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多少少和他有接觸,但林沐知道自己還停留在表面。距離完成和歐母契約還有兩年零兩個月的時間。做自己和在他身上賺錢,好像不矛盾。
為磨練氣質(zhì)儀容,林沐決定爽快地用錢刷油脂,伴著蹦迪學舞蹈、跳著皮筋練唱歌,順便找個兼職游個泳……
保證身體能量夠用的前提下,她還按照歐杰先前給她安排的計劃,有效地還給了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果然,身上的游泳圈下去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晚上,林沐很殷勤地給歐杰開了房門、泡上了一杯咖啡、準備了常看的雜志、還放好了洗澡水……
歐杰也很自然地接受這一切,笑一笑就好了。
滴滴答答的落水聲,還有那通過迷霧健碩的身材,扒著門縫都覺得也不錯。“幫我倒杯紅酒,順便進來?”
見狀,林沐立馬就溜了……看著正躺在床上的他,林沐殷勤地將工具遞到他的面前,熟練又滑稽的動作惹人發(fā)笑。
精油在指尖流淌,輕輕地碰到了他的后背,從手指到手掌慢慢地滲透,直至將其整個涂滿。
背部肌肉的緊實拉動了整個身體緊張的神經(jīng),打圓式的按摩加上舒緩的熏香,弄得林沐都快要睡著了。
一個瞌睡的功夫,一掌按在了腎部。
“如果不專心,我可以選擇換人?!笔娣靥纱采?,還要對人吆五喝六。
林沐覺得一味的順從好像打動不了他的心,或許要換個辦法。
……
?。郊遥?p> 慕修看著信,本不應(yīng)該認識的人竟在錯誤的軌道上再次相遇。如果美好是形容此生,愿從來都不曾有一個結(jié)局。
一席書信中微弱的香味,細微的情愫了然于指尖的鋼筆中,書寫著青春的故事。
“又是哪位小妹妹給你的情書啊?”夫人上前當看到落款名字時,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終于有消息了?慕炎的事,你一直都沒說嗎?”
慕修聽得出字里行間的意思,說:“難道你要我告訴她,慕炎已經(jīng)死了?”
……
還在公司開會匯報的關(guān)鍵時刻,響亮的手機鈴聲打破了一切的秩序。薛皓很抱歉地出門接了電話,說薇薇安被打進了醫(yī)院,需要簽字。
這又和薛皓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朋友?租客?果斷掛了電話,覺得莫名其妙……繼續(xù)進到了會議室里。
但就在下一秒,薛皓急忙地沖了出來……慌忙中還撞到了林沐,散落的文件到處都是,“對不起?!?p> 當醫(yī)生詢問病人既往病史、家屬情況等信息時,一概都是“不知道”。
“那你是誰?”醫(yī)生著急地問。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薛皓一臉蒙圈,緊張地說。
原來,是薇薇安在她有意識的時候,把薛皓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醫(yī)生,說是自己的“男朋友”。
薛皓發(fā)了很久的呆,直到薇薇安迷迷糊糊的醒來。
“你……好點了吧。那個……那個醫(yī)藥費給你……給你交了?!毖︷┐蛑慕O說。
“舌頭捋直了說。”薇薇安虛弱的說。“如果以后有人問起你關(guān)于我的事,想保命就別說認識我。”
無論薛皓如何詢問薇薇安事情的原委,她都閉口不談。索性,他也沒在問。
薇薇安受傷期間,薛皓一個人扛下了所有,變身“護工”。
“誒,你為什么這么聽話?”薇薇安啃著蘋果,悠閑地說。
“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高抬貴腳……”穿著圍裙,拖著地的薛皓就像一個小奶狗一般的溫順。
“對了,我什么時候成為你的男朋友了?”薛皓說。
“那不是著急自己真的客死他鄉(xiāng),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嘛?再說,我喜歡誰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鞭鞭卑布苤?,微仰著頭驕傲的姿態(tài)。
“我怎么不好了?讓你……那么嫌棄?”
沒錢,就再也供養(yǎng)不起千金姿態(tài)的她?;蛟S,現(xiàn)在的薛皓成為了她臨時“轉(zhuǎn)彎點”。
“你喜歡什么樣的?”薛皓弱弱地問。
看著臉紅的他,薇薇安笑而不語,直接一語道破了玄關(guān):“反正不是你這樣的?!?p> “是當豪門少奶奶那樣的嗎?”薛皓不緊不慢地說。
一向高調(diào)的薇薇安臉上顯現(xiàn)出了失落的神情,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加諷刺。
“這是尾款,多的就算是我給你的小費了?!被蛟S早點分開才是上上策。
錢的侮辱踐踏著薛皓的尊嚴,像這樣的多事女,真的誰遇到都會是倒霉樣。
在相互都看不慣彼此的情況下,兩人就這樣岔開了路。
……
在公司商會上,李琪出了高價投資鼎盛。表面還是笑眼相迎的她,也直接毫不避諱地向著歐杰發(fā)出了猛烈的抨擊。
歐杰心中自然有著定論,也很高調(diào)地向來賓客展示著他對公司文化的解讀,以及技術(shù)上的突破。
不相伯仲之下,還是讓歐杰有了可乘之機。當問起李飛的事情時,微妙的反應(yīng)遲鈍加上當年孤兒院的記錄,讓他更加確定李琪就是李大全收養(yǎng)的女兒。
她的目的是為了復仇?
