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5人,就有4人是窮苦出身。
即使黃思語的身價略高,但她卻同樣沒有高消費的習慣,并且她是真心愿意陪著張英杰。
所以只要是時間允許,只要是能如期抵達漓江,飛行和坐車的區(qū)別不大。
上午11點30許,天空萬里無云,只有點點的薄霧紅線。
在微風的吹拂下,一輛中型的房車,已經(jīng)平穩(wěn)的行駛到了五江府的邊界處。
橋哥的車技穩(wěn)中求快,在風和日麗的大自然中,讓人不自覺逐漸放松。
“英杰,你這車改的真好,花了不少錢吧?”
“這制動性,這加速性,還有舒適度,跟20萬的家用車都差不了多少!…不像我們以前,過個減速帶,后面都蹦的老高!”
房車的車廂里有3排卡座,全都設于主駕駛的正后方一側(cè),再加上正副駕駛位,正好是可以搭乘9人。
其中靠后的2個卡座對向設立,緊貼著車廂固定。如果降下它們之間的餐桌,平鋪下去就是一張1米1寬的床鋪。
此時,紅花和思語正對坐著,好奇的盯著窗外的景色。而張英杰,則在思語的身側(cè),扭頭和橋哥攀談。
“其實還好,最主要的還是手續(xù)問題。橋哥,說實話我挺想帶你的,但這個行業(yè)不太適合你…,太危險了。”
“沒事,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不是你帶著入行,橋哥我還在開出租呢…”
“雖然收入上就高了個兩三千,但現(xiàn)在挺自由的…”
天仙城太小,一輛出租車的收益平分給2人,可能就只有7萬一年。
雖然一個人拉貨,月收入也就六到九千,可精神上卻沒有那么緊繃。
即使身體上累了一點,但窮苦人誰又會怕累?
“以后我們長途出車,肯定會盡量叫你來開…。先不聊了,我去熱點饅頭熱狗,…李姨,麻煩你注意一下路況?!?p> 房車的駕駛室,做了中檔的改裝,通過增加高度,加大空間的同時,還做了一個100度的斜式封閉。
原本只有小半排的后座,拆除之后嵌入吊床,還預留了一個20公分的孔洞,來與車廂的內(nèi)部交談。
“姑娘們,中午將就一頓行嗎?…等到了晚上,我們再挑個地方吃飯?!?p> 行程的時間并不是特別寬松,如果不出意外,一行人將會在明天的3點至5點到達。
這和甲方要求的8點,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差距了,所以張英杰只考慮了一次吃飯的時間。
“只要不用我做,你們隨意…”
“讓我來吧,英杰哥,這廚房太小了,你進去不太方便…”
車廂原長4米2整,通過占用縫隙的方法,改裝師傅在改裝過后,仍然保留了4米2的內(nèi)空。
刨除作為活動區(qū)域的3米,車尾部的1.2米,被整分成了廚房和淋浴。
雖然淋浴和座位一樣,同樣分割了1.1米的寬度,但整個車廂的右側(cè),就只剩下了90公分的活動余地。
而刨除掉最低40公分的廚板寬度,整個廚房過道,就只剩下50公分…
張英杰并不算高,在紅霧的世界里,他也才1米85的個子。
可奈何車廂只有2.2米的內(nèi)空,再加上過道的狹窄,他確實是有些約束了…
“那就辛苦紅花了…,等事情辦完了,我們可以去你老家看看…”
“對了,我們還不知道漓江那邊的情況…,金金…”
【英杰哥要去莫家老村?要去看我阿爸?】
說著無心,可聽著有意。
就在張英杰扭頭看向吊床的時候,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剛起身的莫紅花,已經(jīng)是小臉通紅。
甚至連她走路的步伐,都不自覺的重了幾分。
“這次是兩個小寨子的情仇問題,男方這邊遵循古法,只與同族通婚,思想上可能比較守舊…”
“他們兩家有口頭定親在前,而且據(jù)說是青梅竹馬…”
“而另一邊,由于女孩出了漓江求學,天長日久,然后在外面與人私自結(jié)婚了…”
由于李蘭香和張英杰,都沒有自己的房子落腳,所以在這幾天里,他們并沒有在一起商討過。
但幾人的默契放在那兒,所以這單任務,就由著李蘭香定了。
“出錢的是女孩這邊,我們是去幫拳的!”
“這么狗血的情況嗎?我們確定不是去幫男方的?”
