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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

23、焚書

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 黑心師尊 2056 2021-10-16 21:57:22

  將這些反書神不知鬼不覺的燒掉,是最好的結(jié)局。

  “周兄,這本反書額幫你燒掉,你在門房外面把風(fēng),千萬不要讓人進(jìn)來,不然燒書這一件事傳出去,先生是一定會責(zé)怪我們的……”

  白貴將這本詩集拿了過來,低聲說道。

  古人惜書!

  但凡讀書人進(jìn)學(xué)的第一天起,先生就會教他們什么是敬惜字紙。寫過字的紙都不敢隨便亂扔,必需放入惜字塔里焚燒。

  《二刻拍案》卷一開篇詩說:“世間字紙藏經(jīng)同,見者須當(dāng)付火中。或置長流清凈處,自然福祿永無窮。”宋代王沂公的父親就愛惜字紙,但凡見地面有遺棄的紙張,就設(shè)法取起焚燒,即使是落在糞穢之處的,他也要取出來用水洗干凈。如此多年,忽有一夢,孔圣人說他愛惜紙張,就遣門下弟子曾參降生在他們家。夢后果真生了一子,因感夢中之言,所以將其取名為王曾。后來王曾連中三元,被封為沂國公。

  在古人眼中,不敬字紙的罪名極大,你打架斗毆等等不會開除,但要是不敬愛字紙,宣揚(yáng)出去,是一定會開除學(xué)堂的。

  “多謝白兄!”

  周元瞬間就有些感動了。

  在他看來,白貴可是事事敬愛師長,團(tuán)結(jié)親朋,品性極佳。繳納束脩入學(xué)對富家子不算多難,但對于貧家子可是千難萬難。

  現(xiàn)在白貴為了他能做到焚書,他立刻就將白貴引為知己良朋。

  什么是患難之交?

  今天他明白了。

  白貴不明所以,他雖然融入了古人的生活氛圍,但仍有現(xiàn)代人的脫節(jié),看著周元的樣子頗有些古怪,他也沒多想,這詩集對于清末是反書,可在后世卻是瑰寶,他怕周元看出什么,隨口說道:“待會我燒書的時候,順便也看看你其他的幾冊書,有沒有忌諱的地方……”

  他覺得這是一個他燒書,周元把風(fēng)的極好理由。

  剛才已經(jīng)證明他的見識要比周元厲害一些,能看出一些書有沒有避諱的點(diǎn)。

  不然要是他把風(fēng),周元燒書,他就要與這本詩集失之交臂了。

  “好,額出去把風(fēng)……”

  周元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nèi)心的感動,他是讀書人,可不能隨意流露出感情,時刻謹(jǐn)記著君子之風(fēng)。

  少傾。

  等看到周元走到門外,貌似消食的動作后。

  白貴也不再遲疑,將這本詩集立刻存在鏡中,片刻后昆侖鏡也將這古書販賣,他的財產(chǎn)又多出了二十萬元。

  “看來這本書不是于誘人的真跡,只是印刷本,可惜了。”

  他嘆息一聲,也覺得自己有些癡心夢想。

  前世于誘人書法作品,在他那個年代,一個字就要幾十萬的價格。一件拍品,三個字“潤德堂”就被拍賣出了126萬的高價。

  要是這本《半哭半笑樓詩草》是真跡的話,不說賣出上億價格,幾千萬估計還是有的。

  從鏡中又兌換出一本印刷品,十幾塊錢。

  白貴將其扔進(jìn)了灶火中,讓其焚燒。

  有沒有書被燒,焚燒過后的灰燼還是能看出一二端疑之處的。

  趁此空隙,他又仔細(xì)翻閱了其他書冊。

  沒有放過一處。

  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有反書,不僅對于周元、對于南原龐家村的周家是禍?zhǔn)?,對于白鹿村的學(xué)堂也是禍?zhǔn)乱粯叮踔两淌谥茉男煨悴乓矔粏栕铩?p>  這是白貴不敢想象的事情。

  很快,他就從這些書冊中找到了有一些反清文章,隱藏的極深,一般人難以發(fā)覺,可稍加思索,聯(lián)系時政,就會發(fā)現(xiàn)“居心叵測”之處。

  將這幾頁撕下,也一同焚燒。

  “半哭半笑樓詩草是1903年在三原發(fā)行的,很快就被官府查封,所以發(fā)行量極小。傳到后世的存世量自然不多,那本是孤本,所以價值高些……”

  “至于普通的清末藏書,是不值幾個錢的。”

  白貴將翻閱的書冊重新合好。

  他存在昆侖古鏡的錢財相當(dāng)于黑錢,偶爾花上一兩、二兩,以他的身份,別人最多懷疑一會,認(rèn)為是存錢,也就不會多管。

  但若是花的太多,那就會惹人惦記。

  洗錢也是跟身份地位有關(guān),身份越高,洗錢也就愈發(fā)容易。

  焚燒一本書,所需時間也是不短。

  過了半刻鐘。

  白貴重重的咳嗽兩聲,在門房外面踱步的周元聞聲進(jìn)來,低聲詢問道:“白兄,好了沒?”

  “你看!”

  白貴指著土灶里面似書的灰燼。

  “終于好了,可把額嚇壞了。”周元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他拿起一根硬柴,塞到土灶里面,將書冊焚燒的灰燼搗散,看不出原本模樣。

  自這件事后,周元和白貴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哥們。當(dāng)然一般來說,是周元在講,白貴在聽,白貴也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他對周元有多大的恩情,不過他也沒有挾恩自重,而是適時的向周元請教學(xué)問。

  雖說周元的見識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白貴這個后世人,可在經(jīng)書的造詣卻比白貴遙遙領(lǐng)先。四書五經(jīng)他已經(jīng)通讀,只是破善治春秋。

  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yuǎn),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絮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

  大意是,到一個國家,看那里的風(fēng)俗,就可知道該國的教化。如果為人溫和柔順、忠厚樸實,那就是《詩》的教化成果;如果通曉遠(yuǎn)古之事,就是《書》的教化成果;如果心胸寬闊坦蕩,那就是《樂》的教化成果;如果清潔沉靜、洞察細(xì)微,那就是《易》的教化成果;如果端莊恭敬,是《禮》的教化成果;善于辭令和鋪敘,就是《春秋》教化的成果。

  白貴在知道徐秀才和周元都是治春秋為本經(jīng)后,自然不會舍近求遠(yuǎn),在學(xué)習(xí)四書之后,也選擇了《春秋》作為本經(jīng)。

  治尚書或者治其他本經(jīng)于后世民國來說,有些雞肋。

  善春秋,至少也能學(xué)學(xué)胡博士,寫一本《中國哲學(xué)史大綱》上卷出來,到時候可就是聞名全國了。

  知道白貴選擇治春秋之后,周元也是大喜過望。

  有了交情之后,白貴向他請求學(xué)問,他自不會推辭什么。

  

黑心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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