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隋一鳴,沒有人知道他看見了什么,只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
事情發(fā)生在昨天晚上,那是在普通不過的星期六了,可是就在這普通的一天,卻在我和隋一鳴的身上發(fā)生了可能我一輩子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我知道,這件事我不論跟誰去說,對方都會認為我要么說的瘋言瘋語,要么就是我喝多了,說的一切都是醉話而已。
所以,我要將自己鎖在家中,在我沒有喪失理智之間,將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寫在筆記本里,不管以后有沒有看到,或者根本就沒人能看見我這個破破爛爛的記事本,我也要寫下來。
隋一鳴是我小學到初中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從上學的第一天開始,就成了朋友,直到現(xiàn)在,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近因為我換了一個新工作,因為不適應(yīng)加上繁忙的工作,我很久沒有找他聚餐了,正好因為昨天我沒有加班,對于我來說是少有的休息日,我在中午起床后,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問他這一天加不加班,如果不加班。
很幸運,他昨天也休息,但前些天的工作實在太累了,實在不想出去吃飯,不如讓我去他家里,在他家里喝酒吧。
我爽快的答應(yīng),簡單的收拾一下后,便坐出租車去了他家。
他家我實在太熟悉了,從小學一直到大學,我經(jīng)常去他家玩,幾乎是除了我家外,我第二熟悉的地方了。
其實,他家也早在幾年前就買了新房子搬走了,但是因為他工作的方便,就回到了這個舊房子,自己一個人居住。
我打車來到了他家樓下,打電話問他家里有沒有什么食材的時候,他便下了樓,和我一起去市場購買一會兒聚餐所需要的食材。我們倆的要求很低,不論吃什么,只要能聚一聚,喝點酒,聊聊天,隨便吃點什么都行。
于是我們就決定一會兒吃火鍋,在市場買好了肉片和蔬菜,又在超市買了一些涼啤酒后,便往他家走。
他家住在一棟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灰色老式6層高的居民樓,我們走進他家所住單元的單元門,因為年久失修,單元大門早已損壞,無法關(guān)上。
進單元門的一瞬間,我感受到寒冷,是刺骨的寒冷,頓時我感覺我的汗毛孔全立了起來,胳膊上也起了雞皮疙瘩。
“我天,你這樓道怎么這么冷?”我抱怨道。
“不知道,我剛出門的時候,就感覺今天樓道特冷,不過你出來就好了?!?p> “咋回事,以前也這樣?”
“沒有,昨天還沒這樣呢,就今天冷,是不是陰天沒曬到太陽導致的,本來這個走廊的窗戶就小,沒照到太陽。”
“現(xiàn)在是7月份,再陰天,照射不到太陽,也不至于刺骨的冷,最多是涼而已?!?p> “那我就不知道了?!彼逡圾Q撓著頭說。
“不管了,可能是誰家空調(diào)開到最大呢。反正跟我們也沒關(guān)系?!?p> 我們沒有在意走廊的寒冷,便上了樓。走廊雖然陳舊,但樓梯并沒有破損,墻已經(jīng)沒那么潔白,門上和墻上貼滿了各種廣告小招貼,綠色的樓梯扶手還很干凈,應(yīng)該是有人每天都在擦拭。但樓道堆著各種雜物,有大大小小的陶壇、空著的水缸,自行車或兒童三輪車,雜物幾乎堵車了樓道,只留下一點點的過道。
他家住4樓,在他用鑰匙開門的時候,我摸了一下防盜門,門上居然有了霜水。
下午,我和隋一鳴涮火鍋,喝涼啤酒,抱怨著自己的工作,或回憶上學時候的事情,就這樣,我們倆人從下午3點一直喝到了晚上11點多,其實并沒有喝多少,我在晚上6點的時候又下樓買過一次啤酒,好像也就每人也就喝了8瓶啤酒。
我和隋一鳴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所以我們兩人都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
他想讓我留在他家里住一宿,等明天醒酒了再回去。
可是我并不習慣在別人家住,感覺在別人家住那么的別扭,沒有在家里休息舒服,于是我就拒絕了,執(zhí)意要回去。
他送我下樓,順便在樓下的超市買包煙,再散散步醒醒酒,就這樣,我和他走出了房門,寫到這里我真的非常后悔,昨晚我真該在他家里住一宿就好了。
樓道已經(jīng)是那么的寒冷,刺骨的寒冷,并且一片黑暗。
“樓道這么黑?感應(yīng)燈壞了?”我使勁剁了兩下腳問。
“早壞了。”
“沒人修呀?”
