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了我心里這個荒謬的想法,定睛看著天上的那本書,集中精神地看,瞪大眼睛地看,一眼不離地看著……
書:(???.???)????
山神已經(jīng)被書吃干抹凈,連個渣都不剩了,可是那本書還是繼續(xù)懸浮在空中,我只能繼續(xù)盯著它看,我只是害怕它傷害我,沒有其他原因。
書:(?????)?????
盯著看了好久,這書怎么還不降落下來?要不……要不將它打下來吧,我的心里也做了強烈的斗爭,我猜測它應(yīng)該是在對抗山神的時候,能量應(yīng)該剩的不多了,隨即轉(zhuǎn)頭看了看我身后的石頭。
“不知道我能不能扔那么遠?!?p> 書:|д?′)!!
天邊的月亮還是那么迷人,這片地,一個人看著天上的一本書,手里緊握著石頭,隨時準備蓄力待發(fā)。
這書怎么還是一動不動,沒看見我手里的石頭嗎?難道說這沒有威懾力?我忍不了啦!我真的忍不了了!
算了,我是忍術(shù)大成,還是再忍一忍吧。
書:ε(*′?ω?)з這小子怎么還不動手,快點啊,我都等煩了。
什么玩意兒,這書怎么還不動,我真的沒有耐心了?。∥艺娴囊恿?,我真的要扔了。
用盡全身力氣,將所有的勁力全都集中在臂膀,心中喊著口號:深呼吸,再吸,再再吸,停停停,我覺得還是得再準備一下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勝!
就這樣,時間慢慢度過了三個小時。
我還在做熱身運動,書依然還在天上飄著。
我正準備再做一個小時運動,絲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書開口了,它真的忍不了了,話語中憤怒之情不再掩飾:“哎,我說你,你這個**,*么到底*不*,我*么都等多長時間了,你不要時間,我還要時間嘞,你這個**養(yǎng)的***?!?p> 就這樣,我聽著書講了好長時間,雖然聽了很久,可等聲音經(jīng)過我的耳朵時已經(jīng)全變成了電報的聲音,全都是嗶——嗶——,剌得我耳朵生疼,讓我心煩意亂。
這一陣陣聲音刺激著我的大腦,使我精神一陣恍惚,無數(shù)奇妙的感覺在我心頭涌現(xiàn)。
突然想到村子里沒有什么人了,方圓幾百里再無一戶人家,心中悲涼更甚,仰天長嘆,與其在這耗費無用之功,不如歸去塵土,為來年的世界更添一份彩。
這漫漫長青路,還在慢慢延伸,想到過去生活的酸甜苦辣,再想到未來生活的悲苦辛酸,我也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只是嘆息難以抒發(fā)我的整片情感,我只想立馬死去,不再呼吸空氣,不在腳踩土地,這是頹弱的我對它們的侮辱。
我只能藏在暗處,默默仰望,可世間哪有絕對的黑暗,不過都是一時之事,陰陽揉團,有陰必有陽,有因必有果,天道之理不可改。想了想,歸于塵土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但我又想成為一名英雄,將書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可又想了想我一介凡夫俗子,何必在意這種功與名呢?噫!不與世俗諸人較量,背過身,我身著襤褸,擠下眼角的一滴淚,彎下腰,捧一手黃土,向天撒去,黃塵漫天飛,迷失了我的眼睛,但我依然前進。
我在黃土中學(xué)會走路,同樣也該在黃土中倒下。
我還想……
等等,自己什么時候這么騷了,畫風(fēng)怎么都不一樣了。
我忽然想到了事情的根本,自己怎么可能是這樣的,自己就算整容被洗腦也不會是這樣的,絕對不會!
這不是真正的我,這不是!我抱著頭,跪在地上猛撞頭,鮮血順著臉龐緩緩流下,場面之可怕不能用語言來描述。
“?。。?!”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開來,不過視覺還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神來。
“呦,還不錯嘛,我這種幻術(shù)都能破了,不愧是山神所選中的人?!?p> “那么從現(xiàn)在起,我宣布,黃家村第23戶居民黃大副家‘門外的乞丐’劉如青,正式成為神明候選人,盡情的贊美吧!贊美神的榮光!這是你的榮幸!”
“好的,我知道了,但我最后想請求一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p> “講吧?!?p> “請不要給‘門外的乞丐’特地打上引號,好嗎?”
故事外。
老人再往后翻一頁,整片黃紙上只有一句:我的故事已經(jīng)講完。
他似乎意猶未盡,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嘆了一口氣,“又是這樣啊!”
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仿佛迷路的陽光找到了被自己遺忘的大地。
“爺爺,你上次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后來叫劉如青的哥哥怎么樣了?再講講嘛。”
“小柚子要聽話,這么晚了快去睡覺吧。這故事沒有什么講頭了?!?p> “不嘛!不嘛!再講講嘛!”
老人看著自已孫女萌萌的,惹人憐愛的眼睛,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孫女,伸了伸自己酸軟的腰,一只手按著自己的膝蓋,另一只手招呼著孫女過來。
兩個人頭抵在一起,老人神神叨叨的說:“我告訴你呀!小柚子,爺爺給你講后面的故事,可千萬別給你爸爸說,因為……這個可是獨一無二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