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的“老者”,已經(jīng)吃了十斤獸肉,和整個三口人的大米。
中年男人的心慌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飯桶比自家姑娘還能吃,趕緊送走,愛哪去哪去?!?p> 最后一口腌制獸肉吃完后,少年打了個飽嗝。
蒼老的容顏正在極速變化,身體上的死皮脫落,一個清秀有點小帥氣的少年出現(xiàn)在谷家三人面前。
絕美的少女驚訝的捂著小嘴。
而第一次看見少年真容的中年婦人心臟莫名的一痛。
也覺得震驚的谷炎,注意到玲姨,關(guān)心道“夫人,怎么了?!?p> “沒,沒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離荒大陸真是無奇不有”玲姨并沒有在意道。
屋中,四人對視的目光多少有些尷尬,少年的臉有些紅,畢竟吃了這么多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一家之主谷炎凝問道“應(yīng)該怎么稱呼閣下”
畢竟大漠周圍時長有能者踏空而行,對于轉(zhuǎn)瞬之間從暮年逆向成為少年的情景,還是有些承受能力,只是有些拿捏不準哪個面貌是其真身。
少年對于自己的變化也有些心驚,但心里肺腑道,還好保持了自己帥氣容顏,有驚無險。
少年起身,看著絕美的少女“看年紀應(yīng)該稱呼妹妹吧”
又看向擰眉的中年男子和一臉慈祥的絕美婦人深鞠了一躬道“妹妹,叔姨,多謝救命之恩。”
稱呼中一家三口能聽出來這是一個少年,至于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了這副蒼老的模樣,中年男子并不想知道。
因為中年男子明白,這種人身上都藏著秘密,還是少接觸的好。
并不想告知家人姓名,只想快點送走這個神秘的飯桶道“孩子,你叫什么,從何而來?若是不遠,我送你回去?!?p> 我叫什么,我是從哪里來的,中年男子這個問題,明顯讓少年一愣,似想回憶自己的出身。
少年頭顱猶如炸開一樣,使得少年蹲下抱住頭顱,劇烈的疼痛像毒蟲在頭內(nèi)撕咬。
少年抱著頭,側(cè)躺在地上,身體還微微顫抖,中年男子見狀覺得少年不是假裝,只好無奈的抱起少年,往屋里走去。
半刻少年的情況才略微好轉(zhuǎn)。
“孩子,不要起身了,你的情況還沒好”中年美婦拿著熱水燙過的濕布,放在少年頭上。
少年可以看出,那是一雙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眼眸,中年美婦的眼中只有溫柔,善意。
少年盤坐而起,“感謝您一家救命之恩,此恩無以為報,加以時日,我......啊!”似想要說出自己名字,頭痛之意走驟然來襲。
“大哥哥,若是頭痛就不要去想了”十二歲容貌就已絕世的木木在一旁著急道。
“孩子,是不是熱疾未痊愈,我已經(jīng)讓你谷叔去尋郎中了”
中年美婦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之意,使床上少年一愣。
他的記憶,似被人斬斷,封印,在其印象里,一直深處一個冰冷陰暗的世界,直到獨自一人走出大漠。
而這中年美婦的關(guān)心,像黑暗中的一束光,在少年此時心中,埋下了種子。
躺在床上的少年,認真的看著中年美婦輕聲道“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中年美婦望著那雙滿是滄桑,卻看向自己時又那么清澈的眼神,忍不住道“當然可以?!?p> 輕輕的抬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一瞬間,中年美婦睜大瞳孔,心口又是一痛,聲音顫顫“孩子,日后叫我玲姨。”
又指著眼前少女“她是我的女兒谷木月,也叫木木,至于請郎中之人是我丈夫,谷炎,你可稱呼谷叔?!?p> 屋內(nèi)少男少女都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的玲姨身子有些顫抖。
“我記下了,玲姨?!鄙倌贻p聲道。
