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學(xué)及入學(xué)輔導(dǎo)
蘇夜墨拿著CC1000次快車的磁卡票,在芝加哥火車站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著前進,好不容易通過了檢票口進入了候車廳,蘇夜墨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坐下,蘇夜墨沒有行李,只有一個背包。想起自家父母,蘇夜墨嘴角抽搐,父母送他上飛機還歷歷在目,臉上帶著淚水,如果不是他們嘴角的弧度再小一些,應(yīng)該會更好些。這是,高興的哭了?
“這車票不會是假的吧?!碧K夜墨抬頭看向車次表,怎么看怎么沒有CC1000次快車,磁卡票上也沒有列車到達時間,等候站臺,座位號等基本信息。
蘇夜墨也去詢問車站的工作人員,結(jié)果都是“抱歉,我們并未查詢到相應(yīng)車次信息”,完蛋,不會真是傳銷吧?現(xiàn)在溜走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
說起這個,和楚之航母子吃完飯的晚上就和父母說了這事兒,父母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如果硬要說有什么反應(yīng)的話,夜柒嵐的一句“那可太好了”算不算?不過想想自家老媽的性格,沒我的打擾,兩人世界一定很快樂吧?嗚嗚嗚……
嘆了口氣,蘇夜墨戴上了耳機,靜候著CC1000次快車。
蘇夜墨抱了抱手臂,有點冷,“這列車還不來?”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整個車站除了蘇夜墨以外就只有車站的夜間值班人員,看不到其他人了,還有候車廳滴答滴答的時鐘算嗎?
蘇夜墨翻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過頭,一個穿著列車員服飾的男人。
“嗯?”蘇夜墨睡眼朦朧,這不會是來趕我走的吧?
“請問是蘇夜墨同學(xué)嗎?”列車員露出營業(yè)式微笑。
“怎么了?難道這里不能待嗎?那我走?”蘇夜墨說著提起了包。
“不是的,是CC1000次快車到了?!?p> “哦,等好久了?!碧K夜墨打著哈欠起身,座椅有點硬要是軟點就好了。
列車員接過蘇夜墨的票劃過檢票口,綠燈亮起,響起歡快的音樂聲。
“蘇夜墨?”列車員漂亮的眼睛亮了,“真抱歉,因為不是正常入學(xué),所以列車調(diào)度出了問題?!?p> 蘇夜墨表示問題不大,他跟著列車員走上月臺,高速列車靜靜的停在鐵軌上,亮著刺眼的頭燈,符合最佳動力學(xué)的流線型車身,車身是銀色的,暗銀色的薔薇花紋在車身蔓延,華麗的猶如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_的一扇車門,站著一個老人。
列車破開黑暗,極速飛馳,蘇夜墨隔著一張橡木條桌和老人對立而坐。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fēng)格,四周用的意大利風(fēng)格的花紋裝飾,舷窗用的實木包裹,墨綠色的真皮沙發(fā)刺繡金絲,無處不透露出精致。
“自我介紹一下,古德里安,卡塞爾學(xué)院教授。”古德里安推了推眼鏡,面前的男孩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一條九分工裝褲,踩著一雙小白鞋,五官深邃,雙眼平靜,不,只是火山噴發(fā)前的平靜,只需要一個導(dǎo)火索,就能爆發(fā),卡塞爾學(xué)院,就是那根導(dǎo)火索。
“蘇夜墨?!泵媲暗睦先艘路皿w,如果不是老人的頭發(fā)亂糟糟的,面色疲倦,蘇夜默肯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去參加高級宴會的老紳士。
“要咖啡還是要熱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問。
“嗯。。??梢越o我一杯冰薄荷水嗎?”蘇夜墨沉吟了一會兒。
“當(dāng)然可以。”古德里安教授站起身離開,過來時手上已經(jīng)拿著兩杯咖啡。古德里安教授把一杯咖啡放在了蘇夜墨的面前。
“抱歉,沒有冰薄荷水?!惫诺吕锇埠攘丝诳Х龋拔視蚝笄诓坎块T反應(yīng)的。”
“沒事。”蘇夜墨笑笑表示并不介意。
“我這次過來是對你進行新生輔導(dǎo)??Х鹊淖饔檬菐湍沔?zhèn)靜一下?!惫诺吕锇舱f完便起身來到一幅事先用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旁邊。
“新生輔導(dǎo)?鎮(zhèn)靜?”蘇夜墨聽到古德里安教授的話,心里越發(fā)感覺上錯了船。
古德里安教授抓住巨大帆布的一角,猛的掀開。
鐵青色的天空,一棵巨樹矗立著,枯死的枝干向四周延伸,如同一張密網(wǎng),黑色的巨龍盤臥在巨樹根部,雙翼掛滿著骷髏,啃食著巨樹根部。
蘇夜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火山噴發(fā)了,腦海有一個聲音在嘶吼,無法分辨出到底是男聲還是女聲,甚至都不是人類的語言,至少不是主流語言,但蘇夜墨聽懂了,
“卑鄙的偷竊者,下流的竊奪者,你該死,你該死?。。?!殺了它,殺了它?。?!不論手段殺了它?。?!”