回去的路上,林沐不顧歐杰的反對,堅持要他送暈倒的婦人去醫(yī)院。好好的豪車,怎么能因為一個人就破例。況且,本不該插手的事怎么會在從不愛管閑事的總裁身上討到好處。
“要么坐好,要么走人?!痹揪托臒┑臍W杰面對林沐的無理取鬧顯得更加的沒心思。幾番懇求下,他就像一尊大佛一般的無動于衷。
“我們做交易,只要你肯救她,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p> “包括睡覺?”歐杰的不屑完全扯到了窗外。
“你……卑鄙,無恥?!绷帚逭娴南氩坏竭@般的狀態(tài)。狠狠地摔門而下,獨自打了120。
旁觀的人越來越多,婦人漸漸失去了意識。
可堵塞的車道讓救護車遲遲沒有來,心急的林沐再次回到車上。
“她是一個路人,但我們難道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我們是人,看到這么緊急的事,不會心痛嗎?”
旁人指指點點的話傳的沸沸揚揚,但都不敢上前。
“對我有什么好處?”歐杰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她……她……她知道……”吞吞吐吐的簡直不能開口,但再晚……她就要沒命了,因為林沐認識她,那個葉舒給的資料上的女人。
“和葉夫人,有關(guān)?!逼扔跓o奈的她,只能這么做。想著這樣她就能得救,可是直接讓歐杰趕下了車……
任憑林沐怎么喊,他好像吃了槍藥了似的,完全不聽使喚地飛馳而去。
……
?。ㄡt(yī)院)
“都會沒事的?!?p> 林沐一個人孤獨的站在人群中被人指著鼻子說三到四,這時薛皓趕著過來,幫林沐解了圍并一起來了醫(yī)院。
最后還是他給付的錢……好在救治及時,也只是心臟病復發(fā)。
只是她一醒來,就想著見歐父。激動的情緒完全不能撫平,最后還是在打了鎮(zhèn)定劑才睡著。
薛皓點了一杯咖啡,拿給了桌旁發(fā)呆的林沐。那個已然成為了歐杰妻子的人,那個眾矢之的的人。
“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毖︷┬÷暤卣f。
“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為了名利拋棄了名譽或者自我的情感?!绷帚逍χ?p> 兩人都默不作聲,但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過一會,薛皓再次回來,這次他帶了一杯牛奶?!盁o論怎樣,不要失去最開始的自己。”
“所以,你……也要離開我?”
成年人的世界結(jié)交的無話不說,然而消失的也無影無蹤。
“你們女人是不是就是喜歡有錢人?少奶奶一樣被人伺候?”他的話很諷刺,但也很真實。
大道理誰能不懂,卻在這時多么的不靠譜。
……
(歐宅)
“你說什么?林沐的父親是……是李建軍?”慕修氣憤地直拍桌角。
當年的商業(yè)動蕩,一切的源頭全都是因為他。貪心忘義的小人,才將五人幫弄得四分五裂。
“當初小杰的婚事全由葉舒在管,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成為了定局?!?p> 慕修拍著歐父的肩膀,靠在耳邊輕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小杰真相?”
“我能瞞二十年,就能一直瞞下去。關(guān)于建軍的事,小杰也不知道?!睔W父說。
“葉舒去哪了?”
“出國散心了?!睔W父嘆著氣說。慕修想著,怎么就是不對勁。昨天,她還在……
“世昌,你覺得慕辰怎么樣?你看薇薇年紀也差不多,要不……”歐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一口回絕了。
“若薇的劣根性太重,戾氣能把人逼到天外去。慕辰是個好孩子,怕是要耽誤啊。”在他的心里,薇薇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怎么樣,也不能打孩子啊……畢竟,也要顧及葉舒的面子啊?!闭f著,歐父的氣不打一處來,完全沒了冷靜的模樣。
“她要是有晚清萬分之一的懂事聰慧,我也不會低三下四去那種歌舞廳去抓人,這是家門的恥辱,恥辱。這輩子就給她找個人家嫁了就好了,我也算盡力了?!?p> “老兄啊,生孩子是一件事,養(yǎng)孩子是另外的。你……需要好好聽聽孩子們的想法啊。”慕修語重心長地說。
“我家那位的意思就是,只有若薇能進慕家大門。”慕修也不在勸阻歐世昌更多,已全然放在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