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些哭笑不得,在廣闊無邊的迷霧之中,前方一處地方空了出來,有一個小玉石靜靜的懸空在那里,一動不動,凡是飄蕩過來的靈氣均被它吞噬,然后再出來時便變成了灰色,充斥在周圍和附近的迷霧之中。
“灰色靈氣?”
無形無色的靈氣竟然有了顏色。
安陽仔細打量小玉石,除了會吞噬靈氣,吐出灰色靈氣外,沒啥變化,用神識觸碰了下,也沒反應(yīng),無可奈何的他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附近的靈氣上,嘗試著引導(dǎo)。
誰知,竟然可行!
這讓安陽內(nèi)心一動,便動用神識驅(qū)使它們在周圍的迷霧中行進,然后就看見霧氣中出現(xiàn)淡淡的灰色光澤,又行進一段距離后,被驅(qū)使的靈氣徹底消散,全部化為斑駁光點在迷霧中一閃一閃的!
“成了?”
沒有去追究為什么小玉石會將靈氣轉(zhuǎn)變成灰色。
看見化氣為虛的安陽,心情逐漸轉(zhuǎn)為狂喜,自己終于成功了,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就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了下自己的處境,呆了一會兒,默默嘆息一聲。
“原來是夢!果然還是異想天開!”
然后慢慢坐起身子。
旁邊被驚動的兩人,面露喜色。
呂湛一雙不大的眼睛,盡是關(guān)心之色,說道:“洪榭,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說著,挪過來抱了下安陽,粗肥的臂膀箍的男孩有些喘不過氣來。
“呂湛!”
安陽氣悶道。
聞言,呂湛趕緊看了看,才意識到不妥之處,粲然一笑。
高個男子笑罵著給了胖男孩一栗子,然后嚴肅道:“醒了就好,也怪師兄考慮不周,不該讓你這么快就開始修行,沒有事前將一些事項說清楚,才導(dǎo)致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聽著這些話,安陽的頭顱垂的很低,整理了下心情,看著高個男子道:“師~,任尊,其實都是我的過錯!”
聽到安陽改變了稱呼,任一燦心中一凜,說道:“小師弟,第一次不成功是很正常的,你莫要放棄,像呂湛,被引導(dǎo)了四十多次才熟悉整個環(huán)節(jié),化氣為虛!你這一次還沒結(jié)束,不成功是正常的??!”
被揭露糗事的呂湛不但沒有覺得丟人,還在旁邊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似乎巴不得安陽知道。
任一燦詫異的看了眼呂湛,又道:
“等回到天神府,讓師尊邀上幾位師叔伯,我再請幾位好友,保證讓你很快成功!我這次只是想讓你先熟悉個大概,到時不會太陌生,怪師兄沒有提前跟你講明白!”
“謝師兄!”
聽到這些話語的安陽,心中一動,莫非真不是他的原因?
男孩有些躊躇不定。
接著安陽將心一橫,小心問道:“師兄,聽說尊者能將人變不見,不知是不是真的?”
馬車內(nèi)兩聲笑聲響起。
呂湛和任一燦笑瞇瞇的看著他,看的安陽臉頰發(fā)燙。
然后任一燦向胖男孩打趣道:“小胖子,你能辦到不?”
“我沒那么厲害,任師兄能辦到不?”呂湛笑著答道。
“我也不能!我回去問下師尊,看他能不能!”任一燦開玩笑道。
而正在這時,一路顛簸的馬車停了下來,車外響起了李將軍的話語聲。
“任尊,梵相城已到!”
高個男子聞聲拍了拍安陽的肩膀,然后下了馬車。
安陽與呂湛也跟隨著下去了,站在地上的安陽,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往前方看去,密密麻麻的騎兵和糧草輜重連成一片,在護城河外邊的空地上,布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陣。
騎兵盔甲在冬日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戰(zhàn)馬不時的發(fā)出嘶鳴聲,這么多的騎兵聚集在一起產(chǎn)生一股無形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而在方陣前面的中間位置是十輛黑漆漆的馬車,后面則是那氣勢磅礴的梵相城。
在冬雪的裝飾下,仿佛成為了一座雪城,高高的城墻往兩邊延綿而去,豎立在護城河邊上,一個寬大的吊橋從河水上跨過,兩邊各有一列手持戰(zhàn)戟的兵士。
之前奉令提前回城的張禮科手持李琿佩劍,驅(qū)馬來到近前,然后翻身下馬,施禮道:“稟任尊、將軍,八千將士糧草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為了不耽誤行程,高將軍已經(jīng)帶領(lǐng)其中四千騎兵輕裝出發(fā),將會在樂清城休整,接替我們?!?p> “好!”
