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耳大妖心神震顫,對上這般人物,無存活可能!
跑都跑不了的。
可人族三百年,怎么出這種人物!
想不通,獸耳大妖也不再去想,只是驚顫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還請大人仁慈,饒我們一命?!?p> 大祭司身上的道韻越發(fā)濃郁,笑呵呵道:“好說好說?!?p> 隨后便指著那獸耳大妖道:“你身上無人族因果,走吧?!?p> 獸耳大妖猛地抬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就放了?
“怎么?你不想走?”大祭司淡淡問道。
獸耳大妖忙不迭搖頭,也沒什么時間說話,趕忙催動自身妖力,身上虹光乍現(xiàn),化作一抹流光便向天邊遠去。
這種時候,還管隊友?
命重要!
目視著獸耳大妖遠去,大祭司微微皺眉,向著那獸耳大妖遠去的方向微微一招手。
乾坤起波瀾。
層層疊疊空間開始不停折疊,向著遠方飛遁的虹光卻離得越來越近。
獸耳大妖心中驚恐。
這老頭,莫非是在玩耍不成?
將別人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間?
慈眉善目居然如此惡劣?
果然還是不打算放過我?
大祭司還是面帶微笑,但在獸耳大妖眼中,那就是惡魔在微笑。
“對了,回去之后,有人問起,不要說我在這里,隨你找個什么理由都行,這我管不著。但是你若是暴露了我的存在給這個部族帶來了災(zāi)禍,我就滅了你的族?!?p> 滅了你的族。
輕飄飄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震懾獸耳大妖。
這話平淡的說出來,卻十分有威懾力。
獸耳大妖毫不懷疑,這位能夠力戰(zhàn)九位大羅金仙加一位半圣的人族能夠輕易地覆滅他的種族。
獸耳大妖遠遠拜謝,連忙點頭,身上的虹光更加璀璨,已經(jīng)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大祭司放開對此地乾坤的掌控,放那獸耳大妖離開。
青鱗大妖瑟瑟發(fā)抖,他已經(jīng)不希望能夠存活。
他殺的人族比這部族所有人都要多三分,哪有存活的道理?
只希望走的痛快。
最好能留個全尸。
不要像老祖宗一樣被扒了皮就好。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道:“你,身上都是人族的血腥味,沒有悔改之心,我留你不得,但你可以留下一點遺言,日后我會捎到你的族內(nèi)?!?p> 族內(nèi)?
這是要滅族?!
青鱗大妖涕淚滿臉,連連叩頭,口中求饒道:“我甘愿一死,但出來行走,禍不及種族,還請大人不要覆滅我的種族!
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規(guī)則,我對人族犯下了大過,大人身為人族共祖,將我殺死也是合情合理,我無不甘。
但請不要禍及我的種族。”
大祭司歪頭,皺眉道:“我沒說要覆滅你的種族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雖是個畜生,但也有了靈智,我愿將你同人族一般對待,你要是有什么遺言可對我說,日后見到你的族人我會把你的口信捎到?!?p> 青鱗大妖咬牙,對著大祭司遠遠作一道揖,直言道:“我青林殺人無數(shù),自知落到大人手里絕無生機,就如人族落到我族手中一般無二,哪還有什么不甘不愿,自然沒什么求饒之言,請大人動手吧!”
大祭司見狀,也不再啰嗦,直接甩出一道火焰將那定定作著道揖的青鱗大妖淹沒。
青鱗大妖身形消散前一刻,起身立正,仍是對大祭司遠遠一拜。
“死在大人手中,我心甘情愿?!?p> 大祭司點點頭,這小蛇雖說殺人無數(shù),但也算是有氣節(jié)。
灰燼紛紛揚揚飄落,被大祭司的隨手設(shè)下的光罩擋在部族外面。
隨后,大祭司看了眼手中已經(jīng)翻白眼的豹尾大妖,皺皺眉,道:“你個小崽子,年歲不大,殺的人族還挺多。但見你剛才替我部族說話,尚且還有悔改之心,倒是能免你一死?!?p> 手上用力,豹尾大妖脖子嘎擦一聲直接斷裂,這種傷勢要不了大妖的性命,但也算是重傷了。
手中拖死狗一般的拖著豹尾大妖,大祭司一指點在光罩之上,那光罩化作光粒飛散。
越過光罩范圍,大祭司飄飄然落地,將手中豹尾大妖隨手扔在一邊。
白玉京早被這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看完全程。
大祭司淡然問道:“怎么?”
白玉京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霸道!”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且隨我來,有些話不方便在此地講出?!?p> 說著,還瞥了眼玄素。
白玉京皺眉,看了眼周邊都從房子里探頭出來的那些族人,大概能明白大祭司所說何意。
叮囑玄素不要跟來,更不要到處亂跑,再就是千萬不要去小溪邊上。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的,那一只異獸扎進了小溪,誰知道有沒有走遠!
興許還在潛藏。
白玉京跟上大祭司的腳步,隨著大祭司而去。
落于身后一兩步,白玉京端詳大祭司的背影。
更挺拔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氣質(zhì)變了。
變得不像是大祭司了!
片刻。
二人落座。
大祭司居于首位,白玉京坐于大祭司對面。
“你不是大祭司?”
白玉京首先發(fā)問道。
大祭司卷起長桌上的一卷獸皮,淡淡道:“是也不是?!?p> “作何解?”
“你口中的大祭司并非是我的轉(zhuǎn)世化身,他就是我。不過是前世記憶尚未覺醒的我?!?p> “又作何解?”
大祭司一頓,看了眼正灼灼盯著他的白玉京,釋然一笑。
“你非要問到底嗎?”
“不得到答案,我心不安?!?p> “那好,我就告訴你?!?p> 大祭司復(fù)又攤開手中異獸毛皮,將其中所寫所畫都展示給白玉京看。
白玉京端詳片刻,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大祭司一臉無辜的攤開手,道:“人的成長與教育與環(huán)境息息相關(guān),哪怕是同一個我,性格也會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不同。這你可以理解吧?”
白玉京道:“可以理解,但這與你所說有何關(guān)系?”
大祭司嘆氣道:“當(dāng)年圣母娘娘傳道未半便出了某些變故,造人,其實只是造了一半,雖然造出了人族這個種族的形體,但對于人族的塑造,其實圣母娘娘并未完成?!?p> 白玉京沉吟片刻,問道:“什么變故?”
大祭司還是微笑。
“不可說,不可說?!?
一日萬
今日更新結(jié)束。明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