“這老樓,誰管呀?!?p> “都幾樓壞了?”
“1樓到4樓?!?p> “全壞了!”我驚訝的說。
“對呀,拿手機照亮吧,反正也就4層樓?!?p>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我無奈的拿出手機,打開手電。
我和隋一鳴的手機照亮了樓梯,開始往樓下走。
我和他有說有笑的往下走,可能是內(nèi)心對于這里太熟悉了,便沒有留意鎖在的樓層,我只感覺我和他走了很長時間,可能就是因為喝多了酒,頭腦反應(yīng)慢了,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們這是幾樓?樓道大門呢?”我環(huán)顧四周驚訝的問。
“哎?”隋一鳴也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說:“對呀,我感覺我們都下挺長時間了?!?p> “這是幾樓?”我用手電的燈光照射四周問。
“我看看,應(yīng)該是2樓。我們可能真喝多了,走幾樓都忘了。別神經(jīng)質(zhì)了,再下一層我們就出去了。”
我滿腦疑惑的跟著隋一鳴走下一層樓。
“你看,我就說嘛,我們到一樓了?!彼逡圾Q得意的說。
“門呢!”我大喊道。
“門,門不就在……”他沒有說完,也愣住了。
原本是樓道單元門的位置變成了白墻,而原本是平地的地方卻多出了樓梯。
“這……這是怎么回事?”頓時,我感覺我完全醒酒了,驚訝的問。
“我也不知道呀。”
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隋一鳴跟我開的玩笑,因為這種玩笑根本就開不了,我便問道:“你這樓是不是有地下室呀?”
“哪有。這里哪有什么地下室,下到一樓就該出去了?!彼逡圾Q緊張的說。
“可能我們今晚真喝醉了,這么吧,我們先回去,我今晚就在你家住一宿,等明天白天天亮的時候再看怎么回事?!?p> “行,我們上去吧?!彼逡圾Q顫抖著說。
我和隋一鳴顫抖著雙腿往樓上走,為了避免發(fā)生走錯樓層的意外,嘴里數(shù)著樓層數(shù)。
在上樓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原本堆在樓道的雜物不見了,我便問:“一鳴,樓道里的雜物呢?”
“你先別說話,我別數(shù)錯樓層了?!?p> 我沒有說話,跟著他一起往樓上走,一邊上樓一邊用手電環(huán)顧四周,不但樓道里的雜物沒有了,就連墻上和門上的小招貼都沒有了。
當我們上到了4樓,隋一鳴從褲子口袋里拿出鑰匙,可鑰匙怎么都插不進鑰匙孔里,就像是這不是他家的門一樣,鑰匙完全不符。
“不對呀,這就是我家,這就是我家呀,鑰匙怎么不配?”
“太怪了!這一切都太怪了!”我大喊道。
“這是哪?這到底是是哪?”隋一鳴大喊著哭了出來。
“這是你家樓道,我怎么知道?!?p> “我打個電話,我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這是怎么回事?”
隋一鳴撥通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著急的說:“快點,快點,快接呀?!?p> “怎么樣?打通了嗎?”我問。
“根本就沒聲。”
“沒信號嗎?”
