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解決現(xiàn)在這個困局?”
德洛麗絲又問。
如果不是艾薩德幫要價太狠,他們其實不介意向艾薩德幫提供保護費,但艾薩德幫一開口就要貝索斯商會60%的股份,這個條件完全不能接受。
身為玩家的尊嚴不許他們被一群原住民這樣挑釁。
“T.B.K安保公司投資貝索斯商會5鎊獲得10%的股份,成為貝索斯商會的股東,這樣就有了介入一切沖突的理由,如果連自己的產(chǎn)業(yè)都無法保護的話,怎么做領地的防務承包商?”
蘇澤反問道。
“你這個要價太狠了,公司絕對不會同意的?!钡侣妍惤z搖了搖頭,他們前后投資了一千五百萬現(xiàn)金,萊恩一開口就要10%,相當于150萬現(xiàn)金。
沒人會同意的。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西爾瓦家族在洗白之前也是黑幫,能對付黑幫的只有黑幫,如果你能找到其他的黑幫幫助你們解決問題的話,我想我可以提前結束今天的會談了?!?p> 蘇澤笑了笑。
如果西爾瓦家族是個普通的家族,他還沒有底氣和德洛麗絲這樣聊天,但西爾瓦家族真的是個黑幫,占據(jù)了斯安維克的一整條大街。
“行吧?!?p> 德洛麗絲松了氣,這半個月以來,商會的經(jīng)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能想的辦法他們已經(jīng)想了。
艾薩德貿(mào)易公司明面上是個公司,但實際上是個黑幫,他們手底下一眾馬仔對貝索斯商會進行打擊報復,但偏偏貝索斯商會無計可施,甚至連傭兵都雇傭不到。
艾薩德幫背后有領地警備局的副局長撐腰,幾個為貝索斯商會做事的玩家被抓進了監(jiān)獄!
既黑又白,很難搞哦。
公司的分析員們也指出了目前的問題,隨著泰貝莎前往了魯?shù)卤?,他們和貝索斯爵士之間的關系變淡了很多,而且貝索斯爵士也無法處理黑幫問題。
要想貝索斯商會壯大發(fā)展,他們必須得聯(lián)合斯安維克的原住民。
而鑒于艾薩德貿(mào)易公司的情況,可供他們選擇的伙伴其實少的可憐,能夠真正解決問題的更是寥寥無幾。
“你的提議我會向上面反映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有結果,明天早上八點,我會在商會等你和威廉·西爾瓦,你應該能說服他吧?!?p> 德洛麗絲表態(tài)道。
她在心底里最終還是同意了萊恩的要求,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掌握著萊恩的優(yōu)勢,自己的開價會比萊恩更兇。
“當然!”
蘇澤昂首道,威廉·西爾瓦表面上是西爾瓦家族的首腦,但背地里早就是他的馬仔,只要他發(fā)出指令,作為追隨者的威廉必然會執(zhí)行。
和德洛麗絲敲定了細節(jié)后,一行幾人走出了商會。
剛出商會大門,蘇澤就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勁,街面上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這個馬車沒有窗子,通常是用來運輸囚犯的,在他的面前站著一隊守衛(wèi),他們的手里抱著科羅納步槍,已經(jīng)紛紛瞄準了自己。
“萊恩·西爾瓦,你涉嫌在幾個月前參與了一場謀殺,雙手抱頭緩慢蹲下,否則我們將以拘捕直接擊斃你!”
守衛(wèi)的頭目,一位中尉軍官厲聲道。
過路的行人們紛紛注視著這一切,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蘇澤太清楚了,這肯定是艾薩德幫搞的鬼,他們真有能力把自己抓進監(jiān)獄。
逃,肯定是逃不了。
判斷了當下的情況后,蘇澤非常果斷的舉起雙手,按照對方的要求抱頭蹲下。
下一秒,兩個守衛(wèi)迅速的奔襲過來,一個人將蘇澤壓倒在地后,另一人將蘇澤的雙手反扣在背后,手腕傳來一股涼意,想來是戴上了銀手鐲。
“喂,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們最近一直在艾戈利坦作戰(zhàn)!”
瓦里諾沖著眾人喊話。
他沒有貿(mào)然的站出來,這些人身穿守衛(wèi)制服,為首的指揮官佩戴著中尉軍銜,意味著他們是領地警備局的人。
他們的手續(xù)肯定合法。
如果干擾他們執(zhí)法,或許會被當做同伙抓起來。
“我們不會抓錯人的,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很久,他是西爾瓦家族的人,雖然混進了守衛(wèi)的隊伍,但依然無法改變他殺人的事實,收隊!”
中尉轉(zhuǎn)頭對瓦里諾下士說了一句,然后蘇澤就被守衛(wèi)推推搡搡塞進了囚車里。
當然,也不能完全算是囚車,幾個守衛(wèi)也鉆進了車子里。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站在商會門口的德洛麗絲目瞪口呆,她原本以為商會的問題能因此解決,沒想到萊恩·西爾瓦竟然被抓了!
他會是殺人犯嗎?
德洛麗絲不確定這一點,即便是她這樣一個不擅長戰(zhàn)斗的玩家,也在某次的刷怪過程中,不得不殺死一個原住民商人,何況萊恩·西爾瓦是個職業(yè)的戰(zhàn)斗玩家呢?
