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高挑,曲線有致,朦朧的月色下,款款前來。
那交替向前的修長雙腿,那隨風(fēng)輕揚(yáng)的披肩青絲……交相輝映,成熟女性的韻味盡顯無疑。
余樂瞥見,不由得暗暗點(diǎn)頭,又暗暗地咽了口口水。
他是一切正常的男人,離婚“守寡”又有這么久了,且現(xiàn)在是夜深人靜時分,寂寞孤獨(dú)的人總是最容易蠢蠢欲動……
咽個口水,屬實(shí)正常。
“樂哥,下播了?”
范菀萱走至他身畔,半俯下身來,聲音溫柔若鶯聲燕語。
“嗯,下了。”
她的聲音,她半俯下身……聞她聲,瞟她,余樂感覺體內(nèi)悄然升起的那團(tuán)小火焰,愈發(fā)地?zé)胪?p> 尼瑪,這妮子三更半夜了,不抓緊回家,跑我跟前來晃悠個毛啊……
不知道這是荒郊野外?
不知道現(xiàn)在是孤男寡女?
不知道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我們?nèi)コ詡€宵夜唄?!狈遁逸骐p眸如水,臉上的笑容很甜很美。
“吃宵夜啊……”提到宵夜,余樂頓時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然后想到宵夜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一些故事,整個人都餓了。
“去吧,我請客。”范菀萱再近一步,很優(yōu)雅地說道。
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月華下近在咫尺的妙人兒,感受著她朱唇輕啟時撲面而來的如蘭氣息,余樂的火焰仿佛被人給澆上了一桶油……
馬蛋,要受不了!
這個妮子,你就沒想過你這樣子,很容易致人萬劫不復(fù)?
……
月輝清冷,河道幽靜,四野安寧,天地間說不出的靜謐。
江邊,幕色里,男人坐著,女人半蹲著,這幅畫面……
陡然,一只夜貓子從對面的山林中振翅而出,發(fā)出一聲尖銳啼鳴。
鳥啼聲劃破長空,瞬間攪碎了寂靜的山河。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余樂嚇了一跳,而后猛然意識到氣氛很不對,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體內(nèi)的焰火漸漸熄滅。
“宵夜就不去了,下回有機(jī)會再說吧,我得趕著回去,我閨女還在等我。”
余樂咧嘴一笑,低著頭繼續(xù)撿拾裝備。
特意提到閨女,余樂也是在自我警醒,自己是個有女兒的人,是肩上承擔(dān)著責(zé)任的人……不能胡來。
余樂的拒絕,讓范菀萱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隨即心念一轉(zhuǎn),俏麗的臉頰上又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眸光從余樂身上游移至擱在釣臺一角的麥片罐子上,范菀萱纖蔥般的手指捏起之,輕聲細(xì)語地問,“樂哥,這個酒米,聽你直播時說,是你自制的?”
“對,自己泡的?!庇鄻伏c(diǎn)點(diǎn)頭。
“效果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這半罐子能給我試試嗎?”范菀萱眨巴著眼,毫不掩飾眼中的渴求。
“你拿去吧?!?p> 對方開口討要,余樂爽朗答應(yīng)。
余樂沒有多想,認(rèn)為范菀萱和水友們一樣,只不過見獵心喜罷了。
何況都贏了她一套非同凡響的竿子,那可是江寧省知名漁具品牌非凡漁具麾下的知名產(chǎn)品,深受廣大釣友認(rèn)可的好竿子,最短的2米7都要大幾百,一套下來兩萬多……
贏她一套竿,送她這么點(diǎn)酒米,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再說了,初級鯽集,可是要流入市場的……無所謂。
“謝謝?!庇鄻房犊南噘洠遁逸婷奸_眼笑,“真不陪我去宵夜了?”
“不去了?!庇鄻坊貞?yīng)。
范菀萱又道,“那下回有空,咱們再約釣?”
“下回再說吧?!?p> 和這么一位美女姐姐一同作釣,無疑是釣友們夢寐以求之事,但余樂沒敢貿(mào)然答應(yīng),真怕系統(tǒng)突然發(fā)招,又給他整個什么幺蛾子任務(wù)!
余樂的后背,現(xiàn)在都還是涼的??!
這次贏她,真的太太太不容易了!
全程劇情跌宕起伏,小心臟受不了??!
余樂真不想再接這樣的任務(wù)。
“不解風(fēng)情……那我就先撤了?!?p> 接連被拒,范菀萱有些不悅了,似嗔怒又似幽怨地說罷,起身回位把麥片罐子放入釣箱里。
“好,回去早點(diǎn)休息?!?p> 余樂走過去幫她把裝備搬到船上,兩人揮手道別。
……
爆扣號不疾不徐地行駛在江面上,眺望著前方幽遠(yuǎn)延綿的江道,范菀萱黛眉微蹙,腦中回想著今晚的戰(zhàn)斗,復(fù)盤著全過程……
勁風(fēng)裹著水氣撲面,滲入嘴中,有點(diǎn)苦澀的味道。
呵呵,以為勝券在握,結(jié)果竟然輸了……怎么就輸了呢?
如果傍晚時不主動切線,把那條魚遛上來,會不會也是一條巨鯽……
如果最后不看他熱鬧,繼續(xù)認(rèn)真作釣,隨便釣條板鯽上來……
可能,今晚的結(jié)局就完全不一樣啊!
范菀萱苦笑,雖然心里早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但……終歸還是感到很遺憾的。
輸贏其實(shí)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個條件?。?p> 也罷,起碼拿到了他的制勝利器,算是不虛此約。
只不過,叫那小子去吃宵夜,他居然拒絕了!
約他下次釣魚,他還好像不太愿意的樣子!
靠!
本小姐何時主動約過男生?
不對,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所以才會拒絕我,他前妻才會甩了他?
嘿嘿,要不然呢?
范菀萱腹黑地想著,手機(jī)鈴聲響了,她老子打來的。
范菀萱道,“我在回來的路上?!?p> “嗯,回來就好……”
范德凱聽到這話心放回了肚子里,張了張嘴,想聊聊今天女兒戰(zhàn)敗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興致盎然地問起了酒米的事。
女兒已經(jīng)輸了,輸了就輸了吧……關(guān)鍵里那個酒米,范德凱的心思活絡(luò)著呢。
早先就推測到一些東西,所以慫恿女兒去和余樂掐魚,主要就是為了證實(shí),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剩下的他給了我,回來再說?!狈遁逸娴馈?p> “給你了?好,開船慢點(diǎn)?!睊斓綦娫挘兜聞P興奮地直搓手。
大半個鐘后,范德凱房間里。
范菀萱手捧麥片罐子,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老子,“老范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范德凱被她問得一頭霧水,伸手去拿罐子,被范菀萱避開。
范菀萱語氣很嚴(yán)肅,“我知道你肯定要拿這酒米去公司研究!我問你,如果你研究出配方來了,你接下來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