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看著,我去那邊看看。”演唱會進行到差不多一半時,秦嶼叮囑靳凜留在原地,自己走向另一側(cè)的觀眾席。
安可之后,演唱會就算正式結(jié)束。粉絲們井然有序的退場,去場館外面等待。待機室里,從舞臺上下來的女孩們還很興奮,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聊著天。
出了場館,IZONE的成員們邊向早已等在路兩邊的粉絲們揮手致意,邊在安保的護送下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去。等到保姆車駛出視線范圍,人群中的女孩才依依不舍的轉(zhuǎn)身回家。
一進家門,女孩看到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臉色陰沉。女孩心知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故意放慢換鞋的動作以拖延時間。
6月8日,演唱會的第二場,不少粉絲早早就到了場館外。載有IZONE的保姆車駛來,成員們依次從車上下來;忽然,隨行的安保人員攔下了一位看上去怒氣沖沖的中年女子。
經(jīng)紀人上前詢問情況,中年女子說她的女兒因為追星耽誤了學(xué)習。她昨晚詢問過后,認為IZONE這個組合要負主要責任!今天來,就是想要個說法!
耐著性子勸了幾句,這位中年女子依然不依不饒。經(jīng)紀人失去了耐心,任憑安保人員把她拉到了一邊,使其無法影響現(xiàn)場的氣氛。
提前來到場館的秦嶼和靳凜并沒有看到外面發(fā)生的小意外,當晚的演唱會也舉辦的很順利。深夜,當秦嶼還在電腦前“酣戰(zhàn)”,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隔日上午,秦嶼在首爾警署附近的街心公園見著了早到幾分鐘的靳凜。他坐在公園內(nèi)的一張長椅上,低著頭像在想心事。
“人找到了嗎?”秦嶼走過去坐下,手搭在靳凜的肩上問道。
靳凜抬頭嘆氣:“警察和我說,他們找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她已經(jīng)……”
“怎么會這樣?一個人好好的為什么要自殺?”秦嶼想不明白。
“她在現(xiàn)場留下了一封遺書,上面大概的意思是她的母親非常嚴格。除了學(xué)業(yè)之外,不許她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和愛好……”靳凜回憶著從警察那里問來的情況,大概說了說。
“那你干嗎在這坐著?”
“那個女孩的母親,今天上午鬧到了警署。說是警察沒有盡全力尋找,才使得她失去了女兒!”
“這位母親失去女兒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理由未免牽強了一些。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持續(xù)不斷的女兒制造心理上的壓力,孩子又怎么可能離家出走,最終釀成慘劇!”
“走吧!”
“去哪?”
“去警署看看狀況!”
秦嶼和靳凜起身往回走,剛進警署就聽到了陣陣吵鬧聲。靳凜看著不遠處撒潑的中年女子,小聲的用中文說道:“我要是那些警察,就給她兩下讓她清醒清醒!”
“作為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但我們不是警察,遇上心里不痛快的事情,就需要用合適的方式發(fā)泄出來!如若放任其堆積下去,遲早會堆出心理疾?。 ?。
中年女子還在那吵鬧,秦嶼走過去建議道:“這位女士,請不要在警署喧嘩!如果你對這些警察有意見,可以去投訴!”
“沒錯!我一定要投訴你們!”中年女子受到他人“點撥”,頓時反應(yīng)過來。
旁邊的警察認識秦嶼,可他們都用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心道本來這女的只是胡攪蠻纏,現(xiàn)在被你這么一提醒,還指不定怎么編排警署辦事“不利”呢!
眼看女子要走,秦嶼叫住她:“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受對方“好意”提醒,中年女子重新回轉(zhuǎn)身。秦嶼清了清嗓,舉例道:“這個世界上的笨鳥有三種,一種很努力,懂得要比別的鳥先飛!第二種嫌先飛太累,干脆躺在窩里不飛……”
說到這,秦嶼停下來不說了。中年女子納悶,催促道:“那第三種是什么?快說,別耽誤我時間!”
“這第三種最讓人討厭,明明自己飛不動,卻在窩里下了個蛋,孵出來后拼命催著幼鳥學(xué)飛!”
“你……你什么意思?怪我對女兒太嚴厲么?”
“還好,還不算太笨!知道我是在說你!”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的嘲笑,讓中年女子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她緊走幾步上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秦嶼抬起左手格擋住中年女子,右手在空中劃過半個圓弧,與中年女子的臉龐發(fā)生了親密的接觸。
無比清脆的“啪”聲傳來,大廳里除了靳凜之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中年女子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指著秦嶼:“你……你打我?!”
“剛才那一下,是為了被你給予過大壓力而選擇自殺的女兒!”秦嶼冷聲道。接著反手又是一巴掌:“這第二下,是為了被你破壞了一整天好心情的我自己!”
打完,秦嶼施施然的走到一位圍著的警員身邊,微笑著問他:“在警署打人,需要去留置室嗎?”
秦嶼和靳凜滿足的走出警署大廳,身后某女人殺豬般的哭鬧聲在兩人聽來有如悅耳動聽的音樂。出了警署大門,秦嶼望著外面想著:自己的心情是解放了,可還得想辦法向別人解釋。
昨天場館外,安保攔住中年女子的一幕被IZONE的成員們看在眼里。進入待機室后,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女孩們向經(jīng)紀人詢問了緣由。
拗不過女孩們的請求,經(jīng)紀人把了解到的事情梗概大致說了一遍。說完,要求女孩們不得再議論此事!
女孩們也理解經(jīng)紀人的良苦用心,可這事聽上去實在蹊蹺。經(jīng)過商量,最終由權(quán)恩妃出面,拜托秦嶼調(diào)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秦嶼正想著怎么說,張元英發(fā)來了信息,詢問事情有沒有結(jié)果。秦嶼回復(fù)了她,不過對于結(jié)果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說女孩最終被警察找回來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豈料當天中午,練習室里正休息的張元英在網(wǎng)上看到了相關(guān)的新聞報道。她頓覺不僅自己受了騙,還向其他成員傳遞了錯誤信息,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