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看在眼里的高個白袍男子見狀,眉頭一皺,快步走到金色錦布旁邊,彎腰拾了起來,拿起一看,目露震驚興奮之色,雙手微微顫抖,神色數(shù)變。
然后快速將其收入自己懷中,看了眼暈倒的披發(fā)男孩,轉(zhuǎn)身對黑臉將軍說道:
“這個孩子我要了!”
“尊者大人請便!”
目有所思的黑臉將軍,并沒有二話,直接回應(yīng)道。
“呂湛,我們回府!”
高個白衣男子向還一臉茫然之色的胖乎乎男孩說道,又看向黑臉將軍,“我需要李將軍派遣梵相城所有精銳騎兵,護送我倆和這個男孩回帝都!”
“所有?”
黑臉將軍這回不淡定了,感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梵相城作為西北軍事重城,常駐騎兵數(shù)量高達一萬。
“是的!我任一燦以大宸帝國梵相城輔軍使的身份,命令帝國衛(wèi)將軍李琿,派遣梵相城所有精銳騎兵,立刻護送我倆和這個男孩回京,并安排好保密事宜!”
名叫任一燦的高個白衣男子散發(fā)出無形氣勢,眼神兇厲,看了看人群的方向,又鄭重重復(fù)了一遍道。
官道上的人群,聽言,一陣瘋狂騷動,集體彎腰行禮道:
“小民拜見神使大人,不知是神使大人大駕小鎮(zhèn),我等有罪!”
生活在帝國偏遠地區(qū)人們,天神府和尊者一直是遙遠陌生的存在,以至于站在他們面前,也不認識。
而高個白衣男子卻沒有回應(yīng),只是隨便揮了下手,指使名喚呂小胖的男孩將暈倒的披發(fā)男孩背了起來,大步往遠處的馬車行去。
“末將領(lǐng)命!”
確認無誤的黑臉將軍,立馬雙手抱拳答道。
面對擁有神使身份的輔軍使他也要乖乖聽命。
然后李琿將隨身佩劍取下,迅速對左右安排道:
“張禮科,你持我佩劍,帶一騎兵小隊,輕裝速度趕回軍營,調(diào)遣八千精銳騎兵,在南門口集合,并通知全城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緊閉城門,待我回去!”
“顧力強,你領(lǐng)一隊人馬,在此駐守,待梵相城衙署人員到來,其調(diào)查的所有宗卷全部保密,并上報本將軍,不得有任何人插手,不然軍法從事!并將此處鄉(xiāng)民妥善安置,保護起來,直到尊者大人到達京城!”
“末將領(lǐng)命!”
“末將領(lǐng)命!”
從黑臉將軍旁邊走出兩人答道,然后一人接過配劍,領(lǐng)了一小隊騎兵,往官道上踏雪疾馳而去。
一人則領(lǐng)了一隊人馬,向管道上的鄉(xiāng)民走去。
而黑臉將軍李琿則翻身上馬,往那已經(jīng)遠去的兩名尊者追去,身后是手握長槍的兵卒和迅速聚攏起來的騎兵,他們逐漸趕上前面的馬車,將其層層保護了起來。
馬夫不顧雪路難走,揮動馬鞭,漸漸在官道上不見蹤影,只留下惶恐不安的人群和圍堵上來的兵士,周圍則是那余煙未了的安啓鎮(zhèn)。
不知過了多久。
不?;蝿拥鸟R車中。
坐著帝國天神府高級神使任一燦和兩個男孩,任一燦身著一身白衣,面容普通,緊閉雙眼,一股無形之勢在馬車內(nèi)散開,一把古樸長劍橫在盤坐的雙腿上,無論馬車怎么顛簸,都沒有被震落。
旁邊一身材較胖的男孩,身旁放著2把大號鐵斧,與青年男子坐在一起,靜靜的看向?qū)γ嬷?,目光帶著一絲憐憫之色。
被胖男孩看著的安陽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頭發(fā)雜亂,目光呆滯,穿著一身不合體的軍用衣物,默不作聲。
雖然神不守舍,可是對于對面2人傳來的壓迫之力卻是切身感受得到的,心中暗暗吃驚。
對方到底什么人,竟然有種無形的威勢,就跟平時自己看見小鎮(zhèn)衙署長吏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慘痛遭遇,也就不在乎了,但是就是這種不在乎的態(tài)度,讓對面兩人很是驚訝,一個小小的普通孩子,竟然能夠抗住修煉者的氣勢無動于衷。
一路上三人均是保持沉默,仿佛各有各的心事。
最終還是高個年青男子首先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面帶微笑向?qū)γ娴陌碴栕晕医榻B道:“你叫洪榭?我叫任一燦,是大宸帝國天神府的一名高級神使!”
