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萬眾傾倒
蕭炎手掌緊握,將玄重尺插入地面,玄重尺在異火的注入下變得五彩斑斕,隨后陡然發(fā)出爆炸般盛大光暈,蕭炎在人群中奔跑,只不過數(shù)秒,便來到了大殿跟前,而沿途的那些雜兵小將,都被強(qiáng)悍的異火玄天尺波及,倒地不起,這還是蕭炎刻意留手,否則眾人豈有幸理。
蕭炎看著幽黑的宮殿,在超凡感知下,殿前僅有8個席位,但末端有一席位空著,無人端坐,大殿深處橫立的,則是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上的那人,周遭紫色能量氣息最是濃郁,仿佛隨時都會吐出一口紫色魂力來。
蕭炎冷笑一聲:裝神弄鬼!兩朵幽藍(lán)色的火苗迅速點(diǎn)燃沿途一切可以燃燒的物品。
火光將大殿的黑暗驅(qū)散,但蕭炎的雙眼卻捕捉不到眾人的身影?!斑@是怎么回事?”蕭炎仔細(xì)望去,放眼望去,大殿確實無人蹤影,可超凡感知卻清楚的察覺到那席位上的八道陰暗氣息。
“他竟能感應(yīng)到我們的存在!”一人不緊不慢道。
“看到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得死。“一人接過話道,并嗤嗤地笑,他的聲音仿佛壞掉的拉風(fēng)箱發(fā)出的聲音,一大半音階都沒能完整的發(fā)出聲來,讓人不得不懷疑此人是不是有癡語癥。
眾人還在議論,而王座上的人卻開口了:“誰去帶回他的頭顱來給我?”
席位末端一人起身,朝著王座的方向抱拳道:“蝎愿往!”
蕭炎將玄重尺插入地面,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身影,那身影瘦小無比,看上去仿佛一個10歲左右的孩童,他似乎是知曉隱身無用,當(dāng)即顯出身形來,他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戰(zhàn)錘,與其體型毫不相稱,兩人短兵相接,那人就被巨大的重力激蕩得倒飛出去。
蕭炎有些郁悶:自己剛剛可連八極崩的暗勁都沒使,只是用力一擊,面前的人就承受不住。這人看著有些詭異,沒想到實力這么弱。
蕭炎提起重尺,便要向大殿走去,忽然,一道紫光從側(cè)肩襲來,蕭炎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玄重尺反身刺出,與那紫光重重撞在一起。
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速度奇快無比。蕭炎看著來襲之人,竟是剛才那個自稱“蝎”的人,不由得大感奇怪:他的力量怎么會突然增加這么多?
一擊未果,蝎猛的向后退,但嘴角卻有些抽搐,止不住的上下抖動。蕭炎注意到,蝎的嘴角還有一滴紫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極強(qiáng)的腥味。
蝎調(diào)整了一個身姿,便又朝著蕭炎再次揮舞戰(zhàn)錘,紫光乍起,他身上竟然冒出九個紫色的魂環(huán)來,“封號斗羅?!”蕭炎驚呼,但眼里的戰(zhàn)意卻更加高漲,玄重尺仿佛要滴出巖漿,熾熱的溫度似乎要融化空間。
蝎蓄力已滿,大聲道:“蝎錘猛擊!”隨著魂力的灌入,他的戰(zhàn)錘竟然出現(xiàn)一尾陰寒至極的蝎針,顯然是武魂所致,若是被這不知道附加了什么惡毒效果的蝎針?biāo)鶄?,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p> 但蕭炎沒有退縮,他只是揮舉著玄重尺,在烈火中前進(jìn),與那陰寒之力狠狠憾在一起!
“焰分噬浪尺!“
蝎的陰寒之力乃陰之魂力屬性,而蕭炎的異火則是至純至陽,陰陽相撞,便不停旋轉(zhuǎn),但這種陰陽之力不平衡的對碰,卻不會衍生包含森羅萬象的大道,而是會相互抵消,歸為虛無。
但蝎的陰寒之力雖濃郁,卻也不是異火之?dāng)?,能量反震,令他再次倒飛出去,這次傷勢更重了。
蝎怨毒地看著蕭炎,手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玻璃管,正在掙扎著要喝下里面的液體。
“夠了,你如今已沒有余力再進(jìn)化,退下吧?!贝蟮钌钐?,王座上的聲音緩緩傳來,既是勸阻,也是不容置喙的裁決。
蝎神色變幻不定,但最終他還是爬起身子,緩緩向大殿退去。
陛下的意志,無人可違。
蕭炎一步一步朝著大殿走去,再有百米不到,他就要接近那八個席位的末尾兩個了,但一時之間無人阻攔,蕭炎盯著王座之人,但目光所至,卻是一片空白。
蕭炎知道,殿內(nèi)眾人都有不想讓自己看清容貌的理由,但蕭炎也不在乎,只要展開精神力網(wǎng),在超凡感知下,任何自以為是的取巧行為,都是徒勞而已。
王座之上,聲音緩緩鋪開:“你很強(qiáng),加入”微光“吧,我將指引你進(jìn)化,讓你更加的完美。”
蕭炎冷冷道:”抱歉,我可沒有興趣加入一個邪教,如果你是邪魂師的領(lǐng)袖,那還是先好好想想怎么應(yīng)付武魂殿的清繳吧,我聽說武魂殿已經(jīng)集結(jié)起超過5000人的衛(wèi)士團(tuán),最多一周,就會殺到你這里來?!?p> 王座之人突然放聲大笑,其余席位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就連重傷的蝎,也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顧不得傷勢,大笑起來,蝎每大笑一聲,嘴角的鮮血便溢出一部分,但他全然不顧。
蕭炎臉色陰沉:你們因何而笑?我所陳述,有何可笑?
“因為....從你的話語中我聽不見神旨,我只聽到一個蠢貨在胡言亂語?!?p> 蕭炎轉(zhuǎn)身,卻沒有立即將目光投向說話之人,而是看著大殿跟前,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千仞雪。千仞雪是騎著小炎離開的,而現(xiàn)在,本應(yīng)在趕往天斗城途中的千仞雪在這里,那小炎.....
蕭炎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因為那個帶著銀灰色面具的人,順手將背后的一對鷹足扔在地上。
蕭炎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蕭炎已憤怒到極致。
“你的魂力氣息....邊境線的那一發(fā)魂力手雷,還有那幾個慘死的平民,想必是你所為吧?”
面具男笑了,他的笑聲充滿磁性,仿佛優(yōu)雅的貴族:“沒錯,他們本是淤泥中的一部分,而我,將他們從淤泥中解放出來,為他們精心編制了一個舞臺,而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這一份灼熱之美..那就得嘗嘗,萬眾傾倒的滋味。”
面具男說話抑揚(yáng)頓挫,仿佛在朗誦詩歌,但是他說的內(nèi)容卻和典雅的聲線極不相稱。
難道沾滿血腥的玫瑰,才是藝術(shù)之巔?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