“有。你看,滿信號?!?p> “你試試微信?!?p> “還是沒用,消息根本發(fā)不出去。”
“我用我手機試試?!?p> 我用自己的手機打了急救電話,沒有聲音,又發(fā)了微信,同樣也發(fā)不出去。心里的怒火終于壓制不住,大喊道:“你家這樓道到底怎么了!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早知道你這里這么邪,我就不來了!”
隋一鳴對我吼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你要是在我那住一宿,不就沒事了嗎!”
我和他大吵一架,誰也不讓誰,直到氣喘吁吁。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冷靜下來
隋一鳴說:“我們在這里喊也沒用,你這門也開不開,手機沒信號也沒網(wǎng)絡(luò)的,我們就不如往下走,你這樓反正也就6層樓,我們看看,這個樓梯到底是通向哪里的?!?p> “行,你這么說,我也好奇,我住在這里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這個樓道還有這個秘密?!?p> 就這樣,我和隋一鳴鼓足了勇氣,又走了下去,很快又回到了“1樓”。
我深呼一口氣,說:“我們下去看看吧。”
“走!”
走過緩步臺,又下一層,我看著這陌生的樓層,我和隋一鳴站在原地,環(huán)顧一周。
“這……這是6樓,我們居然又回到了6樓?!?p> “什么!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沒事爬樓梯鍛煉身體,經(jīng)常來到6樓,我很確定,這就是6樓?!?p> “難……難道這個樓道是無限循環(huán)的?我們被困在這里了!”
“怎么可能,這又不是科幻電影。我們肯定只是喝多了,對,我們喝多了,這是夢,這一定是夢?!?p> 說完,他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我連忙抓住他的雙手,說:“我們這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我知道現(xiàn)在的事很怪,但我們不是做夢?!?p> “我們該怎么辦?”隋一鳴問。
“我也不知道?!?p> “對了,我們?nèi)ゾ彶脚_把窗戶砸了,在一樓與二樓之間跳窗戶出去?!?p> 我用手電照相緩步臺,沒有窗戶,只有墻。
“該死!該死該死!”隋一鳴拍著地大喊。
我和他為了省電,把手機上的手電關(guān)掉,我們就被困在黑暗中,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圍繞著我,我閉著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時的我是不是閉著眼睛。因為寒冷,我不斷搓著手,跺著腳,以防手腳被凍僵,可我的身子被凍得發(fā)抖。
“太冷了,我們在這坐著肯定會被凍僵的?!彼逡圾Q說:”凍僵之前,不如我們看看,這里到底是不是一個無限循環(huán)的?!?p> “怎么看?”
“這里是6樓,我們在這里放一個東西,從一樓下去又會回到這里,如果我們看見放在這里的東西了,就證明我們真的被困在無限循環(huán)的樓道里了?!?p> “行。萬一從我們再下到一樓,看見大門出去了呢,至少比這里坐著凍僵要好。”
“我們把什么放在這里好呢?”
