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條河呢?”
蘇澤又指著地圖道,布蘭肯農場被一條西北向東南的河流分割,他之前是順著河流找到了維瓦斯莊園。
“維瓦斯莊園的西北方也有一條河流,它是從洛蘭山脈流出來的,但我們無法確認它和流經布蘭肯農場的河是同一條河流,洛蘭山脈內部的情況比較復雜,之前有冒險家試著橫穿洛蘭山脈,但沒有人能夠成功,他們都下落不明了。”
伊盟學士介紹著,他對斯安維克的每條山脈,每條河流都有清楚的了解。
“河流的寬度,深度,流速是多少?”
蘇澤看著這個巨幅地圖,瞇著眼睛問道。
作為一名重生者,他對《第二世界》不敢說非常了解,因為《第二世界》有很多個世界,但諾蘭利亞世界他是了解的,除了代表著地圖邊緣的黑霧海之外,并沒有絕對的禁區(qū)。
如果有禁區(qū),只是因為實力不夠。
洛蘭山脈在伊盟學士的眼中是無法橫穿的禁地,但在蘇澤的眼中只是未來需要攻略的區(qū)域,這里可能會產生一系列的副本地圖,但他肯定可以橫穿。
“我得查詢一下?!?p> 伊盟學士轉身來到了書房的一個書架上,搜索了一番后翻出一本泛黃的羊皮書。
不一陣,說道:
“子爵大人,根據前人的記載,卡布萊尼茲河的寬度不到二十米,深度大概在八米到十米左右,流速應該是每小時二十英里,河內主要生存的是苦魚,嗯,就是肉質發(fā)苦的魚。”
“二十米寬..十米深...”
蘇澤在內心盤算著,這算是他聽到的好消息了,雖然非常的狹窄,但勉強可以讓船只通行,大船是沒辦法通行,但小型船只可以。
洛蘭山脈是低級怪區(qū)最好,如果是高級怪區(qū)的話,也可以開發(fā)成練級點,只要源源不斷的將兵員運輸到洛蘭山脈,總有一天可以建立一條航路。
“在維瓦斯莊園靠近洛蘭山脈的兩側設立兩個騎士領有無可行性?”
蘇澤又將目光投向了南側。
“維瓦斯莊園是個爵士領,如果在南側設立騎士領會減少他們的防備壓力,但同樣也會產生一些影響,尤其是各類資源采集方面,如果維瓦斯爵士不配合的話,這兩個騎士領會非常艱難,他們初期的建設只能依靠維瓦斯莊園?!?p> 伊盟學士回答道。
“如果我把這兩個騎士領轉封給維瓦斯爵士呢?”蘇澤又問。
“那維瓦斯爵士一定會大力支持這兩個騎士領的建設,如果他足夠機智的話,他會選擇和這兩個新晉的采邑騎士聯姻,維瓦斯家族將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伊盟學士回應道。
一般來說,騎士們的領主都是男爵以上的世襲貴族,但一個世紀以來,爵士家族也已經取得實際上的世襲資格,不論是斯安維克還是其他的領地,爵士們通常都是由爵士的后代擔任。
爵士儼然成為了介入騎士和男爵之間的新階層,只不過大陸各國的法律并沒有明確規(guī)定。
在現行的公國律法中,爵士是由表現出色的騎士擔任,而在實際情況中,表現出色的騎士通常都來自各個爵士家族。
在一些偏遠和充斥危險的地區(qū),爵士們儼然已經成為了騎士的頭領,效忠爵士并不罕見,貴族們非常樂意由爵士統(tǒng)帥騎士,這樣他們只需要維持爵士的忠誠即可。
“那就設立兩個騎士領,然后轉封給維瓦斯爵士,對了,騎士領是不包含這條河的,這條河的名字太長了,就把它改名為洛蘭河,明白嗎?”
蘇澤指著地圖上維瓦斯莊園西側的空白區(qū)域道。
“明白!”
伊盟學士連忙抄起筆記本,在上面記載子爵的新指示。
蘇澤再度將目光投向了巨幅地圖,這一次他看向了洛蘭山脈的西側,既然在布蘭肯農場和洛蘭山脈之間建立騎士領并不符合實際情況,那就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布蘭肯農場西側,洛蘭河的上游是一片空地,在這里設立一個騎士領呢?”
蘇澤又問道。
巨幅地圖上顯示布蘭肯農場的西側是原始森林,按照一般的慣例,有森林的地方必然有野怪,為了降低風險,或許應該在這里設立騎士領。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把森林劃出去,布蘭肯農場就失去了林地,以后的建設中如果需要木材的話,就得購買了,這對布蘭肯農場的所有人,也就是TBK安保公司并不好?!?p> 伊盟學士回應道。
“問題不大,那就這么定了,在這塊區(qū)域也設立一個騎士領,現在我們已經新設立了三個騎士領,這樣能否激勵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呢?”
蘇澤問道。
他到不在乎木材資源,他在把布蘭肯農場劃給TBK安保公司是用來當訓練基地的,主要的工作還是訓練更多的公司守衛(wèi),未來的發(fā)展也必然以訓練正規(guī)軍為主。
木材能有打仗掙錢?
“可以了,如果一次性冊封太多的采邑騎士,反而會讓我們的騎士們認為很好取得領地,我建議您除了特殊情況外,可以再等一陣子再冊封新的騎士。”
學士回應道。
...
