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蝙蝠覺醒

　　一個剛從洗發(fā)廊出來的男人臉上寫滿滿足，從兜里拿起鑰匙準備開車回家。突如其來的槍聲讓他嚇得呆滯。

　　韋恩從一旁沖了出來，奪過他手里的鑰匙。像只泥鰍一樣滑進了他的車里。警察繼續(xù)開槍。男人抱著頭縮回了洗發(fā)廊里。韋恩啟動車輛。后擋風玻璃綻開，玻璃碎片全都濺到駕駛位上。

　　韋恩沒有回頭，驅(qū)車逃離了。

　　韋恩莊園——那輛韋恩開回來的車撞在了院子里的樹上。

　　韋恩癱坐在他父親書房的地上，一灘血液從韋恩的下面滲出。他看著漆黑房間里父親的雕像。

　　“父親……恐怕我今晚要死了?！表f恩說話已經(jīng)有氣無力，“我已經(jīng)嘗試過耐心等待。但我必須了解，該怎樣……我該怎樣去做。我該用什么讓他們……感到恐懼?！?p>　　窗外的凄冷月光將窗戶的框架在韋恩的臉上斜斜地印上一道十字，那更像是傷疤，更是韋恩迷茫和早已碎裂的內(nèi)心。

　　“是的父親，我擁有一切，除了耐心。我寧可死去，也不怨在多等一個小時了。我已經(jīng)等了十八年?！表f恩嘴角的鮮血滲出，嘴里的喃喃自語含糊不清。

　　“自從十八年前，自從那天晚上散步，那個人有著空洞，恐懼的眼神，還有仿佛玻璃打碎一樣的刺耳聲音。”就像是臨死前人回憶自己的人生，韋恩想起自己的夢魘，想起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呼吸停止的父母。

　　“沒有一點預兆，他飛了過來。撞破……窗戶飛進您的……也是我的書房……”韋恩的語氣越來越弱，“……我從前見過他，在某個地方。當時我還是個孩子，它嚇壞我了。”

　　面目猙獰的蝙蝠猛地沖進房間，桀桀叫著在房間內(nèi)胡亂地橫沖直撞。

　　時間回到4月9日——

　　第一次穿上戰(zhàn)衣的蝙蝠俠，看到幾個入室搶劫的年輕人。他們站在鐵制的陽臺上，搬運著‘戰(zhàn)利品’

　　“服裝起了作用，比我所希望的還好，他們呆住了，等著我，給我充分的時間…”

　　一伙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的年輕人，只有兩三個。在一個鋼架做的陽臺上，正將從別人家搶來的電視機等戰(zhàn)利品向外搬。

　　韋恩從高樓一躍而下，跳進他們的中間。韋恩此時已經(jīng)穿上了蝙蝠戰(zhàn)衣從天而降。

　　韋恩朝著他們中看起來最壯的那個下手。緊緊包裹身體的戰(zhàn)衣上，猙獰的肌肉一拳打向一人。

　　韋恩沒想到他那么不堪一擊，僅僅一拳，那人就翻倒出了陽臺。

　　“我沖看起來最壯的大個子下手了——朝他發(fā)出一聲我千里迢迢從非洲學來的咆哮?！表f恩想到，可那人已接近飛出陽臺。

　　“不，我不是殺人犯！”韋恩極力的伸手去抓，終于在最極限的時候抓住了那人的腳踝。

　　差點從高樓掉下去的人開始大叫，他像個娘們一樣尖叫，聽聲音絕對不會超過15歲。

　　而其他的同伙完全不在意自己同伴的生死，反倒是在這個時候發(fā)起了攻擊。他們現(xiàn)在在二十樓，像是無底深淵一樣的大樓夾縫使人產(chǎn)生一種眩暈感。

