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輪淘汰,第三場人數(shù)只剩下開始時候的十分之一。
“這位同學醒醒,交卷了?!?p> 打著哈欠,翻出稿件,在右上角填上答題卡上的編號,連同答題卡一起交上去。
周圍一片怨聲載道。
“水木出的什么‘全命題’,我看應該叫送命題!”
“精英論,這可是個古今大題,百家爭鳴!”
“我看這回又是呂晶晶奪魁了,人家中文系才女,博覽全書,又最擅長此類行文。中文系現(xiàn)在的獎項基本上都被她包攬了?!?p> “可不是嘛,人家前兩場都是雙滿!這里還有人雙滿的嗎,沒有吧?你說那個差生班的,哈哈那個炮灰算了吧......”
“就是,這次水木現(xiàn)場發(fā)過來的命題她怎么偷?剛剛看她睡了半天,切,差生,見光死的玩意......”
經(jīng)過一班級,突然一本書砸出來。
里面?zhèn)鱽眭U魚鏗鏘有力的罵聲:“你怎么證明?除非這本書自己飛回來......”
我想都沒想便使勁砸了回去。
里面哄堂爆笑。還有鮑魚的摔倒聲。
兄弟們,只能幫到這里了!
打開班群信息,蔡武躺在校醫(yī)務室欲生欲死的臉直沖眼簾。
“怎么回事?”我跑過去。
吳磊難言地別過臉,韋麗捂著嘴偷笑。
周曉把我拉到走廊,表情特別詭異,十分的沉痛中又帶著拼命忍住的笑意。
“哈...咳,咳。被狗咬了?!卑。?p> “哎呀!他昨晚喝醉了,追著一條大白狗,啰啰嗦嗦告白了一個多小時,估計是那狗給說瘋了,對著屁股咬了一大口.....哈哈.......咳咳.......”
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原來狗也是?。?p> 吳磊走出來,瞥一眼走廊上憋出內(nèi)傷的幾個人:“都別在這里守著了,沒什么大礙了,都回去吧!”
又轉(zhuǎn)臉對我說:“溫柔,蔡武叫你進來?!?p> 我醞釀一下情緒,走進去,一把撲過去:“武哥啊武哥,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呢?
我握緊拳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拼盡全力,誓為你奪得母狗,阿,尤那啥。”
蔡武爬起來一臉郁悶:“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對尤艷姝已經(jīng)沒想法了!一丁點也沒有!我只是感覺被人耍了難受!你們就信我一次行不行!”
嘖!嘖!嘖!
三人同一表情地看著他。
“好吧!”蔡武放棄地躺倒,萬念俱灰,氣若游絲。
穿粉色罩衣的護士過來換藥,嚇了一跳。
這是一位纖細的同齡美女,帶著口罩,但一雙眼睛依舊難掩灼灼風姿。腕上一條粉色鉆心手鏈亦十分別致。
韋麗看著護士的背影,沖我歪眉一眼。
壓低聲音:“這位可比那什么尤艷姝強多了?!?p> 蔡武瞪我們一眼,垂死似地揮揮手:“幫我拍幾張照?!?p> 我:“你這樣還拍照?”
蔡武:“留著以后請病假用?!?p> 我......
稍晚點才回到宿舍。范珍香提著兩個燈籠眼,探照燈似的巡邏。
“吳咖,居一屋而移動乾坤?!?p> “范桶,睡一鋪而聯(lián)通天下?!?p> “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
范珍香憋了半天,終于叉腰說人話:“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題目的?”
“呃,前晚做夢夢見的?!狈砩洗怖m(xù)覺。
范珍香立了半響,低吟道:“溫柔,我越來越覺得,除了我知道的,你身上還藏著好多事情,希望不要出事才好?!?p> 一個平常瘋瘋癲癲的人,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你講話;或者一個平常一本正經(jīng)的人突然瘋瘋癲癲的,你們什么感覺?不會覺得......瘆得慌?
而且我覺得前者更瘆。
我爬起來,深情款款地看著范珍香:“香香,我有句話想跟你說?!?p> 范珍香也被我的樣子瘆得一跳。
“我,我,我想告訴你......”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說啊,你說?。∧愕故钦f?。 狈墩湎闶莻€急性子,急得上躥下跳。
“你該吃藥了?!?p> 上部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