幾個小時后,斯安維克警局。
“副局長閣下,你們剛剛拷打了一位榮譽騎士?!卑柾欣麃啞ぶZ蘭冷眼看著面前的幾個軍官。
這幾個人里軍銜最高的是奧爾漢·皮埃爾中校,他是領地警備局的三位副局長之一,也是前面憲兵隊的米索·哈根中尉找來的后臺。
“諾蘭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
奧爾汗聞言錯愕道。
他比阿爾托利亞·諾蘭要大十幾歲,但他還是稱呼對方為先生,諾蘭是一名正兒八經的授勛騎士,父親是賈思科·諾蘭爵士,諾蘭家族是個實權的爵士家族。
雖然阿爾托利亞·諾蘭目前只是個榮譽騎士,但他是賈思科·諾蘭爵士的長子。
不出意外的話,阿爾托利亞會在父親逝世后成為新的諾蘭爵士。
他是應該被尊重的。
“搞錯?你是覺得子爵府的伊盟學士寫錯了名字,還是我念錯了名字?”
阿爾托利亞·諾蘭揚了揚手中的冊封文件,隨手扔到了皮埃爾中校的辦公桌上,中校中校拿起了文件。
的確是將萊恩·西爾瓦冊封為榮譽騎士,簽發(fā)日期是今天。
“這...”
奧爾漢感覺嘴中有些發(fā)苦,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隨手簽發(fā)的逮捕令,竟然抓了一位榮譽騎士,還是剛剛被冊封為榮譽騎士。
斯安維克能成為榮譽騎士的只有兩種人,一類是家世背景雄厚,另一類對領地做出了巨大貢獻。
之前他聽到是西爾瓦家族的人,想也沒想的就簽署了逮捕令。
在他的記憶里,西爾瓦家族不過是個蜷縮在格拉斯頓大街的黑幫家族,萊恩不過是僥幸混成了準尉。
只要拷打一番,他總會吐露罪行的。
他的逮捕令并不合規(guī),按照領地的法律,警備局憲兵隊只負責糾察士兵和士官中的違法犯罪行為,軍官的違法犯罪行為由檢察官負責調查,必要的時候憲兵隊會提供武力協(xié)助。
但大檢察官已經組建了搜查隊,憲兵隊再也沒有出馬過。
那個叫萊恩·西爾瓦的準尉骨頭很硬,扛住了所有的拷打,不僅沒有吐露半點罪行,而且還等來了榮譽騎士的冊封令。
“你們是自己去找露西婭女士自首,還是我送你們去自首?”
阿爾托利亞·諾蘭問道。
毫無疑問,奧爾漢簽署逮捕令的時候就已經違法了子爵領的法律,而在子爵簽署冊封令的時候,他更是違反了公國的貴族法案。
貴族法案中明確規(guī)定:騎士及以上階層人員涉嫌違法犯罪的,由所在領地及更高一級領地的騎士團負責逮捕、看護和審訊,不得利用刑罰來逼迫,審判事宜由貴族法庭進行審判,無法組建貴族法庭的,可交由上級領地貴族法庭審判。
從他拿到榮譽騎士的冊封命令,到他找到萊恩·西爾瓦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萊恩經歷了數次拷打,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諾蘭先生,給我一點時間交接工作,我會在明天早上去向露西婭女士自首?!?p> 奧爾漢坐直了身子,語氣平靜道。
阿爾托利亞·諾蘭起身來到窗戶前,掃視了下面一眼,看到了下面聽著的黑色馬車,還有幾個抽煙的男人后,說道:
“不必了,我相信大檢察官會給你充足的時間交接工作,我已經聯系了檢察官的人,你看,他們的車就停在樓下,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讓他們上來?”
“你真的要這么逼我嗎,我和你的父親曾經一直在北方作戰(zhàn),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他知道你這么對我,一定會生氣!”
奧爾漢聞言,瞬間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站起身來拍著桌子吼: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命令我下樓!”
“很好,公然辱罵和挑釁榮譽騎士,按照公國貴族法案,你將被處于七日以上十五日以下的強制勞動,我會向大檢察官遞交證據?!?p> 阿爾托利亞·諾蘭并未生氣,笑著說完后站在了窗戶邊:
“嘿,上樓。”
不一陣的功夫,七八個穿著灰色制服的人影推開了奧爾漢·皮埃爾的辦公室門。
“走一趟吧,先生?!?p> 為首的國字臉男人笑吟吟的說道。
于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警備局的副局長奧爾漢·皮埃爾中校、憲兵隊的隊長米索·哈根中尉以及另外兩個事務官坐上了檢察官們的馬車。
目送著這群違法犯罪的軍官坐上了馬車后,阿爾托利亞·諾蘭策馬奔向了萊茵街的教會醫(yī)院,從憲兵隊的囚牢里解救出了萊恩·西爾瓦后,他就送進了最近的教會醫(yī)院。
萊恩·西爾瓦依然躺在病床上,第十中隊的幾個守衛(wèi)守在他的病床前。
“諾蘭先生,情況如何?”
瓦里諾下士湊上前來,他是最先和阿爾托利亞·諾蘭接觸的人,也知道阿爾托利亞·諾蘭剛剛去領地警備局調查情況。
“檢察官已經帶走了那幾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領地警備局會換一位新的副局長,我們的西爾瓦準尉情況如何?”阿爾托利亞·諾蘭詢問道。
“神父們已經用圣光治愈了他,按照道理他應該很快就會蘇醒,但也可能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他遭受的....”
瓦里諾下士停了下來,他們找到隊長的時候,隊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他的胸前后備除了密密麻麻的鞭痕之外,還有烙鐵造成的烙印,以及好幾處穿透傷。
“這群狗娘養(yǎng)的下手真狠!”安東尼奧咒罵道。