　　蝙蝠俠確實讓他們恐懼，但也激起狂徒的瘋狂。另一個剛才還在被嚇得叫媽媽的膽小男孩，舉起手里的電視，狠狠的砸在韋恩的背上。

　　這就是哥譚，即使是小孩也會對你下死手。另一個人也沒有閑著，對著韋恩的臉上一陣拳打腳踢。

　　韋恩抬腿后蹬，踹向拿電視砸他的男孩的心窩。韋恩留手了，那人只是心臟驟然停止一下，從血管中反涌的血液沖像的的大腦暫時昏了過去。

　　“那人的幾根肋骨折了——不管他。”韋恩憑著腳感判斷出那人的傷勢。

　　另一個人看到這個穿著蝙蝠皮衣的恐怖怪物，不知從哪個兜里摸索出一把小刀，就是平?；旎靽樆Ｈ说牧淤|(zhì)匕首。

　　韋恩手里還抓著一個人的腳踝，側(cè)面就是他的破綻。

　　“噗呲”匕首穿過皮膚從肋骨的縫隙中刺進韋恩的右肺。

　　韋恩奮力抓住持刀的手，一把將那人推在墻上。

　　男人悶哼一聲，后腦勺重重碰在墻上貼在墻邊漸漸滑落，昏了過去。

　　“嗯嗯咳咳。”韋恩咳出一灘血來，混雜著肺部的碎塊。

　　他已經(jīng)快要不能呼吸。他將那個男孩拽起，拎起一拳將他打暈過去。

　　“咳咳，嘶嘶?！表f恩的的肺現(xiàn)在就像是是老舊的鼓風機，不論怎么用勁兒鼓動，呼哧呼哧也喘不上起來。

　　凌冽的寒風鉆進韋恩的體內(nèi)。他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結(jié)出冰霜。

　　“父親，我還是失敗了，我救不了這座城市?！表f恩只剩下無力與不甘。

　　韋恩看向天空，卻看見一個打扮奇怪的人站在對面的樓頂。還是初春，冰雪未消。那人就穿著半袖與短褲站在屋外。他好像已經(jīng)看著韋恩好久了。就像在看戲一樣。

　　但剛才，韋恩一直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郭曉在長時間的偵探生涯中，練就了存在感極低的本事，這已經(jīng)可以說是一個被動技能了。郭曉多次跟蹤出軌的男人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

　　韋恩抬起手想要呼救，可呼哧呼哧的肺讓他連說話都做不到。

　　“啊~這樣也挺好。起碼看不到，也不會再想了。”韋恩將手放下，這次他的手邊沒有搖鈴，自己的管家阿爾弗雷德也不會趕來。

　　天完全黑了下來，韋恩昏了過去。

　　他看到男人轉(zhuǎn)頭消失在了黑夜中，韋恩沒有怪他。在哥譚獨善其身已經(jīng)是很難的事了。

　　郭曉此時正瘋狂的向樓下跑去。對，那個站在樓頂?shù)哪腥司褪撬?p>　　根據(jù)系統(tǒng)的指引，大體確認了蝙蝠俠的位置，但那只是大概所以郭曉跑錯樓了，看到韋恩已經(jīng)奄奄一息。連忙跑下樓，再晚一點蝙蝠俠要死了啊。

　　大約十五分鐘之后，郭曉氣喘吁吁的站到韋恩所在的陽臺上。

　　簡單試探了一下韋恩的鼻息，已經(jīng)沒有了。

　　“不可能，任務失敗的消息還沒有傳來?！惫鶗圆凰佬?，將耳朵貼到韋恩的胸口。

　　“咚……………………咚?！眱陕暰髲娪治⑷醯男奶徛奶鴦?。

　　即使是有心跳，韋恩也離死不遠了。

　　郭曉奮力的錘擊韋恩的胸口，試著讓心跳強一些，給韋恩的大腦供血。

　　郭曉趴下身來，在韋恩的胸口繼續(xù)聽著。

　　“咚……咚……咚?！表f恩的心跳漸漸恢復，但那也只是暫時的。

　　心肺復蘇也只是在透支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