蘇夜墨痛苦的捂住了腦袋,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一樣,他清楚的感受到聲音主人的憤怒,不可原諒的憤怒,血液開始沸騰,權(quán)柄開始蘇醒。
漸漸的,疼痛逐漸隱去,蘇夜墨緩緩了睜開了眼,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變換,他不是在那輛高速列車上,而是躺在一張石床上,四肢和脖領(lǐng)被一條條金色的鎖鏈?zhǔn)`住,他想掙扎,金色的鎖鏈符文涌動,鎮(zhèn)壓住了蘇夜墨。
“歡迎回來?!币坏琅暣驍嗔藪暝奶K夜墨。
蘇夜墨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一架鋼琴和一個高挑的女孩,女孩穿著一身淡金色的長裙,銀色的長發(fā)落至腰間,白嫩的腳丫沒有任何束縛的暴露在空氣中,腳趾圓潤,指甲蓋涂著紅色的指甲油,女孩的面容如同是上天的工藝品,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家在女孩面前也會感慨這是造物主最好的作品。
讓蘇夜墨驚恐的是女孩的雙眼,金色,最純粹的金色,蘇夜墨還感覺巖漿在女孩的眼中流過,無論什么東西,感覺都能融毀,最讓蘇夜墨驚恐的是女孩的瞳孔,豎瞳,見鬼,什么時候人還有豎瞳的?
女孩旁邊的鋼琴給蘇夜墨的第一感覺是古老,是那種跨越生死,跨越時間的古老。鋼琴純黑色,銀白色的花紋環(huán)繞,感覺挺值錢,這是蘇夜墨對鋼琴的第二感覺。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蘇夜墨決定先發(fā)制人,女孩的“歡迎回來”不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迸⒆阡撉偕?,晃著腳丫和蘇夜墨對話。
“我?我很清楚自己是誰。”蘇夜墨嘗試掙扎了一下,然后認命了。
“噗呲”,女孩笑了,女孩的笑容讓周圍都變得美好起來,蘇夜墨感覺這樣也不錯。
“不不不,你不清楚?!迸⑿ν?,搖搖頭,“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有好多的悄悄話想和你講,不過時間有些來不及了,這次就先送你一個小禮物吧,就這樣把,下次再聊,再見啦?!迸⒋蛄藗€響指,右腳的鎖鏈應(yīng)聲而斷,蘇夜墨感覺有東西涌進了身體,讓他的身體感覺暖暖的。
蘇夜墨和石床緩緩上升,嘶吼聲再次響起,還是讓人晦澀難懂的語言,但這次,他分辨出了,是女聲。
3月14日
天氣晴
蘇夜墨看到畫的一瞬間便睡了過去,中途無論我怎么呼喚都叫不醒他,他一直念叨著“殺了他!殺了他!”,我想這孩子一定是做噩夢了吧,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據(jù)說在人做噩夢的時候不要強行叫醒,否則會留下陰影。我決定等待蘇夜墨睡醒。
蘇夜墨不念叨了,但還是不見醒來的跡象,我決定再等等。
大約過了3分鐘,蘇夜墨睜開了眼,見鬼,那是一雙怎樣的黃金瞳,純粹的金色,如同巖漿流過,散發(fā)的威壓讓我不敢直視,雙腿都在發(fā)顫,就像是面對一頭存血龍類,一頭古龍,讓人忍不住心生怯意。我在計算他暴起殺人,我能逃跑的幾率——0。
古德里安記
畫上仙衣白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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