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元宵宴
金彥聽到金玖這話,心里相當高興,但他現(xiàn)在還記掛著別的事情呢,哪里有心情喝茶。
“我還得回京處理些別的事情,今天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金彥從未說過這種話,還有些說不出口,“你照顧好自己,注意保暖,我先走了?!?p> 說罷,金彥翻身上馬,快速離去。
他騎馬追上了周郝雨的馬車,“周小姐!”
“聽聲音,像是剛才見過的世子爺?!眿邒邌?,“要叫馬車停下來嗎?”
“停下吧。”周郝雨垂著眼眸,看不出喜怒。
金彥見馬車停下,便湊到小窗口處,“聽說周小姐不住在尚書府了,這里荒僻,你帶的人又不多,我護送你回去吧?!?p> “勞煩世子了?!?p> 梅山別院內,喜兒跟在金玖旁邊,兩人正朝著后院走去。
“世子可算是看透了那兩個人?!毕矁嚎鋸埖膿Q了一口氣,“如今,他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了。”
金玖笑了笑,“你可小聲些吧,這些話被你娘聽見,又要說你?!?p> “我娘要是知道,也會替小姐高興的?!毕矁赫f,“小姐和世子本是親兄妹,世子卻從小就跟柳氏那邊親近,別說小姐您了,就是我們這些下人也看不過眼。
現(xiàn)在好了,世子知道她們不是好人,就會幫著小姐了。”
金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她遠沒有喜兒那么高興,“隨他吧,他幫著我是這樣,不幫著我也是這樣,我反正是不會指望他的?!?p> 見喜兒疑惑的看著她,金玖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才靠得住?!?p> “小姐說的有道理。”
二人回到房里,喜兒把金玖身上的披風拿去掛起來,又給她換了手爐,“小姐等會兒還制香嗎?”
“今天就不制了?!苯鹁量粗鴷郎蠑[著的一沓紙,“現(xiàn)有的這些配方,經(jīng)營一個香料鋪子綽綽有余?!?p> 原先的酒樓已經(jīng)改好格局,這幾日老趙在那邊盯著各處的擺設。
第一批香料也已經(jīng)到位,就等著擇吉日開門。
金玖早已選定了日子,就定在幾日后的元宵。
京中有元宵燈會,到時不宵禁,有些高門小姐也會出來湊個熱鬧。
金玖是不打算去,但不妨礙她利用這日子求個開門紅。
她和老趙商量,在開業(yè)那日的夜晚,借著元宵燈會,他們鋪子里也弄些燈謎。
到時候自然有各家小姐湊上來,再在旁邊點上紅露香,那她這香也就不愁賣不出去了。
“小姐下午準備做什么呢?”喜兒問。
“你教我打拳吧?!苯鹁琳f。
“也好?!毕矁喊汛蹭伜?,“那小姐先午睡,一個時辰后,我再叫醒您?!?p> 卻說金彥那邊,顛顛的把周小姐送回她的住宅,順道知道了她的住址,心里想著過兩天就拿上禮物前來拜訪。
只是當下要處理的,便是想怎么跟禮部尚書解釋的事。
金彥頭大的回到家,見到永順侯。
“給你娘磕頭了嗎?仔細解釋過嗎?”永順侯迫不及待的問。
“仔細解釋過了?!苯饛┱f起謊來眼睛也不眨一下,“父親,前兩天您去尚書府退親,尚書大人是如何說的?”
提起這件事,永順侯就心虛,他哪里知道禮部尚書怎么說?他壓根就沒敢進尚書府。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這都是我們長輩的事,你只需知道不用娶她就是?!?p> “父親,我不得不管吶?!苯饛┱f,“您猜我今日去梅山碰見誰了?”
“誰?”永順侯瞪大眼睛,“你碰見她了?”
金彥點頭,“我只擔心母親認可了她,畢竟她是母親給我定下的?!?p> “這可如何是好?”永順侯記得轉圈。
不娶就是得罪了顏氏,要是娶了,那可是要他的命啊,那可是克親的人吶。
“這人真是心機深重,她為什么要去梅山!真是被趕出家門還不安分,這種人……這種人!”他想說,這種人娶進門來也是禍害,可想到保不齊顏氏就在天上聽著,這話就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父親,要不然這樣,重新再合一次八字,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克我們,到時候再說。”金彥說,“只是要麻煩父親再去一趟尚書府了,想辦法跟尚書大人解釋一下,再問他要一下周小姐的八字?!?p> “也好,只能這樣了?!庇理樅羁捎貌恢Y部尚書解釋。
人家禮部尚書,壓根不知道永順侯府曾經(jīng)想過什么鬼主意。
永順侯想,要是八字合下來結果不好,那他說什么也不會讓那女人進門,大不了就把合八字的結果燒給顏氏看,她應該也不想自己兒子短壽吧。
而且,若是結果不好,那禮部尚書那邊也有個說辭。
如此一來,倒是一本雙利的好事。
等到第二天,永順侯帶上禮品就去了禮部尚書府,
現(xiàn)在官員們還在新年假中,各部沒什么事都不需去上衙,禮部尚最近都在家里處理公務,倒是沒讓永順侯多等,就接待了他。
永順侯只借口說,早些年核八字的結果找不到了,不如趁這個機會重新合一次。
禮部尚書哪里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他肯定是聽了街上污蔑小雨的那些話,心里不放心罷了。
看在他只是來重合八字,而不是直接退親的份上,禮部尚書覺得他還不是那么沒腦子。
雖說當年的結果他手里也有一份,但為了叫永順侯安心,他還是把周郝雨的生辰八字給了他。
永順侯親自去找了個得道高僧,請他務必仔細的算。
就在預備離開寺廟的時候,永順侯聽到了幾個貴婦人正在議論宮中的元宵宴。
要是他還有官職在身,這樣的宴會,他也是可以去的。
如今,他去不得,他的子女也去不得。
他心底多少有些后悔。
回到侯府,他就把這件事跟柳氏她們說了,是想讓她們知道,他為了她們舍棄了多少。
可沒想到,在一旁聽的金文悅完全沒能領會到他的意思,“爹爹,您不能去,那您的那位朋友能去嗎?”
“當然能?!庇理樅顨鈵灥墓嗔艘豢诰?。
“爹爹,您跟那位大人說說,讓他把我?guī)нM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