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居然知道柏舟的名字是他師父起的??磥磉@將軍與醫(yī)仙的關系匪淺啊,說不定也與千鸞一樣,與醫(yī)仙是世交?。?p> “四個月前!”柏舟語氣明顯有些激動。
“師弟,想不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只聽女子口中喚著“師弟”二字,又握起了柏舟的雙手。柏舟口中也喚了兩聲“師姐”,隨她握了去。
握這么久,還不放開啊!項右右心中叨叨,見他倆雙手交疊了半晌,一時又不知該說什么,只得在一旁愣愣地望著他們師姐弟相認、“情難自控”的情景,忽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就是個擺設。
算了,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不一定能跟我回去。她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腦海中蹦出這個喪氣的念頭來。
先前,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自已,接納他做男朋友,還想著能帶上他一道穿越回現(xiàn)代,過上二人幸福的小日子。可眼下,她突然覺得他留在這里,有師姐、有師父照顧,也挺好的。
“師姐,這位是……”
柏舟剛要伸手牽項右右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默默地退到了屋子的后方,離自己好幾丈遠。
“你怎么跑那去了。”
柏舟牽回了她,又笑著對那女將軍道:“這位是我的娘子,阿右?!?p> 誰知這女將軍聽罷,將信將疑地又將項右右打量了一遍后,面無表情地道:“你真的是師弟的娘子?”
咋地啊,這娘子還有假的么?她聽她如此問道,心中極其不悅,把自己與柏舟假成親的事拋到腦后了。
項右右先行了個禮,才又道:“師姐好,這事當然是這真的!”
“可是,先前我并沒聽師父他提起師弟有成親?!?p> 這會將軍的語氣又變得冷冰冰的,項右右只覺得像是在大冬天打開了冰柜,寒氣逼人得很。
“師姐,您別擔心?!?p> 這會柏舟突然將手搭上了項右右的肩上,對師姐笑道:“阿右她真的是我娘子。是我阿爹、阿娘親自主的婚?!?p> “你阿爹、阿娘?可師父說你無親無故的?!睅熃阌置嫫鹨扇?。
“這是師父云游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蓬萊的一位神仙夫婦收我作了義子?!卑刂鄄⑽刺峒拔氖逦膵鸬恼鎸嵣矸?,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
“是他們逼你娶她的?”
誰知師姐又噴了這么一句,氣得項右右直想吐口血到她的臉上。
這女的什么意思啊,就是不愿承認我是柏舟的娘子??!她越瞧她那張冰臉,越覺得刺骨。心想著:她肯定是見柏舟長得比那幾個老公都好看,想從我身邊搶了去啊!我讓你搶,看我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哼!她越想越氣,一時把為何來這見這位女將軍的事情給忘得干凈。
“不……不是他們逼的!”只聽柏舟反駁道:“是我,是我想與她在一處的?!?p> 項右右聽罷,忽然轉過頭去看向他。只見他溫潤的面寵上閃爍出堅定的目光,這讓她覺得既踏實又安穩(wěn)。
師姐聽罷,又將矛頭指向她,繼續(xù)道:“那你呢?”
“我……我自然也想與他一起。”項右右回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這個師姐也不必多說?!?p> 將軍說罷,轉過身去,剛要回原位坐下,只聽柏舟道:“師姐留步,在下有一事相求?!?p> 他干嘛又叫住她,不會是后悔了吧。項右右心中一顫。
話說這師姐雖然有點兇、還冷若冰霜,但不得不承認,她長得還挺美的,與若璃不相伯仲呢。而且她額心還點了片亮片兒,潮酷得很。再加上她振國將軍的身份,還受百姓愛戴,想必這九州四海中,想嫁她的男子多得去了。
她忽然想到進城后,好些男子上來送理獻殷勤的情景,一時有些緊張,屏住呼吸往下聽去。
“何事?”師姐又轉回身來望向他道。
“師姐有見過根像琴弦一樣的東西嗎,會發(fā)光的?”只聽柏舟道。
我去,我這是什么腦子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給忘了。她聽柏舟詢問起琴弦的事情,心中自責起來。
“你們來此處,就是為了找這樣東西?”師姐疑惑地望著他。
“正是。”柏舟又道。
“可你又怎知在我這里呢?”師姐接著問道。
柏舟思量了片刻,又道:“不瞞師姐,只因有仙法指引著我們,遠渡千里來此處找尋。誰知機緣巧合之下,便遇到了您?!?p> “如此說來,一切皆為天意?!睅熃愀袊@了一句。
隨即,她伸出一手,施展出一術法,喚出來一只晶瑩透亮的琉璃瓶,端在了手中,又向他們問道:“可是此物?”
項右右瞪大了雙眼,細瞧了去,見那三十公分左右高的瓶肚內,有一根閃著藍色光茫的絲弦漂浮著。
“水弦!”
項右右與柏舟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按他們先前對琴弦顏色的經驗,這跟藍色的就是水弦了。
想不到第四根弦尋得會這般順利,不用裝婢女、也不用當琴師,更不需要漫長的等待,真是太好了!她與柏舟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多謝師姐一直替我們保存此物。”柏舟這會拱手作揖,項右右也敢忙跟上。
“那晚我見到此物,伴隨著大片的隕星從天而降,便知它大有來頭。想必應是天界某位神人所屬,于是,便將其收好,待來日將他歸還其主?!睅熃憔従徴f道。
想不到這位師姐還是個“拾金不昧”的“好公民”啊,看來是我心胸狹隘了呢!項右右聽她如此說道,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弟媳婦。
“多謝師姐?!毕肓T,她忙鞠躬道謝。
“你們先別急著謝我,此事還有待商榷……”只聽師姐道。
見她如此,項右右實在不解,忙又問道:“師姐這是何意,是還有別的交換條件?”
“非也!”只見師姐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又接著道:“先前你二人也出手相助于我,此物本就該歸還。只是……”
“只是什么?”項右右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