“我鑰匙上有一個壞了的U盤。我把U盤放在這?!?p> “行?!?p> 我和隋一鳴重新打開手機的手電,我從褲子口袋拿出鑰匙,拿下U盤,我小心翼翼的將U盤放在“6樓”防盜門前,放好后,跟著楊一鳴往下走。
路過4樓的時候,隋一鳴又試了試自家的門鑰匙,可是仍舊沒用,只能繼續(xù)往樓下走。走到“1樓”,仍舊沒有大門。
“再走一層,就能知道我們是不是被困在循環(huán)走廊里了?!彼逡圾Q說。
我深吸一口氣,心里有一種不知名的緊張感。
我和隋一鳴走下一層,果然優(yōu)勢“6樓”,我們用手電在地上仔細的找了一圈,沒有看見我的U盤。
“我的U盤不見了。”我說。
“這么說,這里不是循環(huán)的了。”隋一鳴說:“這里不是循環(huán)的。”
“那,這是通向哪里的?”我問。
“不知道。至少知道這里不是循環(huán)的,那這里肯定有盡頭,我們就直接下去,看看到底通向哪里,是什么人在搗鬼。”
“走?!蔽夷挠辛擞職?,大聲的說。
我和隋一鳴每下到一次“6樓”心里都會記一次數(shù),可是在我們數(shù)到14之后,就數(shù)亂了,到最后我們也不去數(shù)了。
我發(fā)現(xiàn),雖然我們一直在6樓到1樓循環(huán),但還是有變化的,我發(fā)現(xiàn)越往下走,樓層就越破舊,此時我所在的樓層,水泥樓梯和地面已經(jīng)破損,綠色的樓梯扶手也出現(xiàn)嚴重的掉色,并且銹跡斑斑的,防盜門上也出現(xiàn)了鐵銹,還有厚厚一層的青苔。
我用左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防盜門,門上留下5根手指印,我左手的五根手指也被染綠,搓都搓不下去。
我實在走不動了,沒走一步小腿都會顫抖,坐在臺階上,為了省電,我關(guān)掉手機上的手電。
“不對,太奇怪了,實在太奇怪了?!蔽倚÷暤倪豆局?。
隋一鳴也停下來,問:“怎么奇怪了?”
“我想,你這單元里,不能就我們兩人倒霉的走下了吧,但這里怎么會這么安靜?”
“這個樓住戶很少了,住的幾家也都是老人,他們很少這么晚還下樓的?!?p> “按你這么說,就我們倆人最倒霉,走下來了?”
隋一鳴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p> “你這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深的地下室,這到底是哪里,我感覺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多層,這里少說也有地下80多層了,這還沒見底呢,而且都是重復上面的樓層,這一切我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問?”
“我小時候在這里長大的,一直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我也沒見過這里,我現(xiàn)在也覺得非常詭異?!?p> “現(xiàn)在幾點了?是不是天快亮了?天亮了說不定還會有人下來,萬一有人報警了呢,那我們就活得救了?!蔽覇?。
隋一鳴看一眼手機,說:“半夜12點?!?p> “什么!”我驚訝的喊道:“我們出門的時候,可就11點多,快12點了,我們在這里下樓下了這么長時間,怎么還會12點呢?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怎么能看錯。你看?!?p>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上面寫著“00:00”。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的手機壞了?”
我按亮我的手機,屏幕上也寫著“00:00”。
“我說吧,不能是我的手機壞了?!?p> 我站起來,對著一個防盜門狠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喊:“有人嗎!有人嗎!”
我本以為能將那破破爛爛的門踢開,但是門紋絲未動,而且一點凹陷都沒有,只留下了我的幾個腳印而已。
“你干嘛呢?省點體力?!?p> “一個人都沒有嗎?”
“怎么會有人!我們下去繼續(xù)往下走?你手機還有電嗎?”
“還有。”
我和隋一鳴繼續(xù)往下走,當然仍舊是那6層樓的循環(huán),只是越來越破舊,扶手以看不去原本的綠色,以全是鐵銹,每層樓的防盜門也布滿鐵銹,水泥地面也破損不堪,我們下樓的時候十分的小心,生怕踩到水泥碎塊滾下去。
在往下走的同時,我也接著隋一鳴的手機光亮拍攝了幾張照片,錄了幾段視頻保留證據(jù)。
同時,我們也感覺到了,樓道里并沒有那么冷了,反而覺得溫度正常了,我還出了汗,同時一路上我最擔心的空氣不夠,或空氣渾濁的問題也沒有發(fā)生。
終于,我們在下面看見了光,那光距離我們還有一定高度,大概有10層以上,此時的我們已經(jīng)不知道下到多少樓了,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長時間,我們終于看見了希望,于是加快了腳步。
光線的顏色很奇怪,怎么形容呢,應(yīng)該是紫色、紅色、黑色以及白色的結(jié)合體,我的形容不恰當,因為那種顏色我實在無法用文字或語言來描述,我當時也是對著那奇怪的光線拍了幾張照片。
我們距離光線越來越近,最后推斷光源是“1層”的位置,我和隋一鳴走到“3層”的位置時候,隋一鳴說:“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先下去看看,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我叫你下來?!?p> “行。”當時我并不是害怕了,而是我實在走不動了。
隋一鳴下樓的時候速度很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很快我就看不到他了,只能聽見腳步聲。
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仍舊是“00:00”,而且手機很快就沒電了,我只好關(guān)閉手電。太黑了,真的太黑了,這黑暗讓我感到了孤獨,恐懼,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
隋一鳴的腳步聲距離我越來越遠,而我不敢叫他,問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能聽著他的腳步聲。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最后腳步聲停止。
當我聽不到他腳步聲的時候,我的呼吸都停止了,我站了起來,往下看,可是除了那詭異的光線,什么都看不到。
接著我聽見了慘叫聲,是楊一鳴的叫聲。慘叫聲后,就是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大,他正向我這邊跑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連忙打開手機,用手電照射下面大聲的問道。
“快跑!快跑!快跑!”隋一鳴聲嘶力竭的喊著。
“為什么跑?下面有什么?”
