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母親的陪嫁
她遠(yuǎn)遠(yuǎn)一看,最中間的那塊白色暖玉有些眼熟,似乎在金文悅身上見過。
“是你送給我的,還是你的母親和妹妹要給我的?”金玖問。
金彥哪里能知道金玖在想什么。
這些玉佩是他從庫房好不容易選出來的,覺得她可能會喜歡的東西,“當(dāng)然是我送給你的?!?p> 趙嬸認(rèn)出的那幾塊玉佩,在金玖耳邊低聲道:“小姐,我看著像是夫人以前的陪嫁?!?p> “你確定嗎?”金玖看向趙嬸。
“夫人出嫁時(shí),有一位閨中好友送了夫人十二枚玉,夫人將其中五枚做成了玉佩,我還記得圖案全是刻的梅花?!壁w嬸說完后,走到金彥面前。
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才回復(fù)金玖,“確實(shí)是夫人的陪嫁,世子不知情,拿來送給小姐,倒是機(jī)緣巧合了?!?p> 巧合?金玖心中氣憤,上輩子那塊玉可是戴在金文悅身上的。
她搶了她母親的嫁妝,居然還好意思到她面前晃悠。
金彥見她們小聲議論,金玖身邊的婦人又過來查看這玉佩,猜想,莫不是這玉佩上有什么忌諱他沒看出來?
“這玉佩怎么了?”金彥問。
金玖又問他,“你這玉佩從那里那的?”
“不是說了嘛,從庫房拿的?!?p> “真是從庫房拿的?”金玖再三確認(rèn)。
金彥徹底迷糊了,“這玉到底有什么問題?”
“這是母親的陪嫁,為什么會在庫房?”金玖說,“母親離府后,她的嫁妝為什么沒有封存?”
金彥一震,“怎么會是母親的嫁妝?”他一直以為,母親的嫁妝已經(jīng)被帶到了梅山。
趙嬸說:“世子,的確是的,老奴曾親眼見過,是夫人的好友送的添妝?!?p> 金彥這才注意看她,想起來這人是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的。
母親的事,她必然是知道的。
“夫人當(dāng)年出來的急,就只從候府帶了一個(gè)錦盒出來,其余的嫁妝都留在了侯府?!壁w嬸說,“按理,夫人離世后,這些嫁妝都是該封存起來的。
等他日小姐出嫁,這嫁妝要分成兩份,小姐再走一份,剩下的才是世子您的?!?p> 金彥盯著玉佩皺緊了眉頭。
若真是母親的嫁妝,為什么會擺在庫房里,隨意讓別人取用?
柳氏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她是天生不知該怎么處置,還是她故意挪用母親的嫁妝?
金玖見他糾結(jié)的摸樣,實(shí)在看不上眼,“你要是不信,干脆回府去查查母親當(dāng)年的嫁妝冊子?!?p> 金玖上輩子沒能拿回母親的嫁妝。
實(shí)在是她的遺憾。
但當(dāng)年趙嬸不在身邊,她看著文悅的嫁妝一臺接著一臺的出門,卻不知道那里面混了母親的東西。
等到她跟楚珵成婚時(shí),她才想起清點(diǎn)母親嫁妝的事。
可那時(shí)候被各方攔著,她還沒來得及清點(diǎn),就被嫁了出去。
之后再想插手侯府的事情,簡直難于登天。
現(xiàn)在她有機(jī)會了。
必須要在離開這里之前,把母親的東西收好。
“不必查看,我信你。”金彥說,“母親的嫁妝隨意擺在庫房,必然是府中的內(nèi)務(wù)出了問題,柳氏失職是肯定的。”
“世子,您在府中,這事您還是查清楚為好?!鄙婕暗浇鹁聊赣H的嫁妝,趙嬸心里相當(dāng)著急,“到底只有這些玉佩在外面,還是其他的東西也在外面。”
金彥點(diǎn)頭,“我回去就查?!?p> 他這番作態(tài)倒叫金玖意外。
這人吃錯(cuò)藥了嗎?
若是以前,金玖這邊跟他說的話,他根本不會相信。
反正在他心中,柳氏才是他最好的母親,她無論如何不會有什么錯(cuò)處。
怎么現(xiàn)在竟直呼她柳氏,這話哪里能是他說出來的?
上輩子金玖只是不想吃大廚房送去的飯菜,就被他說成不尊長輩、惹是生非。
如今他說的話,到底是出于真心,還是順了柳氏的陰謀,要來謀害她呢?
捫心自問,金玖無法相信他。
所以她只是看著,并不搭金彥的話茬。
金彥站在廳堂當(dāng)中,略覺尷尬,“我……那這玉佩還是留在這里吧,我就回去了?!?p> 金彥眼巴巴的看著金玖,就指望金玖聽見這話,讓他留下來喝杯茶,就算沒茶,多說幾句話也好。
結(jié)果,金玖惜字如金,直接端起她身旁的茶盞,“慢走不送?!?p> 金彥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里唉聲嘆氣。
他從不曾和金玖相處過,想要和金玖熟悉起來,看來要花費(fèi)一些時(shí)間。
永順侯府。
在金彥到梅山的時(shí)候,金文悅正往侯府外院走去。
她打算去找金彥。
走到金彥房門口才知道他出去了,“哥哥可曾說過去了哪里?”
“似乎是去了梅山。”這下人有意巴結(jié)金文悅,當(dāng)即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世子爺去給梅山送了些東西過去?!?p> “哼!”金文悅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冷哼,心說到底他們才是親兄妹,她讓他找人他不上心,卻去給梅山送東西了。
白眼狼!枉費(fèi)她和母親對他那么好。
“知道他拿過去的都是什么東西嗎?”金文悅問。
“小人看了,是三塊玉佩?!毕氯搜a(bǔ)充,“就是中間庫房的架子上拿的。”
“什么!”金文悅打算取來用的玉佩,就放在那個(gè)架子上,難道說,他拿了她的東西去送人了?“真是荒唐,珠兒你去庫房看看?!?p> “是?!?p> 等珠兒走后,金文悅直接到了柳氏那邊等消息。
她一進(jìn)去,就看到柳蕓也坐在里面。
“你來這里做什么?”金文悅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柳蕓不計(jì)較她的語氣,淡笑著說:“我是來跟姑母辭行的。”
“蕓兒,剛才姑母就跟你說了,現(xiàn)在天不好,你還是在侯府多住些日子吧?!绷蟿竦?。
實(shí)際上,柳蕓要走本就是借口。
她不過是在刺探柳氏的意思。
如果柳氏真的想把她跟世子配做一對,那她提出告辭,柳氏肯定要留她。
也就能給柳氏提個(gè)醒,讓她抓緊把親事定下來。
柳蕓說:“可是我離家已有一些時(shí)日,爹娘怕是要擔(dān)心了。”
“不如你寫封信派人回去,如今這天氣,你爹娘也不會催你回去的。”柳氏想要掌控侯府,柳蕓這里是極關(guān)鍵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