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是被蒙著眼睛帶到了呂家村。
這一路上古語是一陣問東問西,呂孝到還好,微笑著閉著眼,要是不看他太陽穴周圍的青筋的話倒也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車前面坐的兩個小年輕就不行了,沒少找古語閉嘴,但古語只是停了一會,又冒出新問題了,其中坐副駕駛的那個只好拿出耳機帶上,而開車那個也只能默默忍受這無妄之災(zāi)。
“哎,我說各位,你們這呂家村難不成還是個風水寶地?遮著眼睛干啥,我回去一查難道還不知道?”古語擺出一副我啥都明白的架勢。
可惜沒人理他。
“等一下!”古語突然大聲喊道。
開車的那個年輕人猛地一踩剎車,所有人同時往前晃了一下,而后目光集中在古語身上。
“怎么了,小友?”呂孝開口問道。
“不對!有些不對!”古語緊張地說。
副駕駛那個小年輕警惕地朝外面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后,有些嚴肅地問“哪里不對?”
古語清了清嗓子大喊道,“你們就來了這么幾個人!?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居然騙我?好像說的來了幾個了不得的人一般??!?”
車上的幾個人一愣,呂孝一巴掌拍在古語的腦袋上,被人罵老不正經(jīng)的他也是有些臉紅,“老夫一人就足以!開車!”
車子重新啟動,車子良好的隔音效果屏蔽了古語的不滿謾罵。
“老家伙!你敢不敢先給我治個傷,然后放開我,咱倆堂堂正正干上他一干!”古語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地說。
沒人回答他。
“哎,別裝死啊,說話,你要是敢,我敬你是個男人!”古語再加一個“大籌碼”。
還是沒人理他.。
在古語還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車子慢慢停了。
“好了,別喊了,到了?!眳涡⒌穆曇舯戎吧倭藥追执认?,多了許多嚴肅和冷意。
古語也安靜下來,在下車的時候,只是用腳試探地點了點,在找到方向之后,也是順從地跟著下了車。
幾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帶著古語來到一個有些復古的堂口中。
“呂爺,人到了?!敝心耆水吂М吘吹卣f道。
“嗯,下去吧?!币粋€充滿磁性但再古語聽來仿佛帶著厚重的血腥味聲音說道。
“是,呂爺?!敝心耆顺厦娴膮未茸髁藗€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古語用奇門大體掃了一下,屋子內(nèi)加上自己一共是七個人,能清楚感覺到的只有兩個,說明這兩個人實力和自己差距很大,而還有三個,嗯其中一個是那個老滑頭,如果交起手一對一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有中間的那個,估計就是十佬中的呂慈了,看不清,看不透,炁的程度比不上老天師,但自己對付起來,唉,鼓勵點自己就是勝算不大。
“把眼罩摘下來吧?!本驮诠耪Z胡思亂想瘋狂評估實力的時候,呂慈的聲音這時候也是傳來。
呂孝走了過來,把古語眼睛前的眼罩輕輕摘下。
恢復視力后古語有些不適應(yīng)地眨了眨眼,隨后便是快速掃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再然后才朝著唐中的人看去。
呂慈給古語的第一印象:很兇,很不好打交道,一道傷疤橫跨整張臉,眼睛雖然小,但眼縫中透露出來的是那種擇人而噬的感覺,嘴角總是帶著一抹笑意,不是冷笑也不是微笑,就是好似在看一個獵物的端詳。
“全性的掌門?”呂慈走到中間的座位上坐下,周圍的幾個人也紛紛找到位子坐了下來,除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女孩,嗯,以及古語。
“代的。”古語誠實地說。
“什么?”呂慈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古語說的什么。
“代掌門,不是正的。”古語解釋道。
“哈哈哈哈。”呂慈放聲大笑,臉上那道傷疤也隨著他的笑聲左右扭動。
古語看了看四周,拖過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
md,誰怕誰,氣勢可不能弱了!古語就那么大喇喇地坐下了。
“好小子,知道我是誰吧”呂慈嘴角上挑問道。
“十佬。”古語沒有直呼呂慈的名字,而是僅僅說出這兩個字。
呂慈起身,背著手在原地走了一圈,似乎在思考什么。
“呂爺有事便直說,沒必要彎彎繞繞的?!惫耪Z一臉玩味地說道。
呂慈轉(zhuǎn)過身,瞇著眼盯著古語看了整整一分鐘,看的古語表面風輕云淡,心里實際慌得一批。
“我呂慈這輩子最討厭的可能就是全性,而你恰恰是全性的掌門,噢,代的?!眳未瓤垂耪Z剛預(yù)開口,也是補充上去,接著說“最看重的是家族,而你!一個渾身沒有一滴呂家血脈的外人,卻習得了呂家的如意勁!你自己說說,我該怎么辦?”呂慈說完,把問題拋給古語詢問道。
“呂爺玩笑了?!惫耪Z起身先行了個晚輩禮,然后說道“今日呂孝老爺子用的便是真正的如意勁吧,果然強橫,而我之前那用出來的不過是一絲絲勁炁罷了,做不得準?!?p> 呂慈聽完古語的話,笑了笑,用手虛點了點古語,語氣平緩地說“還真是個小滑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明魂術(shù),恐怕不僅僅只是表皮吧?!?p> 古語猛地抬頭,連同坐著的三個老人也是失聲問道“明魂術(shù)?這不可能?。 ?p> 古語也是心里迅速做著排除法,知道自己會明魂術(shù)的只有那幾個人,夏禾沈沖?他兩不可能,那么是呂良?也不對,他之前說過絕對不能讓呂家的人抓到他,這說明他和家族關(guān)系壞到極點,那么會是誰?