“里面有一只……那是……有一個那是……是一只我沒見過,不,那是地球上肯定沒有的怪物……它是那么的恐怖……它的形狀根本……那不是形狀……那是一只怪物……快跑,快跑!”隋一鳴一邊跑一邊喊著。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看著他的手電光線距離我越來越近,就想攔住他,問他下面到底看見了什么,可是我被隋一鳴一把推開,我沒想到他推我的力氣那么大,幸虧我及時抓住了樓梯扶手,不然我肯定會被他推下樓梯。
隋一鳴推開我,拼命的往樓上跑著,一邊跑一邊慘叫著。
我站起來后,去追他,可是他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據(jù)腳步聲推斷,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而且,此時我的手機也沒有電了,我只能抓著樓梯扶手,摸著黑,跟著感覺往樓上跑,終于我體力不支,摔倒了,而且很快就昏迷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樓道的一層和二層之間的緩步臺上,我緩慢的站了起來,我的頭暈暈的,全身肌肉酸痛,我環(huán)顧四周,看見緩步臺上翻到的自行車和破碎的陶壇,陽光從樓道窗戶照射進來,照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了溫暖,樓道里也沒有昨天的寒冷。
我以為,昨晚我和隋一鳴的遭遇,只是我喝多了躺在這里睡著時做的一個夢,可我看到我雙手手掌上的鐵銹和青苔,我確認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我迫不及待的跑到1樓,我看見了單元門,沒有往下走的樓梯,我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此時是幾點了,根據(jù)太陽的高度,我大概判斷出應(yīng)該是清晨5點左右,我狼狽的走出了小區(qū),小區(qū)外的馬路是熱鬧的早市,擠滿了散步買菜的老人。在早市,,我看見了隋一鳴,他在人群里大喊大叫,他大喊著“他看見他家樓下有一只怪物,一只我們永遠無法想象出來的怪物,它的形狀不可描述?!?p> 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瘋子,我也想去跟他們解釋,可是我怕他們也把我當成瘋子,我遠遠地看著隋一鳴手舞足蹈的奔跑者,鬼叫著,滿嘴的“胡言亂語”,最后被救護車帶走。
我回到了家,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昨天我和隋一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那通往地下的樓道是哪里,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我不知道那詭異的光是什么,更不知道隋一鳴在下面看見了什么。我現(xiàn)在只知道,隋一鳴已經(jīng)瘋了,我不知道他看見什么才導致瘋狂的,我現(xiàn)在很慶幸自己還算清醒,我真不敢想象,假如我也一同下去,會不會瘋狂……
昨天的一切,我就當做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噩夢,一場為了逃避隋一鳴成為瘋子的噩夢。
手機開機了,昨晚拍攝的照片只有黑暗。視頻也是,只有黑暗,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