“洪榭,我叫呂湛,是大宸帝國天神府的一名普通神使?!?p> 撫摩著兩把與其身材不對稱斧頭,身材胖胖的男孩也出聲自我介紹,咧嘴一笑,兩個小眼睛炯炯有神。
本來還在呆滯中的安陽聽聞兩人的稱呼后,身體猛然一頓,抬起臟兮兮的臉龐盯著兩人看了很久,仿佛他們二人臉上的花比他臉上還多,然后輕聲問道:
“尊者大人?”
“嗯!”
高個年青男子微微應(yīng)了聲。
安陽眼睛忽然光芒四射,內(nèi)含星辰,帶著期冀的神色看著兩人,“那尊者大人知不知道誰是兇手?”
“這個...”
高個男子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問,黯然道:“尊者只是異于常人,并不是萬能的,就像這接下來的路程一樣,我也無法保證全程順利!”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男孩泄了氣一般,開始沉默不語,也沒有在意對方話語中暗示的危險。
“任師兄,有那么嚴重嗎!”
胖男孩聽到高個男子的話,卻是臉色一白,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問道。
高個男子嘆了口氣道:“是的,若不是因為南方戰(zhàn)事,北邊幾城本就不多的尊者都去助陣,我也不會這么擔心?!?p> “是他懷里掉出來的東西?您不是為了保密,已經(jīng)讓李將軍幫忙善后了嗎!”胖男孩指了指安陽又問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嗎?”任一燦雙眼放出無限神采說道!
“不知道”胖男孩仔細想了下,搖搖頭回答道。
“點睛神卷!”
任一燦雙眸灼灼,直視呂湛的雙眼!
“點睛神卷?那玩意兒不是都丟失百年了嘛!”胖男孩驚呼道,猛地站了起來,頭撞在馬車的頂上,嘭的一聲響:“哎呦!”
“是的,帝國之根本,現(xiàn)在誰能拿到手,誰就可能再造一個帝國!”任一燦說道,激動振奮之色難掩。
然后又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眼胖男孩。
“我這么小的孩子,對那東西沒興趣,還想平安長大呢!”
胖男孩本來還有點心癢癢,想借來瞧瞧,被高個男子一看,又打消了念頭,然后疑惑道:“任師兄您就沒想過自己留著?”
“以我的能力,估計是禍不是福,而且當時眾目睽睽之下,藏不住的!”高個男子緩緩說道。
“哦!”胖男孩應(yīng)了聲,又看向?qū)γ娴暮谑菽泻柕溃骸澳氵\氣不錯??!在哪里找到的這個?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嗎?”
“一具狼王尸體里,上面的字看了!”
安陽眼神一閃,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
此話一出,對面兩人一驚!
這隨隨便便撿個人,就是個能成為尊者的存在?
不過面露震驚之色的高個男子,先是一喜,慢慢又變的莊重起來,沉思了許久,看向?qū)γ娴暮谑菽泻⒄f道:“你可愿意讓我成為你的引路人?”
油炸電線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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