李琿應(yīng)了聲,手指張禮科,看向高個男子道:“任尊,這一路護送事宜將由副將張禮科全權(quán)負責!副將高坤已經(jīng)帶領(lǐng)首批隊伍出發(fā),會在樂清城接應(yīng)你們!”
“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準備了十輛馬車,里面均備有換洗的衣物”
李琿瞅了眼安陽繼續(xù)說道,只是說著說著就吞吞吐吐起來。
“還有,任尊...您能否...”
“李將軍可是還有其他事情?”高個男子見黑臉將軍的模樣,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看著他說道。
“您到都城后,能不能幫忙先說些好話,明年開春給我預(yù)留十個名額?。 焙谀槍④姴缓靡馑嫉暮俸傩α诵?,湊近了小聲說道。
只是其嗓門本就不小,雖然壓低了聲音,旁邊人還是聽的很清楚。
張禮科和其他人忍著笑意,馬上左右張望起來。
安陽和胖男孩一臉茫然。
“這個對其他人可能困難,對李將軍你來說,可是應(yīng)該得到的!”任一燦看著前方成片的騎兵,笑了笑說道!
“好!多謝任尊!我李琿在此祝各位平安到達都城!”黑臉將軍施了一禮,又回頭道:“張將軍!此行務(wù)必保護好尊者大人的安全!任務(wù)完成后,你和高坤各獎勵一個名額!”
“是!多謝尊者大人!多謝將軍!”
張禮科聽聞后渾身顫抖,一副激動的神色!
然后看向任一燦,彎腰道:“請尊者大人挑選一輛!”
然后高個男子和胖男孩上了其中一輛黑色馬車,安陽則在一名兵士的引領(lǐng)下,先去了另外一輛,用清水洗涑下后,挑了一套偏深色的青色長袍換上,又討要了一把軍用鋼制大刀背在身上,才往高個男子所在的馬車走去。
正在調(diào)兵遣將的張禮科看見路過的男孩,耳目一新。
“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只見其身穿一身青色袍子,身材修長勻稱,悲郁的眉宇間勃勃英氣閃動,略黑的皮膚更顯男兒的陽剛之氣,背后的大刀露出刀柄,有種蓄勢待發(fā)之意,甚至隱約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靈動的氣息,行走間散發(fā)出飄逸出塵之姿。
而走向馬車的安陽也在感嘆,這上好的布料穿在身上的感覺是不錯!不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變得黯然。
到達馬車旁邊的安陽,往西北方向深深看了眼后才掀開簾子,彎腰走了進去。
當安陽進入馬車后,正在打坐的2人抬起了頭,二人雙眼均是一亮!
呂湛趕緊招手道:“來,洪榭,咱倆坐一起!沒想到你這換身衣服跟變了個人似的!”
任一燦也笑道:“小師弟坐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下?!?p> 安陽挨著胖男孩坐下了下來,發(fā)現(xiàn)二人將身上的雪花腰牌摘了下來,看向神情逐漸凝重的高個男子,聽其說道:“一些事情還是跟你講下的好,免得你再急火攻心,或者問出尊者能否大變活人的傻問題?!?p> 安陽面露悻悻之色。
然后高個男子沉思了一會兒,淡淡道:
“尊者只是異于常人,并非不是人!再厲害的尊者也可能被大軍圍困,力竭而亡,我們不是無敵的!這點一定要謹記!
另外剛開始修行就是我之前說的幾步,不過需要循序漸進,千萬不可急躁,也不可一蹴而就。
一口氣就完成一步的人也有,甚至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的也有,但那都是家世顯赫,從小對修行之事耳濡目染,還有長輩提點之人。
或者是那些不世出的天之驕子,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慢慢熟悉后,才可成功化氣為虛!”
“任師兄,你好像跟我們不一樣啊!”
旁邊的呂湛聽到后,小聲嘟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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