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片水面已經(jīng)夢過好多次了。還有,最近夢里還多了個看不清長相的“哥哥”。她心中思索著,將腦中的記憶都翻了個遍。
“我的確是沒有哥哥的啊!我是什么時候開始夢到那片水的呢?”
項右右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就是在她來到這個世界過了沒多久,就開始夢見了。
哥哥這件事,或許還要問問與遂尹爹爹熟識的長輩們了。說不定我真的有個很小時候就被迫分離的哥哥!項右右憑著多年看小說與影視劇的經(jīng)驗,忽然覺得這位哥哥說不定是被若璃的外公——魔帝,養(yǎng)在了魔族呢!
“哇哈哈哈哈……”她突然神經(jīng)兮兮地大笑起來。“我看我回到現(xiàn)代,指不定能靠當(dāng)編劇搞副業(yè)了!”
眼下的現(xiàn)代社會,這種畢業(yè)即失業(yè)的經(jīng)濟大環(huán)境下,國家不是也提倡多一個副業(yè),確保能養(yǎng)活自已嗎?她天馬行空地胡亂編排了一出“曠世奇作”,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過去。
這次她睡得可真是香甜,夢里夢到自已回到了現(xiàn)代,果真成了位有名的編劇,游串在各大劇主中,編寫著各種奇葩鬼畜的故事情節(jié),有的讓她自已都覺得面紅耳赤,真真的節(jié)操碎了一地。
忽然,她夢見自已被制片人要求,編寫一出同母同父兄妹不倫之戀的戲,還是男女主角都在知情的情況下,依舊無法控制自已、欲罷不能的虐戀。
“不行,這樣有違倫理綱常不道德的戲,我絕對不寫!”在夢里她指著導(dǎo)演大罵了一句。
誰知那制片竟然苦口婆心地對她道:“你看人家話劇大師曹禺的《雷雨》,四鳳和周萍不就是兄妹嘛?”
她聽罷,怒斥道:“這能一樣嗎!人家那個是時代倫理大悲劇,是有著特定的時代背景的。而且曹先生的創(chuàng)作目的,除了控訴封建家庭腐朽頑固之外,還反映了深層的社會及時代問題。況且戲里,男女主直到最后才知道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并且立馬都嗝屁了?!?p> 這《雷雨》的劇本,之前她在中學(xué)課本里學(xué)過一段高潮部分。她因為實在很喜歡,便又買了全本,反復(fù)閱讀了好幾遍。眼下,她正好就著這位制片人的狹隘話語,展開一翻猛烈的抨擊。
“不是我說你,你腦子怎么這么死呢!我們這戲也可以設(shè)計成未來大都市,人類都是由AI子宮代孕出來的,且都不知道自已的生理父母是誰。男女主相愛后,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才得知兩人竟然有相同的基因鏈。盡管如此……”
制片人還沒有說完,項右右立馬大叫一聲:“打住!太TM狗血了,這種我編不出來,你找別人去吧!”
誰知那制片“噗通”一下跪倒在他腳邊,抱住她小腿,哭爹爹告奶奶地死乞白賴地求道:“別??!現(xiàn)代人不就喜歡看狗血劇嘛,越狗血越上頭。你就迎合著他們的喜好,幫我寫點嘛,求你了!”
“現(xiàn)代電視劇,就是因為這樣,才每況愈下的?!彼荒_踹開制片,將手中自已創(chuàng)作的劇本撕得稀爛,甩向天空,嘴中還憤憤地叫囂著:“封筆封筆,我以后再寫劇本一定被雷劈死!”
這句話一吼完,她也跟著醒了。
項右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在夢里,跟人生氣吵架的原因,這會只覺得整個腦袋疼得要命。
她邊拍腦殼,邊嘟囔道:“都什么鬼夢啊,一個比一個嚇人,我潛意識里到積累了些啥?。??”
忽然,空氣中飄來一陣異香,她肚里“咕咕咕”打起鼓來。
看來我一定又睡了好久哇,不然肚子怎么會餓成這樣。她望了眼樹洞處,封門的雷法還在。
“這香味,是從外面飄來的哈!”她自語了句,便跳了起來,收起術(shù)法、行出洞外。
此時,已是將近黃昏,光線沒有那么強烈了。項右右順著香味尋了去,沒走多遠就見到前邊的一片空地上,柏舟架了個架子,正烤東西吃呢!他身旁,圍著七個小山精,張著大嘴,流著哈喇子等著柏舟喂他們。這香味,便是柏舟手中的小魚串發(fā)來的。
我看,他就是存心的!項右右心上叨叨著,又見柏舟時不時地將烤好的小魚扔到山精們的嘴里。雖然她知道柏舟是故意在這里搭架子、搞燒烤派對,但她還是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這會肚子又叫了幾聲。
眼下要讓她就這么走出去,大大方方地伸手向柏舟討要烤串,她著實拉不下臉來丟人。于是,她躲在附近的大樹后,緊盯著那烤架上的串串和吧唧嘴的三七他們,心上一個勁地念叨著:別吃了、別吃了,給我留點??!
又流了一陣口水,她見到柏舟起身,吆喝著大家吃飽就散了。不多會,那空地上就只剩下一副烤架了。
見他們都撤了,項右右立馬跑了過去。
“哈哈,還真有不少剩的?!彼老踩艨瘢话褜⒖炯苌鲜O碌?,還冒著熱氣的二十來根串串兜走,又躲回到那大樹下,大口大吃地吃了起來。
原來這串里不光有像多春魚一樣的小魚串,還有烤小芋仔、豆干之類的素菜。項右右好久沒有吃過燒烤了,雖然少了一點現(xiàn)代的孜然味道,但卻多了一種她沒吃過的香料,很是爽口。
“這家伙……還藏了這么一手,怎么以前不烤給我吃呢!”她一邊吃,一邊埋怨柏舟對自已一點不老,實還留有后手。忽然,她聽見樹后傳來聲音道:“你要喜歡,往后天天烤給你吃。”
她這會剛?cè)麧M了一口魚肉,一聽是柏舟的聲音,差點沒被魚刺給扎著喉痛。她剔出口中的魚刺,也懶得回頭,又專注地吃了起來。
柏舟從樹后行了出來,在她身旁緩緩坐下,道:“看你吃得這么開心,我就放心了?!?p> 她聽罷,心想:傻子才會跟好吃的過不去呢!
柏舟見她不理自已,又緩緩道:“以后我就在這起個灶,給你做好吃的,你隨時都可以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