救我啊,您這身裝逼的廢甲咋還沒被我媽扔了呀?!”

  “臭小子,都廢了咋還這貪嘴?”

  “唉,這不您遺傳的嗎?!”

  在這對奇葩父子在斗嘴時,另一邊已經(jīng)懵了,猶其是那老頭都已經(jīng)嚇傻了,張著嘴說不出話。

  “白帝之蛟——祁曜?前輩,請手下留情,我們不是故意的!”

  “呵,我只要你們下地獄即可!”祁曜說著便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舞動著長槍像龍一樣飛動地刺向那個女孩。

  “鐺!”一個黑色的翅膀擋住了祁曜的攻擊,他心一驚——什么——黑羽?!他被彈飛了出去,但并任何損傷,他看著的這一幕呼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我今居然可以弒神?!”

  那個家伙先是給祁曜拱了個手,隨后說道:“愿先生能網(wǎng)開一面放我們一條生路,鄙人即這枚銀子贈于先生?!?p>  什么鬼,黑羽求我?騙人的吧?祁曜心里可是一百懵逼,太奇怪了。

  但只是頃刻間,手上便多了枚銀子,那些人也不見了,他愣住,但也只能作罷。

  此時,在幾百米外,黑羽抱著女孩出現(xiàn)在一個山坡上,女孩已經(jīng)嚇傻了,老頭則在一旁跪著請求寬容,但黑羽只是抱緊女孩并說道——

  “我是L,還記得我嗎……昇……”

  

長風(fēng)有夢

好家伙,以后不寫這么多了,寫到一半,忽然用不成語音了,下一次可能就到下一個月了,所以暫且你們再等等吧,拜拜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