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安痕四處打量自己的房間。
剛才出去再回來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變得陰冷了不少,他手掌貼著墻,一點一點的尋找。
一直摸到了掛在墻上一幅畫,他才發(fā)現(xiàn)畫的后面有點不對勁。
從畫的上面摸去,明顯的發(fā)現(xiàn)墻上有一個不大的凹陷,這面墻面向的是白雨舒那一邊,安痕將這幅畫拉開,墻上明顯有個洞。
他無意偷窺,敲開了白雨舒的門后,發(fā)現(xiàn)白雨舒的房間之中的墻上也掛著一幅畫,他把那幅畫那看,很明顯就看到了一個洞。
將眼睛放上去,本以為能看到自己的房間,但是,他看到的是一片血紅。
白雨舒也在這時嘗試了一下,她同樣看到的是一片血紅。
同在一面墻上同樣的位置,這個洞居然看不到自己的房間,安痕和白雨舒立刻去到了安痕的房間。
從安痕的房間的洞看過去,卻能看到白雨舒房間。
當(dāng)安痕后退了一些之后,他猛地看到那個洞上出現(xiàn)了一只眼睛。
眼睛之上滿是怨恨,死死盯著安痕兩人。
他鼓蕩起真氣,一指戳了過去,那只眼睛瞬間消失不見。
將陽炎壓縮,放在那個洞里灼燒,他仍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樓下,周玉完事后走到了澡堂之中,余卓家客棧的男女澡堂并不大,只能同時容納兩個人一起洗。
她剝光了自己后,就走進了熱水之中。
這時,澡堂之中的蠟燭閃了起來,墻上的紙窗更是被人戳了一個洞,一只血紅色的眼睛出現(xiàn)在那個洞口之中,陰冷和怨恨瞬間涌進了澡堂之中。
燭光瞬間熄滅,周冬大聲尖叫了起來,她猛地從池子中站起披上衣服,真氣噴涌而出,一拳轟向了那一只眼睛。
在燒著柴火的苗飛航迅速沖了進去,用一件大衣將周玉給包起來。
被周玉一拳攻去的窗戶,什么事都沒有,在承受了修神道的周玉一拳后,那扇紙窗完好無損。
“這到底怎么回事?”苗飛航攙扶著周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在路過李玉琪的房間之時,透過門縫,他看到了李玉琪自己在里面,嘴角輕輕揚起,將周玉送回去,等周玉睡著之后,他悄悄的爬了起來。
安痕和白雨舒一直都沒有睡,他們都懷疑房子里面有厲鬼,但是,就算是小瓷和銀霜,也找不到厲鬼在哪里。
奇怪的是,不管是小瓷還是銀霜,她們都看不到那一個洞之中的血紅色。
半夜,他們悄悄上到了屋頂,想要在這里探索這座房子。
“那不是苗飛航嗎?”
他們明顯看到了苗飛航從房子里走了出去,而外面的迷霧,也在這時變得更為濃郁。
“他看不到這些霧?”安痕很是疑惑,難道這些詭異的地方,一般的武者發(fā)現(xiàn)不了嗎?
“我們要不要跟出去?!卑子晔骐m然是修神道巔峰,但是風(fēng)鈴鎮(zhèn)極其危險,她自己不敢輕易出去探索。
“好!”思索再三,安痕最終決定冒一冒險,不然一直窩在這房子里面,他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走出大門,濃郁的陰冷撲面而來,陽氣功也在這時猛地一滯,真氣仿佛被凍結(jié)了一樣,運轉(zhuǎn)越來越緩慢。
起碼有一半的真氣在這陰冷之中無法運轉(zhuǎn),當(dāng)安痕把陽炎融進真氣之中一同運轉(zhuǎn)之時,這才好些。
苗飛航的速度不快,安痕兩人隱約能看到他的身影,他一直貼著圍墻走,一直到了離后山很近的一間破房子前才停了下來。
白雨舒悄悄跟了過去,安痕則是和小瓷和銀霜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公子,那一邊有東西在呼喚我?!?p> 小瓷飄在安痕的前面,給安痕引路。
就算是小瓷,在這霧氣之下,也感到一陣壓力,仿佛有著更強的厲鬼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在迷霧中行走,安痕越走就越感到頭皮發(fā)麻,就好像一直有一個厲鬼,趴在他的頭上,不時的朝著他吹氣。
可他的頭上什么都沒有,銀霜他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地面上拖曳重物的聲音越來越大,相當(dāng)刺耳,同時,有些房子之中傳來了斬刀砍在砧板的聲音。
聲音密集,好像在剁著肉。
安痕沒走多久,就看到地上有一面鏡子,小瓷停在了那一面鏡子之前。
鏡子之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褐色氣體。
這時,拖曳重物的聲音猛然停止,好像就在安痕他們的面前一樣。
“快逃!”撿起鏡子后,小瓷立刻飛進了安痕的玉佩之中。
安痕立刻運轉(zhuǎn)縹緲步法,不要命一樣逃竄。
體內(nèi)的真氣被凍住了將近九成,濃烈的寒意將他包圍,銀霜在他的前面,拉著他高速的飄動給他引路。
沉重的腳步聲一刻不停,緊緊追在安痕的身后,同時他還聽到了重物砸在地面的聲音。
可他什么都看不見。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能逃!
身后的腳步聲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甚至有的腳步聲從前面?zhèn)髁诉^來,就好像有大量的強者在迷霧之中追殺他。
血腥味越來越重,還有大量的腐臭味隨之而來,銀霜拉著安痕瘋狂逃竄。
來時沒覺得這段路有多長,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段路好像跑不到盡頭一樣。
密集的腳步聲不斷刺激著安痕的神經(jīng),一股強烈的陰寒突然觸碰到了他的后背。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后背上一樣,冷汗不斷流了出來,他那唯一能運轉(zhuǎn)的一成真氣也為此停滯,極為艱難的運轉(zhuǎn)著。
他的心跳原來越快,不斷的喘著粗氣。
“吱?!?p> 余卓家的客棧的大門被打開,安痕立刻沖了進去,那些聲音在這一刻瞬間,猛地停止。
被凍的停滯的真氣瞬間恢復(fù),劇烈的跳動的心臟一時之間難以平息下來,他喘著粗氣看著門外。
漆黑的街道上帶著濃烈的霧氣,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見,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安痕立刻將大門關(guān)上,街道上再次響起拖曳重物的聲音。
“到底是什么東西?”
銀霜沒有回答安痕,她飄進了安痕的玉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