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卻稱不上是噩夢。
我夢見我走在一條街上,那里有一座學(xué)堂,我的同學(xué)都穿著青綠色的衣服坐在門外侯著,但因為我遲到了所以沒有那套衣服。之后我氣朋友騎車來的時候不帶我,害我一個人淋著雨走了好遠(yuǎn),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邊徑直走過??删驮谝粋€拐角處,我看到那里有一扇被封?。ㄈ欢坪醪]什么用)的破爛不堪的大門,寫著三個字,寫的什么字我忘了,總之意思是陰陽交界處。我不想拿生命冒險,腆著臉又向?qū)W堂走去。
可就在我快走到朋友身邊的時候,看到了兩個游蕩的孤魂野鬼,我害怕極了,立即靠在墻邊屏住呼吸,他們在我眼前晃晃,我只當(dāng)看不見他們,他們又拿手探我的鼻息,久久不肯離去。本著不能憋死的原則,我吸了一口氣,他們其中一個掐住了我的脖子,感覺不到我的呼吸后終于放過我離開了,我開始大口呼吸。
也就是這時,媽媽叫醒了我,我跟她講述著我的夢境,媽媽卻嚇我說也許這不是夢,我睡覺總是喜歡縮在被子里,可能是昨晚睡得太久,兩個被子又壓的太沉,就像電視劇里處死一個人時用水濕的牛皮紙還是啥紙的那種原理,沒了空氣憋壞了,就做了那樣的夢。
仔細(xì)一想竟有些后怕,我醒來時頭疼極了,但是從被窩出來不久之后就好了,許真是悶了太久缺氧的緣故。我逗媽媽道:“那我夢到的莫不是黑白無常和鬼門關(guān)?”媽媽輕拍我的頭,告訴我不許胡說。
我現(xiàn)在很少記得夢里的事,這個夢倒記得清晰,又跟溫先生轉(zhuǎn)述此夢,他只是笑笑,然后很肯定的跟我說這樣很好,最起碼我再也不會把頭悶在被窩里睡覺了。
我聽了也笑,他總是很懂我,莫名其妙的懂我。
我本來打算今天下午回學(xué)校,奈何村長發(fā)了一份要打加強疫苗的名單,其中就有我的名字。我雖是個醫(yī)學(xué)生,卻很怕痛,也不喜歡吃藥,更看不了針刺進(jìn)皮膚的那一刻,但也總是不得已而為之。
沒錯,我又向溫先生吐槽了,人在家中坐,苗從天上來。他總是很溫柔很沉穩(wěn)的樣子,他又是笑笑,告訴我不要總覺得什么都沒事,今晚洗澡之后接著三天打疫苗的地方就不要碰水了。我想告訴他我知道,剛說了拜托兩個字,他就成功的把我懟了回去,原話如下:“我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在乎,我這不是告訴你要你知道,是要你聽話?!?p> 我能做的就只有給他一個“溫暖”的姨母笑……
說來也奇怪,自從有了溫先生,我的“閑心”也開始多了起來,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我今天開心了,我今天不開心了,甚至我覺得今天很冷這樣無聊的事都會跟他說,他倒也耐心聽,對我也莫名寵溺,其中原因我也不想深究,享受就好。
我覺得吧,就算沒什么可談到溫先生的,該記下來也還是要記的,畢竟幾十天后我要瀟瀟灑灑的重啟,而不是充滿不舍地淚眼相別,還是不要讓他占據(jù)自己的心吧,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點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