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烏西藥堂、藥王谷的玉璧應(yīng)該還在原地。而如今距離他最近的,就是問天劍閣的這一塊了。
眼看三月之期就要到了,而他不僅一無所獲,無法給師父復(fù)命,待到下一個月圓之夜,又得嘗盡苦楚;而且還身陷囹圄,難以逃出生天,甚至有可能被祁問天棄卒保車,名聲掃地。而說到底,都怪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金沐恩!
想到這里,夜舟暗暗發(fā)誓,若是自己還能出去,一定要將忠義堂的余孽殺個干凈。這時,夜舟忽然想起了那個早已被自己忘在九霄云外的裴青衣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從這幾日開始,他總是能莫名想起那個丑女,畢竟他沒有親眼見對方中毒、落懸,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死了,還是尚存人間。。。想到這里,夜舟搖了搖頭,不愿再想下去。
是啊,他此刻唯一該想的事情,就是如何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合歡從小筑出來,穿著劍閣婢女的服侍光明正大的在主閣內(nèi)走來走去,暗中查找老頭的下落。
唉,這個不靠譜的,都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居然把她一個人仍在這里,連個消息都不給!難不成,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老頭子打探玉璧下落失敗,反而被劍閣的人給抓了起來?
就這樣,合歡縝密觀察著閣內(nèi)弟子與守衛(wèi)的動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地方。這里的守衛(wèi)很多,都圍著一間房子巡視,還總是送食物進(jìn)去,再端食物出來。以合歡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她當(dāng)下判定,此地一定關(guān)著什么人,八成就是她的老頭。
合歡暗想,一定要想個辦法就他出來。
另一處屋子里,祁子瑾也被困得十分難受。她那樣一個轟轟烈烈、翻云覆雨之人,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寂寞,整天待在一個小破屋子里?
她自然也在琢磨這該如何出逃,只是那些法子,原來都用過了,這回沒人再肯上當(dāng)了。這可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讓祁子瑾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個蒙面人忽然出現(xiàn)在祁子瑾屋外,用嫻熟的手法,瞬間就點住了眾多守衛(wèi)弟子的穴道,使其不能動彈。
當(dāng)祁子瑾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以后,打開窗子向外看去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默契地來到祁子瑾的窗前,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巾。
祁子瑾定眼一看,居然是。。。楊柳青。
她的忠誠的下屬——楊柳青,此刻不知如何闖開了圣山守衛(wèi)隊的各種桎梏,不知如何翻越了千山萬水,回到了中原,回到了劍閣,回到了他的大小姐——祁子瑾的身邊。
這一刻,祁子瑾只覺難以置信,又覺得如夢似幻。楊柳青的那張臉,在陽光的映襯下,變得俊朗了許多。祁子瑾愣愣地望著對方,問了句:“你回來了?”
楊柳青也是癡癡地答了句:“屬下,回來了。”
祁子瑾的心仿佛忽然有了依靠,急忙向?qū)Ψ皆儐柕溃骸澳惆阉麄兊难ǖ傈c了做什么,你要救我出去?”
楊柳青點點頭,道:“是。大小姐乃翔天之青鳥,要在這江湖里恣意而行,怎可被這牢籠所困?”
祁子瑾心中一動,時至今日,她如何不知道這個衷心的下屬對自己那深沉而堅定的感情,她內(nèi)心感到一絲雀躍,同時感到一絲可惜,若對她這么好的人是夜舟就好了。
想到此處,祁子瑾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仍然把楊柳青當(dāng)作下屬,道:“知我者,莫若你。楊柳青,你今日把我?guī)ё?,以后我爹和這個劍閣,可就再也不會接納你了。”
楊柳青道:“楊柳青終此一生,只愿聽命大小姐一人,為大小姐鞍前馬后,萬死不辭?!?p> ----------------第一百一十二回出手相救(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