坐進了馬車中后,蘇澤就被原住民套上了黑色的頭套,然后他就感覺有人撕掉了他的領章和肩章,然后似乎又貼上了其他的軍銜,看來這些人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抓捕了一位準尉。
馬車行駛了許久后停了下來,蘇澤也被守衛(wèi)從馬車上推搡下來。
被黑色頭套蒙住的蘇澤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視野,小地圖也變成了漆黑的一片,他只能被守衛(wèi)推推搡搡的前進,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在守衛(wèi)的推搡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地下室,還因為沒有才踩穩(wěn)樓梯而重重摔了一跤。
然后守衛(wèi)解開了他的手銬,他的雙手被綁在了十字行刑架的兩側(cè)。
隨后,一人才摘掉了他的頭套。
“萊恩·西爾瓦,你被指控以殘忍的方式殺死了獨居的法蒂瑪夫人,你是否認罪?”
抓捕他的中尉冷聲道。
“我沒殺人?!?p> 蘇澤下意識的反駁,但說完之后才意識到這個回答根本沒用,對方能捏造事實把自己抓進監(jiān)獄,一定有準備。
說不定目擊證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自己在口供上按手印了。
“動手吧?!?p> 中尉往后退了幾步,兩個赤果著身子的壯漢上前,他們手里一人捏著一條蘸水的皮鞭。
-10
..
-10
..
他們每揮動一次,蘇澤的頭頂就會冒出一道紅色的商會,幾次攻擊之后,他身上的黑色軍裝就被打成了條狀,針刺感也比剛開始強了一點。”
“他們該不會想通過拷打來讓自己認罪吧?”
蘇澤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
他在開服的時候就把痛感調(diào)到了最低,他可不是那些喜歡受虐的體驗派玩家,因此獄卒的鞭笞對他來說就像針刺。
玩家死亡后能夠復活,拷打?qū)ν婕覜]有效果。
唯一的效果,就是為玩家的皮膚增加傷痕,重生以來,蘇澤還沒有經(jīng)歷過大的戰(zhàn)斗,以至于他的皮膚上還沒有任何傷痕,對玩家而言,傷痕也算是一種裝飾。
隨著獄卒不停地抽動鞭子,蘇澤身上的軍裝已經(jīng)徹底損毀,每接受一次鞭笞,他的皮膚上就會出現(xiàn)一道鮮紅的血路。
此時的蘇澤,腦海中已經(jīng)在盤算一個新的計劃。
他要打掉艾薩德幫的保護傘,之前在貝索斯商會的門口他已經(jīng)了解到了,艾薩德幫的背后是警備局的一位副局長,他當然能夠捏造罪名,收拾自己這個準尉。
“看不出來你的骨頭還挺硬,竟然一聲都沒吭,你們兩個給我加重拷打。”
中尉命令道。
兩個獄卒轉(zhuǎn)身將手中的皮鞭放在了刑架上后,更換成了一條新的鞭子,這是一條金屬軟鞭,鞭身上有一顆一顆的倒刺。
-50
挨了一鞭后,血量再度減少50點。
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心口處已經(jīng)變成了血肉模糊,可以預想到的是,等他的傷勢恢復后,這里會出現(xiàn)一道恐怖的傷痕。
-50
...
-50
...
-50
...
不一陣,這兩個獄卒停下了鞭笞。
此刻的蘇澤血量只剩下100點,他渾身已經(jīng)變得血肉模糊,已經(jīng)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中尉上前用手試了試蘇澤的鼻息后,對身后的獄卒安排:
“去請馬修神父。”
幾分鐘后,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來到監(jiān)獄,蘇澤抬頭看了一眼,這是個面容慈祥的老頭子,老頭用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愿主拯救迷途的羔羊。”
一股溫熱的感覺從神父的右手傳來,同蘇澤的額頭傳向了四肢。
+100
...
+100
...
+100
...
一個個綠色數(shù)值在蘇澤的頭頂冒氣,幾十秒的時間,蘇澤發(fā)現(xiàn)他的血量竟然從100點又漲到了4800點的滿值。
低頭一看,渾身的血跡已經(jīng)結痂了。
“嘿,伙計,在你開始下來一輪的拷打之前,能不能沖洗一下我的身體。”
蘇澤對這中尉喊話道。
“...”
中尉有點懵逼,按照以往的慣例,很多犯人都撐不到現(xiàn)在,有些身體條件差的人甚至都熬不到馬修神父過來治療。
這個犯人竟然如此的堅強。
拷打失效了。
“去準備一桶鹽水?!敝形巨D(zhuǎn)身吩咐著,不多久的時間,兩個獄卒就抱來一大桶水
中尉拔出了匕首,輕輕地在蘇澤的胸膛上劃動,蘇澤本以為對方要說點什么,沒想到對方直接一刀插進了左邊的腹部。
-500
一個血紅的數(shù)字飄出。
然后中尉轉(zhuǎn)身拿著木桶中的瓢,舀起了一瓢水后潑向了蘇澤,渾身傳來一股酥麻感,蘇澤轉(zhuǎn)頭看的時候,身上的血痂消失了很多,原先光滑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疤痕。
傷痕是男人的勛章。
從此往后,原住民光看蘇澤的皮膚就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了。
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隨后,蘇澤打開了個人界面,做出了決策:
“切換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