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西山尷尬的出場!
“都準備好了嗎?”夜光下,在天祁山下較為空曠的地面,正站著七十幾人,全副武裝,蓄勢待發(fā),隨著蘇劍君一聲令下,眾人便朝林中深處而去,在頃刻間消失在黑夜中,朝著西南戎州而去。
西南戎州,在華夏九州大陸上被稱為窮兇極惡之地,很少有人涉足其中。因為其他八州的人只要進了西南戎州,就沒有人活著離開過西南戎州,因此又被人們稱九大禁地之一。但,對于蘇家來說是最安全不過的,至少能免于被追殺的命運。
西南戎州東與宛州接壤,北與臺州接壤,東北方與中土隔海相望,南面和西面則全是海,要想從中土去西南戎州,必須經過宛州,還可以從中土直接乘船而入,經過天地島,但海上海盜盛行,更不安全。
所以古往今來,人們便從宛州與西南戎州接壤的邊緣地帶開辟了一條商路,以便與臺州通商。
臺州,華夏九州經濟最繁榮的一個州,就連被稱實力最強的中土,也與之稍有遜色。
時光如梭,一個月已不知不覺過去,此時正值盛夏,群山遍野,皆是鳥語花香,眾人日夜兼程,不知不覺便以到達戎州地界,十萬大山!
立于高山之巔,可謂是一覽眾山小,萬物盡收眼底。
戎州十萬大山最高處,一行人望著在繚繞那山間奔騰的云霧,雄偉壯闊,再望遠處,群山連綿,煙波浩渺隱險峰,心中驚嘆連連,慨于山河之壯闊,嘆人之飄渺。
氤氳起山壑,遙裔匝平疇。乍似含龍劍,還疑映蜃樓。也不過如此!阿楓遙看戎州山川,心下贊嘆道:“丹成作蛇乘云霧,千年重化玉丹土!”
蘇劍君負手而立,衣袂飄飄,贊道:“雖不知所云,聽之心中甚暢!”
“粗略之詞,有幸入耳,萬分感激!”阿楓白了一眼,拱手鄙視道。
“別蹬鼻子上臉,我蘇某文學雖淺,但拳頭卻也是硬得很!”蘇劍君邪魅一笑道。
“武夫之勇,確實佩服!”阿楓嘴角微微上揚,諂媚道。
“你懂個屁,有種來打一架!”蘇劍君佯裝生氣道。
“嘖嘖,咱們二叔長得英俊瀟灑,說話卻像流氓一樣?!币粋€長得賊眉鼠眼的少年在一旁突然開口鄙視道。
“咦,蘇雨晨,幾年不見皮癢了?”蘇劍君瞪眼對著蘇雨晨道。
蘇雨晨,三長老之子,蘇家年輕一輩最強的天驕,十六歲便是筑基強者,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中土年輕一輩,其自由天資聰穎,先天具有仙骨,蘇家為避免蘇雨晨被子嫉妒下黑手,所以并未公布,就連蘇雨晨自己也不知道。
“呃...”蘇雨晨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聲冷哼,甩袖道:“懶得跟你計較!”
“跟個姑娘似的,一點出息都沒有。來,看這邊,看到十萬大山這壯麗的景色沒有,想不想天天看這片山,想就把他打下來!”蘇劍君一把抓住蘇雨晨的后背,對著十萬大山說道。
“你看看你,用了兩年時間,給了你那么多人,就收服了一個土匪窩,他媽的,兩年,兩年啊!兩年母豬斗可以生幾窩崽了,連豬都不如,整天吊兒郎當,一點羞恥感都沒有,媽的!氣死我了?!崩^而又指著蘇雨晨的鼻子罵,眼中盡是恨鐵不成鋼,一臉的失望。
可其暴怒是凸起的青筋著實嚇得其他人一激靈。
“廢話不多說!走吧,去看看你的狗窩!”蘇劍君放開說完蘇雨晨又,對著眾人道。
日出東方照萬物,絕崖峭壁沖云霄,鳳凰展翅天劍崖,飛龍在天一線天!