“楊先生,孩子就在里面”中年男人恭敬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楊先生?難道是那位近年來出現(xiàn)的神醫(yī),坐在床上的玲姨心里想到,目光看向少年,少年有救了。
屋內(nèi),走進一位五十左右,身著青袍,面容祥和,使人滿是親近之感,但身上卻沒有行醫(yī)工具的郎中。
郎中沒有多言,看到床上躺著的少年,握起少年手臂,輕輕號脈。
幾個呼吸間,郎中疑惑道“此子經(jīng)脈之力不是常人能比,氣血似虎,更不像患病之人?!?p> “谷叔,楊先生,我身體沒啥問題,就是每當用腦回憶時,頭痛劇烈?!鄙倌暧檬州p掐頭頂,可減少疼痛。
“怪我,怪我沒有說清楚”谷炎完全沒想到出門尋郎中,竟然碰到有名的神醫(yī),激動的沒有說明情況。
又突然皺眉,他是如何知道我名姓谷?完全不想和少年扯上關(guān)系的谷炎瞪了一眼身旁的木木,木木搖了搖頭看向了自己娘親。
奧,是你娘呀,那就沒事了。
郎中聽聞此語,明了是非,手指掐訣,手中竟泛起白色乳光,伸出食指點在少年白會穴上。
乳白光芒要順著穴位流進少年頭內(nèi),替其檢查頭部之傷。
少年識海竟如一片混沌,圣光無限,乳白光芒貿(mào)然闖入,如犯天威,神光射出,乳白光芒瞬間被抹去。
噗,一口鮮血,從郎中口中噴出,屋內(nèi)之人大驚。
“此子不凡,識海竟……”像是想到什么的郎中瞬間閉口,不再言語。
“楊先生,您,您怎么受傷了”谷炎焦急問道。
這位郎中,可是近年來宴城有名神醫(yī),云游四海,大疾小病,隨手可治,醫(yī)人全憑緣分,多少達官貴人,能人武者求都求不來,這要是得罪下來…….
“無事,剛才我運功不慎,傷到了氣血?!崩芍袣庋?,眨眼就恢復常態(tài)。
接著郎中又道“我觀此子可能腦部受過創(chuàng)傷,造成失憶,可能日后尋到靈藥才可恢復?!?p> 看到郎中神色如常,谷炎明顯松了一口氣。
“那大哥哥失憶了,是不是回不到家呢,那就留下來養(yǎng)傷,以后木木出去給大哥哥尋找靈藥?!?p> 木木紅著臉,人小鬼大的說著,不知為何,第一面見到床上的少年心中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抬眼卻見自己的爹眼中有火苗在燃燒,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其實,也有一種方法,可找回失去記憶”郎中心中似有想法,在慢慢引導
“楊先生,什么辦法”沒等谷炎夫婦問道,炕上少年以迫不及待。
他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過往,為什么他沒有其他人的童年,為啥他的感知就是冰冷,和無邊大漠。
他父母是誰,從何而來,太多太多的謎團,都等著他一一揭開,現(xiàn)在有了希望早已迫不及待。
“修武!”
“武之一道,無邊無際,大能者,可移山鎮(zhèn)海,可一念千里,可延壽萬年,修復記憶相比來說,是不是太簡單了”郎中緩緩說道。
“呸,壞爺爺,你騙大哥哥,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虎豹豺狼還可以搏斗,說什么移山鎮(zhèn)海,來,臭爺爺,你給我移個看看”木木臉上都是得意神色,像是已經(jīng)戳穿了郎中的謊言。
“木木,不得無禮,給楊先生道歉”中年漢子再次對木木怒視道。
木木小,沒見過世面可能不知道,但中年漢子明白,郎中雖有夸大嫌疑,但武者能力不是凡人能想象的,因為他自己也算半個習武之人。
郎中看到這鬼靈精怪的木木也氣的笑了出來。
但當他仔細注視這有些調(diào)皮的小女孩,眼神之中竟充滿震撼之意。
靈識附帶著靈氣破體而出,籠罩木木。
這種道法,根本不可能是一位城中郎中所能施展,白色熒光籠罩木木身體。
這……這是什么體質(zhì),連我都看不透嗎,這個農(nóng)舍內(nèi)竟有兩個我看不懂的絕世妖孽。
“楊先生,這是何意”玲姨激動的從床上坐起道。
谷炎大驚已經(jīng)跑到木木身前,雙手卻以握緊拳頭,就算得罪不起楊先生,也不能讓木木受到傷害。
郎中看著中年夫婦緊張的樣子,收回靈識,面帶真誠道“老夫太過激動,驚嚇了二位,莫要著急,老夫沒有惡意。”
似乎真正感到郎中真的沒有惡意,中年男子慢慢放松了身體。
郎中伸手揉了揉下巴的胡須又道“二位可跟老夫出來一敘?”
