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望去,那只白狐此時已不見蹤影。
看著李瑛臉頰上的兩道淚痕,林季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想法。
于是開口道:
“李瑛,難道那只小白狐……是你?”
“對呀。”雙眼淚汪汪,李瑛點了點頭。
看見林季,她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一點,唇角邊也掛上了微微笑意。
“啊,林哥,劉老道喊你。盡快吧。”依靠在門旁的梁藝這時回過神來,提醒了一句,然后便很自然地轉(zhuǎn)身下樓了。
至于身穿一襲白裙的李瑛,早就被梁藝下意識的歸類到鬼怪這一類了。
跟著林季探險這幾次,梁藝心里就覺得林哥超牛掰的,碰上的對象沒一個是正常的,林哥不是在和鬼怪交手,就是在和鬼怪交手的路上,超刺激的。
“行。”
敷衍了一句梁藝,回過頭來,看向李瑛,林季心中有很多疑問要問,不過在問之前,他想到了先前的一個問題。
要是李瑛無法離開這個屋子,小白狐是李瑛的化身的話,猶記得之前林季是被小白狐帶到這間屋子來的。
小白狐不就離開這間屋子了嗎?
眼前的李瑛是李瑛執(zhí)念的虛體,難道說,李瑛的虛體不能離開這個屋子,但李瑛的化身可以,所以她就化身為一只小白狐?
想到這里,林季看向李瑛,求證道:
“你是不是不可以離開這個屋子?”
“對呀。”李瑛細長潔白的雙手玩弄著系在蠻腰上的裙擺,眨著眸子應(yīng)道。
“小白狐是不是你變的?”林季再問。
“對呀!”李瑛點頭應(yīng)道。
“你是不是化身為其他生物,就可以離開這個屋子?”林季看著李瑛,問。
“對呀!”李瑛應(yīng)道。
果然,這和自己心中猜測的一樣。
林季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李瑛,問道:
“你是不是托夢給那個叫鄒依依的女孩了?”
“對呀,我最近感覺越來越難受了,我能進入她的夢境里,所以我就在夢境里和她說了?!?p> 李瑛點了點頭說完,又用一副很是希冀的目光看向林季,語氣有些許幽怨地說道:
“我真的不想留在這里,我想要出去,你能帶我出去嗎?”
迎著李瑛希冀且幽怨的目光,林季臉色平靜地說道:
“我就是來帶你出去的。”
“真的嗎?”李瑛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季。
林季點了點頭,平靜道:
“真的,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可以帶你出去?!?p> “哇,好耶!”李瑛聞言,高興得原地跳起了圈圈,那雙潔白無瑕的手拍起了掌,掌聲清脆地啪啪響。
李瑛內(nèi)心的興奮之意自然而然地宣泄了出來,本來四下寂靜的環(huán)境,這時竟然開始生起了風(fēng)來,四周的落葉被風(fēng)吹刮得旋起了圈。
“對了,上次說好的,這次我要跳舞給你看?!?p> 停下動作,李瑛忽然想起來,上一次林季要離開,兩人相約好的,要是林季再來,她就跳舞給他看。
“跳舞嗎?”
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林季愣了一下,李瑛不說,他還真的是忘了有這一回事,沒想到她還記得。
不過現(xiàn)在的情形下,林季自然是無心欣賞了,所以說道:
“這樣吧,等我?guī)愠鋈チ?,你再跳給我看好不好?”
林季這個建議很好,李瑛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應(yīng)聲道:
“好呀!”
……
由于劉老道在二樓,林季也不好讓李瑛下去,當(dāng)?shù)朗坑錾瞎砉?,誰劉老道會不會職業(yè)病犯了,二話不說就把李瑛的虛體給收了。
林季還指望著破陣之后,好讓李瑛的虛體回到本體身上呢,要是真讓劉老道給收了,那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啊。
回到二樓。
劉老道和梁藝兩人一人一端地坐在那張破舊的沙發(fā)上,指尖夾著一根香煙,你一吞,我一吐地在吞云吐霧。
見林季終于回來,劉老道抬頭瞄了一眼他,悠悠地說道:
“怎么不把樓頂那女娃子下來?”
“我怕你犯病忍不住把她給收了?!绷旨咎拐\地看著劉老道,直直地說道。
“怎么會,貧道像是那種人嗎?”劉老道聞言,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他坐起身來。
“我看著像。”盯著劉老道,林季想了一下,然后回道。
“……”劉老道臉上冒出三條黑線,沒好氣的說道:
“不讓那女娃子的虛體下來,你怎么讓棺槨里面那位九尾紅鸞起身?”
呃……
差點忘了這茬。
“你怎么知道她是棺槨中九尾紅鸞的虛體的?”林季問。
“不看看貧道是誰?”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劉老道傲然道。
劉老道作為青云觀的觀主,對于鬼怪的氣息非常敏感,自然能夠探識到樓頂上的李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