十萬大山一線天,山下一群人正經過,帶頭的正是阿楓的二叔,蘇劍君!
身穿長衫自帶風,英氣逼人,活似人間逍遙哥。卻又是步履穩(wěn)重,半點也不失風雅。
嗷!天空中傳來一只鷹的嚎叫聲,眾人望去,晴空中體型稍大的黑鷹在盤旋,疑似在尋找獵物,仔細一看,卻又不是。
啪!那黑鷹巨翅一震,繞眾人飛了一圈,又自遁遠去。
阿楓面色微冷,輕喚一聲蘇劍君道:“二叔,來者不善!”
蘇劍君拍了拍阿楓的肩膀,道:“他若想來那便讓他來便是,他想來我們也擋不住,你說呢?”
阿楓釋然一笑:“哈哈,說得也是,恰巧,我們正缺一處落腳的地方?!?p> 兩人說話間,蘇雨晨嘴角一抽,但隨即又恢復正常,可這能逃得過蘇劍君的眼睛嗎?不能!
事實的確如此!
蘇劍君若無其事的走在眾人前面,再看其身后之人,也是一臉淡定,好似剛才的黑鷹在他們心中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干燥的熱風吹過,一切歸于平靜,可有時平靜的背后,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
但對阿楓和蘇劍君來說,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眼前所發(fā)生的事,他并不在意,也不必在意,烏合之眾是不需要在意的。
眾人照常趕路,烈日下的風景令人癡纏,然而,阿楓可沒有心情欣賞。
蘇劍君卻是對這片風景甚是喜歡,一路贊不絕口。
咻,一柄九環(huán)刀自天際劃破平靜,直插眾人面前,刀的半身已沒入地面,震得九個環(huán)在刀背不停的發(fā)出響聲,震耳欲聾。
如此之勢,若無云嬰之境,的確不可能達到!
眾人深知,云嬰之下,若非天資卓絕之輩,絕對沒有如此之力。因為此處的土質乃是千年玄土,硬度堪比玄鐵,一般的刀劍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砰!一聲爆響,打斷了眾人的思考,林中跳出一身穿布衣的大漢,滿臉胡須,濃眉大眼,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只見他一個后空翻,自落地之時,一把薅住那插入地面的刀柄,單手一用力那九環(huán)刀便拔地而起,云嬰境八重的威勢壓向眾人。
他雙眼如炬,直射眾人,隨即便沒有多余的動作。阿楓眾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要干嘛!
那攔路攔路大漢見眾人一臉茫然,心中一陣嘀咕:平時他這樣一出場,不是都舉起雙手投降嗎,難道是被我嚇傻了?
嗯?不對!看他們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其中比定有詐!想罷,不覺握緊了手中的九環(huán)刀,警惕了幾分。然后又吹了口哨,只見路兩邊悉悉索索,不時便幾百人從林中包圍了蘇劍君等人。
“吹你媽個頭!沒看見老子在這里嗎?”不等藏在路兩旁的人全部現(xiàn)身,蘇雨晨便從蘇劍君身后沖出一腳踢飛那大漢,怒罵道。
“啊,老大!”那大漢爬起身一看,一見蘇雨晨便怪叫一聲道。
“一天就知道裝,也不看看幾斤幾兩!我?guī)滋觳辉?,你閻西山感覺又行了是吧?”蘇雨晨面色赤紅道。
被蘇雨晨喚作閻西山臉色一白,連忙道:“我也不知道是你在?。 ?p> “你瞎??!我那么大個人你沒看見?”蘇雨晨氣急。
“行了,看得我想吐!”閻西山正欲開口,被一旁看戲的蘇劍君打斷道。
“這位是?”閻西山疑問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回寨!”蘇雨晨冷莫道。
“……”閻西山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