谷炎夫婦對視一眼,眼中有著不解,跟著郎中走向屋外。
“我觀二位子女,皆有特殊之處,若修武道,必能闖下一番天地。”
“老夫冒昧的問一句,二位先祖可有大神通者?”不外乎郎中這樣想,一家兩子全有特殊之處,幼女還有特殊體質(zhì)。
二人被郎中說的一愣,谷炎皺著眉頭思考道“楊先生,想必您是誤會了,木木那孩子從小除了能吃也沒啥特別之處。”
“至于那個少年,更不是我家兒郎,是今天大漠游玩時救回來的?!?p> “大神通者就更沒有了,我谷家曾經(jīng)倒也是評書世家。”
郎中聽聞,也沉思了一下道“二位,老夫也不繞彎子,那兩個孩子特殊,有無限可能,若可以隨我回歸宗門,不好說滿,但離荒大陸必有他們的名字?!?p> “甚至日后可重塑你二人體質(zhì),可續(xù)壽元,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我可以帶兩個孩子,前往更廣闊的大陸,他們二人不應(yīng)該在這彈丸之地屈才。”
谷炎夫婦聽聞,眼神中都有些異動,相視一眼后,谷炎抱拳對著郎中一拜。
“谷炎相信先生,您在宴城周圍出了名的神醫(yī),而我谷家也無先生可圖之物,先生不會害我等?!?p> “但先生所說太過突然,畢竟小女從小陪伴我二人身邊,突然讓她離去,也多有不舍,望先生海涵,給我夫妻二人一些時日,我定讓木木隨先生而去?!?p> “至于那少年,今天才相識,也有傷在身,我二人也無法做主。”
郎中點了點了頭道“也罷,我親自問他?!?p> 一個瞬身來到窗戶旁邊,眼神和少年正對。
郎中凝視屋內(nèi)少年道“你可知你失憶之因?”
少年從炕上盤坐而起,應(yīng)道“先生,我不知為何失憶?!?p> 郎中卻像打了個啞謎沒有告訴少年為何失憶又道“那你想不想找回失去的記憶?!?p> 少年雙眼似恢復光明,激動道“先生,不知有何辦法,我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更想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
楊先生看著屋內(nèi)床上少年,盯著少年激動明亮的雙眼,捋了捋胡須,沉聲道
“孩子,你的身體有些特殊,與那小女孩不同,其中牽扯之事太大,老夫不敢貿(mào)然將你帶回,等老夫回去商量一二,再做定奪如何?”
少年陷入了沉思,忽然說道“先生,我不問為何失憶,我想知道如若我修武,真能找回丟失的記憶?”
楊先生看著少年堅定的樣子道“這個老夫自然敢肯定?!?p> 少年像想明白了什么,眼眸之中滿是自信,微笑道“先生,有您所言就以足夠,不論先生如何,似有什么顧慮,這都無妨?!?p> “我一定憑借自身找回失去的東西,更多謝先生指點”
少年在屋內(nèi)床上起身對著郎中抱拳一拜。
郎中看到少年如此,也會心一笑道“你有此心,便勝過太多人,但老夫卻羈絆太多,不敢直接幫你……”
郎中說完,嘆了口氣。
閃身回到中年夫婦身前道“木木那孩子資質(zhì)太過不凡,不應(yīng)就在此處耽擱,你們二人盡快。”
谷炎夫婦沉默一陣過后“先生,讓我們二人陪孩子兩日,我必讓木木跟隨先生去那璀璨大道?!?p> “好,我給你們?nèi)鞎r間?!崩芍姓f完,轉(zhuǎn)身邁步而出,一步一步似腳下生蓮,竟向天空走去。
神仙,這是神仙。
屋內(nèi)床上的少年在震驚中,似堅定了眼神,趴在門口悄悄偷看的木木傻的說不出話來。
門口送行的谷炎夫婦驚掉的下巴,這位宴城郎中,竟是那凡人一輩子都不多見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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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折
對話方面不太擅長,希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