聽清欒金金的介紹,張英杰有些無語了。不敢茍同的他,還有些詫異的去看了看思語,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并沒有什么感觸。
“現(xiàn)在女方的姑爺已經(jīng)死了,官方也查不出明顯的證據(jù)。于是調(diào)解男方賠禮道歉,然后象征性的出10萬元安葬費用…”
“等一等…”
“嗯,先讓我來猜猜結(jié)局…”
狗血的劇情,一時間也激起了黃思語的興趣,就連貓在廚房的紅花,此時也都豎著耳朵聽著。
“這人,我猜大概率是男方的父親殺的,然后男方家里也不肯賠錢認錯…”
“在這種情況下,兩家差不多平衡了一些…”
聊起八卦,黃思語的眼珠狡黠的轉(zhuǎn)著,偶爾還會用她修長的玉指,點一點自己的太陽穴。
“還差一個變數(shù),嗯…,我猜可能是死者的父母,到女方家里施壓,然后,女方就動手了…”
“好吧,我編不下去了……”
“我們也沒有具體的信息,但黃思語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對的…”
“不過咱們也就是去助拳的,擋一擋,壯一壯聲勢就行了…”
李蘭香很窮,終其半生也沒有多少家當,她長期以來的收益,大多用來修補了她的身體。
她沒能給金金創(chuàng)造什么,所以在有了幫手之后,她也開始考慮,該怎么讓欒金金過的更好。
“好了,總不是要去了再說,饅頭熱好了,大家準備吃飯…”
“吶,英杰哥,我還給你煎了兩個雞蛋…”
食物不太豐盛,饅頭加熱狗的組合,堪堪能夠解決溫飽。再喝上一瓶酸奶,卻要比張英杰以前強上一些。
“謝謝紅花,我要一個就夠了,多的拿給金金…”
“橋哥,到下個服務區(qū)換我,等天黑后你來開夜車,我的視力不好…”
山高路遠,一個上午才走出400公里,這對于1800公里外的漓江,只能說是剛剛起步…
出五江,入湘水,600公里后,就會進入夜郎府,又300公里,最后才是漓江…
這一路好在是鶯鶯燕燕,所以也并不是特別的乏味。最少,也要比湘水府的張二虎,輕松的多。
此時,湘水府,封家祠,后山的一處老莊園中,正有1老2少,端坐在一處小宅子里。
看那2少中的青年模樣,分明是多日不見的張二虎。
他的身側(cè)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女,對面則是一個年約古稀的老頭。
少女的臉頰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好看的娃娃臉,讓人不確定她是否過了20歲。
她的臉上妝容很淡,一雙眼睛像是月牙一樣,緊盯著身側(cè)的大男孩。
“你外公本是封家的旁支,你大舅又是個不爭氣的,家里就只出了你寶怡表妹…”
“哎,外公在封家沒有話語權?。 ?p> 72歲,本是安享天倫的年紀,可如今兒女雙亡,就連外甥也都死了一個…
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老人的眼睛開始變得混濁,他嘆息了很久,才又說道:
“現(xiàn)在外公就只有你們倆了,也不知道經(jīng)國是不是還活著…”
“我這4個小輩,也只有寶怡媽媽落了個好,可是她卻跑了…”
“爺爺,您別說了,寶怡會陪著您的,還有二虎哥哥,對嗎?”
“我會的,外公,等我安家落戶以后,就來把你和寶怡接走…”
看著悲傷的老人,張二虎的心里是痛的,雖說他的記憶里很少有過外公,可這份情感,卻是發(fā)自肺腑。
“等我回張家灣看看爸爸,最多一個月,我就會回來?!?p> 想起自己的老家,張二虎的心里滿是沉重,他用力的握了握左手,才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
“寶怡,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二虎哥哥有話要說…”
“爺爺…”
“先出去!”
老宅不大,作為封家第3支的4子,老人的宅子就只有3進3間。
此時,在最深處的正廳里,老人家已經(jīng)起身,并把寶怡給推了出去,然后又坐在了寶怡坐過的位置上。
“要回張家灣,光靠你外婆恐怕不夠,你還得再融合一個鄉(xiāng)親…”
“可是外公!”
“乖孫別怕,咱們既然走了這條路,就不能在最后墊底…”
“外公看過了,你外婆只占用了你10年的壽命…,你大概還有65年可以用…”
封家,世代馭鬼,作為一個超過了300年的老家族,自然會有一套自己的本事。
這里面最基本的,就是推算后輩的壽命,然后再挑選出長壽的基因,去培養(yǎng)更加長壽的后代。
畢竟封家馭鬼術的基礎,就是共享宿主的生命力。
“外公,我不是怕壽命的問題…寶怡和我說過了,我們家沒有分配的資源…”
封家馭鬼術,自身的壽元重要,強大的體魄也很重要,可是被駕馭的鬼,卻是最為重要的。
因為一個契合的鬼,會極大的節(jié)省宿主的壽元。與此同時,帶給宿主的反哺,也會更加的溫和強大。
而談到契合,最優(yōu)的選擇,就是擁有相同的血脈。
“這個你不用考慮,外公已經(jīng)和你三伯談過了,你勝男表姐新喪,正好是個機會…”
“勝男姐姐,唉…”
封勝男,張二虎見過幾次,性格溫和而又好強,雖然不是天生麗質(zhì),但也稱的上小家碧玉了。
“那王勝兵被抓住了嗎?家主打算怎么處置他?”
“還沒有,我的孩子,這些事不歸你管。咱們先提升實力,護住你寶怡妹妹才是真的…”
“回房休息吧,記住,還要堅持藥浴27天,一定要讓符文,和你的皮膚完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