似乎看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呂慈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在親自安排調(diào)查你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你搭乘的一個出租車司機被修改了記憶,這,是你干的吧。”
靠,古語這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這漏了一茬。
“習得明魂術(shù)和如意勁!?”原本坐著的一個老奶奶重復了一遍問道。
呂慈虛壓了壓,讓三個老人先坐下,幾個人也是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順從地坐了下來不再開口。
呂慈走到古語面前,審視了一下古語,開口說道“你也知道,這規(guī)矩都得遵守,包括我在內(nèi),所以今天,你得給我個交代啊?!?p> 古語低著頭,不停地克制自己,他在估算自己沖出去的概率有多少,他本來都想好托詞了,正是因為沒人知道自己會明魂術(shù),所以才敢跟著過來,就算是有人要用明魂術(shù)測謊,他也可以用明魂術(shù)來騙過去,但是現(xiàn)在……
呂慈也不著急,就那么看著低著頭不作聲的古語。
賭上一把?古語咬著牙,心里也是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準備。
“好了好了,古語小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就在古語準備動手的那一瞬,呂慈突然開口說道,邊說邊拍著古語的肩膀。
“哈,呂爺您說?!惫耪Z警惕地看著呂慈的手一下下拍著,只要帶一絲炁,古語也能及時做出反應(yīng)。
“我們呂家的確是不能接受外人習得明魂術(shù)和如意勁。”呂慈放下手,走到中間自己的位置上開口說道。
“呂爺就別開晚輩的玩笑了?!惫耪Z裝作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但你可以加入我們呂家啊。”呂慈開出最后的條件說道。
“加入?”古語皺著眉頭問道。
“對啊,你只要成為了我們呂家的人,不就可以了?”呂慈一臉笑容地看著古語,似乎在等待著古語的答復。
古語聲音略帶冷意的問“是入贅?”
“是!”呂慈輕輕點頭,干脆地回答。
“可以啊?!惫耪Z面無表情地說。
“嗯?”呂慈沒想到古語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但看著古語的表情卻感覺沒那么簡單。
“呂爺,這都好說啊?!惫耪Z站起身,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走著,“但我覺得啊,我可不喜歡被關(guān)在這啊!”
古語話音剛落,奇門陣一開,“乾字—百花繚亂!”
在場的幾個人瞬間感覺眼前一花,古語乘此機會也沒直接逃走,開玩笑呢,他跑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外面呢,要是被抓回來,那不就更慘了?
他直接撲向了身邊從一開始一直沒有說話和任何小動作的女孩,能在參加這種場合的,手里恐怕都有幾把刷子,但同樣的身份也不會低了,古語就是要讓呂慈投鼠忌器,你不是最看重血脈嗎?這要是我抓住一個重要人物做人質(zhì),不就逃出去了?
古語不敢托大,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他隨時準備著使用亂金柝躲開女孩的異能,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很輕松地抓住了女孩,甚至女孩也沒反抗。
呂慈僅僅只是眼前一晃,隨即也是恢復了,本來以為古語會跑,沒想到會是去找人質(zhì),在看到古語的目標之后,他也就是坐著,連動都沒動。
其他的三個老人也是陸續(xù)恢復過來,而那個中年人卻遲遲沒有恢復視力,杵在原地對著面前一陣亂抓。
古語收了術(shù)法,懷中的女孩本來還有些小緊張,身子不停地戰(zhàn)栗,但還是咬著牙沒出聲。
“各位,要不要做個交易啊?!惫耪Z指了指身前的女孩,笑著問道。
呂慈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古語有些心悸,重復道“喂,呂爺,要不要考慮一下啊,放我走,我放了她,如何!”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呂慈才不慌不忙地說“她啊,就是你要入贅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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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芒
我說過,絕對不會少更!及時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